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交际中的动态语境建构——以电影《逍遥法外》中弗兰克的言语行为分析为例

周慧芳

(湖南工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 湖南 株洲 412007)



言语交际中的动态语境建构
——以电影《逍遥法外》中弗兰克的言语行为分析为例

周慧芳

(湖南工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 湖南 株洲 412007)

[摘要]言语交际是一个复杂的互动推理过程，听话人利用说话人的明示行为所提供的依据为基础进行动态语境建构，双方随着语境变化不断对交际内容和交际策略进行调整和选择从而达到各自交际的目的。影片《逍遥法外》中，男主角弗兰克的言语行为匠心独具，他从与其对话的人的无心的言语中，获得了很多信息从而心生多计，在顺应对方语境的同时积极创设新的语境，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让观众对于他的机警和聪明才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弗兰克和卡尔之间毫无关联的话语的言下之意也让观众对弗兰克的情感波动感同身受。

[关键词]言语交际；动态语境；言语行为

语境是语用学和语言交际理论中的一个基本概念和核心概念，对语境概念的传统研究基本上是以一种静止的观点来看待语境，但近年来，研究者们认为“不能把语境要素看作静止孤立的单一个体”，因为对语境的静态研究不能有效的起到解释并且指导交际的作用。人们对语境的研究从静态转向动态。[1]

一动态语境基本内涵

Sperber 和Wilson的关联理论以及Verschueren的语境顺应论是动态语境研究的两大理论支柱。Sperber 和Wilson认为语境的建构是一个与具体的语用行为密切联系，同语用过程相始终的动态过程。交际者主动操纵语境来实现他们的交际目的，使他们的话语符合语境并且具有语境构建功能。[2]

Sperber 和Wilson的关联理论同样认为语境不是预先设定的，而是动态变化的，受话者在理解某些话语信息时，往往不具备一种现成的语境，而只能从发话者传递的话语信息中构成某种关联假设，并做出一定的推理，然后选择适当的语境来证实这种关联假设，关联是不变项，已知项，语境才是变项和未知项。[3]关联理论认为特定语境的选择是通过寻求关联来实现的。

动态顺应是Verschueren语用学理论的核心。Verschueren认为语义是在语境关联的顺应过程中形成的，他认为语言和语境之间的顺应关系是双向的。

语境关系和语言选择的相互顺应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为顺应不同场合的变化，交际双方要作出相应语言的选择； 第二， 交际双方为顺应某种场合而作出的语言选择不会导致出新的场合出现；第三，如果语境条件获得实现，原先的语言选择也就没必要了。[4]

动态的语境观把语境视为交际过程中生成的产物，认为语言使用者能够在互明的基础上操纵和选择语境以利于话语意义的表达和理解。语境的动态性强调语言使用者尤其是他们的认知能力和主动操纵语境的能力，它更能有效地解释动态的交际过程。[5]

在语言使用过程中语言不仅要顺应语境，同时也改变和重塑语境。语境不仅仅是静态的顺应，更是动态的创设。 在言语交际过程中，只有将语言具体意义置于动态发展的语境中来解释，才能捕捉其准确的话语意思进而实现交际目的。

二言语行为理论概述

奥斯汀的言语行为理论是20世纪六十年代语言哲学研究领域的重要理论，他的理论经过美国哲学家约翰·赛尔的阐述和发展，成为现代语用学的核心内容之一。奥斯汀从一个完整的言语行为中抽象出三种行为，分别称为“说话行为”(locutionary act)“施事行为”(illocutionary act)和“取效行为” (perlocutionary act)。通俗地说，说话行为指说出合乎语言习惯的有意义的话语；施事行为指在特定的语境中赋予有意义的话语一种“言语行为力量”(illocutionary force)，即语力；取效行为指说话行为或施事行为在听者身上所产生的某种效果。[6]

在实际的交际语境中，说者做出了说话行为有时候并不是想要达到他言语本身所要表达的效果，经常会出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言内之音表言外之意以及顾左右而言其他的现象，在影片《逍遥法外》中观众经常会碰到类似的情况发生，尤其是男主角弗兰克一方面让自己的言语行为积极顺应语境变化来调整说话的内容，另一方面在对动态语境进行顺应的同时积极构建新的语境信息，引导和制约听话人对话语的理解和推理，产生了意想不到的语境效果。

三电影《逍遥法外》中弗兰克的言语行为分析

影片《逍遥法外》中，男主角弗兰克从与他对话的人的无心的言语中，获得了很多信息，在顺应对方语境的同时积极创设新的语境，心生多计，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让观众对于他的机警和聪明才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Brenda的父亲拷问弗兰克后的反应也让我们始料未及；弗兰克和卡尔之间毫无关联的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话语也让观众对弗兰克的情感波动感同身受。

(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者弗兰克的机智反应

影片中卡尔负责抓捕屡次伪造支票套现的经济罪犯弗兰克，但弗兰克镇定自如，谎称自己是美国特情局，当卡尔要求看弗兰克的证件时，他给卡尔一个里面全是废纸片的钱包，而当卡尔正准备看他的证件时，弗兰克打断了卡尔并要求他看窗外从而转移了卡尔的注意力；此时弗兰克急于走开，快速走向门口。可谁知卡尔马上接着说：“Wait!”(等等)吓得弗兰克惊出一身冷汗。此时的既定语境是弗兰克以为卡尔怀疑自己，担心自己就要露馅了。胆战心惊的回过头看卡尔，但当听到卡尔说：“Your wallet.”(你的钱包)弗兰克长吁了一口气，在顺应对方语境的同时机警的创设了新的语境，他接着说：“You hang onto it for a minute, I trust you.”(你稍等，我相信你)然后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弗兰克和卡尔之间这一段传神的对话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人们对于弗兰克在卡尔的眼皮底下机智逃脱不得不拍手称快。

当弗兰克冒充航空公司职员采访一位航空公司的官员时，那位官员说：“This skyway man is driving me crazy, some nut that’s flying around the country posing as a Pan Am pilot, there is a column about him in the paper today.” (这个空中强盗使我发疯了，就是那个把自己当成泛美航空公司飞行员的全国各地到处飞的怪人，今天的报纸上就有一个关于他的栏目)弗兰克听了之后非常担心被这位官员认出自己就是那个“空中强盗”。惴惴不安但又佯装镇定地从受访官员手中接过报纸一看，报纸上只有文字报道没有照片，又长吁了一口气，绷紧的心和犹疑的眼神才彻底放松。然后当这位受访官员说：“The skyway man… Newspaper loves this clown. They call him “the James Bond of the sky””(这个空中强盗……报纸就喜欢这个小丑 ，他们把他称为空中的詹姆士·邦德)弗兰克听了这位官员的随意之说马上灵机一动说：“Did you say…? ”“Bond, James Bond”.(你是说……邦德，詹姆士·邦德？)之后他就把自己打扮成了詹姆斯·邦德的形象。

而当他冒充飞行员去定制飞行服准备付钱时，负责服装的人说：“Sorry, no check, no cash, you’ll have to fill in your employee I﹒D﹒number and then I’ll bill Pan Am. They will take it out of your next pay check.”(抱歉，我们这不收支票，也不收现金，你得填写你的职员证号，然后我将给泛美航空公司发一个帐单，他们就会从你下个月的工资支票中扣除这一部分费用出来)这位负责人的无心话语给了弗兰克警醒，马上想到了一条生财之道。所以他微笑而略带狡黠的说了句“Even better.”(这样更好)

当弗兰克成为了航空公司职员在住酒店付账时，他实际上身无分文，所以犹犹豫豫的从上衣口袋里拿支票，当然是没有，然后又假装自己用的是个人支票，问酒店负责人是否可用个人支票，酒店职员说：“For airline personnel, we cash personal checks up to MYM100, payroll checks we cash up to MYM300.”(对于航空公司的人员，我们可以将个人支票兑现到100美元，工资单支票可以兑现到300美元)听到这一句，弗兰克突然灵机一动说：“Did you say MYM300 for a payroll check?”(你是说工资单支票可以兑现到300美元？)接着打印了很多面额接近300美元的支票并兑现。

以上这些说者的无心之说，都给听者弗兰克激发了灵感，让他在顺应互明语境的情况下，创设许多新的语境，在影片中对骗术大师的人物形象的刻画表现得出神入化，活灵活现，让观众过目难忘。

(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者Brenda父亲的反应

当Brenda父亲在拷问弗兰克伯克利法律学院他们共同导师的宠物狗的名字，弗兰克说不出，她父亲觉得有点不对劲，想要对弗兰克进行彻底拷问，弗兰克觉得此时他再也无法编造下去，他第一次没有撒谎，很坦然的说：“I am not a doctor, a lawyer, an airline pilot. I am nothing. I am a young man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r daughter.” (我不是医生，不是律师，也不是航空公司的飞行员，我什么也不是。我只是一个爱上了您女儿的年轻人)观众夲想着Brenda的父亲会认为弗兰克欺骗了他女儿，会有很激动很气愤的情绪，可谁知他却说：“It’s romantic. Men like us are nothing without the women we love. I must confess, I am guilty of the same foolish whimsy. (这很浪漫，象我们这样的男人没有了我们所爱的女人，我们什么都不是。我必须坦白。我也为有同样愚蠢的怪念头内疚)。I proposed to Carol after five dates with two nickels in my pockets and holes in my shoes. Because I knew she was the one.(五次约会后我向卡罗尔求婚， 口袋空空，一文不名，因为我知道她就是我要找的这个人)So, go ahead, Frank. Don’t be afraid. Ask the question you came here to ask me.”(所以，弗兰克，大胆的往前走吧，别担心，问我你来这想要问的任何问题吧)这让观众始料不及，同样也让弗兰克始料不及。弗兰克以自己的坦诚赢得了Brenda父亲的信任，Brenda的父亲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以一个过来人的立场鼓励年轻的弗兰克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去拼搏。但同时也为弗兰克先前的谎言打了一个圆场，让他可以继续以他先前编造的身份向Brenda父亲学习如何当一名律师。

(三)明说与暗含— 言内之音生言外之意

传统的交际理论认为，语言交际者是在交流意义，听话人感兴趣的当然是说话人的意义，任何说话人的意义都有明说(explicature)和暗含(implicature)两个方面。语言交际双方不但要了解对方的明说，更要互明对方的暗含。按照Sperber 和Wilson(1986)的定义，“暗含”指语境暗含(contextual implication)， 是说话人意义的间接表达，它往往在明说的基础上经过推理而获得。[7]

在影片中，在圣诞夜前夕，弗兰克以Barry Allen，secret service的名义打电话给卡尔，弗兰克说“I wanted to apologize for what happened in Los Angeles.”(我想向你为在洛杉机所发生的事道歉)这让观众始料不及，没想到弗兰克会主动打电话给抓捕他的卡尔。就连卡尔本人也没想到弗兰克会给他打电话，但在对话的过程中，卡尔听到了弗兰克打电话的真正意图，

Carl: “Ah. You didn’t call just to apologize, did you? ”(你打电话拉不仅仅是来道歉的，是吗？)

Frank：What do you mean?(你是什么意思？)

Carl: You , you , you have no one else to call.(你根本没有别人可以打电话了！)

在这段对话之后卡尔一脸狡黠的微笑，他觉着自己看穿了弗兰克的心思，由于弗兰克的特殊身份以及所做的一切不敢象常人一样回到家中去感受团聚的气氛，在圣诞夜前夕夲该是和家人团聚的温馨时刻他只能和不是亲人但更理解他的对手打电话以排解自己的寂寞。所以当卡尔坏笑着说“You , you , you have no one else to call.” (你根本没有别人可以打电话了！) 这一句重重地撞击了弗兰克脆弱的内心。此段对话中卡尔理解弗兰克明说的含义，但更是经过上下文语境推理的基础上知道了弗兰克不愿被别人触及的话语暗含。

(四)关联的缺失

Sperber 和Wilson的关联理论认为语言交际是一个认知→推理的互明过程，交际双方之所以能配合默契，主要由于有一个最佳的认知模式—关联性。[7]但是在影片《逍遥法外》中却出现了多次关联的缺失现象。

如弗兰克被卡尔逮个正着为自己开脱的情景：

Carl: Step out of bathroom, hands on your head.(举起手来，从浴室走出来)

Frank：Oh, that’s the new IBM selectric.(哦，这是IBM公司的新机器)

Carl: Put your hands on your head.(把手放在头上)

Frank：You can change the print type in five seconds.(你可以在5秒内更换打印类型)

Carl: shut up.(闭嘴)

Frank：Just pop out the ball.(只要将这个弹出)

Carl: Put your hands on your head. Put your hands…(把手放在头上，把你的手……)

Frank：You know, he’s got over 200 checks here, a gallon of Indian inks, drafting. (你看，他已经印了200张支票了，还有一加仑的印度油墨，还有一张草图)

Carl:Hands on your head.(举起手来！)

Frank：Even has little payroll envelopes addressed to himself from Pan Am.(他甚至还有一些放工资单的从泛美航空公司邮寄给他自己的信封。)

Carl: Put it down. Drop it.(把它放下！)

Frank：Relax. You are late, all right. My name is Allen, Barry Allen, United States Secret Service.(放松点，你已经迟到了，好吧，我叫艾伦，巴利·艾伦，美国情报局的。)

此对话环节中弗兰克和卡尔的对话是没有关联的，各说各话，弗兰克只是做出了发音行为，他也没指望卡尔能理解他的意思，在此段对话最后，弗兰克对卡尔说 “Relax.”才回到了他说这段话的真正的目的，他对卡尔说放松，其实正是他自己想借助着这段无关紧要的话语让自己放松，别紧张，给自己创造时间来思考怎样应付卡尔的突然来袭。所以他对最后当卡尔实在没有耐心听下去举起手枪对着他的头的时候，他才理清了自己的头绪，通过说自己是美国情报局的，并且也在调查此犯而编造了一个借以脱身的谎言。

再比如：影片最后当卡尔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在弗兰克的老家找到他并准备逮捕他的时候，弗兰克又和卡尔之间进行了一段毫无关联的对话：

Frank：How is it that we’ve always talking on Christmas, Carl? Every Christmas I’ m talking to you .(卡尔，我们一到圣诞节就对话的感觉怎么样？每个圣诞节我都和你对话。)

Carl: Put your shirt on. Frank ,You are under arrest.(穿上衬衣，弗兰克，你被捕了。)

Frank: Hey, Are you hungry? Do you want some beans, Carl? Here, give these a try.(嗨，你饿了吗？你想要吃点豆子吗？卡尔，试试这个。)

Carl: There’s two dozen French police officers outside.(有20多个法国警察就在外面)

Carl, I gotta tell you, they’re delicious.(我告诉你，他们很好吃哦)

Carl: They wanted to bring you in.(他们想把你带进警车)

Frank: You want a bite?(你要尝一口吗？)

Carl: But they needed the help of an American.(但他们需要美国人的帮忙)

Frank: Are you hungry, you want a bite?(你饿了吗？想吃一 口吗？)

Carl: But I told them I wouldn’t bring them to you unless I could put the cuffs on you myself.(但我告诉他们除非我亲自给你带上手铐，否则我不会把你带给他们的)卡尔接了个法国警察就在外面打来的电话，但弗兰克不相信。傻笑着说:What did you…you pay some hotel desk clerk. You pay some desk clerk to make that call for you, Is that what you did ?(你做了什么，是不是你付钱给酒店的职员让他给你打电话？这就是你所做的吗？)直到这时他才回到与对话相关的问题上，但在此弗兰克始终都不愿相信自己最终还是给卡尔抓住，所以他重复了几个“Are you hungry? You want a bite?”(你饿了吗/想吃一口吗？)并且对卡尔的话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说一些毫不相干的话语，目的其实是为了掩饰此刻自己内心的惶恐，以及不愿意去相信眼前的事实—自己即将被捕。

正如许力生所说，在通常所说的语境各种因素中，人是决定性因素，也正是人的主动性和能动性决定了语境的动态变化，在具体的语言交际过程中，外部世界中哪些东西会成为其语境，均取决于人的选择，而不是依据它们在时间上和空间上与言语行为的发生是否相邻。[8]

在此对话语境中，弗兰克有意识的选择了毫不相干的话语，而卡尔也明白弗兰克话语的真正所指，所以他的回答也与弗兰克的话语毫不相干，都是各说各话，但影片正是通过这种话语表面上关联的缺失表达了人物特有的内心世界，他们各自创设自己的对话语境，毫无关联，但又合乎逻辑，说话双方以及观众都能从他们毫无关联的语境中推理话语的真正含义。

动态语境的建构是依赖说话人和受话人的言语行为而产生，但同时，言语行为的发生也必须是在一定的语境中完成的，静态的语境是已经预设的前提，只有在动态语境的不断变化中，产生的言语行为才更令人印象深刻，耐人寻味。

言语交际是一个复杂的互动推理过程，听话人利用说话人的明示行为所提供的依据为基础进行动态语境建构，双方随着语境变化不断对交际内容和交际策略进行调整和选择从而打到各自交际的目的，影片《逍遥法外》中弗兰克一方面让自己的言语行为积极顺应语境变化来调整说话的内容，另一方面在对动态语境进行顺应的同时积极构建新的语境信息，引导和制约听话人对话语的理解和推理，正是这些动态语境的适时建构让我们对片中人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影片收到了风趣幽默但又意想不到的效果，让人们对《逍遥法外》这部电影爱不释手，看了还想看。

参考文献：

[1] 吕郑芳 语境理论的新发展—认知语境 烟台教育学院学报[J]2005(9)：45-48

[2] 杨柳.言语交际中的动态语境研究[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7(12)：125-127.

[3] 唐燕玲.动态语境与明示推理[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7(2)：96.

[4] 吕雅菲.动态语境的研究[J].科教导刊，2010(10)：216-224.[5] 王丽皓.语境的动态性和语用能力[D].哈尔滨：哈尔滨工程大学，2002.

[6] AUSTIN. J L. How to Do Things with Words[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2：26.

[7] 何自然.语用学与英语学习[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7：131.

[8] 许力生.语言学研究的语境理论构建[J].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6(7)：163.

责任编辑：李珂

Dynamic Context Construction in Verbal Communication——Analysis of Frank’s Speech Act in Film《 Catch Me if You Can》

ZHOU Huifa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Hu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Zhuzhou, Hunan, 412007,China)

Abstract：Verbal communication is a complex interactive reasoning process, the hearer constructs a dynamic context on the basis of the speaker’s ostensive behaviors, and as the context varies, the two sides have to adjust and select the communication content and communication strategies constantly to achieve their purpose. In the film of《Catch Me if You Can》, the actor Frank picked up a lot of information from his dialogue with the speaker’s careless words, and formed many new plans in his heart, while adapting to the participants’ present context, he actively created new context and achieved unexpected effect, thus the audience left a deep impression on his alertness and intelligence; the implication of unrelated words between Frank and Carl also let the audience feel indebted as if it were received in person.

Key words：verbal communication; dynamic context; speech act

[中图分类号]H0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117X(2016)02-0097-05

作者简介：周慧芳(1973-)，女，湖南湘潭人，湖南工业大学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为应用语言学及第二语言习得。

收稿日期：2015-12-30基金项目： 湖南省教育厅2013年科学研究课题“语言标记性视角下的中介语石化现象研究”(13C058)；湖南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课题“需求分析论与大学英语EGP+ESP框架的构建研究”(XJK013CGD116)

doi:10.3969/j.issn.1674-117X.2016.0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