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电视剧《血玲珑》中毕淑敏生命书写的迷失
2016-03-07王宇萱
王宇萱
(湖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0)
浅析电视剧《血玲珑》中毕淑敏生命书写的迷失
王宇萱
(湖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湖南 长沙410000)
摘要:毕淑敏作为当代文坛上不可多得的集医生、心理咨询师、文人三个身份于一身的作家,她所创作的作品也往往带有这些独特身份赋予她的独特的生命感悟和认知。她的作品《血玲珑》在2002年被改编成电视剧上映,反响热烈,但改编后却缺少了她独有的那份对生命意识的书写。拟从人物的缺席和人物身份的改变、人物命运的改写以及人物性格重点的偏移三个方面窥探改编过程中对生命书写的迷失及其改编效果。
关键词:生命;死亡;人物;母性;孕育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毕淑敏以处女作《昆仑殇》震惊文坛,从此开始了她继医生后一个全新的身份——作家的独特的旅程。随后的几年中她陆续发表了《预约死亡》《红处方》《生生不已》《血玲珑》《拯救乳房》《女心理师》等多部脍炙人口的小说,以其双重视角的探看为读者推开了蒙在生命与死亡之间那层朦胧神秘的隔帘,让读者有了全新的对生死的认知与感触。由此一来,她的多部作品先后被改编成了电视剧,《血玲珑》就是其中之一。《血玲珑》于2002年由曾拍摄过《贫嘴张大民的辛福生活》《孙中山》的导演沈好放翻拍成一部三十集的电视连续剧,著名演员王姬、何政军、蒋凯等人领衔主演,一经播出,反响热烈。虽然剧情已经尽量最大程度还原原著精神,而笔者仔细对照文本,却发现随着众多原著中角色及其身份的改变,原文的主旨精髓也随之减色不少。
在任何一部小说中,人物都是支撑整个故事情节发展的载体,没有人物就没有情节的推动,就没有作者思想的闪现。但是,在由文本向影视作品转换的过程中,为了剧情的需要,往往会增删或改变一些人物形象。而在这样一种改写中,一些看似不重要而“被”缺席或“被”改变的人物实则传达了作者对文本主题的客观深刻地探究与剖析。在毕淑敏的《血玲珑》中,有着她作为一名女性、医者兼学者的集三个身份于一体的独特的对生命意识的审视和诉说。她站在一名独立女性的角度来审视人性狡黠的商场上女性的生存困境,她身为一位行医多年的专业医者对生命的深度关怀和对生命本源意义的探寻,她作为一名文人在书写人物命运时与之同呼吸共感受的真切与细腻。反观电视剧版的《血玲珑》,作为电视剧需要的悬念、高潮都增色不少,而对于毕淑敏原著中对生命的理解与探寻随着人物的改变却仿佛迷失了方向。本文将从人物的缺席与身份改变、人物命运的改写、人物性格重点的偏移三个方面来窥探《血玲珑》影视改编中对女性生命书写的转变。
一人物的缺席与身份的改变——作者生死话语的“失声”
在小说《血玲珑》中,夏早早身患罕见的血液疾病,生命时刻受到威胁,对于这样的一个医学难题,钟百行应运出现,牵动着故事情节的发展推移。钟百行德高望重,是为人所敬仰的医学泰斗,一生致力于医学事业,对疑难杂症总是抱有一股勇于挑战攻克的决心。当然,他也是整个“血玲珑”计划的提出者与执行者,他出现在所有人面对夏早早的病情都一筹莫展时,魏晓日作为钟百行的得意弟子,第一时间向他的老师寻求帮助。钟百行第一次出现在文本中的场景与对话颇值回味,在幽静得如古堡般的小院中,钟百行的夫人告诉他这株从江南带回北方生长的名叫“南丁格尔”的幼竹快要冻死了,而他只是从容淡定地说:“慌什么?一个生命,是那么容易就死的吗?大惊小怪,就是真死了,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从一种形态转变成另外的形态罢了。”①通常人们都把生与死放在一个对立面去审视,而毕淑敏在高原部队从医十多年,见证过生命在极端恶劣的条件下不堪一击的脆弱,也感受过生命在前所未有的挑战面前所表现出的异常强大,在经历了母亲、儿科和妇产科大夫的身份后,对于生死她充满了自己独到的理解和感悟。她曾在一段采访中提到“生命就是一个圆形的地图,而完美的生命一定是浑圆的。在这个地图中,有对生与死的考验,有对幸福的感受,有对成就的理解,有对自身的评价,这些指标得分越高,生命体就越接近浑圆。”②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中写到“向死而生,意即生存是向着死亡的过程……死亡贯穿于人的生命过程的全部过程。”她借由钟百行的这一席话说出了她对生命的一种全新认识,“生”只是人存在于世界的一种状态,“死”也并非就是一种彻底的结束,不过是状态的一种转变而已,所以她并不认为生死是一种绝对的二元对立,而是一种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生与死同等重要,是生命组成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既然我们能珍爱生命,那么为什么不能直面死亡?钟百行在随后的治疗过程中不止一次询问卜绣文“当第二个孩子出生时,他算什么?是否算得上一个独立的人?”③以及在卜绣文孕育过程中出现生命危险时,他也一再地强调为保胎儿甚至可以牺牲母体,但当胎儿即将降世时,他却要用一管试剂将它永远成为一个脑死亡的生命“标本”以此来摆脱法律的问责,这表现出的客观理性甚至是冷峻,或许会让很多人觉得这是一种无情冷血的做法,这是一个只追求医学成就而没有人文关怀的医生形象。但这只是毕淑敏对于生死定义的进一步诠释,钟百行就像一个辛勤的垦荒者,在最贫瘠的土地上培育生命拯救生命,在他的手下送走了生命也迎来了生命,他就是“生”与“死”之间的纽带,他本身就是一种生命的象征体。他并非不珍视生命,相反他对于生命怀揣着敬畏之情。钟百行就算在重病之际也依旧牵挂着“血玲珑”计划,生怕有闪失,每一个环节都谨慎小心,他说“医学的道路,就是用无数病人的鲜血铺出来的。假如我们成功了,就为千千万万患极恶性贫血的人,提供了一条生命之路。说句实话吧,要是我钟百行的血可以救病人,别看我已过花甲,我会毫不犹豫地伸出胳膊去的。假如我能怀一个孩子,我也会把命贡献出去做这个试验。你们可能觉得我很冷酷,记住,医学容不得太多善心的”,④并且在最后参与骨髓移植的手术时,钟百行“刮了脸,一套笔挺的深色西装,鲜艳的金色条纹领带,仿佛是要出席盛大的颁奖仪式……”⑤尽管他要面对的很可能是一个幼小生命的死亡,但是对死亡的如此重视和尊重难道不就是对生命最崇高的敬畏吗?毕淑敏在《女心理师》自序中曾说过“生存就是向着死亡的进发,只要生命还存在,对死亡的关注就不会停歇。生命和死亡,是我们人生的两个翅膀,你只有都思索了,才能飞翔。”毕淑敏设置的钟百行这一人物,展现的是身为医务人员对生命尊严的维护,他们延续拓展了生命的存在形式,同时也向社会和读者提出,我们如何去看待生命,认识死亡这一思辨命题。
然而,在电视剧版的《血玲珑》里,钟百行这一人物被彻底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将所有的重任都放在了年轻医生魏晓日身上。或许为了使剧情更连贯易懂,确实可将之取代,但是至少在呈现毕淑敏的生命意识书写这一点上,人物的缺席是堙没了大部分作者的原有意图的。
另一个在作品中几乎贯穿全文并且起着重要作用的人物梁秉俊虽然被电视剧保留了下来,却被彻底改变了身份,为了配合剧情以匡宗元被杀而引发出整个故事的需要,梁秉俊由文本中的古生物学家变成了刑警。这一改变显然更符合电视剧剧情的开展,既是由疑案作为剧情的开始,梁子的刑警身份则为剧情的一步步推进起了无可取代的作用。为了电视剧观看性的需要,适当地将人物的职业身份进行改变当然是可以的,但是仔细研读文本就会发现,梁秉俊作为古生物学专家的叙述声音中隐含着毕淑敏对生命溯源的探究和思考。
梁秉俊在古生物学中专门研究恐龙蛋,为何是恐龙蛋而非其他生物,毕淑敏的安排显然是为了配合全文“孕育生命”这一主旨的,恐龙蛋是一个崭新的生命诞生的场所,就如同女性的子宫,储存精华和营养,诞下生命,完成繁衍,这是任何一个生命的法则。如果说毕淑敏借钟百行之口表达的是一种生死平等的生死观的话,那梁秉俊所代表的就是一种更为豁达的生死观,即死有时是超越生的一种恒远存在。“他缓缓地说,在野外,当你和一块七千万年以前的骸骨相濡以沫的时候,……甚至连死亡,也变得微不足道了。你的手接触到的就是死亡,……你只有羡慕啊!生是无法保存这么久远的,只有死亡,才是永恒。”⑥生命是有限的,而死亡却是永恒的,我们不能亲眼见证千万年前生存着的物种,却能在千万年后通过它们的遗骸追溯其生命的状态,鲜活的生命已然不可触碰,但恒久的死亡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毕淑敏说“终于一天,我们也将成为化石,唯有精神的财富驾着翅膀在洞穴中穿行。”⑦大多数的人都畏惧死亡,抗拒死亡的到来,而毕淑敏却能想象自己化为百万年后的化石,将精神的财富与身体的奥秘留待千年后被人发掘考究,由此可见她对生命的认识已经超越死亡,成为一种凌驾于时空之上的阔大的考量。梁秉俊在文中的另一番话语则可见出毕淑敏生死观中“生死相续,死让生更具价值”的论点。他说“如果恐龙不死,就没有哺乳动物的崛起,也就没有人类的辉煌,所以啊,灭绝是好事……人是应该灭绝的……因为人的发展到了顶峰……人也要抗争。”⑧毕淑敏说过人类只是生命链条上很渺小的一环,整个宇宙是一代生命的结束与一代生命的诞生所相环相扣繁衍下来的,死亡与灭绝无可规避,但是一味的恐惧死亡只会影响我们对“生”的质量的追求,不正视死亡就无法直面挑战,珍惜生活。在一次面对大学生的演讲中,毕淑敏用一段哲人的话作为结束:死亡将导致我们的毁灭,但对死亡的察觉,又能拯救我们。追寻生命意义的价值感和目的,是人类最显著的特性。能够存在于孤独,并且必须面对死亡的世界,才是我们最真实的挑战。
二人物命运的改写——作者对生命归途探问的“阻断”
电视剧《血玲珑》结局是比较圆满的,夏早早自杀未遂被抢救过来,夏晚晚顺利诞生并且骨髓与早早完全匹配,一个新生命健康诞生,一个将逝的生命被从死亡线上拉回,故事看似将生死相续的主题展现得淋漓尽致,也似乎是观众所喜闻乐见的大团圆式的结尾。固然,作品也好,电视剧、电影也好,结尾对于读者和观众十分重要,处理得当是对主题的升华,处理不好,就会抹杀原著的精髓。电视剧中这一结尾的设定在我看来是低估了大众的鉴赏能力,阻断了大众的自我选择和自我实现,同时也阻断了作者想要探问生命归途的意愿。
在小说文本中,故事情节由夏早早罕见的血液病展开,她的生死牵动着所有小说人物的抉择,也决定着她孪生妹妹夏晚晚的生死去留,故事的最后,由于夏早早的突然自杀,本来马上就要实施的血玲珑手术被迫中止,只能择期再做,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毕淑敏在文中结尾部分留下的一段极具隐喻暗示意味的描述,当手术终止时,婴儿的啼哭声震九霄,梁秉俊将一颗棉花球轻轻塞入小婴儿手中,“婴儿就下意识地把它紧紧地握住了。过了一会,婴儿手一松,棉花就飘了出来。梁秉俊把棉花球小心地收藏起来。”全文就此戛然而止。我们是否可以将这蓬松洁白的棉花球看成是生命张力的一种象征呢?这看似无意的一握一松之间实则包含着毕淑敏对于生命归途的考究,夏早早是否抢救过来,夏晚晚又将何去何从,血玲珑计划还会继续下去直至成功吗?毕淑敏将这所有的疑问留给了自己也留给了读者,由读者去思考,去选择,每一个人的选择中都会留下个人对生命的感悟和思辨。这样的结局无疑是聪明的,悬念总会让人有进一步去探寻的欲望,探寻的过程就是对文本主题的升华和文本空白的延续。很巧的是,电视剧版是由悬念开篇,牵涉的却不是这对孪生姐妹的生死,这样的悬念倒置给观众带来的感受就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关注的重心一下就被转移。既然在制定以及执行血玲珑的过程中所有人都经历过了最难的抉择期而选择将其继续进行下去,那么为什么毕淑敏在全书的最后还要安排这样一个看似是“未完待续”的开放式结局呢?如果夏早早被抢救成功,文本故事的发展或许有可能就按照电视剧的情节进行下去,只是作为“药源”的晚晚生死难料;而一旦早早抢救无效,所有人的付出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晚晚的存在又该如何定义,是替代品还是另一个完全独立的生命?其实对于早早和晚晚的生死去留问题凝聚了小说中每个人物对于生死的考量,从他们的选择中看出的是人性的不同面。作为父母,同样都是骨肉,能否坦然面对姐妹俩只能生死接力的事实;作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者,在两条鲜活的生命面前,究竟是选择医学上的创举还是选择心灵上的坦荡?这是关于两条生命归宿的问题,生育不仅是创造而且也可能是毁灭,新生的背后存在着死亡的阴影。毕淑敏虽然没有直接告诉我们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每一个读者都会面对这个选择,进行思考,答案已不重要,这种对生命的思考更加值得关注。
三人物性格重点的偏移——作者母性孕育主题的“消隐”
毕淑敏说“我是女性,母亲,还做过多年的儿科和妇产科医生,总能感觉到母亲们在生死抉择之际不可理喻的母爱。”《血玲珑》中的卜绣文就是这样一位坚强独立豁出自己的性命“不可理喻”地爱着自己孩子的伟大母亲。她在事业上精明能干,作为一名年轻的女老板,在商场上斡旋于形形色色的人物中颇具气场与风采;作为一位平凡的母亲,在女儿重病之际,她冷静果敢,不顾高龄孕育的危险,毅然接受“血玲珑”计划,独自承担一切后果。在整个计划过程中,面对她孕育的第二个生命,她的决绝、挣扎、矛盾和痛苦都出自一个母亲深爱自己孩子的本能。
电视剧中,编剧将卜绣文作为事业上的一名女强人加以重墨渲染,在前八集中,通过不同的叙述者的回忆,将卜绣文如何从一名普通的大学老师转向商场最终成功创立了自己公司的过程补叙了出来,这是在原著中没有出现的,这样的安排的确增强了其性格中独立精炼的那一面,也为后面剧情中她处事果断冷静的作风奠定了基础。但在剧情的后半段,也就是从血玲珑提出后她最终怀上了夏晚晚开始,编剧将重点放在了她对匡宗元的仇恨中,她在孕育过程中不止一次地萌生了杀死匡宗元的想法,还不顾危险想要投毒谋杀他,却不曾表现过她对这第二个生命从怀孕到出生直到送上手术台的过程中作为母亲的感受,这样的一种偏移使得全文的母性孕育主题大大削弱。孕育过程是生命体验中一个特别又神圣的事情,女性本身作为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通过交媾、孕育,最终又诞生出一个生命,这种体验身为母亲有着超越自我的感触和理解。卜绣文怀孕之初,对于这个新生命充满了好奇和矛盾,“对这个孩子——姑且把它称为孩子吧,不然叫它什么呢……她不能像一只下蛋的母鸡那样,把它做一个正常的鸡蛋看待,但她又强烈希望它是完全正常的……她无时无刻不在感觉着它的存在,比一个初孕的少妇还要草木皆兵……”⑨尽管怀的这个孩子只是作为一剂可以救早早的“药”,但母性本能是掩盖不了的,它吸收你身体的精华,与你共呼吸,它的心跳蕴藏在你的身体里,这是一种无法忽略的存在。当卜绣文由于高龄孕育而患上子痫生命垂危时,文中有这样一段描述:昏睡中的卜绣文,仿佛远古时代先民生殖崇拜的图腾,面色凝重肃穆,腹部膨隆如鼓。无知无觉,无愧无悔。令人感到生命的森严和种系延续的不可抗拒性。孕育是女性的特有体验,在这里女性所有的生命意识前所未有地全面绽放,不仅更认识了自己,还对生命本身有了更深刻地感悟。如果说孕育时,卜绣文还能刻意地回避这个孩子的存在的话,孩子降生后,母体与孩子之间的心灵互动是她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了。她不愿见这个孩子,不愿哺育她,不是因为冷漠反而是因为刻骨铭心的母爱,“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我哪能不心疼?一见之下,我怎么还能舍得从她身上吸出骨髓……我只能硬着心肠,不认那个孩子。”⑩一番话道出了作为母亲的心酸和无奈。斩不断的血缘更是在母亲与孩子之间汹涌地流淌着,卜绣文半夜梦中惊醒隐约感觉到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果然孩子的嘴被飞起的被角堵住差点活活憋死。别人什么动静都没感受到时,她就会惊叫起来,预示孩子要哭了,这种神秘的联系叫人无法解释但又确切存在。
通过孕育、生育这一过程,女性体验到一种无私、超越、忘我的精神。母爱是生命延续的原动力,是个体生育的内驱力。毕淑敏通过文本传递给我们的就是这样一种源于母爱的生命意识,这样的描写也让人物的性格变得更加真实立体。
《血玲珑》的影视改编一方面确实使文本以更直观形象的方式让观众了解到作者文字背后的生动景象和情感冲击,但是为了配合剧情的观看度和大众的接受性又不得不将文本进行二次创作,创作过程中有得有失。由悬案入手一步步通过破案的过程,从不同叙述者的回忆中抽丝剥茧将整个故事托盘而出是电视剧版的《血玲珑》作为影视作品夺人眼球、值得称赞之处,但原著中毕淑敏通过精心安排的各种人物,以及人物的身份、性格、关联都浸透着她多年来行医救人、关照生命、感悟生命的丝丝弦音,打动人心又令人反思,这些都是改编过程中疏忽遗漏的宝藏。
注释
①毕淑敏:《血玲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96页。
②毕淑敏:《生命和死亡是平等的——在大连大学的演讲》,毕淑敏:《我敬畏生命的过程——毕淑敏演讲与低语》,花山文艺出版社,2006年版,第47页。
③毕淑敏:《血玲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127页。
④毕淑敏:《血玲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258页。
⑤毕淑敏:《血玲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332页。
⑥毕淑敏:《血玲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152页。
⑦毕淑敏:《一百万年之前》,毕淑敏:《人生真实》,时代文艺出版社,2006年版,第127。
⑧毕淑敏:《血玲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154页。
⑨毕淑敏:《血玲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228页。
⑩毕淑敏:《血玲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322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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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吴锦西.论毕淑敏作品中的生命意识、女性意识和救赎意识[D].西北大学,2014.
Class No.:I207.352Document Mark:A
(责任编辑:郑英玲)
The Lost Expressed in the TV Series Exquisite Blood Adapted from the Cognominal Novel Written by BiShumin
Wang Yuxuan
(School of Liberal Arts ,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000,China)
Abstract:BiShumin is taken as a combination of doctor, psychologist and literati . Her work Exquisite Blood was adapted into a TV series which was released in 2002. The adaptation is thought of lacking of her own life consciousness. The paper focused its attention on the character's absence and the identity of the figure, the fate of the characters to study the adapting effect of the novel Exquisite Blood.
Key words:life; death;characters; maternity; inoculation
中图分类号:I207.3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6758(2016)01-0126-4
作者简介:王宇萱,在读硕士,湖南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