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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资本论》的补偿逻辑探析我国的生态文明之路

2016-03-06陈俞频

关键词:资本论生态

唐 云, 陈俞频, 唐 辉

(1.中共四川省委党校,四川 成都 610071;2.中共崇州市委党校,四川 崇州 611230)



从《资本论》的补偿逻辑探析我国的生态文明之路

唐云1,陈俞频1,唐辉2

(1.中共四川省委党校,四川 成都610071;2.中共崇州市委党校,四川 崇州611230)

摘要:粗放型发展模式造成的生态危机与资源枯竭是国家必须直面的问题,而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反复强调的补偿思想对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大的启发意义。首先从“物化劳动”这个起点依据出发,指出劳动的实质是一种“人道占有”;其次以大工业化和资本逻辑带来的生态危机为动力指出生态补偿的必然性;最后从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常态着手,从战略、消费和制度三个方面对《资本论》的生态补偿路径进行探讨,借此探析我国的生态文明之路。

关键词:《资本论》;生态;补偿逻辑

离开劳动,社会发展就会停滞,离开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交换,劳动也就无从谈起,物质交换过程的中断必然会阻碍再生产的继续,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也就难以为继。[1](P10~15)当前社会的发展已经到了这样一个阶段,我们不得不从生产的本质出发,“揭示生产、消费、需求、商品和环境之间的关系”[2](P486)。本文从《资本论》的补偿理论着手,挖掘马克思的生态补偿思想,从马克思生态补偿的起点、动力、常态三个方面分析,试图阐明补偿理论与当前可持续发展的契合点,探寻出一条既不危及资源环境,又能顺利发展过渡到共产主义的两全之策。

一、补偿的起点依据

马克思认为,人类是“A tool making animal”[3](P210),他在《资本论》中将自然生态系统放在社会关系系统中来考察,认为人是制造工具并运用工具进行劳动的自然存在物,人通过劳动实现生命的物化,并通过劳动将自我、他人与自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马克思指出:劳动是“以自身活动来引起、调整、控制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过程”[3](P208),在劳动过程中,人与自然之间实现物质循环过程,人类通过劳动将自然“加到他身体的器官上,不顾圣经的训诫,延长了他的自然的肢体”[3](P209)。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明确表示,人的生存发展离不开自然界,土地等自然物给人们的劳动和生活提供场所,其他自然物给人们的物质生产活动提供了资源保障,离开自然的加入,劳动也就无从谈起。在人类给自然界打上人的意志印记的过程中,人类活动将直接影响到自然界的存在和发展,而人对自然的依赖性又决定了人类对自然界的改造不能为所欲为,因为这种改造“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继承下来的条件下创造的。”[4](P470~471)人类必须“借助劳动资料使劳动对象发生预定变化”,发生变化后的劳动对象也仅仅只是“经过形式变化而适合人的需要的自然物质”[3](P211)。因此,在马克思看来,“劳动是……人类生活得以实现的永恒的自然必然性”[3](P56),它的作用是双方面的,一方面人类从自然那里获得了所需的物质,另一方面自然也接受了人类的改造。同时,由于“自然规律是根本无法取消的”[5](P368),在人类与环境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过程中,环境是我们“理解‘人的本质’东西的现实基础”。[6](P544)因此,我们要想通过劳动推动社会向我们理想的方向前进就必须注重生态补偿,应该以“人道占有”的方式将自然“改造为符合人的本质的世界”,敬重生命,物我合一,发掘价值,“按照美的形式来塑造人与自然的关系”[7](P57),最终实现天地之大美,这就是生态补偿的基本内涵。

马克思以“物化劳动”为生态补偿的起点依据,连接自然系统和社会系统,从而使“物化劳动”既具有了自然属性,也具有了社会属性,其自然属性催生了生产力系统并延伸出了自然生态系统,其社会属性催生了生产关系系统并延伸出了生态关系系统,以前者为魂、以后者为魄,贯穿《资本论》始终,形成了严谨缜密的生态补偿逻辑。

二、补偿的动力机制

在《资本论》中,马克思花了大量篇幅,从大工业化和资本逻辑两个角度阐明了生态补偿的断裂,论证了资本主义条件下生态危机爆发的必然性,暗示了实现生态补偿的必然途径。

(一)大工业化引发的生态危机

大工业化的生产是以自然为基础的,离开自然就无法构成获得价值的使用价值以及超额的剩余价值。尽管在大工业化之前,人们的劳动给自然生态系统带来了极大的变化,但两千年的破坏都比不上大工业化后两百年的破坏。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讲到,劳动生产率的高低与自然资源的多少、好坏是成正比的。在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中,在劳动时间和其他劳动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剩余劳动量随劳动的自然条件”而变化。[3](P587)气候越好、土壤越肥,再生产所需的劳动必要时间也就越短。[3](P586)在大工业化时代,生产—分配—交换—消费的“物质变换链”已经形成,这些环节的完成,既获得了用于消费的产品,也得到了各种消费的“排泄物”[8](P115)。单一追求短期效益和经济利益,无视生态资源的再生产运动,将资源要素的价值排除在价值体系之外,忽略生态是社会再生产的补偿部分,必然造成大工业化背景下对利润的无止境追求,以及随之而来的环境污染和资源浪费,而所谓的经济效益却远无法补偿生态变化带来的损失。很多人只知道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引发的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萧条的主要原因,但又有多少人知道与经济危机同时来临的资源危机和生态危机对资本主义的威胁更大,正如维克托·沃尔斯所认为的:生态危机的爆发是由资本主义国家过度的生产消费引起的。[9](P396)

事实上,可持续的发展离不开社会再生产的补偿机制去协调经济、社会、环境各方面,但大工业化的粗放式发展却扭曲了这种补偿机制。一方面,大工业化生产伴随的环境污染造成了物质变换断裂。在大工业化背景下,污染的无限性和补偿的有限性成为不可调和的矛盾。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谈到,资本家通过一纸地契占有土地,由于“土地所有权本来就包含土地所有者剥削地球的躯体、内脏、空气,从而剥削生命的维持和发展的权利。”[10](P875)这样做的后果“既聚集着社会的历史动力,又破坏着人和土地之间的物质变换,”人们从土地中获得的生产和生活资料经过消费后,排泄物没有回到土地,却流入江河,在破坏土地肥力的同时也污染了江河。[3](P579)最终导致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过程脱离客观规律,形成“无法弥补的裂缝”[10](P919)。此外伴随大工业发展,城市工人剧增所产生的消费废弃物无从管理,“只好花很多钱用来污染泰晤士河”[3](P115),这样严重破坏了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过程,造成了生态代谢的断裂,我们在充分利用自然的同时,却只允许商品进入市场领域,将资源排除在外,这种价值补偿的欠缺让环境的恶化不断加剧。另一方面,大工业化生产伴随的资源浪费造成了物质变换断裂。在大工业化背景下,逐利的无限性和资源的有限性成为不可调和的矛盾。马克思在《资本论》中一针见血地指出,生产规模的扩大和购买能力的低下之间的冲突必将导致资源的浪费。对劳动资料和生活资料的剥夺让工人成为了过剩的东西,这种矛盾最终通过牺牲无产阶级、浪费劳动力、社会无政府状态表现出来。[3](P560)随着大工业化的进一步发展,大工业和大农业引起的浪费将进一步纠缠在一起引发更大的浪费,“因为工业和商业为农业提供了使土地贫瘠的各种手段”[10](P919)。简单的社会再生产失去保障,矿产、土地、煤矿等资源被粗放野蛮地掠夺开发,致使生产成本偏低,初级产品往往收不回消耗的资源;资源损耗折旧机制的不健全致使资源无法进行再生产或循环使用,资源储备不断减少。这样,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循环被打破,新陈代谢链条断裂。

今天的自然环境深受人类活动的影响,甚至“我们不可否认,传统意义上的大自然已经不存在了。”[11]当大工业化、大农业化入侵了我们的生物圈,价值理性被驱逐出自然,人类明天的生活失去了基础保障,我们不得不回到《资本论》中的补偿理论,加强实施生态补偿机制,让我们的明天向“更少地生产、更好地生活”转变。[12](P105~108)

(二)资本逻辑引发的生态危机

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指出资本具有逐利性,“生产剩余价值是这个生产方式的绝对规律”[3](P714),这种以物质财富为文明标志、以无限追逐利润为导向、以不断扩大生产为手段,在盲目掠夺自然资源的同时又极力避免承担补偿自然义务的做法便是资本主义社会的资本逻辑。当资源成为资本增值的免费工具,当资本扩张拥有了足够的市场空间,资本家们便成了“着了魔的、颠倒的资本先生、土地太太”[10](P940),不断扩张他们的社会生产系统,他们的内在逻辑永远是让别人吃污染[13](P323),将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异化为资本和自然之间的关系,从而让生态的自然力不断“贫困化”,恶性的正反馈进一步推动“贫困的积累”。一方面,资本逻辑对自然力的需求不断增加,另一方面,自然力在无度的索取下日益枯竭,形成了资本逻辑与自然力之间的二律背反。正如马克思所认为的: “资本逻辑在创造剩余价值的同时也破坏了一切社会财富的源泉。”[3](P579)因此,可以说人类污染自然的很多恶习是现存经济制度引起的。[14](P232)正是现存的资本逻辑引起了人的异化,人从物质的生产者异化为物欲的奴隶,逐渐变得“愚昧而片面,以致一个对象……只有它被我们使用的时候,才是我们的,”所有感觉被“拥有的感觉”所取代,“人的本质”走向“绝对的贫困”。[6](P5189~190)当异化消费将人们塑造成为单向度的人,对消费的操纵便成为维持和提高利润率及实现社会控制的重要手段,生产与消费的背离、消费与需求的背离诱发了虚假需求和无节制消费的产生,最终使生产产生质的改变,推动了资源的巨额消费、生态的急剧恶化。正如大卫·施韦卡特所说:“资源是有限的,持续消费并没有让人类更加快乐。”[15](P1~6)如果放纵我们的欲望,未来我们将在经济衰败和生态危机中度过。当资本逻辑大力宣扬财富无限增长的新社会秩序时,伴随它的是生态无限渺茫的未来世界,当它以无限的可能性、创造性、社会变革来说服我们的时候,我们却只得承认这样的文化已经成为支配一切生活的原则,尽管它刺激的是人们无止境的欲望,尽管它加剧的是对自然无止境的索求,尽管它毁掉的是我们早已支离破碎的秩序。[16](P492)

在《资本论》中,马克思从大工业化和资本逻辑两个角度阐明了经济理性与自然生态的矛盾,从逻辑上论证了生态补偿的必然性,并从所有制着手预示了未来生态补偿的路径选择。

三、补偿的理想常态

劳动是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过程,如果单纯以大工业化和资本逻辑来衡量社会文明发展水平,则必然导致环境破坏、生态失衡。基于此,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提出,只有实行公有的产权机制,采取理性的发展战略,探寻生态的消费方式,发挥公有的制度优势,才能打破资本逻辑对自然的诅咒,实现人对自然生态的补偿。同时,这应该也是绿色发展的逻辑常态,符合生态文明建设的内在要求,这对于建设美丽中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采取理性的发展战略

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经济社会的迅速发展,以经济增长为导向的资本理性正不断以牺牲生态为代价换取生产的发展,使生态环境日益恶化成为不可忽视的重大问题。2014年的《中国环境公报》显示:全国城市空气质量检测过程中,有90.1%的城市未达到质量标准;全国地下水水质检测过程中,有61.5%属于水质较差或极差;全国土壤点位超标检测过程中,有16.1%属于超标……,要改变这种现状,必须遵循《资本论》中的循环经济思想,以价值理性取代资本理性、以循环经济取代掠夺经济、以补偿生态取代破坏环境,从而实现人与自然之间物质变换的和谐循环,避免走先污染后治理、先浪费后补偿的老路。

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提到,人类控制、改造自然的活动是有限的,除了与自然和谐共生,探寻不到第二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因此,在推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进程中,必须在生态补偿和绿色发展理念的指导下,制定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发展战略,注重资源价值,将生态补偿纳入到价值核算体系当中,注重合理开发节约利用,通过核算、折旧、再利用的方式,走生产发展、环境友好的发展之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特别强调了“排泄物的再使用”,在公有制的社会,“生产废料将再转化为新的生产要素或商业对象回到生产环节。”[8](P115)这种循环的实现需要三个条件,而这三个条件可以成为实现新时期生态建设的主要方向。

首先是“原料的日益昂贵”,迫使生产者不得不节约集约利用资源。[8](P94)当前,全球性的资源价格提升已经传播至中国,致使资源价格快速上升。但是在以资源投入为经济主要驱动力的我国,资源价格依旧相对落后,廉价使用或无偿使用资源的现象仍然普遍存在,造成资源价格扭曲,从而导致使用者缺乏使用压力,浪费和低效使用现象严重,对资源的重复使用率和利用率普遍低于国外,不变革资源价格就无法从根本上变革我国的生产方式。因此,在“十三五”规划的推进过程中,我们必须对资源价格进行一个总体上的调整或管制,建立资源市场和资源价格的自动反馈机制;必须改革资源使用制度,以资源分类分级为基础建立包括有偿取得、负担成本的全面有偿使用制度;明确环境治理与生态恢复责任,制定合理的税费标准,加强排污处理的征收力度。

其次是“大规模的劳动”产生大量的废弃物,这些废弃物“只有作为大规模生产的废料,才仍然是交换价值的承担者。”[8](P115)为此,“十三五”制定的环境控制目标之一就是取缔那些高污染高投入的企业、取缔那些中小型的未形成规模效应而导致资源浪费的企业。这样的举措可能会影响“十三五”期间的GDP增速,年均增速可能只能维持在6.6%左右,给我国的经济增长带来阵痛,但长痛不如短痛,唯有如此才能实现资源的集中利用、污染的集中治理、废物的集中循环再利用。

再次是科技进步的中流砥柱作用。“机器的改良,使那些在原有形式上本来不能利用的物质,获得一种在新的生产中可以利用的形式。”[8](P115)作为“十三五”规划关注的热点,环保行业成为重点投资领域,低碳经济、绿色环保、环境治理等成为市场关注的重点方向,为进一步推动技术在生态补偿过程中的作用,环保部规划院预计每年投入2万亿加大环境治理和生态补偿。

综上所述,《资本论》中的生态补偿思想对当前的“十三五”建设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它告诉我们,变革社会是可能的,“通过集体的行动,我们可以塑造我们的未来……一个生态的未来。”[14](P96)

(二)探寻生态的消费方式

大工业化和资本逻辑带来的是富裕的消费物品,以及受资本逻辑影响的意识形态和消费模式。上文提到资本逻辑带来的异化消费让人们成为单向度的人,虚假需求、无度需求又进一步刺激资本逻辑发生作用,过度包装、过度使用带来的是巨大的环境污染与资源浪费,这需要我们选择一种与生产、生态和生活相适应的、可持续的理性消费理念和消费方式。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论证的人与自然、社会之间的辩证关系,恰恰反映了习近平总书记所说的 “环境就是民生,青山就是美丽,蓝天也是幸福”的思想。这需要我们一方面树立正确的消费意识。按照马克思的观点,人的欲望不是无限的,而是有限的,当欲望消费危害生态环境并加剧人的异化,我们应该重新定位消费的准则,区分需要消费与欲望消费,以“生活本身的目的为目的”,而不是为了满足无法满足的欲望,正如万俊人教授所认为的,基于需要的消费才是生态的消费,它既具有经济合理性,也具有道德正当性,它理应成为优化生活方式的方向,成为绿色发展的生活基础。另一方面,建立社会保障机制。在私有制条件下,国家的宏观调控无法控制公民的收入情况或调控市场的产品价格和供给,人们的消费并不受国家的制约,为改变欲望消费、炫耀消费等异化消费,将人民的消费纳入生态消费轨道,需要国家实行公有的产权制度,并建立与之适应的社会机制。如建立相应的宣传机制,树立并强化绿色消费意识;建立相应的税收机制,遏制欲望型消费;建立相应的惩治机制,对过度的、不法的消费行为进行惩治等。

优化生活方式、实现消费理性适度是生态补偿的重要途径,以热爱自然的人性遏制过度的欲望,以公有制弥补资本逻辑带来的生态危机,我们将创造一个绿色的文明。

(三)发挥公有的制度优势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表明:资本逻辑对利润的无限追求是生态危机爆发的制度根源,因此我们必须从政治制度层面着手,实行公有制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发挥制度优势,才能够凝聚力量,创造条件,突出生态文明建设,建立自然补偿的逻辑常态。

首先,在定性目标设计上注重生态文明制度建设,包括激励和监管两大制度。一是建立包括考核制度、经融制度、补偿制度在内的激励机制。考核制度上应改变过去的政绩观,衡量标准应该由GDP转变为绿色NNP;经融制度上,发挥政府的宏观调控职能,不断完善资源要素成本机制;补偿制度上,发挥政府经济杠杆作用,以低税率政策鼓励资本折旧循环经济。二是建立包括污染预警制度、环境保护制度、人民参与制度在内的监管制度,让生态补偿成为每个公民的责任,让绿色奇迹成为中国的常态。

其次,在定量目标设计上提高环境损害、生态效益等指标的权重,包括约束和问责两大制度。一是建立包括用途管制制度、源头保护制度、生态修复制度等在内的约束制度,处理好简单再生产与扩大再生产之间的关系,减少资源使用、修复生态环境,用约束机制实现生态补偿。二是建立包括责任追究制度、党政同责制度在内的问责制度。十八届四中全会中指出必须建立生态文明建设的法律法规用以保护自然补偿生态[17],这一思想在“十三五”规划中进一步体现出来。政府依据法律标准在源头上关闭高污染高浪费企业,在生产中严格监督企业的生产过程,并形成健全的责任追究与赔偿机制,以严格的生态补偿机制恢复生态常态。

劳动是连接人与自然的桥梁,这种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过程决定了人与自然的关系不是单方面的索取,而是一个可持续的循环;大工业化和资本逻辑的缺陷注定了生态补偿的必然性和迫切性;公有制的条件下将克服私有制的逻辑缺陷,社会再生产过程恢复了可持续的常态,这种可持续生产的思想本身就蕴含着生态补偿理念,其双重补偿原理将成为“十三五”期间生态文明建设的行动指南,指引我们建设一个绿色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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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习近平.用严格的法律制度保护生态环境[ED/OL].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4/1104/c70731-25967246.html,2014-11-04.

Analysis of Our Country's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by Compensation Logic in theOnCapital

TANGYun1,CHENYu-pin1,TANGHui2

(1.SichuanProvincialPartySchool,Chengdu610071,China;2.ChongzhouMunicipalPartySchool,Chongzhou611230,China)

Abstract:The pattern of extensive development and resource depletion caused by the ecological crisis are issues that the whole country must be faced with, and the thought of compensation logic that Marx emphasized repeatedly in the On Capital is of great enlightening significance to our country's ecological construction. Firstly, on the basis of "materialized labor" , it is pointed out that the essence of labor is a kind of "possession of humanitarian". Secondly ,the necessity of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by using ecological crisis caused by large scale industrialization and capital logic as the power are emphasized in this article. Finally, starting from the norm of the harmonious development of man and nature, and the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path of On Capital is discussed from three aspects of strategy, consumption and system. Based on the analysis, the road to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s explored.

Key words:On Capital; ecologic; compensation logic

中图分类号:A81

文献标识码:ADOI 10.3969/j.issn.1671-1653.2016.01.005

作者简介:唐云(1989-),女,江苏南通人,中共四川省委党校2015级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收稿日期:2015-11-16

文章编号:1671-1653(2016)01-002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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