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 忑
2016-02-17冯伟山
东方剑 2016年12期
◆ 冯伟山
忐 忑
◆ 冯伟山
警车再次开进局办工厂的大院时,卢二笑了。心说狗日的厂长,你贪污腐败了这些年,总算遭到报应了。
可等了好久,也没见厂长被押走,自己却被厂办的人带到了警察面前。原来,厂财务室报案,说丢了两万块钱,而发案时间里只有卢二进去过。卢二矢口否认,说我是去了一趟财务室,可那是主任让我进去喊一下会计的。进去时里面没人,财务室的抽屉半开着,自己就立马出来了,丢没丢钱与我何干呢?卢二辩解归辩解,最后警察还是从他挂在车间角落的工作装里找到了两万元钱。卢二顿时哑口,被带走时,一蹦一跳地喊着“冤枉”,说自己被人栽赃陷害了。厂长听了,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心说卢二呀卢二,你不是天天告我吗?写检举信,打电话,这次我让你去监狱里告!很快又传来消息,警察在卢二乡下的小院里又搜出了不少东西,据说都是前些日子厂里丢失的。卢二仍旧矢口否认,但毕竟人赃俱获,最后判了五年徒刑。
卢二刑满释放时,厂长也退休了。退休后的厂长心事重重,没有丝毫的安逸和舒适,他天天担心卢二会找上门来报复。可等了一天又一天,卢二却一直没有露面。厂长不解,卢二判刑后就被厂里除名了,他妻子拉扯着一个孩子过得也很艰辛,卢二能不恨自己?都说海水越平静,就越可能酝酿着一场大风浪,厂长越想越怕,过了两年,竟一病不起了。觉着自己的大限将至,一天,厂长把儿子叫到跟前,说你去找找卢二吧,替我给他道个歉,再补偿他一笔钱,我死了也就心安了。当年他偷盗的那些事儿,都是我安排人给他栽的赃呀。
儿子费了好大劲,终于在乡下打听到了卢二的消息。厂长听完儿子的回话,头一歪就呜呼了。原来,卢二出狱后没几天就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发稿编辑/浦建明
插 图/鲁 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