全网络空间在线翻转课堂的设计与实现——以北京四中网校在线翻转课堂试验为例

逯行李芒贾楠李彩铃

（1.北京市昌平区教师进修学校 教育网络和信息中心，北京 昌平 102200；2.北京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北京 海淀 100875； 3.北京四中网校 教研院，北京 西城 100088）

全网络空间在线翻转课堂的设计与实现
——以北京四中网校在线翻转课堂试验为例

逯行1李芒2贾楠3李彩铃1

（1.北京市昌平区教师进修学校 教育网络和信息中心，北京 昌平 102200；2.北京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北京 海淀 100875； 3.北京四中网校 教研院，北京 西城 100088）

当下网校的在线教学存在很多问题，如教学模式单一落后，没有充分利用网络构建学习共同体，学习者与教师之间缺少交互等。针对这一情况，本研究构建了全网络空间中的在线翻转课堂教学模式，通过在已有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的基础上，增加“阶段式网络活动设计”“合作且有效的学习经验”“无缝化网络学习平台”等三个要素，构建适合在线教学的教学模式。研究以北京四中网校的真实教学班“菁英班”作为研究对象，收集了课程实施过程中的过程性数据，如学生学习记录、教师反馈及学生评价等数据，并对这些数据进行了分析。研究发现，新型的课程与以往的课程相比有很多的优点，如强调了技术在支持学生学习中的作用，增加了师生之间和生生之间的互动，提高学生之间的社交黏度，减少在线教学班的辍学率。全网络空间中的在线翻转课堂教学模式可以为当前网校、电大等在线教育机构变革教学模式提供借鉴。

在线教育；全网络空间；在线翻转课堂；FLIP2CS教学模式；设计与实现

一、引言

在当下，远程教育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但是网校教学在根本上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如教学模式单一落后，没有充分利用网络构建学习共同体等。教育理念、教学模式、教学设计的落后制约了现代网络技术潜能的发挥，阻碍了在线教育的发展。当前网校对新型教学模式的需求越来越强烈。与当下铺天盖地的“录播课”相比，“直播课”具有互动性和现场感，也更能唤醒学生的学习热情。那么，探索有效的在线“直播课”教学模式成为当下网校的重要任务。这是网校发展和面对变革至关重要的阶段。我们可以问一个这样的问题：将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与在线教育结合起来，形成在全网络空间中实施的在线翻转课堂，是不是能够很好地解决当下远程教育教学模式存在的问题呢？

基于以上研究背景，本论文探索出了新的在线教学模式——全网络空间在线翻转课堂教学模式，即通过在网络学习平台上增加翻转课堂实施的学习过程和教学过程，如课前、课中、生生交互、师生交互等环节，教师指导和帮助学生全部在网络空间中完成。本研究的目的是突破网校传统的在线教学模式，变革传统的“录播课”“资源推送”等在线教学方式，探索适合指导在线课程设计和实施的教学模式。

二、全网络空间在线翻转课堂教学模式建构

（一）多种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的对比

尽管研究者们从不同的角度提出了许多基于翻转课堂的教学模型，但是并没有一个统一的焦点，每一个人关注和研究的视角都不尽相同，如“可汗学院”式较为传统的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伯格曼（Bergman）等人提出的“翻转控制模型”（Flipped Mastery Model）侧重于知识内容的传递，吉尔斯坦（Gerstein）等人提出的“翻转课堂模型”（Flipped Classroom Model）侧重于学习周期的设计与研究[1]，霍恩（Horn）等人提出的翻转课堂教学模型侧重于研究虚拟学习环境（如网络）和现实学习环境（如实体学校）在教学模型中的重要性和比例关系[2]。这些教学模式的研究侧重点不同，基本都是“线上+线下”的模式，虽然已有相关研究以大学课程作为研究对象，对线上开展翻转课堂进行初步探索，但是仍然有非常厚重的传统课堂的影子[3]。而且，所有的这些研究都没有尝试去明确确定，在设计基于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的课堂教学时，到底应当包含几个维度、几个方面，更没有讨论这几个维度之间应该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在这一方面的探索上，哈姆丹（Hamdan）等人的研究首开先河，在其2013年的研究成果中将“基于网络的翻转课堂课”与“皮尔逊（Pearson）学业能力服务”相结合，对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的框架、维度和要素进行了研究[4]，指出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的四大支柱——FLIP：灵活的学习环境（F：Flexible Environments），学与教的理念（L：Learning and Teaching Culture），经过设计的学习内容（I：Intentional Content），专业的教师（P：Professional Educators）。

（二）FLIP2CS教学模式的提出

通过对已有研究的分析整理，可以发现，开展全网络空间的翻转课堂教学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问题，例如，缺乏完善的教学模式作为指导[5]，利用数字化网络平台开展学习讨论往往效率低下[6]，以及缺少有效的教学活动设计和学习活动设计作指导[7]。本研究在综合分析以上已有研究的基础上，借鉴哈姆丹等人对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维度和要素的分析界定，针对网络学习环境和教学环境，在原有翻转课堂内涵的基础上增加了三个要素：阶段式网络学习活动（P：Periodical Network Learning Activities）， 合作且有效的学习经验（C：Cooperative and Effective Learning Experiences），以及无缝化网络学习平台（S：Seamless Learning Pla tforms），从而提出了本研究的核心概念：基于全网络空间的在线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简称“FLIP2CS教学模式”），两种教学模式的对比具体如图1所示。

图1 FLIP与FLIP2CS教学模式对比

（三）FLIP2CS教学模式的建构

整个基于网络的在线翻转课堂包括以下几部分：同步讨论课堂、异步讨论课堂、学生的家庭自学、计算机/手机等移动终端（如图2所示）。其中，同步讨论课堂利用网络平台的直播课来实施，异步讨论课堂利用网络平台的“互动空间”来实施，学习资源和教学内容等通过“爱学课堂”的“学习任务”板块来发布。所有的这些学习活动相互配合，共同组成全网络空间在线翻转课堂。

图 2 全网络空间在线翻转课堂教学模式操作程序

三、全网络空间在线翻转课堂教学实践

（一）确定研究对象

本研究以北京四中网校“菁英班”为研究对象，课程为八年级语文课程。研究充分利用网校学员众多的优势，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抽样，最终从报名参加本次课程学习的389名学生中，利用成绩分层抽样的方式，确定了参与研究的30名学生样本。参与课程学习的学生需要按照规定的学习流程完成课程专题任务、按时参加直播课程，共有6个专题。在课程结束时，教师和助教对学生的学习情况进行总结性评价，以“个人得分”和“小组得分”作为两个标准，为学生颁发奖励。

（二）搭建网络学习平台

全网络空间在线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与传统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的重要不同点之一，即是它的“全在线性”，课程实施的所有环节、所有教学活动和学习活动都是通过网络完成的。本研究中，在线课堂的实施依托于“爱学课堂”网络教学平台，按照用户角色划分为“教师端”“学生端”及“管理员端”。教师可通过“爱学课堂”发布学习资源和学习任务（如图3所示），在“互动空间”栏目中与学生和家长进行互动交流，收集学生问题的反馈、评价学生学习结果、组织学生开展异步课堂小组活动，并进行班级管理等。进入“爱学课堂”的“学生端”，平台提供三类功能：交流、学习共同体（联系人）、课程学习。学生在平台上完成学习任务，如观看视频、完成在线测试、展示学习成果、与同学和老师沟通交流等。每个专题都包含“学习任务”“专题资源”和“互动空间”三部分内容。“学习任务”是教师推送给学生的学习资源和需要完成的任务，包含文本、视频、试卷、讨论交流、直播课等类型；“专题资源”栏目中是与本教学专题相关的教学资源和学习资源，通常是高清视频的录播课或者文本等类型的学习资源，与当前的学习主题高度相关，方便不同层次的学生深层次学习；“互动空间”中是教师或学生引发的讨论。

图 3 “教学组织”栏目

（三）微课程资源制作

微课程（Micro-lecture）最早由美国新墨西哥州圣胡安学院的教学设计师大卫·彭罗斯（David Penrose）提出，彭罗斯认为，微型的知识脉冲（Knowledge Burst）只要在有效的讨论和作业的支持之下，能够与传统的课堂讲授产生相同甚至更好的效果，而且节省了大量的时间[8]。本研究在微课程的设计过程中，主要参考了梁乐明等人（2013）[9]的微课程设计模式，将整个课程以专题的形式展开，每一个专题的微课程以“任务列表”为单位，且“任务列表”的结构相同，包含视频、成卷测试、话题讨论、成果汇报等任务形式。

（四）阶段式网络学习活动设计

模式（学习情境）、角色（教师/学生）、参与对象（个人/小组）、学习地点、交互方式（单项交互/双向交互）及资源输送方式（直播/录播）等因素对于设计“阶段式的网络学习活动”至关重要，并且会直接影响课程实施的效果。在对已有研究进行分析和借鉴的基础上[10][11]，本研究提出了如表1所示的学习活动设计模型，指导教师在相应的阶段实施相应的教学活动，并合理恰当地设计学生角色和教师角色。

表1 学习活动设计

依据穆尔（Moore）等人（1993）的转化理论[12]，要达到较好的学习效果，教师需要充分考虑并整合教学结构、师生对话与生生对话、交互距离及学习者的主动性。本课程在实施中，课前包含了内容经过设计的、紧凑的10分钟左右的视频课程，学生可以在家里自主安排时间观看和学习这些视频内容，当学生遇到问题的时候，可以将疑问发布到“互动空间”中寻求解答，其他同学可以在“互动空间”中为别人答疑解惑，也可以寻求教师的帮助，请老师点评和答疑。学生讨论的时间非常紧凑，学生获得学习经验的途径从“高结构化—低对话”的视频学习资源到“低结构化—高对话”的小组讨论。在线同步课堂中，直播课系统用来支持课堂讨论、教师讲授。教师通过在线测试，评价学生的课前任务完成情况，以即时提供反馈，激励学生积极地投入到学习当中。

学生在活动中需要担任不同的角色，例如，作为独立汇报人、小组讨论成员、小组长、指导者、求助者等，每个人通过不同的角色获得不同的学习经验，从而形成对之后学习有用的“合作且有效的学习经验”。从活动的类型来说，学生基本上需要完成以下几种练习：①个人汇报与小组汇报练习；②小组合作练习；③个人任务练习。评价采取组内自评、组间互评和教师评价的方式。所有的这些课堂学习活动都通过录像进行记录。

（五）线上异步课堂

学生在规定的时间内，登录“爱学课堂”在线网络学习平台，学习教师上传的学习资源，如视频、文本、测试题等，参与异步课堂中的在线讨论，并在线发表自己的学习反思。在传统的网校教学中，学生自己学习资源、参加网络直播课程，缺少教师的指导和监督。与这一情况不同，在全网络空间在线翻转课堂中，学生在线下的自学受到了教师的关注和指导，还可以得到来自学习共同体的帮助，从而解决学习中的问题。教师收集学生在平台上的学习反馈，生成性地制定教学内容，选择恰当的教学策略，并监督指导整个讨论过程，在适当的时候引导学生的讨论。

（六）线上同步课堂

在规定的同一时间点，教师和学生同时进入网络在线课堂，开展在线的课堂教学活动，实现知识的深层次建构。线上课堂主要分为自学检测、问题展示（或优秀作业展示）、小组讨论、答疑解惑、小组成果汇报、归纳拓展、课堂小结等部分，通过组织各种课堂活动，带动学生参与到学习中来，互动交流贯穿于整个课堂活动，表2显示了同步在线课堂的活动时间安排。教师对学生的参与过程进行形成性评价，并及时将评价信息反馈给学生，以引导学生的讨论方向和过程，提高学生的讨论效率。经过小组讨论后，教师组织学生在课堂上进行学习结果汇报，汇报可以是口头形式或者作品展示形式。学生也可以在课堂上临时提出与学习主题相关的问题，与教师和同学们展开讨论，或者在论坛上发布自己对本次课堂学习活动的感想。在课堂活动进行的过程中，教师要及时鼓励学生时刻关注课堂 的进程。

表2 线上课堂教学活动时间安排

四、实施效果分析

为了解课程实施的效果，本研究收集并整理了网络学习平台上学生的学习过程记录，用以评价异步课堂和同步课堂中学生学习活动情况。通过分析异步课堂中教师对学生学习过程、学习成果的反馈，了解课程实施中“过程性评价”的实施情况。对于学生学习结果的评价，主要通过学习平台上记录的学生测验成绩、任务完成积分等数据进行分析。

（一）异步课堂学习任务完成情况

教师通过网络平台发布的异步课堂学习任务主要包括“资源学习”“成卷测试”“互动空间”三个类型。从平台上的数据统计结果来看，学生六次任务的完成情况差别较大，如图4所示。第一次和第二次专题的学习任务完成率较低，在后面几次的专题学习中，学生逐渐适应了这种教学模式，任务完成率逐渐提高。

图4 六次学习任务的完成率

（二）异步课堂中的教师反馈

教师的即时反馈对于学生学习进程的影响非常大，教师反馈及时、恰当，学生则能够依据教师的反馈及时调整自己的学习策略、发现学习中的问题并及时改正；教师的反馈滞后或缺少反馈，学生则不能够及时发现自己学习中存在的问题，影响学习效果。通过平台上的数据统计可以看出（如图5所示），学生在“互动交流空间”中发表的作文数量基本上占所有学生人数的90%，其他学生的回帖量基本上是作文数量的4倍，教师回帖量基本上是作文数量的2倍（部分专题为3倍）。这说明，学生在此次课程中能够积极发表展示自己的学习结果，并愿意积极主动地点评其他同学的作文，为他们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图5 “互动空间”六个专题的学生作文数、学生评论及教师回帖

同时，教师对学生的点评和反馈对学生学习效果的提高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从平台记录的学习过程中可以看出，教师对所有学生展示的所有学习成果都进行了一一点评，指出了其中存在的问题，帮助学生发现自己的优点，鼓励学生持续创作。教师通过收集学生的学习过程、学习结果，动态生成课堂教学内容，在课堂上引导学生解决课下学习中遇到的问题，并鼓励学生开展深入思考。

（三）线上同步课堂的师生交互与生生交互

弗兰德斯（Flanders N. A.）主要关注到了课堂互动中的师生言语互动，从而开发了一套互动分析工具（FIAS，弗兰德斯互动分析系统）[13]。随着信息技术走进课堂，课堂中的互动分析变得更加复杂。顾小清等[14]对FIAS编码系统进行了改进，称之为ITIAS（Information Technology-Based Interaction Analysis System，基于信息技术的互动分析系统），以关注信息技术环境下的学习行为和课堂“沉寂”情况等。编码包括教师语言、学生语言、沉寂和技术四部分，并将沉寂部分进行了细化。本研究采用顾小清等人的编码体系，以5s作为一个编码单位，对在线课堂进行编码统计，以探究本次在线课堂中师生交互和生生交互的情况，如表3所示，可视化得到图6所示的结果，可以发现，师生—生生的交互都发生了较大的变化：

图6 同步课堂师生—生生言语交互分析

表3 在线课堂师生交互、生生交互言语行为比例统计

可以发现，“学生言语”所占的比例逐渐增高， “教师言语”所占的时间比例有下降趋势，说明学生在课堂活动中所占比重逐渐上升，体现出全网络空间在线翻转课堂（FLIP2CS）中要求教师的教学理念转向“以学生为中心”；“技术”在整个课堂活动中所占的比重逐渐降低，技术作为支持教学和学习的工具，是一个辅助者的角色，在课堂教学模式逐渐成熟的过程中，技术从较为明显的位置退居为隐蔽的支持者；“沉寂”在课堂当中所占的比例有所下降，但整体上下降并不明显，这是因为“沉寂”中包含有“思考问题”这一项，学生和教师的思考并不会随着课程的推进而强硬地降低所占比重，这是为了保证学生课堂上讨论的有效性和讨论具有一定的深度所做的准备和铺垫。

（四）课程整体评价

从统计结果中可以看出（如图7所示），学生对课程的评价基本上都在4.0分以上，可见学生对课程的满意度较高。对“学生对课程整体情况的满意度”的调查，主要包括在线翻转课堂的必要性、优缺点、能否激发学生学习兴趣和吸引学生学习等方面。对学生调查问卷的结果进行统计，可以得到如图8所示的统计结果，5分为满分，分数越高说明学生越肯定这一观点。从以下统计结果可以看出。

图7 学生对课程专题的评价

图8 学生对课程的整体评价

（1）“与以往相比有很多优点”的得分最高，说明大部分学生认为，全网络空间在线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与以往网校教学授课模式相比有很多的优点，是一种更好的教学模式。（2）在对开展全网络空间在线翻转课堂“必要性”进行统计的时候，学生给分并不高，只有3.8分，通过对学生进行访谈可知，由于课程具有较多的课前学习任务和高要求的课堂学习活动，学生普遍感觉比以往普通的在线课堂花费更多精力，感到身心疲惫，所以对继续上这样的课程持保守退却的态度。（3）“能够激发学习兴趣和参与积极性”“课程能够吸引学生学习”两项的得分相对较高，说明学生肯定了全网络空间在线翻转课堂的有趣性和吸引力。（4）“积分奖励设置合理”和“学习任务设计合理”两项的得分相对较低，通过访谈可以发现，学生认为积分的规则过于复杂，记不住规则导致行动迷茫；“学习任务”的设计上，大部分专题的任务量较大，完成任务的时间紧张，压力较大，因此希望在以后的课程中，能够适当减少课前学习的任务量。

五、反思：成功实施的保障

首先，是教师的“服务者”意识与沟通能力，教师和助教的服务及沟通能力与学生对课程的满意程度密切相关，授课教师和助教与学生通过平台、APP、直播课等交互沟通越频繁，学生参与课程的积极性越高。其次，需要专业的教师，并要求教师具有较高的教学技能水平与负责任的态度，教师的教学水平和用心程度影响着课程的满意程度，在课程的实施过程中，授课教师与助教需要根据学情，不断调整教学内容和设计，追踪学生每次任务完成情况和测试结果，动态掌握学生的学习情况。再者，要求授课教师能够熟练运用全网络空间在线翻转课堂教学模式，授课教师要不断改进、提升自己在这种新的教学模式下的教学技能，将已有的教学经验与网络相结合，精心地进行教学设计、组织教学内容。最后，是对网络平台“7×24”的用心维护，无缝化学习平台承担着构建“灵活学习环境”的职责，学生们所有的学习环节都需要在这里完成，因此，网络平台的正常运行是学生进行学习、教师开展教学活动的基础保障。

六、总结：该模式与当下在线教学相比的优势

通过对课程实施过程进行观察、对学生学习过程产生的数据进行分析，可以看出，学生虽然产生过抵触，但最终都接受了这种在线课堂形式。新型的课程与以往的课程相比有很多的优点和突破：（1）重新定义了网络学习平台的功能和作用，强调了技术在支持学生学习中的作用，能够为学生处理复杂问题提供帮助；（2）增加了教师与学生之间、学生与学生之间的互动，教师通过点评学生作业，充分了解学生的课前学习情况，更为优化地设计教学内容；（3）摒弃了“资源为王”的传统理念，增加了对学生自我探索和自主学习的支持，支持学生间的协作学习，提高学生的问题解决能力和信息加工处理能力；（4）提高学生之间的社交黏度，减少在线教学班的辍学率；（5）更加强调“以活动为中心”的学习，而非“以教学为中心”的教学，通过阶段式网络学习活动的设计，将学生带入“以学习活动为中心”的学习中，这种渐进式的适应方式，同时也帮助老师逐渐深化了“学习活动”带动“学生学习”的理念，比较传统网校的在线教学，“录播课”教学产生了更加丰富的学习活动和更加深入人心的教育新理念。

[1]Gerstein,J..The flipped classroom model: A full picture [DB/ OL].Retrieved from http://user generated education.wordpress.com/category/education/,2015-01-12.

[2]Staker,H.,& Horn,M..Classifying K-12 blended learning [DB/ OL].Retrieved from the Innosight Institute website http:// files.eric.ed.gov/fulltext/ED535180.pdf,2015-01-12.

[3]Yunglung Chen,Yuping Wang,Kinshuk,Nian-Shing Chen. Is FLIP enough? Or should we use the FLIPPED model instead? [J].Computers & Education,2014,79(16)：16-27.

[4]Hamdan,N.,McKnight,P.,McKnight,K.,& Arfstrom,K..A review of flipped learning [DB/OL].Retrieved from the Flipped Learn-ing Network, http://www.flipped learning.org/ cms/lib07/VA01923112/Centricity/Domain/41/LitReview_ Flipped Learn-ing.pdf，2015-01-13.

[5]Baker,C..Flipped classrooms: turning learning upside down. Deseret News [DB/OL].Retrieved from http://www.de-seret news.com/article/765616415/Flipped classrooms-Turninglearning-upside-down.html?pg¼all,2015-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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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Herreid,C.F.,& Schiller,N.A..Case studies and the flipped classroom [J].Journal of College Science Teaching,2013,42(5)：62-66.

[8]Shieh,D..These lectures are gone in 60 seconds [J].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2009,55(26)：A1-A13.

[9]梁乐明,曹俏俏,张宝辉.微课程设计模式研究——基于国内外微课程的对比分析[J].开放教育研究,2013,19(1)：65-73.

[10]Wang,Y.,& Chen,N.-S..The collaborative language learning attributes of Cyber-Face-to-Face interaction:the perspectives of the learner [J].Interactive Learning Environments,2012,20(4)：311-330.

[11]Chen,N.-S.,Ko,H.-C.,Kinshuk,& Lin,T..A model for synchronous learning using the Internet [J].Innovations in Education and Teaching International,2005,42(2)：181-194.

[12]Moore,M.G..Theory of transactional distance.In D.Kee-gan (Ed.),Theoretical principles of distance education [M].New York,NY:Routledge,1993：22-38.

[13]Flanders N.A.Interaction analysis in the classroom:A manual for observers [M].School of Education,University of Michigan,1964.

[14]顾小清.支持教师专业发展的课堂分析技术新探索[J].中国电化教育,2004，(7)：18-21.

（责任编辑 孙志莉）

The Design and Realization of Online Flipped Classroom in Whole Network Space—A Case Study of Flipped Classroom Experiment in Beijing No.4 High School Online School

LU Xing1,LI Mang2,JIA Nan3,LI Cailing1
(1.Education Network and Information Center,Beijing Changping Teachers Training School,Changping,Beijing,China 102200; 2.Faculty of Education,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Haidian,Beijing,China 100875; 3.Teaching and Research Institute,Beijing No.4 High School Online School,Xicheng,Beijing,China 100088)

There are still many problems in the present online teaching of online school,e.g.single backward teaching mode,not taking advantage of network to construct learning community,lack of interaction between learners and teachers,etc.In order to deal with this situation,this study has constructed an online flipped classroom teaching mode in whole network space,and,on the basis of the existed flipped classroom teaching mode,has added three elements,namely,"phased network activity design","cooperative and effective learning experience",and "seamless online learning platform",and constructed teaching mode that suits online teaching.Taking "Jingying Class" of Beijing No.4 High School Online School as study object,this paper has collected the process data during curriculum implementation like students’learning record,teachers’feedback and students’assessment,and analyzed the data collected.The research has found out that the new curriculum has many advantages in comparison with previous curriculums,for example,strengthening the function of technology in supporting students’ learning,increasing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teachers and students and among students,improving the social viscosity among students,and decreasing the dropout rates of online teaching classes.The online flipped classroom teaching mode in whole network space can provide reference for teaching mode reform of online education agency like online school,Open University,etc.

online education;whole network space;online flipped classroom;FLIP2CS teaching mode,design and realization

4

A

2096-0069（2016）02-0007-10

2016-03-20

国家“十二五”规划重点课题“基础教育未来发展的新特征研究”（课题编号：AHA00002）。

逯行（1989 — ），女，河北邯郸人，北京市昌平区教师进修学校教育网络和信息中心教研员，研究方向为教育信息化下的教师专业发展；李芒（1961— ），男，北京人，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师范大学教师发展中心主任，研究方向为教育技术基本理论、教育信息化下的教师专业发展；贾楠（1987— ），女，河北张家口人，北京四中网校教研院教研员，研究领域为在线教育；李彩玲（1987— ），女，河南濮阳人，北京市昌平区教师进修学校教育网络和信息中心教研员，研究方向为教育信息化下的教师专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