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诗歌叙述中的人物
2016-02-15盛晴
盛晴
(山东大学文化传播学院,山东威海 264209)
当代诗歌叙述中的人物
盛晴
(山东大学文化传播学院,山东威海 264209)
随着“第三代”诗学的产生,叙述性诗歌以一种令人震悚的新异风貌风靡诗坛,无论是在处理生活与文本的关系,还是在具体的言说方式上,它都与以往诗歌相区别而呈现出了自身的特点与风貌。本文着重从人物描写和人物结构分类模式两个方面对当代诗歌叙述中的人物作一初步探讨。
诗歌;叙述性;人物描写;结构模式
叙事总要有事件,而事件的发生离不开行为者的主导。这里的行为者,表现在叙事作品中就是人物或者人格化的动物或其他物体,它在叙事作品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在每一部具体的叙事作品中,人物往往以各自独特的形式表现出来,从而形成各具特色的人物形象。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以“第三代”为代表的叙述性诗歌成为了中国当代诗歌写作的主要范式。此类诗歌自觉运用叙述性方法,热衷于用事件营构诗歌的主体,这为我们解读诗歌文本中的人物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一、人物描写
诗歌作为一种最富凝聚力的文体,形式短小,篇幅不长,在人物的塑造与描写方面和其他体裁的叙述性文本(如小说、戏剧)比较起来有其独特的方面。并且我们所讨论的叙述性诗歌与之前的朦胧诗、以至中国古典的抒情诗歌在人物描写方面也表现出了很大的差异。在探讨当代叙述性诗歌如何描写人物之前,我们需要先对叙述性诗歌中的人物有一个宏观的认识,也就是下文所述的人物对象的凡俗化。
(一)人物对象凡俗化
朦胧诗中的人物是不甘沉沦的英雄,是桀骜不驯的斗士。顾城的《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可看作那一代人心路历程的浓缩标本。与朦胧诗追求的这种类主体意识(即大写的人的意识)不同,“第三代”诗追求的是小写的人的个体生命意识。因此,“第三代”诗的关照对象从贵族化或英雄化的卓然不群者中走出,走向了日常生活中的民众。他们以普通人的身份表现普通人的普通生活,生老病死、喜怒哀乐、饮食男女等等日常生活细节、事件受到了很大关注,而主导这些日常事件的小人物便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于坚的《罗家生》就是一篇关注小人物的代表作,“谁也不知道他是谁/谁也不问他是谁/全厂都叫他罗家生……悄悄地结了婚/一个人也没有请/四十二岁/当了父亲……埋他的那天/他老婆没有来/几个工人把他抬到山上/他们说他个头小/抬着不重/从前他修的表/比新的还好”。用诗人自己的话说罗家生是“百货大楼内正在购物的芸芸众生之一”,“在那个工厂,罗家生这样的人有一千三百多个”。他是需要“平视”才能注意到的。韩东的《我们的朋友》、王寅的《想起一部捷克电影但想不起片名》、丁当的《临睡前的一点忧思》,这些诗歌虽有的并没有直接出现路人甲、邻居老王这样的凡俗化人物,有的像是叙述者的喃喃自语。事实上,他们描写的是一种日常的生活状态,是一些真实的人间温情,是一些琐屑无聊的疲惫,这些都是我们生活中已经或随时可能发生的一些,这些同样是小人物已经经历或者即将经历的事情。也可以说这些诗歌的叙述者本就是个世俗化的小人物。
当然,叙述性诗歌中仍不乏以伟人为题材的,但其形象也由崇高走向了世俗。叙述者可以与伟人一样吃喝拉撒睡,可以与伟人互拍肩膀称兄道弟。马克思这个使整个世界震撼的伟人也很普通,他“叼着雪茄”,“字迹潦草”,“满脸大胡子”,“到处流浪”,完全一个隔壁邻居或街头路人的形象。牛汉的《蒙田和我》把蒙田归为与叙述者同时代的人,“哦,蒙田,尽管你已经死了几百年/但我总觉得我和你是同时代的人”,拉近了伟人与叙述者的距离。伟人的形象就更加人化,更亲近化了。
此外,当代诗歌叙述中对许多美好的物像也用俚俗化的语言去描写,如侯马的《水仙》“我看见你大蒜般的头/大葱般的叶/只有期盼你开花/俗人办雅事/全靠你成全”。对于水仙,昔日的文人墨客早已给它重新命名,让它变形为某种情思意念的载体。“花似金杯荐玉盘,炯然光照一庭寒。世间复有云梯子,献与嫦娥月里看”(元·杨载)。而侯马在这里却对其进行了客观的描写,一切都极其冷静,极其平淡,水仙就是水仙,这才是它的真实本质。人亦然,伟人也好,俗人也罢,他们首先都是作为生理上的人而存在的,日常生活中的吃喝拉撒、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他们无可避免的都要经历。相对于被各种耀眼光环和神圣使命所笼罩的人来说,这种日常生活的凡夫俗子更加的真实,更加的原汁原味。而艺术就需要表现这种生命与生活的常态。
(二)人物动作的强化与凸显
从“第三代”诗歌开始,到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写作及其之后的70后诗歌,都表现出一种对叙述性的追求。诗歌文本中意象变得异常疏淡,甚至被完全抛开了,而动作细节却上升为诗歌结构的主角。由于文本篇幅的限制,诗歌在人物描写方面不可能通过大量篇幅的环境描写来渲染,也不可能对人物的外貌进行细致的描绘。人物的性格及其在叙述事件中的作用更多的是通过人物的动作来完成的。叙述性诗歌往往以人的某种思想情感为主轴,联络带动若干或连续或颠倒或毫不相干的具事链条,把诗演绎成一种行为一个片段一段过程。诗人通过一连串的动作来完成一连串事件的叙述,从而在获取诗歌的叙述性的基础上,完成了人物的描绘。
任知的《控诉法庭上》一诗,诗题通过“控诉”这个动作告知了读者这首诗所描述的事件:法庭上的一场控告,而具体控诉的是什么呢?诗歌文本是这样来描写的:“18岁我落榜/回家务农/进城打工/成为合同工人/买了城市户口/前年下岗/做清洁工、服务员/倒腾服装/今年四月/去X储蓄所/发现个秘密/所长用了我的名字/就是她和校方截取我的通知书……”。由此我们便明晰了完整的事件:她在法庭上向审判员控诉储蓄所所长和校方截取她的通知书,冒名顶替。整首诗叙述了从她18岁到今年四月所经历的一串主要事件,而这些事件的叙述都是通过“落榜”、“回家务农”、“进城打工”、“下岗”等人物的动作来完成的。可以说,每个动作都承载着人物所经历的一个主要事件,这些事件相串联便构成了人物的生活经历,而人物的主要性格、大致轮廓也在这主要的事件中凸显。再如谷禾诗歌《宋红丽》,像一篇人物简介又像一部人物传记,用48行的诗歌叙述了宋红丽从出生到死亡26年的历程。“当洗碗工、广告员”、“卖假烟和盗版盘”、“擦皮鞋”、“做炊事”、“怀孕”、“流产”、“再怀孕”、“生孩子”、“捡垃圾”、“横穿铁路”等等一系列的动作背后是宋红丽一生的悲惨的生活经历,是一个被男友抛弃的单身母亲、独自抚养孩子、从堕落逐渐走向坚强的、处于城市边缘的打工者形象。
诗歌中的人物动作不仅有生理动作还有心理动作,在具体的诗歌文本中它们并没有明显的界限,而是共同为塑造人物和营构事件而服务的。桑克的《公共场所》:“一个女人呆坐在长廊里,回忆着往昔;/那时他还是个活人,懂得拥抱的技巧/农场的土豆地,我们常挨膝/……药味的触角暂时像电话线一样/联起来,柔软、缠绵、向人类包围/……相爱者坐在/广场的凉地上,数着裤脚上的烟洞究竟有多少”。女人呆坐着在回忆,回忆中他们挨膝促谈,整首诗中“坐”、“数”等生理动作与“回忆”、“想象”等心理动作交织在一起,共同完成了从医院长廊到广场凉地的镜头流转和事件叙述,渗透出了人物苍凉阴郁的情感。
(三)有声语言的大量直接引用
叙事作品中人物的语言,无论是说出来的有声语言还是未说出来的显示其心理活动的无声语言,都是展示人物性格特征的重要手段。在小说、戏剧等文本中,人物对话在塑造人物性格方面显示出很大的力量。相对来说,诗歌文本中涉及人物语言的描写较少,而直接引用人物的有声语言的例子就更加零星了。在涉及人物语言的地方,他们多采用转引的方式或直接把人物语言融入到诗歌的叙述语言中,如芒克《心事》“大地灰蒙蒙/我久久地望着你/我什么也不想说/天空,难道这是你的胸脯/难道这是你冰冷的胸脯?”一些诗歌中也会出现某某问或说的形式,看似直接引用,实际上却经过了诗人的艺术加工,如多多《给乐观者的女儿》“用同样的仪态问:‘哦,早晨/早晨向我问候了吗?’”
当代叙述性诗歌主张品味生活和生命的原生态,大量的引用人物日常生活中的语言来进行叙述,甚至丝毫不加修饰。于坚的《诗歌短篇集之44》“老教授/在一颗柏树下/练习太极拳/姿态优美/像一只正在长出羽毛的/白鹤/他忽然摇身一变/像杂志打开/于坚 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儿子/要到美国去了”,这首诗客观的叙述了老教授打太极拳这一事件,同时记录了他所说的一句话。如此口语的一句话就像邻里之间打招呼问“你吃饭了吗”一样的通俗,一样的带有生活原态的味道。他的《三乘客》一诗几乎全是用人物语言来推动事件发展的,诗只在开头简单的介绍了三名乘客:一个戴鸭舌帽,一个是军人,一个身份不明,“什么声音,你们听……”/“城里的钟”/“风”/“好像是汽笛”/“不什么也不是”,这一小节诗人把说话者的身份都给省去了,直接是人物话语的堆积。我们可以根据诗歌开头的人物介绍来猜测说话者的身份,也可以对此置之不理,因为这个事件是三乘客在火车行进过程中外面声音的一种闲聊与猜测,至于谁猜测钟声,谁猜测汽笛已经不重要了。“你们说,/我,是干什么的?”/“干部?”/“厨师!”/“嘿嘿,售货员”……/“在这个终点站/卖了三十年糕点……”,通过这段人物对话,我们明了了那个“身份不明”者的身份,知道他(她)在这个终点站卖了三十年切糕,并且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售货员。要不怎会跟火车上的陌生人闲聊的这么开心?要不回答自己身份时怎会用“嘿嘿”这个语气词?
诗歌在叙述的过程中引用人物日常生活中的有声语言,更能直接的展现人物的性格,还原人物的本来面貌。而在引用的过程中,话语的发出者常常被省略,诗歌文本中是纯粹的语言的罗列,这样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会有停顿、猜测,然后再细读,诗歌文本获取了一种张力,人物形象也更加丰富了。
(四)人物指称的变化
“人物指称”来源于希腊语中“戏剧角色”一词的译名,我们可以通俗的理解为故事中人物的一个代号,这个代号本身没有确定的意义,读者只能在具体的文本和语境中确定其所指。叙述性诗歌在诗歌的创作过程中往往会采用一些诸如“叙述者的干预”、“叙述聚焦的变化”等叙述性技巧,因此在具体的诗歌文本中对同一个人物的指称会发生变化。于坚的《送朱小羊赴新疆》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第二人称“你”和第三人称“他”、“朱小羊”都是指代的即将赴新疆的人,之所以有不同的指称是因为聚焦与叙述视角的变化。
现代诗歌中的人物指称扮演着连接语篇和承载语义主体的重要角色,并且人物指称的变化在塑造人物方面同样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当代叙述性诗歌中人物指称的变化有很多种,如“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变化;“第二人称”和“第三人称”的变化。下面就以“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变化为例,分析一下人物指称的变化是如何在塑造人物上发挥作用的。一般来说,以“第一人称”出现的多是叙述者,但很多文本中叙述者同样是事件中的人物,此时以“第一人称”叙述是通过一个主观的视角对人物进行细致的描绘,易于展现人物丰富的情感。而以冷峻的“第三人称”叙述更能对人物进行客观的描绘。这样人物的经历、性格等都能有一个全方位的描绘。
于坚的《事件·寻找荒原》就是用第一人称“我”和第三人称“诗人”来共同指代寻找荒原者。通篇诗作中用了26个“我”、4个“诗人”,诗歌叙述时,在“我”和“诗人”两个视角间不断变化。以“我”这个第一人称进行叙述,叙述者参与事件本身,虽不能以全知的视角对这一事件进行俯瞰,但却能细腻的描写出诗人在“寻找荒原”过程中的所见所感。而以“诗人”这个第三人称叙述便呈现出一种客观性,带有冷抒情的调子。“荒原”的内涵就在这一热一冷、一感性一理性之间彰显,“寻找荒原”这一事件也在其中完成了。
二、人物结构分类模式
人物结构分类模式就是对叙事作品千差万别的人物的一个分类,在文学研究的实践中已有不少学者尝试了对人物进行区分,在此不一一叙说。当前影响比较大的就是格雷马斯从叙述语法的角度对人物的区分,他首先区分了两个不同的概念,即行动元和角色,然后将行动元归纳为六种:主体与客体,发送者与帮助者,接受者与反对者。诗歌相对于其他叙事文本来说,其中的人物并没有那么的复杂多量,而是略显单调。因此,研究叙述性诗歌中的人物分类模式完全用格雷马斯的分类标准就有点削足适履的感觉。
首先,叙述性诗歌中的人物多是通过一些片段的叙述性话语来营构的,没有十分丰富完整的人物形象,各个人物之间的行为关系也不是很明晰。这些人物多是作为“叙述者”和“被叙述者”存在于叙述话语中来推动事件的发展,由于诗歌中事件的片段性和容量小(相对于小说等文本而言),就决定了诗歌中人物的以上特点。其次,叙述性诗歌中的人物与叙述者有一种更加微妙的关系。叙述者与人物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叙述者是从文本的叙述角度来说的,而人物是从事件的主导方面来说的,但在具体的叙述文本中二者又有交叉。在当代叙述性诗歌文本中,诗歌人物同时承担叙述者角色的现象增多,这与当代诗歌强调还原人物原生态面貌, 注重对情绪状态的表现和描绘,因而倾向于使用“内聚焦”有关。
根据故事中人物与叙述者的关系,我们可以将人物粗略的分为叙述者人物和非叙述者人物。前者在文本中除了推动事件发展,还要承担叙述的人物,而后者只是作为事件中的人物,以保证文本中的事件和行为能够合理的出现。
(一)叙述者人物
江离的《一个恶棍的生死信札—给桑克》“我已经进入了雷区/身体的指针因为干扰而发生了偏差/疾病,一头潜藏多年的小兽/开始出没,四处伏击/……六个月,我的有生之年已经为人判定/这没什么,死亡,对于一个流浪汉/仅仅意味着回到了故乡/……”,诗中的“我”是自己在叙述自己的身体状况、思想情感及身份。在这里,“我”即是事件中的人物,又是故事的叙述者。这种情况下,诗歌叙述者与诗歌人物之间具有相同的视点、相同的语域, 叙述者的语气、情感也与人物保持一致,二者合二为一。人物承担了叙述者的角色,真诚地向读者独白着他的思想和经历, 读者便更容易进入诗的境界之中,与人物产生对话与交流。再如于坚的《作品104号》“那时我的鞋带松了/ 就在人行道边坐下/很偶然地 我发现一种风景/我坐在人行道上 默默地看/”。以上两个例子均是诗歌文本中只有一个“我”,由始至终人物和叙述者都是对等的。
另一种情况是,随着事件的发展和叙述视角的变化,叙述者与另外的非叙述者人物糅合在一起,共同构成具有双重身份的叙述者人物,如张曙光的《岁月的遗照》。“我一次又一次看见你们,我青年时代的朋友/仍然活泼,乐观,开着近乎粗俗的玩笑/……我们扮演过哈姆雷特/现在幻想着穿过荒原/寻找早已失落的圣杯/……”。一开始,“我”是作为一个叙述者在讲述故事人物“你们”的状况,随着叙述的深入,叙述者“我”和人物“你们”合为了叙述者人物“我们”,作为事件的参与者来共同叙述青年时代的经历。
(二)非叙述者人物
非叙述者人物只是作为事件中的人物,以保证文本中的事件和行为能够合理的出现,他不必承担叙述的任务。翟永明《时间美人之歌》中的一节“我看见了一切/在那个十五之夜:/一个在盘子上起舞的女孩/两个临风摆动的影子/……她舞,那月光似乎把她穿透/她舞,从脚底那根骨头往上/她舞,将一地落叶拂尽/……”在这一节中,“女孩”是一个非叙述者人物,她的动作,她的介绍,都是通过叙述者“我”来讲述的。
更多情况下,非叙述者人物在文中的行动是通过一个隐藏叙述者来叙述的,如侯马的《卖塑料花的农夫》“呵,农夫/清凉的四月/你把花儿驮到/殡葬馆门口/”。再如安石榴的《坐在一张椅子上的安》“用铅笔写作的安/旧日的诗句逐渐变淡/一场爱情已经远逝/安在房间里握紧杯子/喝干剩下的墨水/……”,这首诗的事件是“安”在绞尽脑汁写诗,而叙述者是处于事件之外并且隐藏于诗歌文本之中的。“安”作为一个非叙述者人物,她的行动的开展就受到叙述者视角的影响,不能随心所欲,但另一方面,对“安”的叙述中剔除了“安”自己的独白,以一个非自我的叙述者的口吻讲述,其形象就更加的客观与真实。
运用叙述学理论解读当代叙述性诗歌可以从诸多方面入手,如当代叙述诗歌的叙述者及其声音、话语结构、聚焦及时间等,以人物为视点探讨叙述性诗歌是宏大的诗歌叙述性理论中很小但又很必要的一部分。因本人知识积累尚浅,在此论文的写作过程中,对很多问题的讨论都不成熟、不能深入。随着阅读诗歌文本的增多和理论研究的深入,我们可以沿着以下几个方面进一步深入:人物描写的方式与诗歌诗性构建的关系;故事人物与叙述者、事件、聚焦的关系以及通过人物的分类模式对叙述性诗歌的类别有一个新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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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吕 艳]
Characters in Narration of Contemporary Poetry
SHENG Qing
(College of Culture Communication, Shandong University, Weihai 264209, China)
With the appearance of the "third generation" poetics, narrative poetry is extremely popular in the domain of poetry by a new and shocked style. Different from the previous poetry, no matter on the aspect of dealing with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ife and writings or the method of speech style, narrative poetry has shown its own characteristics and style. This paper preliminarily studies on the characters in the contemporary poetic narration from two perspectives: description of characters and model of character structure classification.
Poetry; Narrative; Description of Characters; Structure Model
2016-07-31
盛晴(1989-),女,山东枣庄人,山东大学(威海)文化传播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2014级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与诗学研究。
I207.2
A
1004-7077(2016)06-005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