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报与都市报对复旦投毒案报道的比较研究——基于框架理论的视角

马扬扬 陈茂华

（东华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1620）

党报与都市报对复旦投毒案报道的比较研究——基于框架理论的视角

马扬扬 陈茂华

（东华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1620）

本文主要运用框架理论，结合臧国仁的框架层次划分理论，以《光明日报》《新京报》为例，对比分析了党报和都市报关于复旦投毒案报道的新闻框架。笔者主要从研究背景与理论框架、研究过程、研究发现四个方面进行研究，重点从高层结构、中层结构、底层结构三个方面阐述研究发现，透视党报和都市报的新闻框架。两种框架的结合，为受众提供了较为客观、全面的报道。

党报；都市报；框架理论；复旦投毒案

一、研究背景与框架理论

（一）研究背景

近年来，随着人们法律意识的提高，各种典型法制案例报道越来越多地受到人们的关注。2013年的复旦投毒案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媒体争相报道。报纸也对复旦投毒案进行了报道。那么，党报和都市报作为不同类型的报纸又进行了怎样的报道呢？本文以党报《光明日报》、都市报《新京报》为例，运用框架理论对党报与都市报关于复旦投毒案的报道进行对比研究。

（二）框架理论

1974年，社会学家E .戈夫曼在《框架分析》一书中对框架作出了定义：“框架指的是人们用来认识和阐释外在客观世界的认识结构，人们对于现实生活经验的归纳、结构和阐释都依赖一定的框架，框架使得人们能够定位、感知、理解、归纳众多具体信息。”［1］20世纪80年代产生了“新闻框架”理论。新闻框架决定了媒体对于新闻事件的态度与判断，对受众理解新闻事件具有重要影响。《光明日报》《新京报》作为不同种类的报纸也具有自己的“框架”，如报道数量、版面位置、主题基调等都有自己的特点。

二、研究过程

（一）样本选择

复旦投毒案发生于2013年4月，尘埃落定于2015年12月。于是，本文选取2013年4月到2016年初这个时间段内，《光明日报》《新京报》对于复旦投毒案的新闻报道进行分析。

（二）样本量化分析

笔者统计了2013年4月到2016年初，《新京报》《光明日报》对于复旦投毒案报道的所有稿件。《新京报》2013年～2016年共刊载相关新闻30篇：2013年11篇、2014年13篇、2015年5篇、2016年1篇；《光明日报》只有17篇：2013年4篇、2014年7篇、2015年4篇、2016年2篇。

三、层次结构分析

台湾学者臧国仁认为，“在每一种已经形成的事实的框架中，都有类似的结构，分别由高层、中层以及低层环节组成”。［2］笔者分别从这三个层次结构对《光明日报》《新京报》关于复旦投毒案的报道内容进行分析。

（一）高层结构分析

高层结构主要是从主旨、主题两方面来分析。两份报刊对于复旦投毒案的新闻报道角度大致可以分为八类：案件进展状况、国家政策、反思教育、司法审判、大学生心理健康、化学药品管理、类似案件、其他。按照此分类方式，笔者统计了两份报刊每一类的稿件篇数：《新京报》中，案件进展状况17篇、国家政策1篇、反思教育2篇、司法审判4篇、大学生心理健康1篇、化学药品管理1篇、类似案件3篇、其他2篇；《光明日报》中，国家政策5篇、反思教育6篇、大学生心理健康1篇、化学药品管理1篇、其他4篇。

从上述统计数据来看，《新京报》作为都市报，侧重于报道案件进展情况，关于案件进展状况的稿件有17篇，对于另外7类内容都有报道，种类丰富，对于国家政策也有少量的报道，表明了响应党报的号召。而党报《光明日报》没有关于案件进展状况的报道，而是把报道重点放在了国家政策和反思教育上。虽然两份报纸的报道角度侧重点不同，但是都有一个“框架”即主题，就是加快法治建设。从社会建构理论来理解，新闻报道的主题也是时代主题的反映，须按照时代主题与精神来构建。十八大中，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努力建设法治中国，这是这个时代的主题，而《光明日报》《新京报》对于复旦投毒案的报道主题合乎时代潮流与时代精神。

（二）中层结构分析

依据台湾学者臧国仁关于框架的层次划分，他指出中层结构可以分为主要事实、原因、背景、结果、影响以及评价等。下面主要从报道素材分析和案件报道的影响两方面来分析：

第一，报道素材分析。复旦投毒案发生后，记者可以选择的新闻素材有很多，但只能在本报的新闻框架内进行挑选，最后的报道内容因此呈现出了不同的特色。

例如，《新京报》2014年2月19日A11版的《复旦投毒案凶手一审判死》，标题上面有三幅图片，中间是面无表情，充满了恐惧的林森浩，左边是掩面哭泣的父亲，右边黄洋的母亲哭泣着离开庭审现场，三幅图片占据了1/3的版面，采用黑白色调，渲染了无奈的悲情。而《光明日报》就显得比较平淡，版面设计上没有突出的特点。

另外，不同的体裁也从不同的角度对复旦投毒案进行了报道。笔者统计了《新京报》《光明日报》各类报道体裁所占的比重。《新京报》中，消息占17%、评论占30%、通讯占43%、其他占10%；《光明日报》中，评论占51%、通讯占21%、其他占28%。

通过分析看出，《新京报》的报道体裁以通讯、评论为主，消息占比较小，主要是报道案件的进展情况。比如2月11日林森浩被执行死刑后，12日头版《“复旦学生投毒案”罪犯林森浩被执行死刑》用3个整版来报道。新闻评论是有关论者就具有新闻价值的事实或当前的社会现象所做的分析评论。［3］评论主要包括媒介审判、生命教育等内容。

《光明日报》的报道以评论为主，占了51%，有少量通讯，没有消息。评论、通讯都以反思、评价教育为主，如2013年05月02日02版的《高校投毒案，全社会都须反思》反思了人文教育等。

通过分析可以看出，《光明日报》主要以正面报道为主，遵从党报一贯的报道风格。而《新京报》比较灵活多样，版面设计新颖，表达形式、图片等素材比较丰富。

第二，案件报道的影响。在两份报纸报道了此案件以后，笔者分析了受众的反应。在埃里克森看来，认同是“一种熟悉自身的感觉，一种知道个人未来目标的感觉，一种从他信赖的人们中获得所期待的认可的内在自信”。［4］许多受众认为黄洋投毒的原因是因为出身差，过度自卑，缺乏自我认同感和社会认同感。有受众赞同《光明日报》认为案件发生的原因是教育，认为“诸多学校一直以来忽视了对一个普通人的底线教育”。

（三）低层结构分析

从低层结构来分析《光明日报》《新京报》对于复旦投毒案报道的语言表达，可以看出，《光明日报》更倾向于客观古板的表达，而《新京报》则倾向于主观的表达。下面简单举例说明此观点：

《光明日报》2014年3月20日07版《大学生应加强法律意识的培养》中：“社会主义法治精神是先进、文明、科学的法治价值观……社会主义法治理念是社会主义法治内在要求的一系列观念、信念、理想和价值的集合体”。这一报道主要是从大学生加强法律意识、依法治国的角度来写的，如段落中的“应加强……的培养”“社会主义法治理念”等，这些句式与词语都非常鲜明地体现了党报一贯的写作风格。再如，《新京报》2013年11月28日A05版《愚人节投毒“整人”拿生命开玩笑？》中：“作为医学‘高材生’，将医理知识学以致用到了害人邪道上，委实叫人唏嘘。这纵属个案，也不失为生命教育缺失的一个掠影。”这篇评论表达生动且观点一针见血，让读者读完文章后有很大的触动。

四、结语

以《光明日报》为例的党报，主要坚持的是宣传国家正面形象的框架，社会正义、法治中国等都是这个框架内的代名词，这样的框架也通过“规矩”的语言与图片得以展现，如新闻大多是政府官方语言，体现了党和政府建设法治国家的政策。而以《新京报》为例的都市报，主要坚持的是迎合受众需要的框架，更加“接地气”。党报和都市报的新闻框架不同，但都是党和政府的喉舌，媒体的所有工作都要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光明日报》与《新京报》既有区别，又有相似之处，两者的报道内容相互结合，为受众搭建了一个比较全面的平台。

［1］ 郭庆光.传播学教程［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208.

［2］ 臧国仁.新闻媒体与消息来源——媒介框架与真实建构之论述［M］.台北：三民书局，1999：51.

［3］ 丁柏铨.新闻采访与写作（第2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394.

［4］ 周晓虹.认同理论：社会学与心理学的分析路径［J］.社会科学，2008（4）：46-53.

G212

A

1674-8883（2016）20-0069-01

马扬扬（1992—），东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国外马克思主义。陈茂华（1975—），东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史学理论及史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