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狂欢理论视阈下的明星真人秀节目
——以《奔跑吧兄弟》为例
2016-03-01梁丹
梁 丹
(辽宁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辽宁 沈阳 110000)
浅析狂欢理论视阈下的明星真人秀节目
——以《奔跑吧兄弟》为例
梁 丹
(辽宁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辽宁 沈阳 110000)
近年内地明星真人秀节目大放异彩,《奔跑吧兄弟》、《极限挑战》等受到火热追捧,2016年跑男4的开播引起极大关注。本文以《奔跑吧兄弟》为例,以狂欢理论为理论基础,简析明星真人秀节目中的媒介文化现象,对明星真人秀节目进行冷思考。
明星真人秀;受众狂欢;快感
《奔跑吧兄弟》是浙江卫视引进韩国SBS电视台《Running man》节目版权,结合本土化特色制作的一档明星真人秀节目,通过情节的设置,使得受众获得身份认同感;精心策划的游戏和节目制作刺激了感官,形成节目独有的特点。那么,受众对其追捧的背后本质是什么?会带给社会怎样的影响?媒介文化是否会变成娱乐至死的舞台?
一、理论基础
“狂欢理论”是著名思想家巴赫金核心思想之一。他提倡民主、平等的对话方式,而狂欢节构成他理想的对话世界。狂欢节是一种全民性的、大众性的生活常态“倒置”:在节日之外,体制化的“严肃”的生活是常态的生活;而在节日之内,非体制化的、快乐的(这些在平时被视为非常态的)生活,才暂时被允许当作“常态”的生活。他的狂欢范畴可归纳总结为两个层面:一是强调全民平等自由参与的主体;二是强调俯就颠倒且粗鄙戏谑的广场形式。
巴赫金认为,狂欢式的语言主要是通过广场语言表达出来的。广场作为一个狂欢式的空间概念涵盖着狂欢的世界感受,即带有全民性、节庆性、乌托邦式的思维和世界观的深度。在广场语言中主要包含两种形态的言语现象,一是广场的诅咒体裁,如广场上的骂人话、诅咒等。在这些话语中充满了负面的内容,如死亡、疾病等。另一种则是广场的赞美体裁,如“巴黎的吆喝”、“集市上的骗子”等话语。虽然们表面上具有赞美的形式,但究其实质也发挥着贬低化的功能,夸中带骂、追捧中带着戏谑。所以,广场语言不具有官方话语逻辑中的绝对性,而是双重性的。
二、《奔跑吧兄弟》的狂欢化
狂欢理论所蕴含的狂欢本性恰与泛娱乐化的明星真人秀语境不谋而合。节目中所设置的生活是特定的、虚拟的,它脱离了快节奏、高压力现实社会的常态,只有在狂欢的表象下,大众才能接受对体制的颠覆、对现实压力的消解。
(一)明星形象的狂欢化
七人在《奔跑吧兄弟》节目中的个性鲜明,配合达到绝妙的喜剧效果,如戏称邓超、李晨等为老年组;王祖蓝是唯一对女嘉宾开撕的男嘉宾,模仿金星的“完美”的手势成为节目爆笑点。后期剪辑使每人风格的多元化和典型性被放大,成为明星真人秀中狂欢化的具体表现之一。
(二)话语和肢体语言的狂欢
明星真人秀节目播出时一般不会看到过于粗鄙的语言,但节目中明星的话语和肢体语言也是狂欢话语言的一种变相展示。邓超的个性化语言即“What are you 弄啥嘞”、“作为一个学霸”;王祖蓝的“完美”加上金星的标志动作。语言包含褒贬的双重性,并非只是一味地戏谑,邓超的“What are you弄啥嘞”一方面显示了对队员行为的不解和嘲讽,以搞笑的形式表现不仅塑造逗比超、学霸超的个性形象,也盛行于网络。戏谑的话语和丰富的肢体语言将节目效果装饰地更满足受众,加之真人秀的拟态性、纪实性、互动性、冲突性、情感化特点,掀起跑男文化的狂欢。
(三)狂欢广场的扩大
明星真人秀节目营造了虚拟性的狂欢广场。明星和现场观众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网络围观者都是狂欢主体,节目中明星个人色彩的语言、拍摄地围观观众的热情呼应、微博热搜等都是狂欢符号。
狂欢节的广场是通过现场节日的氛围感染在场的每个人加入到狂欢中,在现实中寻求快感。而明星真人秀节目通过电视制作(明星的在场表演、画面的剪辑)重新编码,达到视听觉的极致化,创造了看似真实、实质虚拟的广场。明星是真实的,但由于游戏情境的设定,他们又是表演者;观众虽非真实参与,但节目制作和叙事结构又能够充分调动其兴趣,引导他们参与进来,或紧张或大笑,达到全民体验。而且节目的狂欢广场不断扩大。每期节目精心选择一个拍摄地,拍摄前已做好准备,包括游戏地点的选择、规则设定等,这些预热则会使当地的大众积极配合,这是第一阶段的狂欢广场。第二阶段是节目在浙江卫视播出后,电视机前的观众会再次体验节目中设定的情境,从而假想成其中的一员,去破除游戏密码、猜想下个游戏任务等。狂欢广场继续扩大是在网络中。节目播出后,爱奇艺视频、浙江卫视中国蓝网站、微博、微信朋友圈等紧随其后,通过互联网多次传播将狂欢广场扩大化,加强狂欢效果。
跑男一期结束后,大众会 “追”看下期。事实上除了产生麻痹作用外,狂欢很难解决问题。两小时盯着电视看节目,结束后依然要面对现实,甚至产生不了健身两小时的实际效用。人们沉迷其中而不自觉,这对社会无疑具有危害性。
三、结语
明星真人秀节目通过纪实、后期剪辑加工的手法表现“真实生活”,同时加入在场“表演”,如制造明星间的话题、设置游戏规则来引发冲突等,从而满足受众需求,但明星娱乐文本亦有隐忧。明星真人秀的生产与消费本身是在消费社会背景下进行,有商业化色彩。同时,为达到市场化目的将受众纳入到“狂欢”行列,镜头暴力成为隐形暴力。狂欢宣泄并未为大众解决实质性问题,但人们却不自知。
因此,既不能将明星真人秀节目直斥为简单娱乐化的工具,这是对人类游戏本性和狂欢集体记忆的贬斥,同时也不能被狂欢热潮充斥而缺乏冷思考。如何在满足受众消费需求的同时,深入策划每期节目以提高文化品位,体现媒体责任感,使明星真人秀节目在全民性、仪式性、颠覆性的狂欢表征之下具有深刻的社会价值,仍是值得深究的话题。
[1] 吴承笃.巴赫金诗学理论概观——从社会诗学到文化诗学[M].山东:齐鲁书社,2009:196-197.
[2] 陈怡含.《奔跑吧,兄弟》开启“舶来”综艺新模式[J].中国新时代,2014(12):98-100.
G222.3
A
1674-8883(2016)07-0149-01
梁丹(1991—),女,河北石家庄人,辽宁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2014级传播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广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