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与现状：中韩自由贸易关系的优劣势问题

蒋海曦



历史与现状：中韩自由贸易关系的优劣势问题

蒋海曦

摘要：2015年6月中国与韩国正式签订了自由贸易协定，引起了国际社会广泛关注。自由贸易协定的签订是两国贸易关系长期发展的必然结果。这将促进两国GDP及贸易额增长，有利于两国的对外投资及服务业发展，对中韩两国均利大于弊，但会增大两国的贸易及市场依存度，挤压本国产业。由此，应加速发展中韩整体货物贸易；加速中韩农产品的进出口互补；加快中韩服务业的合作。在通讯信息服务方面，中国应创造宽松的外部环境，促进中韩两国通讯企业的合作，促进本国通讯行业的发展。在文化旅游产业方面，中国应积极推动中韩文化产业合作交流，生产高附加值文化产品。在电子商务方面，中国应进一步完善相关法律法规，以全面推动跨境电子商务平台的建设。

关键词：中韩贸易； 优势； 劣势； 比较分析

中国对外经济关系的发展，使得中韩双方贸易量大大增加，中韩双方经济合作实现“双赢”目标实属大势所趋。中韩双方的经济发展关系也引起了学者的极大关注。金荣基对中韩贸易发展的历史脉络进行了梳理并分析了引起中韩贸易摩擦和纠纷的深层原因是国家利益的斗争、关税壁垒的提高、国家之间经济竞争的不可避免和中方对外贸易的不断增长。①金荣基：《中韩贸易的回顾与展望》，吉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4年。顾敏康等人认为经济全球化和区域一体化是近年来世界经济发展的两大趋势。②顾敏康、严蓉：《中韩自由贸易协定的几个焦点问题的法律思考——以中国、韩国签订或生效的自由贸易协定为借镜》，《中国政法大学学报》2011年第2期。周洁璇认为，现阶段中韩贸易发展得很快，但依然存在贸易不平衡和摩擦逐渐增多这两个亟待解决的问题。为了充分发挥两国产业的优势，建立中韩自由贸易区势在必行。③周洁璇：《贸易关系视角下的中韩贸易区的建设探讨》，《中国市场》2014年第34期。

在中韩贸易关系中，中韩自由贸易协定的签订最引人注目，也最能体现中韩两国在贸易关系上的新发展。根据协定，货物贸易自由化方面，经过最长20年的过渡期后，会实现中国零关税产品覆盖全部商品海关税目的91%，占进口额的85%；韩方承诺最终零关税产品覆盖全部商品海关税目的92%，占进口额的91%，实现高水平的货物自由化。服务贸易自由化方面，中方承诺视听合作合拍、出境游、环境等部门的开放和合作；韩方承诺在速递、建筑、医疗等方面的市场准入。从国际贸易投资的新规则上看，中韩自由贸易协定(FTA)首次涉及以准入前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模式的谈判，承诺在协定生效后两年内，启动服务贸易的负面清单模式谈判和基于准入前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模式的投资谈判，为今后中国对外区域贸易协定的谈判奠定了基调，努力与国际“高标准”FTA的规则实现接轨。中韩自贸区首次在自贸区谈判中涉及电子商务和地方合作内容，首次设立金融服务、电信服务单独章节，特别是还包含了竞争政策、环境等“21世纪贸易议题”，形成了“高水平、全面”的新型FTA协定。④张琳：《中国区域自由贸易协定的新发展》，《东方早报》2015年2月10日。从中不难看出中韩贸易正朝着高水平、全面的方向发展。

经济全球化和区域经济一体化是当今世界经济发展与合作的主题。自由贸易区是在经济全球化和区域经济一体化迅速发展而WTO多哈回合谈判受阻背景下出现的一种新的与时俱进的国际经济合作形式。自由贸易区自20世纪以来蓬勃发展，成为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最主要类型。*关秀丽：《中国经济国际化战略》，北京：中国市场出版社，2011年，第104页。自贸协定是两国或多国间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契约，目的在于促进经济一体化，其目标之一是消除贸易壁垒，允许产品与服务在国家间自由流动。21世纪以来，中国一直积极开展国家贸易合作关系，已同东盟、新西兰、秘鲁等10个国家签订并实施了自贸协定，而同韩国经过十年的长期谈判，最终于2015年正式签订中韩自贸协定。

那么，在自由贸易协定框架下，中韩贸易关系如何发展？中韩两国各有何种优势及劣势？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有针对性的对策？这都是必须重视的问题。

一、中韩贸易关系历史演变及现状

中韩贸易关系的发展经历了一个长期的阶段。冷战时期，中韩两国没有经济往来，直到1973年韩国才向共产主义国家开放了门户，在两国没有外交关系的情况下，以小规模民间转口贸易为起点，中韩两国经济交往开始逐步发展。但由于出口的基数很低，到1984年中韩双边贸易额占各自进出口贸易总额之比均不到1%。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和韩国北方政策的逐步推进，双方的直接贸易有了初步发展。直接贸易比重占双方总贸易的比重从1985年以前的0上升到1989年年底的39.2%。从1988年起，中国开始公开同韩国进行直接贸易。1992年2月1日，“中韩民间贸易协定”正式生效，中韩双方互相实施最惠国待遇和最低税率，为两国贸易发展奠定了牢固的基础。1992年8月24日，中韩两国正式建交，实现了关系的正常化，从此两国经贸合作关系走向了正常化，两国双边贸易额达到82.18亿美元，此时中国已成为韩国第三大贸易伙伴，韩国也成为中国第五大贸易伙伴。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尽管其对韩国经济产生了巨大的冲击，但据数据来看，中韩贸易所受影响甚小，总体上仍然保持增长态势。根据商务部统计，2004年韩国已成为中国第四大贸易伙伴和出口市场，第三大进口来源地，2004年7月起中国超过美国成为韩国的第一大贸易伙伴。中韩双边贸易额在韩国外贸总额中的比重超过两成。*杨宏恩：《中国与东亚的经济关系》，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年，第54-58页。在此基础上，中韩经贸部长在“东盟10+3”财长会议上就民间层面联合研究中韩自由贸易协定一事达成协议。

2004年达成的关于FTA的协议拉开了中韩长达十年的谈判序幕。2012年4月，由中国商务部和韩国知识经济部主办的“中韩经济合作与展望高层论坛”在韩国首尔举行，与会的中韩两国专家学者们就加强金融合作、科技和文化交流合作、推进贸易自由化和投资便利化等问题进行了讨论，并寻求未来中韩经济新的合作模式。*莽九晨、马菲：《中韩经济合作与展望高层论坛举行》，《人民日报》2012年4月18日。5月，中韩正式启动FTA谈判。2014年11月10日，中韩FTA实质性谈判结束。2015年6月1日，中韩自贸协定正式签署。事实证明，随着自由贸易协定框架的逐步形成，中韩贸易关系显现不同寻常发展势头，主要表现在几个方面。

(一)中韩贸易总额持续增加

我们通过统计数据，可以看到中韩贸易总额持续增长的势头。从表1可看出，2012年，中韩贸易总额超过2000亿美元；2013年，中韩双边贸易额达到2742.48亿美元，同比增长6.99%，相当于韩美、韩日贸易额总和；到2014年，中韩贸易额达到2905.63亿美元，同比增长5.95%，中韩贸易总额持续增长。中韩自贸区的建设极大地推动了两国贸易的进一步发展，目前中国为韩国第一大贸易伙伴、第一大出口目的地和最大的进口来源地。韩国是中国第三大贸易伙伴国和第一大进口来源国。

表1　中韩贸易总额情况一览表　单位：亿美元

注：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计算得出

(二)中国对韩国持续出现贸易逆差

根据数据，在中韩贸易中，中国对韩国持续出现贸易逆差。尽管逆差是一把双刃剑，但这种持续贸易逆差不能不认为是一种新现象。

表2　中韩进出口贸易情况一览表

注：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计算得出

从表1、表2可看出，近三年来，中国对韩国持续出现贸易逆差，而且贸易逆差额较大，接近1000亿美元。2013年中国对韩国出口911.76亿美元，同比增长3.99%，占中国出口总额的4.13%；中国自韩国进口1830.73亿美元，同比增长8.55%，占进口总额的9.39%，中国对韩国贸易逆差额918.97亿美元，超过中韩贸易总额的1/3。2014年中国对韩国出口1003.56亿美元，同比增长10.7%，占出口总额的4.27%；中国自韩国进口1902.08亿美元，同比增长3.9%，占进口总额的9.70%，中国对韩国的贸易逆差依然高达898.52亿美元。目前韩国是中国最大贸易逆差伙伴国。

(三)中韩进出口贸易结构不平衡

中韩贸易是建立在两国比较优势上的进出口贸易，它呈现出显著的互补性，具体表现为中韩贸易结构的不平衡。一直以来，中国对韩国出口主要是电话机、集成电路等机电产品，服装鞋帽等劳动密集型产品，钢材、成品油等资源类产品以及水产、蔬菜等农产品一类的低端产品；自韩国进口则主要是机电产品的中间产品以及珍珠宝石、塑料、钢材等较为高端的产品，近三年来也是如此。中韩贸易结构不平衡，这也是中国对韩国出现持续贸易逆差的原因之一。

二、自由贸易协定下中韩贸易关系的优势分析

(一)中国的GDP增长与中韩贸易额正相关，极大地有利于两国的经济与贸易发展

我们利用SPSS10.0，将中韩贸易额与中国GDP之间的关系绘制成散点图，见图1。

图1　我国GDP与中韩贸易额之间关系

由图1可以看出，在一定历史条件下中韩贸易额与中国GDP大致呈正线性关系。当中国GDP持续增长时，中韩贸易额也将继续增加；中韩贸易额增加时，中国GDP也将增长。这一点在中韩自贸协定签订之后，必将有更突出的表现。据韩国政府预测，中韩自贸区成立10年后将使韩国GDP增长0.96%，也有研究认为韩国GDP最快有望5年内增加1.25%，而中国商务部也预测其将拉动中国GDP增速0.34%。中韩自贸协定的签订，将成为两国新的GDP增长点，有利于中韩双方的经济社会发展。

而韩国成均馆大学2015年5月发布的《对中韩FTA效果研究》显示，FTA生效后关税被完全废除时，两国的交易量将会比生效时增加56%，预计韩国的制造业岗位将增加5.6%，服务业中医疗产业的岗位也将增加13.5%。从长期来看，中韩FTA对韩国的交易和雇佣产生的影响要比韩美FTA更大。*李小飞：《中韩FTA谈判达成一致 协定生效后韩GDP或有较大增幅》，《环球时报》2014年11月10日。

(二)有利于中韩对外投资

韩国经济为外向型、全球性的经济，但对中国投资保持较低比例；中国经济保持长时间增长，市场在不断扩大，且中国对外投资自2002年起呈现高速增长的态势，成为中国经济外向国际化发展的重要途径。具体如下图2、图3所示：

图2近几年中国对韩国直接投资净额(单位：亿美元)图3韩国对华投资发展趋势(单位：亿美元)

中韩自贸协定的签订必将增加中韩两国对对方的投资，改变韩国对华投资低迷的态势。投资的增加，将增加双方国家的资金存量，对于拉动双方经济发展，促进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有极大的益处。 再者，此后中韩两国贸易可用本国货币结算，将大幅降低对美元的依赖，从而加速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国央行未来同包括韩国央行在内的境外货币当局密切合作，可进一步发挥本币互换协议的积极作用，扩大双方本币在贸易和投资中的使用，促进双边贸易和投资。

(三)有利于中韩服务业的发展

中国正在探索服务业开放的新模式，而通过协议开放推动开放新模式的全面实施无疑是一条重要途径。*《中韩自贸协定后探索服务业开放新模式》，《国际商报》2015年5月3日。中韩自贸协定的一大特色在于服务贸易自由化方面，中方承诺在视听合作合拍、出境游、环境等部门的开放和合作，韩方承诺在速递、建筑、医疗等方面的市场准入。在基于对国内服务行业发展状况和国际竞争力的梳理后，中方主动参与多边框架下高标准服务贸易的谈判，探索实施“准入前国民待遇+负面列表”的开放新模式，将带动中国服务业开放水平的进一步提升，实现与其他国家的对等开放，为中国服务企业走出去创造有利的国际环境。且在中韩自贸协定中，中方在服务贸易领域进一步开放了法律、建筑和相关工程、环境、娱乐、体育和其他娱乐、证券等六个领域，这对于韩国进入中国市场提供了政策支持，对于其服务业的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而对于中国企业来说，韩方在速递和建筑领域的开放是空前的。快递企业在韩国开展业务的限制条件将进一步减少，业务范围空前扩大，这必将为支持中国快递企业发展壮大、鼓励和推动其向韩国市场“走出去”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和法律保障；而建筑公司在韩国拓展业务的限制条件也进一步减少，企业利润可以进一步扩大，企业将具有更大的动力拓展韩国建筑市场。

此外，《中韩自贸协定》还规定两国对于进入本国资本市场的对方金融企业提供互惠待遇。一方面自贸区在跨境交付、境外消费、人员流动和金融领域等方面作出了有利于服务贸易发展的安排，另一方面关税下降后货物贸易的增加也会促进服务贸易的发展。*刘晶晶、陈倩倩：《〈中韩自贸协定〉落地将带来多方影响》，《中国检验检疫》2015年第4期。

三、自由贸易协定下中韩贸易关系的劣势分析

(一)中韩贸易依存度和市场依存度将大为提高，增加了受经济外在冲击的风险

我们通过对综合贸易份额指数和HM指数的计算，来测试中韩对对方的贸易依存度和市场依存度，其计算公式如下：

综合贸易份额指数：Sij=(xij+xji+mij+mji)×100/(xi+xj+mi+mj)

xij、xji、mij和mji分别表示两国对对方的出口额和进口额，xi、xj、mi和mj分别表示两国的出口总额和进口总额。Sij取值范围在0～100之间，数值越大，说明两国之间的贸易依赖程度越高。HM指数主要衡量i国出口对j国市场的依赖程度，数值越大，说明i国出口对j国市场的依赖程度越大。计算结果如表3和图4所示。

表3　中国对韩国的综合贸易份额指数、HM指数和进出口份额情况一览表

图4　中国对韩国的综合贸易份额指数与HM指数走势

从以上数据及模型可看出，两项数据维持在一个相对平稳的状态，且数值较大，这说明两国之间贸易依赖关系比较明显。而随着自由贸易协定的签订，两国之间商品服务贸易活动将更加频繁，贸易依存度进一步加剧，彼此容易受对方国家经济波动的影响，从而影响到本国经济安全。同时，中韩贸易依存度过高说明对对方的进出口额较高，而贸易净出口的增加意味着本国内需的减少，这将影响到人民的生活水平；同时过多的进口将阻碍本国企业的发展，不利于行业的转型升级。

(二)挤压本国产业是中韩贸易关系发展的另一个劣势

资源禀赋理论认为，不同国家生产资源的丰裕程度是不同的，资源越丰富的国家，这种资源的价格就越低，反之亦然。在完全自由市场经济条件下，资源丰富的国家专业化生产某种产品的成本低，而生产成本低的国家就会出口产品到成本高的国家。中韩签订自由贸易协定，大幅度减免关税，从短期来看，出口国成本越低，人们越愿意选择价格更低且更专业的产品。因此，外国企业抢占本国市场，将挤压本国产业的发展，若本国的产业不及时进行升级转型，将受到极大的冲击。正如中韩自贸协定签订过程中，韩国农民坚决反对签订协定，并多次举行游行示威，反对中国农产品进入。究其原因，韩国的农业基本还处于小农经济阶段，而且，韩国农业人口的老龄化严重，约40%的农民年龄超过60岁，年龄在40多岁的农民寥寥无几。再加上韩国农业机械化程度不高，工业化进程使土地价格、劳动力成本大幅上升，导致韩国农产品的竞争力远远不如其他农业发达国家。中韩贸易协定签订后，中国农产品进入韩国市场，势必会使韩国的农业发展严重受阻。

四、结论及对策

根据上述对于中韩贸易关系在中韩FTA签订后的状况研究，我们认为，中韩FTA的签订虽然存在着一定的问题，如挤压本国产业发展、增加贸易依赖度等，但总体来说利大于弊。中韩FTA的签订不仅积极推动了两国经济发展，还在推动产业转型升级、促进服务业发展、增加投资等方面起到了引导作用，也给东亚经济自贸区的建立和中国“一带一路”的发展模式提供了范本。针对中韩FTA签订后可能出现的问题，我们拟提出以下对策。

(一)加速发展中韩整体货物贸易

随着中韩双边贸易规模的不断扩大，两国贸易在结构上的不平衡也在进一步扩大，且中国长期处于逆差状态。中韩自贸协定签订后，应该加快推动地方经济合作示范区建设。中国要优化出口贸易结构，以机电、通讯类为代表的中高技术含量产品为主，以纺织制品等劳动密集型产品为辅，实现由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向资本技术型产品为主的转变；韩国低附加值产业将受到中国的挑战，其制品很有可能在中国制品的冲击下被淘汰，此时韩国要转变发展方向，积极推动资本技术型产品及服务业的发展。同时两国要健全相应的法律法规来规范贸易行为，提高货物贸易的效率。相关法律法规要得到较为严格的执行，保证双边贸易的迅速发展。

(二)加速中韩农产品的进出口互补

韩国一直持保护农业的谨慎态度。因此，在现有农产品销售模式的基础上，中国农产品出口韩国，必须要加强宣传。如借助中国的文化特色，在韩国持续开展中华美食节等有关中国饮食文化的促销活动。同时，中国应该构筑中韩贸易合作体系，加强韩国出口物流基地建设，通过韩国企业与中国企业之间的合作和联系来消除不正当竞争，建设良好的国际市场环境；要搞活仁川进出口前沿阵地，以保证中国产品在韩国内地物流的通畅，加快合作体系构筑。另外，中韩两国应该加强客户服务和地区之间的长期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相互提供深层次信息，保证通关畅通等支援，并进一步利用电子商务平台促进农产品在国际市场的销售和流通。

(三)加快中韩服务业的合作

从长期来看，中国服务业的产业结构会因受到来自韩国服务产品的竞争压力而加速自身的调整进程，从而实现优化升级。然而，如何在中韩FTA框架下实现中国服务产业的优化升级?对此我们通过研究，提出以下对策：(1)在通讯信息服务方面，韩国政府一直将通信技术作为实现创造型经济的核心手段，其通讯服务产业已上升为国家战略层面的重点支柱产业。中国应创造宽松的外部环境，促进中韩两国通讯企业的合作，获取经验，促进本国通讯行业的发展。(2)在文化旅游产业方面，中国应积极推动中韩文化产业合作交流，借鉴韩国文化产业发展经验，出台法律法规、配套产业政策，建立完整的商业链条，生产高附加值文化产品。(3)在电子商务方面，中国应该进一步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建立跨境电子商务监管制度，以全面推动跨境电子商务平台的建设。

(责任编辑：李慧宇)

§国际经济研究§

The Past and the Present：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Free Trade Relations between China and South Korea

Jiang Haixi

Abstract：China and South Korea signed a free trade agreement (FTA) in June， 2015，which has caused widespread concern in the world. Undoubtedly，FTA, a natural result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bilateral trade relations between China and South Korea，helps boost the GDP and trade volume，increase the amount of investment overseas and accelerate the development of service industry between two countries. However，FTA can also cause some problems. For example，it may increase the trade and market dependence of the two countries， squeeze the market share of the domestic industry and impede its development. After all， advantages of FTA outweigh its disadvantages.

Key words：trade between China and Korea，advantage，disadvantage， comparison

作者简介：蒋海曦，西南财经大学中国金融中心博士后(成都610074)

中图分类号：F752.7(312.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6-0766(2016)01-007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