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与救赎:《麦田守望者》的社会语言学解读
2016-03-06曹旺儒
曹旺儒
(河南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河南 焦作 454000)
守望与救赎:《麦田守望者》的社会语言学解读
曹旺儒
(河南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河南 焦作 454000)
摘要:美国当代遁世作家塞林格的长篇小说《麦田守望者》被认为是“现代经典”作品之一,它对美国社会和20世纪文学界的影响颇深。小说不仅成功地塑造了叛逆者青年霍尔顿的人物形象,而且还生动、准确地用第一人称真实的记录了其语言。运用社会语言学的相关理论对小说主人公霍尔顿的语言进行分析,从守望和救赎的角度对其人物形象给以剖析,进而阐释文学作品的意义,旨在帮助大家理解小说的主题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麦田守望者;社会语言学;语言特色;现实意义
J·D·塞林格的长篇小说《麦田守望者》被认为是20世纪美国文学的经典,该书以各种版本在全球发行6 000万册。小说对美国文学具有深远影响,也对美国甚至全球的青少年影响颇深,越来越受到文学界研究者的重视。保罗·亚历山大曾讲过,“该小说对美国文化做出的贡献,其重要性无论怎样强调也不为过”[1]。该书曾一度被视为禁书,之后却成了美国中学生的乐意诵读之物,许多学校还以其为教材。美国社会学家大卫·里斯曼在其开设的《美国的社会结构和性质》课程中将本书指定为学生的必读之书。这部小说向大家讲述了一个美国青年霍尔顿被学校开除后,只身一人在纽约度过了3天的流浪生活及其种种遭遇。他苦闷、彷徨、丧失自我、严重叛逆且还对性问题格外感兴趣,他苦苦地挣扎于现实与理想之间,精神几乎崩溃。他不愿长大,更不愿过早地进入成人世界。因此,他选择了逃避与远离。他希望自己可以做一名“麦田守望者”保护其他的孩子不受成人影响,因为儿童的世界充满了快乐,而成人的世界处处是邪恶。他用许多虚无缥缈的想法安慰自己,自欺欺人,最后依然对现实社会妥协,没有成为真正的叛逆者。《麦田守望者》的成功不仅源于作者对霍尔顿人物形象的成功刻画,还在于其独特的语言特色。正如侯维瑞先生所言:“《麦田守望者》不仅深刻地再现了一代青少年的精神世界,而且还以惊人的准确性与艺术概括性记录了一代青少年的语言习惯。”[2]高尔基也曾经讲过,文学就是通过语言来塑造人物形象,并借助语言来真实地表现创作的整个过程[3]。尽管霍尔顿的语言长期以来倍受争议,但不可否认,正是由于其独特的语言成就了《麦田守望者》经久不衰的文学地位。我们从社会语言学的角度对霍尔顿的语言及其风格进行剖析,进而分析其人物形象,谈谈其守望与救赎的目的,旨在探究作者的写作目的与技巧,以飨读者。
一、社会语言学视角下的小说主人公语言赏析
社会语言学是20世纪60年代在美国兴起的一门运用社会学和语言学的理论和方法,它是从不同角度研究语言的一门学科。社会与语言相互作用,具体表现为,语言在社会中被应用,各种社会因素也会影响语言,反之亦然。从社会角度研究语言,我们不仅可洞察到语言在社会因素影响下所表现出的特点,也可通过语言看到社会的微变。社会语言学家的研究有宏观和微观两种,因此,他们不仅要考察宏观的社会结构,还要研究微观的社会行为,即对人们话语的分析。
(一)小说中俚语的使用
小说中,表现很明显的首先是语言变体的使用。语言变体是社会语言学研究的重要课题。赫德森(Richard Hudson)把语言变体定义为“社会分布相似的一套语项”,是由具备相同社会特征的人在相同的社会环境中所普遍使用的某种语言表现形式[4]。毫无疑问,小说中的霍尔顿常常使用这种有别于标准语言的俚语显然就是一种语言变体,如:他说到钱时不用“money”,而用的是“dough”;被学校开除,不用“to be dismissed”,而用“to get the sax”。霍尔顿刻意运用这种明知故犯的方式目的是摆脱各种常规惯例的束缚,进而达到张扬个性的目的,向传统宣战。他不用正规的词语“and so on”、“etc”、“and the like”等,而运用“and all”、“or something”、“or anything”。这不是替换,而是对正规语言和正统文化的故意亵渎[5],如:“She will not even talk or anything”、“ I thought I was going to choke to death or something”等。另外,他还喜欢在名词前添加一些副词,通过杜撰新词(snobby、fusty)等、颠倒语序(罗伯特·彭斯的诗句“Gin a body meet a body/ coming through the rye.”即“if a body meet a body coming through the rye.”霍尔顿将其中的“meet”改为“catch”)公然与传统对峙。这样的描写不仅使霍尔顿的语言显得随意,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他的诚恳,表达了真实的自己。
(二)小说中詈语的使用
塞林格塑造的主人公霍尔顿所讲的语言是50年代流行于美国北部的青少年用语,其中夹杂了不少青少年常用的粗话与脏话,极具个性与典型性。李贞认为:“霍尔顿是在运用'自暴自弃'的方式反叛社会,他挥金如土、满嘴脏话。”[6]毫无疑问,这种“脏话”或“恶言”就是詈语。它是人们心情冲动的产物,也是人们强烈感情毫无掩饰的真实流露[7]。它能透露一个人或一个民族的性情及心理,更能真接地反映社会的发展和变化,反映一个人的文化及其价值观,反映一个民族的思维方式和文化内涵。骂人是一种不文明的社会行为,它对人的伤害不言而喻。历来有很多人士排斥并强烈要求取缔詈语,并把它作为语言学研究领域的禁区,但它的确是一种客观存在的语言现象,我们没有理由对其视而不见。虽然詈骂是一种攻击他人的行为,但不可否认人类的攻击性是遗传和环境相互作用的产物。詈语是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它可以折射出一个民族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和文化传统。仔细品读小说,我们不难发现霍尔顿的语言粗鲁、低俗,污秽且反传统的成分较多。如:“God damn it”,“for Chrissake”,“Jesus Christ”,“goddam”,“hell”,“bastard”, “sonuvabitch”等等。詈语的使用给小说营造了一种叛逆氛围。当提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时,霍尔顿也照样脏话连篇。他称呼自己的鸭舌帽为“goddamn hunting cap”,称自己的行李为“my goddamn bag”。据统计,“goddamn”一词在全书中共出现了245次, “hell”出现了225次,“old”377次,“bastard”58次[8]。爱德华·P·J·科贝特曾经讲过:“从特定的视角叙述故事,塑造这种特定类型的英雄,只能使用这种特定的语言,选用这样的语言是使小说达到完美的要求。”[9]李战子也曾讲到:“霍尔顿甚至在谈论温柔或优美的事物时,也依然使用一些詈语来加强语气。”[10]任何熟悉学生话语的人都会认为霍尔顿的语言十分夸张。作者有意识的让霍尔顿使用了大量詈语,这不仅暗示了社会环境对主人公的腐蚀及毒害,还表明了主人公对社会现实的强烈不满。正是基于这种对现实社会的愤恨,霍尔顿经常使用一些粗俗的语言来宣泄自己内心的压抑和对社会现实的不满。他的这种语言形式及风格正是美国许多青少年及各类激进派反传统文化在语言方面的真实体现。毋庸置疑,作者这样处理,是在独具匠心的刻画人物形象,意在深化主题。
(三)小说中个性社会称谓语的使用
常庆丰和马宏基认为称谓语,其指称的对象是人, 由基身份、 职业和性别等而得来,可以反映人们社会关系的一套名称[11]。称谓语是人类言语交际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不仅可以引起人们的注意,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反映出交际双方的社会地位、亲属关系及一个语言群体的文化习俗[12]。称谓语的使用不仅体现了交际者的文化层次,而且能体现出称呼者与被称呼者的身份地位、年龄、亲疏等因素的差异。细心的读者会发现霍尔顿在所有的人名前都加上“老”字。例如:他称霸道的电梯工为“老毛里斯”、 称潘西中学的校长“老绥摩”、称自己的历史老师“老斯宾塞”、称自己的妹妹“老菲苾”等等。这是塞林格用词的高明之处,他使我们想到不是别人在转述而是霍尔顿亲自在向读者讲述他的故事,他的遥远回忆。这些词准确展现了当时美国青少年的语言习惯和其亚文化,也揭露了霍尔顿玩世不恭的心态,这一切完全符合他的身份。通过研究这些称谓语,我们不仅可以了解到霍尔顿,还可以更好的理解他与社会之间的互动,进而更准确的把握其心理特征。目前许多大学生也用 “老 + 姓” 的方式来称呼对方,这也是一种语言偏离现象,即非常规用法,也不符合汉语的使用习惯。
(四)小说中模糊语言的使用
模糊语言主要是指由模糊词语或模糊词组引起的,所表示概念的内涵、外延难于明确或精确确定的语言,也包括一些约定俗成、语义能为人们理解的语言。模糊语言具有 “亦此亦彼性”或不确定性[13]。
《麦田守望者》中的模糊语言主要体现在附着语的大量运用。附着语主要表达的是思想不完善,模糊不清,说话者自身也说不清楚自己要表达的真实含义,或说话者本身很清楚自己讲什么,但不希望给对方做更多的解释,所以表达时也选用附着语,给人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如:“如此一样”、“真的是这样”等,在小说的第十二章里对于钢琴师老欧尼的描写中作者也用了不少模糊语:
他一弹完,当每个人都在不要命地鼓掌的时候,老欧尼就从他坐着的凳子上转过身来,鞠了个十分虚假、十分谦卑的躬。好像他不仅是个杰出的钢琴家,而且还是个谦虚得要命的仁人君子。完全是假模假式——我是说他原是那么个大势利鬼。可是说来可笑,他演奏完毕时,我倒真有点替他难受。我甚至都认为他也不再知道自己弹得好不好了。这也不能完全怪他。我倒有点儿怪所有那些不要命地鼓掌的傻瓜——你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会把任何人宠坏[14]78。
在这段描写中作者使用大量的模糊语,生动的再现了主人公玩世不恭的态度和他对社会的痛恨与不满。一个人的讲话风格与其所处的社会环境息息相关。所以说,一个人的语言特点也无法脱离他所处的社会环境。这种语言特色也表现了主人公痛恨社会,玩世不恭的心理。
小说中作者使用了大量的贬义词,如:phony、phone、phonies、phoniest、 lousy、bastard、depress、stupid 和sad等,这些贬义词频频出现,极具讽刺效果,表现了成人世界的虚伪与肮脏,凸显了主人公对成人世界的反感与厌恶。这一切致使主人公身心疲惫,精神几乎崩溃,最终他选择要做一个麦田的守望者,为所有孩子守望一片净土。
二、主人公霍尔顿的守望与救赎
20世纪50年代,美国处于“怯懦的五十年代”。很多青少年被称作“垮掉的一代”,他们通过酗酒、吸毒和群居等方式对现实进行反抗。小说中的主人公霍尔顿也属于“垮掉一代”中的一员,不过他没有完全被同化,所以苦闷彷徨的他经过几天的流浪生活后,决定选择西行,选择遁世。但经过妹妹的苦苦哀求后,他放弃了计划。在他的心中,像妹妹一样的小孩都非常值得保护,值得守望和救赎。因此,他希望自己成为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小说中,作者描写到:
我将来要当一名麦田里的守望者。有那么一群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玩。几千几万的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在那混账的悬崖边。我的职务就是在那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做个麦田里的守望者[14]159。
麦田旁的悬崖边有个catcher,他的主要任务是防止那些玩耍的孩子掉进悬崖,有点像lifeguard。不同之处在于,catcher是站在危险的边缘看护那些在安全地带玩耍的孩子,而lifeguard是站在安全地带看护那些在危险地带游泳的人。作为一个厌世者,霍尔顿渴望远离尘嚣,即使他真去了西部,也无法逃脱世人对他假模假样的微笑和问候。他的理想生活状态就是与世隔绝,远离大人。他喜欢孩子,因为孩子天真,他们不会像大人那样虚伪,那样令人讨厌,所以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孩子,可以有几千几万的孩子,却不能拥有一个大人。或许身为一个麦田守望者,霍尔顿真正想做的不是守望麦田,而是保全狂奔的孩子,防止他们坠入悬崖。因为孩子们在玩耍的时候,会忘却一切危险的因素。而这个悬崖,正是霍尔顿所讲的虚伪之人的深渊。一旦有孩子坠落,他就会变成假模假式的大人,令人作呕。所以他要尽力保护孩子,防止他们掉入悬崖,成为自己厌恶的大人。霍尔顿所憧憬的,无疑就是作者所希望的,就是希望成人可以不那么势利,不那么虚伪。
青少年的彷徨,对现实的拒绝,强烈的保护欲,以及在无奈中建立的决心,这一切都是与现实抗争的具体展现。霍尔顿喜欢他可爱的妹妹,其实也就是喜欢她的真诚和童真。这也正是他守望的原因,就是要守护孩子的童趣与纯真。
当霍尔顿去妹妹的学校时,他不经意间发现了谁在墙上写的“fuck you”时,他非常生气。学校乃育人之场所,本是一方净土,然而却有心理变态者写下这样的语言。他知道这样低俗的语言肯定会对孩子造成影响,造成伤害。他恨不得痛打那个写下污秽语言的性变态,他非常想擦掉那些语言,防止其对小孩的毒害。
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15]。霍尔顿作为一名问题青年,他没有随波逐流,更没有完全的堕落,他最终还是站在悬崖边上,防止小孩在麦田嬉戏时误入歧途,掉下深渊。表面上他是一个堕落者,一个道德的解构者,实际上他是一个守望者,一个道德的建构者[16]。这一点的确令人钦佩。
当霍尔顿和老菲苾准备最后一次告别的时候,他几乎都要成为一个麦田守望者。然而,当老菲苾也决定辍学和她的混蛋哥哥远走高飞时,霍尔顿阻止了妹妹的行为。我们认为,这是霍尔顿的一次成功救人,抑或说是“麦田守望者”的第一次营救。对老菲苾疯狂想法的阻止,进一步点明了中心、深化了主题、与小说的标题遥相呼应。
塞林格这样刻画霍尔顿人物形象目的不是希望去模仿霍尔顿,而是希望通过小说去揭露一个虚伪做作的社会,而主人公俨然成了这个社会的殉葬品。他选择了一种不能为人们所接受的“自暴自弃”的方式来抵抗这个社会,所以结局是悲惨的。或许,悲剧的力量就在于“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17]。
美国小说中关于青少年题材的小说很多,“尽管很多作家都描述过人生的这个阶段,但却很少有人能像塞林格在《麦田守望者》中一样将生活的痛苦和消沉刻画的如此细致”[18]。欧内斯特·琼斯也曾经说过:“《麦田守望者》一点儿也不荒唐和不可思议,它写出了继卢梭以后每一个敏感的16岁少年的感受,当然,也写出了我们每一个人确信我们已经感受到的东西。”[19]霍尔顿到底是被社会击垮了,还是他将去改变社会?他的全面崩溃是社会所致,但社会也曾引导他带着一种新的认识返回到现实生活中。作者最终也没有告诉我们霍尔顿的命运如何,或许他的命运如千千万万青少年一样,充满着未知与不可预测性。迷茫是小说的灵魂,童真是作者的追求。社会的虚伪、势利以及性变态等必须与孩子们隔绝。因此,理解与关注,甚至是守望那些 “问题青年”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不应该置身于事外,我们应成为孩子精神世界的守望者,义无反顾的为其茁壮成长保驾护航。
小说《麦田守望者》的语言风格独特,看似粗俗、反传统甚至充满污秽的语言却入木三分的刻画了霍尔顿的人物形象,将其性格特征与心理状态完美的展现给了广大读者,实现了文学创作过程中语言特点与人物形象的契合。仔细品读小说,我们不仅可见美国“垮掉一代”的真实生活,还可见战后美国反传统文化的某些特征。总之,霍尔顿的语言与其人物形象完全协调且一致,达到了闻其言即知其人的艺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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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曹琪]
Keeping Watching and Redeeming Analysis ofTheCatcherintheRyefrom the Sociolinguistics Perspective
CAO Wangru
(SchoolofForeignStudies,HenanPolytechnicUniversity,Jiaozuo454000,Henan,China)
Abstract:TheCatcherintheRye, as the representative work of the American writer Salinger, is regarded as one of the modern classic novels, and it has a profound impact on American society and the 20th century literary. Salinger not only succeeds in molding the rebellious character Holden, but also records his language vividly. In this essay, the author analyzes the characteristic of Holden’s languag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olinguistics, appreciates the characters in the novel from the angle of watching and redemption and interprets its literary meaning in order to help people understand the theme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of the novel.
Key words:TheCatcherintheRye; sociolinguistics; language feature; practical significance
DOI:10.16698/j.hpu(social.sciences).1673-9779.2016.02.013
收稿日期:2016-01-12
基金项目:河南省科技厅软科学项目(162400410272);河南理工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SKGH2015-16)。
作者简介:曹旺儒(1978—),男,陕西渭南人,讲师,主要从事英美文学和社会语言学研究。 E-mail:cwr@hpu.edu.cn
中图分类号:I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779(2016)02-0214-05
曹旺儒.守望与救赎:《麦田守望者》的社会语言学解读[J].2016,17(2):214-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