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技
——我一生的挚爱
2016-02-24李明峰南通市少年杂技团
文/李明峰(南通市少年杂技团)
图/作者提供
杂技
——我一生的挚爱
文/李明峰(南通市少年杂技团)
图/作者提供
12岁时,我带着对杂技的一种好奇和向往硬拽着爸妈去报考了县杂技团并如愿以偿被录取了。一年半的基本功训练虽然枯燥乏味却练出我的坚强与执著,练出我坚定的信念:我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杂技员。
开训节目了,因为我是学员中年龄最大的,个子在当时也是最高的男生,所以我被选为好几个集体节目的底座,包括我国传统杂技节目之一的《顶碗》。新中国的第一代顶碗是著名的杂技表演艺术家夏菊花前辈的单人顶碗,后来发展到双人、多人顶碗。这届学员《顶碗》节目的底座选择我训练,心里着实没有把握。然而老师的鼓励、领导的期望和历届顶碗演员训练的历程加上我的信念,使我立誓要练好顶碗,不能让我团传统节目在这一代传承不下去。带着这份信念我整装待发了。
我知道作为一个杂技底座,想全方位地发展自身的潜能,必须要超出常人所不能及的强度训练。每天除了按时训练完基本功和集体节目,余下的时间就是力量体能训练,举杠铃、俯卧撑、拉吊环、跑步……是我每天的必修课。最难熬的就是每天要承受我的启蒙老师160斤体重的压劲,当时我只有14岁。为了能更快地掌握底座所具备的各种素质和技能,无论严寒酷暑,我日复一日地坚持训练。在和尖子组合抛接技巧时,常常因配合不默契被尖子头上脚上的碗砸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记忆犹新的是练软翻抛失败,碗砸在我的额头左侧,顿时鲜血直流,老师赶紧把我送医院缝了三针,第二天继续训练。哪知无巧不成书,这个技巧又失败了,碗不偏不斜又砸在额头同一位置上,送医又缝了四针,但我仍然坚持不休息继续训练。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老师的辛勤指导和同学们的共同努力,我参与的《顶碗》和《地圈》《草帽》节目比首批开训节目预期的时间提前了4个月出台。那是2001年4月,正赶上法国演出商来我校参观并观看我们的演出,他对这几个节目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这也为后来连续5年出访法国奠定了基础。
三年,伴着汗与泪、血与伤的艰苦训练,终于使我成为一名合格的杂技演员。2001年12月,我参与训练的《草帽》《地圈》节目在江苏参加比赛荣获金奖和优秀奖。2002年9月,《顶碗》节目首次出访日本演出。2004年,我和《顶碗》节目的另一个底座又练出了对手技巧,这个节目一出演就很受观众欢迎。
正当我沉浸在因自己的努力而取得观众、同行、领导的认可时,顶碗的两个尖子、对手技巧的搭档相继离开剧团转行了。他们的离开并未削减我对杂技艺术执著的爱和追求,相反我更加努力训练,积极参加其他节目演出。我相信机会总会有的。
2013年我团招收一批学员,领导安排我去学员部做助教,我没有教学经验,就边学边教;我虽然暂时离开了舞台,但我仍然在为有一天能继续登上舞台而准备着。如果说创新是杂技艺术得以延续的唯一途径,那么挑战新的高峰也是杂技演员舞台生命得以延续的唯一途径。2016年2月,我团和古镇周庄签订了演出合同,合同要求有《肩上芭蕾》节目,而且4月1日就要正式演出。我知道后积极要求训练该节目,经领导同意在学员中挑选了一名尖子,开始了为期两个月的紧张训练,最终圆满完成合同演出。人生是短暂的,但对事业的追求却是无止境的。每个人只要心中有追求的目标,人生就会更有意义、更有价值。
我现在30多岁了,和我同届的有的转行,有的做教练,而我还能活跃在杂技舞台上,还能为喜欢杂技的观众献上自己的一份爱,还能为杂技事业出一份力,这就是我选择杂技的意义,就是我的人生价值。如果可能,十年、二十年……我都将奋斗在杂技舞台上,融身于杂技事业中。因为杂技是我一生的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