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发展的中国智慧

刘冰

20年前，中国接入国际互联网。20年来，中国按照“积极利用、科学发展、依法管理、确保安全”的思路，加强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发展网络经济。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做出加快建设网络强国、完善互联网管理领导体制等重大战略决策，网络深度融入经济社会发展和人民生活。如今，中国已有6.7亿网民，位列全球第一，同时建成全球最大的4G网络，互联网经济在GDP中的占比达到7%。

中国互联网20年发展史，既是中国互联网技术和产业升级发展史，也是中国互联网治理变革进步史。去年12月1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提出构建全球“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四点共识和五大主张。这是中国人运用以“和文化”为核心的中国传统文化精髓解决新时期互联网问题的伟大创举。在中国互联网发展的不同阶段，孕育了不同的互联网发展“中国智慧”：从初创期互联网接入的“顺势而为”，到发展期的产业推进“兼容并蓄”，从融合期治理与发展并重的“收放自如”，到构建全球网络空间的“和而不同”，这些“中国智慧”已内化成中国互联网从网络大国迈向网络强国的动力源头和发展支撑。

“顺势而为”实现网络互联

1987年9月20日，中国科研人员在德国互联网奠基人维纳·措恩教授的帮助下，向外成功发出内容为“跨越长城，走向世界”的第一封电子邮件，它标志着中国迈出接入国际互联网的第一步。1994年4月20日，中国终于全功能接入互联网，成为国际互联网大家庭中第77个成员。同年，中科院完成了.CN服务器的设置，并由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负责.CN顶级域名的注册和维护工作，顺利结束了顶级域名服务器由国外代管的历史，掀开了中国互联网发展的序幕。

中国古语有言：“天下，势而已矣。”在20世纪90年代中国接入互联网这一时期，也是人类进入互联网时代的历史阶段，是全球互联网即将商业化爆发的酝酿期。当时，恰恰是中国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开放的第十个年头，中国在经济社会生活、基础设施等方面已经做好接入信息技术的准备。此时，积极推动互联网与世界连接，正符合国际国内两个大局的“天时”，可谓顺势而为。

随后的20多年里，中国互联网从草创阶段的“以发展为主”，到繁荣阶段的“发展与治理”并重，再到现阶段形成的“积极利用、科学发展、依法管理、确保安全”的成熟思路，都是顺应互联网各个时期内在发展需求，综合统筹彼时彼地各种外在因素，因势而谋，应势而动，这种顺势而为又进一步推动互联网向新阶段的更快更好发展。

“道生万物”引领技术创新

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无论是全球互联网的进化，还是中国互联网20年的发展历程，互联网的技术创新始终扮演着“道”的角色，信息技术是催生互联网应用模式、推动信息产业发展、构建全球网络空间的根本驱动。目前，以移动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新一轮科技革命正在蓄势待发，移动互联、人人互联、万物互联的数字世界蓝图正在展开。回望人类经济社会的漫长历程，还没有哪一项发明能像互联网这样如此迅速地普惠大众、造福人民，让世界真正成为“鸡犬之声相闻”的地球村。

中国互联网是全球科技创新最为活跃的领域之一。互联网所设计的“云-网-端”等关键环节的创新技术层出不穷，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新技术屡见不鲜，移动通信、芯片设计与制造等核心技术推陈出新。在新一轮技术创新浪潮中，中国从跟随到引领，包括中国独立自主的4G标准、超级计算机、无人机等前沿技术，均实现全球领先。互联网技术这一根本之“道”大大激发了企业能量和产业潜力。

当今中国，互联网技术正加速向着经济社会各个领域渗透，互联网逐渐成为我国推进发展方式转变、创造就业机会、支撑科技产业创新、提升国家竞争力的战略基础平台。从这个意义上，互联网技术作为产业之“道”，正通过“互联网+”效应，生发出“二”、“三”乃至“万物”。

“兼容并蓄”促进产业升级

“和，故能生万物。”在当前互联网席卷各个行业的趋势下，利用信息通信技术，把互联网与传统行业结合起来，在新的领域创造一种新的生态，淋漓尽致体现中国传统文化融合的思想与智慧，已见端倪。尤其十八大以来，“互联网+”、“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战略规划的举国推进，一方面传统产业正在向互联网积极转型，另一方面互联网企业也在通过传统产业的渗透，从而推动其实体化落地。互联网连接融合，让企业与消费者更加高效、更低成本的连接，可以规避传统商业社会以空间为纽带对于资源的损耗和低效利用。此外，通过互联网与机器的连接，最终将人机实现连接，结合大数据分析技术，甚至可以改变世界的运行方式。

“和”作为万物的生成方式，是实现效用最大化手段。互联网跨界融合的领域在不断扩大，互联网通过与生物产业、新能源产业、新材料产业的交叉融合，使智能可穿戴设备等产品趋于常见，使个人的健康管理和生活管理等智能服务成为现实。互联网通过与工业、农业、服务业的深度融合，可以提供一条高技术、高效率、高附加值的中国繁荣发展之路。

“和实生物”治理与发展并重

随着信息技术和互联网产业的飞速发展，互联网对于推进人类文明进步、改善世界人民生活发挥着重大作用。当然，互联网领域的发展不平衡、规则不健全、秩序不合理、产业不均衡等问题也日益凸显，成为单纯依靠技术本身无法内部突破的瓶颈，这是互联网发展“硬币的另外一面”。

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强调，网络空间同现实社会一样，既要倡导自由，也要保持秩序。自由是秩序之目的，秩序是自由之保障。“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两千年前中国古代的智慧也推崇这一普适性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和谐的发展意味着对于问题的包容接受和解决问题的魄力智慧。要解决互联网发展中的内在困境，保持互联网的持续和谐发展，就要处理好发展与治理的关系，在遵循互联网发展规律的基础上，进行有效的互联网治理，坚持治理与发展“两手都要硬”。

实现这种平衡需要“法治”和“德治”并举。法治是国家层面和谐的基础，是裁决和解决社会利益冲突的裁判规则，网络空间作为现实社会的延伸，遵守规则是其基本准则，法律底线不可触及。而德治是和谐的内在要求，国家的长治久安取决于全体社会成员的思想道德素质，需要继续加强网络伦理、网络文明建设，发挥道德教化引导作用，加强网站自律和网民自律，营造风清气正的网络环境。

“和而不同”推动全球共治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既承认差异，又化解分歧，通过互济互补，达到统一、和谐，这是中国几千年来的发展之“道”。如今，诸如资本、技术、人才、商品和服务等，也因互联网在世界各国间充分流通，互联网已让国际社会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球村，各国历史文化背景和互联网发展程度的差异，也带来治理模式的不同，难免出现一些分歧和争议。

在分歧和争议面前，两千年前的中国人以“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作为应对准则和化解的智慧。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四大共识和五点主张，他强调坚持“同舟共济、互信互利”的理念，提出“共同构建和平、安全、开放、合作的网络空间，建立多边、民主、透明的全球互联网治理体系”的战略倡议，成为中华古老智慧最鲜明和强有力的现代版本。

网络空间的前途命运应该由世界各国共同掌握，各国之间应该加强沟通、扩大共识、深化合作，共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因此，互联网治理应该坚持多边参与、多方参与的方针，坚持平等开放、安全可信、合作共赢的原则，聚焦发展主题，推动互联网为更多人所服务。在“十三五”时期到来之际，传统的“和”文化又涵养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中国互联网的建设还要与“五位一体”建设、“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同步推进，用“中国智慧”构建网络空间的“中国贡献”。● （责任编辑：杨连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