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持续性动词时意义的情境植入探索
——以绝对过去时为例
2016-03-04河南大学任凤梅
河南大学 任凤梅
非持续性动词时意义的情境植入探索
——以绝对过去时为例
河南大学 任凤梅
时间性特征是语言的内在属性。动词是小句的核心成分,小句的时意义与动词及其相关成分关系密切。本文以认知语法的情境植入理论为指导,基于对汉语动词的一个小类——非持续性动词时意义表达的句法特征考察,建立了非持续性动词时意义的情境植入分析模型,并以过去时为例,应用该模型对非持续性动词的时意义进行了分析,从认知角度揭示了非持续性动词过去时意义的心理操作机制。
非持续性动词;时意义;情境植入;认知机制
1. 引言
时间性是语言的内在属性。亚里士多德以来的语言学家们注意到,人类的语言允许人们借助一定的手段(如-ed这样的动词屈折变化)来表达时间。语言本身存在于时间中,即语言是动态的。(Klein 2008: 5)时间和时间性特征是人类语言编码的基本要素,时间及语言中时间的表达形式是人类一般认知能力的基础。(Klein 2008: 8)句子以动词为核心。在各种语言的词类系统中,动词都是一个最复杂的子层级系统。动词在时间性方面展示的丰富内涵是动词不同于其他词类的区别性特征之一。(陈平 1988)作为小句的核心成分,动词在小句中所表示的事件都与时间有关。例如:
(1)I arrived in Kaifeng yesterday evening.
(2)我昨晚到达开封。
例(1)中动词arrive所表示的事件通过后缀-ed表达了过去的时间意义,而例(2)中动词“到达”所表达的事件也是发生在过去,但其时间意义并未实现为动词的屈折变化,而是通过时间副词“昨晚”来表达。缺少形态上的屈折变化,此为汉语动词的一大特点。那么,汉语动词的时间性意义是通过哪些表达手段实现的?其背后又有怎样的认知操作机制?这些问题激发了我们的研究兴趣。本文关注动词的一个次类——非持续性动词,考察汉语非持续性动词的时间性意义及其实现方式,并以认知语法的情境植入理论为指导来揭示其背后的认知操作机制。
2. 前人的研究
传统的语言学研究关注语言的生物属性和社会属性,而对语言的时间性特征则关注较少。(Klein 2008: 1-2)Jespersen(1933)区分了“时间”和“时制”两个概念,认为“时间”独立于语言而存在,而“时制”是不同语言关于时间的语言学表达,每种语言都有其独特的时制系统。本文所指的时意义采用Jespersen 的时制概念。Reichenbach(1947)曾描写了英语的时间系统,认为与时间相关的因素是说话时间(Speech Time, S. T.)、事件发生的时间(Event Time, E. T.) 和 参考时间(Reference Time, R. T.)。他认为“现在”、“过去”、“将来”是一种普遍的时间概念,它们与说话时间S. T.有关,但与E. T.无关,并据此将英语中的“三时”描写为“现在时:R. T.=S. T.;过去时:R. T.先于S. T.;将来时:R. T.后于S. T. ”。根据R. T.与E. T.的先后关系,他将英语中的时制结构总结为9种基本形式。但这种对英语的描写不能完全用于汉语,这一点已有学者指出。Comrie(1976,1985)对“时制”问题也有论述,并在时制系统中引入了“参照点”概念,建立了绝对时制和相对时制的两级时制体系。国内关于时制的研究在很长一个时期内都聚焦于“汉语有无时制”的问题。主张“汉语无时制”的观点认为,汉语动词由于缺少严格意义上的形态变化,不具有表时间的语法形式,因而没有“时”的语法范畴。“着”、“了”、 “过”等都是表“体”的虚词,与“时”无关。持这一观点的有王力(1954)、高名凯(1986)等学者,且其观点影响深远。后来的学者如龚千炎(1991,1994)、戴耀晶(1990)等都认为汉语并不具备表达时制的语法成分系统,尚未形成“时”的语法范畴。主张“汉语有时制”的观点认为,汉语虽不具有严格意义上的形态变化,但汉语中的“时制”是客观存在的。(黎锦熙 1924; 吕叔湘 1942; 陈平 1988; 李临定 1990)黎锦熙(1924)在《新著国语文法》中指出,汉语动词的“时制”(tense)变化主要实现为“时间副词”和“助动词”(了、着、来着),根据时间副词的表时特点,汉语动词的时制可以区分为过去时、现在时、未来时、不定时4种类型。黎锦熙的时制观是基于英语语法提出来的,其观点也得到后世学者的完善。吕叔湘(1942)在《中国文法要略》中全面讨论了汉语的时制,明确提出汉语具有“基点时”、“基点前时”和“基点后时”的“三时”系统。吕叔湘先生的论断改变了以往关于汉语“缺少形态变化就不存在时制”的主张。陈平(1988)不仅提出时相、时制与时态3个不同的概念,还进一步指出,汉语句子的时制差异体现为相应的语法形式特征,但这些语法特征较为隐蔽,不易发现。然而他没有对汉语时制结构做进一步的详细分析。李临定(1990)也认同“汉语存在时制系统”的观点,认为汉语中“绝对三时”和“相对三时系统”并存,并进一步细分出11种不同的“时”。虽然针对“汉语有没有时制”这一点学界各有所持,但有一点是无法否认的,即时间性是语言的内在属性,汉语的时意义是客观存在的。每个小句所表达的特定事件都涉及一定的时间因素,没有一个事件可以在时间和空间之外发生,而总是包含着一个时点或时间跨度。(李英哲等 1990)句子得以自足也正是因其包含必要的时间因素。汉语存在时制范畴的主张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汉语动词的时意义。
Langacker(1987)依据所观察的情境是否被识解为在其时间性的凸显过程中发生变化,将动词所表示的过程区分为非持续性(perfectives)和持续性(imperfectives)两种。非持续性过程所观察的情境被识解为在其时间性的凸显过程中发生变化,其内部结构是异质的;持续性过程所观察的情境被识解为在其时间性的凸显过程中不发生变化,其内部结构是同质的。Langacker还阐述了这两类动词的区别性句法特征:1)持续性动词一般都可以使用一般现在时;而非持续性动词的一般现在时则必须识解为惯常行为、“历史现在时”。2)非持续性动词可以出现在有be… -ing 标记的进行体构式中,而持续性的动词则不能。国内学者马庆株(2005)根据能不能加后缀“着”也将动词划分为两类:不能加“着”的动词为非持续性动词;能够加“着”的动词为持续性动词。他进一步将持续性动词细分为两类。本文基于研究需要,采用两位学者“持续性动词”和“非持续性动词”的分类,并着重考察非持续性动词的过去时意义,所建立的分析模型亦可用于其他动词小类及其他时意义的研究。
3. 非持续性动词的句法功能及其时意义的表达手段
3.1 本文所用的时制结构
我们基于前贤对时制的研究,将汉语的时制结构描述为:事件/过程发生的时间(用E表示)、说话时间(用S表示)和时轴上的另外一个时间(参照时间,用R表示)三者在时轴上的相互关系。这一关系表现为两大类:1)参照时间与说话时间重合,即以说话时间为参照,此为绝对时制,具体来说,绝对时制有绝对过去时、绝对现在时和绝对将来时。2)参照时间与说话时间不重合,此为相对时制。相对时制又有3种情况:1)参照时间在说话时间之前为相对过去时;2)参照时间在说话时间之后为相对将来时;3)参照时间在说话时间之前,但表示说话时间之前的惯常行为。这一时制结构可以总结如下:
3.2 本文的语料抽取
我们以马庆株(2005)所列的39个常用非持续性动词为检索词,在“语料库在线”(http://www.cncorpus.org)的现代汉语语料库中进行检索,并统计出各个非持续性动词在语料中的使用频率。从统计结果来看,使用频率前10位的非持续性动词为:到(21 655次)、去(14 914次)、知道(6 773次)、出现(5 543次)、死(2 162次)、成立(494次)、入(1 251次)、回(1 177次)、结束(1 005次)、来(1 024次)。然后,我们将上述10个动词的语料各下载500条,共得到例句5 000条。再从5 000条例句中随机抽取500条用于分析统计。然后剔除引导目的的“到”和“来”以及做持续性动词的“知道”,共得到有效例句438条。下面我们来分析非持续性动词的各种时意义及其句法表征特点。
3.3 非持续性动词时意义及其句法表征
3.3.1 绝对时意义的句法表征
由于汉语动词本身不具有严格意义上的形态变化,动词的时意义无法通过其自身的屈折形式来表达,必然需要借助其他方式。从检索到的语料来看,非持续性动词时意义的表达具有如下特征:
(一)非持续性动词的绝对过去时意义可以通过以下方式表达:
1)借助体标记“了”。例如:
(3)当领导上一号召建立“老农参谋部”和顾问团的时候,我便协助支部,请了在农业、气象、水利和畜牧方面称得起土专家的九个老农,成立了顾问团。
(4)她看赵玲点点头,就轻轻按了这两个字母键,荧光屏上立刻出现了各式各样漂亮的连衣裙。
2)零形式。例如:
(5)第一节结束,广东队以4比2领先。
(6)接着,屏幕上出现两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等我看清图像,不由惊叫了起来。
3)借助表达时间的名词或名词性短语。除了“昨天/去年/上个月/1948年”之类的时间名词,还可以有其他表明过去时间的名词短语。例如:
(7)一九四八年,家乡解放,我到中原军大学习。
4)借助比较两个时间的结构 “自从……(之后)”、“……之前”等。例如:
(8)自从姑父死后,姑姑的脸上就没出现过笑容。
(9)我们到巴黎之前,经历了好几个有趣的插曲。
(二)非持续性动词的绝对现在时意义可以通过以下方式表达:
1)零形式。例如:
(10)暂把史论结束,谈谈我们的滑铁卢。
2)时间名词。例如:
(11)现在我任命你为歼灭巨人的御用杀手。
(三)非持续性动词的绝对将来时意义可以通过以下方式表达:
1)零形式。例如:
(12)我十点回家。不用等我吃饭了。
2)借助情态动词。情态动词“将、要、会、可能”除了表达说话人的情感态度和主观判断之外,其基本语义功能还是表达将来的时间性意义。例如:
(13)我会去的。你放心!
3)借助与时间有关的副词短语,如“马上”、“就”等。例如:
(14)我马上到!
(15)我就来!
3.3.2 相对时意义的表达手段
(一)非持续性动词的相对过去时意义可以通过以下方式表达:
1)借助表达时间的语法构式,如“当……时/……时/正当……的时候”。例如:
(16)然而这曾经是一个历史的秘密,只有马克思才发现了这个历史的秘密,当这个阶级初出现时,人家只看见它是贫困,有些人熟视无睹,或者有些人稍微有些恻隐之心。
2)借助“……后”这样的结构。例如:
(17)画展结束后,展品彩墨连环画长卷《藏茶传》为巴黎东方博物馆郑重收藏。
3)借助“每当……”结构。例如:
(18)过去每当这个时刻,主持会议的分支书记就最后交代几句,结束会议,在一阵笑闹中各自奔回家去。
(二)非持续性动词的相对现在时意义可以通过以下方式表达:
1)零形式。例如:
(19)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2)借助副词短语“无论何时”。例如:
(20)这样的问题无论何时出现,我们都必须马上报告上级领导。
3)借助副词“常、常常”等,表达过去的惯常行为。例如:
(21)他对人说我是他家要好邻居,找借口常到我宿舍里来玩。
(三)非持续性动词的相对将来时意义可以通过以下方式表达:
1)借助情态动词“将”、“要”等。例如:
(22)转眼夏天快要结束,归国的朋友们的船期已近,我们的意兴有点阑珊了。
2)借助“(一)……就……”这样的句式。例如:
(23)哪里有灾情,你们就出现在哪里;哪里最危险,哪里就有子弟兵。
3)借助短语结构“到……时”。例如:
(24)到那个时候,你的好日子就结束了。
非持续性动词的时间性意义表达手段可以总结如下表:
表1
4. 非持续性动词时意义的情境植入分析模型
认知语法的观点认为,意义即概念化(Meaning is conceptualization)。(Langacker 1987: 7)人们在一般认知能力的作用下对外部世界进行抽象、概括,这就是对外部世界概念化的过程,并将概念化的结果表征为语言。情境植入(grounding)是语言使用的基本特征,每一个句子都是被植入了情境的。(Langacker 2008: 272)名词/动词通过一定的情境成分(如冠词、指示词、数词、量词/时态、情态等)将名词所表示的事体/动词所表示的过程植入到一定的时空中,使名词/动词的语义具体化、情境化。植入情境就是给名词所凸显的事物和动词所凸显的过程在空间和时间、现实和非现实/可能性/意愿上加以定位,使之具体化(specified)。因此,在认知层面,给名词或动词植入一定的情境成分就是对名词或动词的情境化。(牛保义 2013)我们认为,只要是能使名词或动词的意义具体化、情境化的因素,都可以视为情境成分。就动词而言,除了动词的时、情态等显性的情境成分外,一些帮助表达动词时意义的句法构式、短语等都可以视为情境成分。一个限定小句中动词(如worked)的时意义是通过植入一定的情境成分(如过去时后缀-ed)将动词所表示的过程植入一个时间因素,从而将这一过程所发生的时间锚定在时间轴线上一个确定的位置。
Langacker(1991: 244)提出的“基本认知模型”(Basic Epistemic Model)将沿时间轴线展开的事件过程所构成的世界分为“已知现实”(known reality)、“当前现实”(immediate reality)和“潜在现实”(potential reality)。在此基础上,Langacker(1991: 244)提出了时间轴线模型(Time-Line Model),并引入了时间和情境两个因素(见下页图1)。
图1
图1中向右延伸的箭头为时间,用t表示。折线表示言语事件。沿时间轴线展开的圆柱体表示已经或正在进行的事件过程。其中有折线的一部分表示言语事件发生的时间(与说话时间重合)正在发生的过程,说话时间对应于“三时”的“现在”,以折线表示。圆柱切面表示情境,用G表示。情境包括言语事件、言语事件的参加者(如言者和听者)、言语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等因素。以情境要素之一的说话时间为参照点,发生在说话时间之前的事件为“已知现实”、“过去”,说话时间之后的时间为“将来”。
Langacker(2008)用图式化的时间轴线模型来解释英语中过去时完成体(past-tense perfective)的情境植入(见图2)。
图2
图2为非持续性动词绝对过去时的概念化过程。图中的实线箭头表示时间轴,用t表示。图中加方框的折线表示图式化的情境,标为G,说话时间为情境因素之一。时间轴t上标有IS的方框表示句子所描述的客观场景或述义的当前辖域,方框中的加粗实线表示凸显的非持续性过程。在非持续性动词的过去时述义中,客观场景是已知现实的一部分,投射在时间轴上的位置处于说话时间之前。该图可以理解为:概念化主体(conceptualizer,即说话人)以说话时间为参照,来识解或概念化一个非持续性过程,通过情境成分(如-ed)的使用,为非持续性过程植入时间因素,将其锚定在时间轴上先于说话时间的特定位置。
(25)He received a birthday gift.
在例(25)中,概念化主体/说话人以说话时间为参照,对he receive a birthday gift这一事件过程进行概念化,通过使用情境成分-ed,将he receive a birthday gift这一事件过程植入时间因素,从而将该事件过程的时间性意义具体化、情境化。
Langacker(2008)还将这一模型用来解释现在时完成体(present perfective)、现在时持续体(present imperfective)、过去时持续体(past imperfective)和行事话语(performative)。但他所解释的都是“绝对三时”的情境植入,即以说话时间为参照点的绝对过去时、绝对现在时和绝对将来时。我们将该模型图式化,并加入参照点(Reference Point,RP)因素,得到非持续性动词时意义的情境植入分析模型,使其既能够解释绝对“三时”,又能够解释“相对三时”。 这一模型可以表述为:概念化主体以说话时间(情境的一个要素,标为S)或另一时间点/事件过程为参照点(标为RP),来识解或概念化一个非持续性过程,通过情境成分的使用,为非持续性过程植入时间因素,将其锚定在时间轴上一个特定的位置,从而将该非持续性动词的时意义情境化、具体化。
下面我们用这一模型来分析汉语非持续性动词绝对过去时意义的概念化过程。
5. 绝对过去时意义的情境植入
根据我们所建立的汉语非持续性动词时意义的概念化分析模型,我们可以将其绝对过去时意义的概念化过程描写为:概念化主体(说话人)以说话时间为参照点(说话时间与参照时间重合),来识解或概念化一个非持续性过程,通过情境成分的使用,为非持续性过程植入“过去”的时间因素,将其锚定在时间轴上先于说话时间的一个特定位置,从而将该非持续性动词的过去时意义情境化、具体化。这一概念化过程用下页图3表示。
图3
举例来说,在例(26)中,句子述义所描写的是情境化了的“宝山街道人民法庭成立”这样一个非持续性过程。其概念化过程为:说话人以说话时间为参照点,来识解或概念化“宝山街道人民法庭成立”这样一个非持续性过程(以图3中沿时间轴展开的方框中加粗的实线表示)。说话人通过使用情境成分“昨天”为这一过程植入“过去”的时间因素,将其锚定在时间轴上先于说话时间的“昨天”这样一个确定的位置,从而将该非持续性动词的过去时意义情境化。
(26)本市第一个城市街道人民法庭——宝山街道人民法庭昨天正式成立。
这一分析模型应用于分析汉语时制结构的其他时意义的概念化过程将另文专述。
6. 结语
动词是句子的核心句法成分。非持续性动词是动词的一个重要次范畴,其时意义是概念化主体(说话人)以说话时间或另一事件发生的时间为参照点,对所凸显的非持续性过程的识解或概念化。本文以认知语法的情境植入理论为指导,基于对非持续性动词时意义的句法特征考察,建立了非持续性动词时意义的情境植入分析模型,并以绝对过去时为例,应用该模型对非持续性动词的时意义概念化过程进行了分析,从认知角度揭示了非持续性动词时意义的心理操作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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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马应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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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名词指称义的情境植入理论研究”(13BYY002);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汉语动词时意义的情境植入研究”(2014CYY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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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2095-5723(2016)03-0017-06
2016-0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