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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私家书目中流通信息探微

2016-02-13王治洋

天中学刊 2016年4期
关键词:钞本私家藏书家

王治洋

(南京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 0046)

清代私家书目中流通信息探微

王治洋

(南京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 0046)

清代私家书目作为账册、档案而存在,书目下小注中的私人信息在书籍流通方面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至晚于嘉庆朝,私家书目本身已具备了礼物的属性,成为书籍流通中的一环。考查私家书目中的流通信息及书目本身的流通情况,能够进一步深入清代学者的借赠、传钞等文化交往活动中,为进行“知识共同体”、文人交游、诗文酬唱等方面研究提供丰富的背景和清晰的线索。如此可将私家书目纳入有清一代的思想史、文化史的考查范围,进一步为清代学术、文学、书籍史等研究领域开拓新的视野。

清代私家书目;书籍流通;佳趣堂书目;思想史;文化史

有宋以降,随着印刷业的兴起,私人藏书规模逐渐扩大,私家书目也得以蓬勃发展。据最新统计,清代私家书目现存近千种①,为学界进行文献查索、版本源流考订诸方面提供了必要的数据,关于清代私家书目的地域性研究②、文化视野考查③及其与学术发展的关系④,学界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然而,作为清代文人收录书籍的账册、档案,书目下小注中的私人信息在书籍流通方面亦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本文所论“流通”多指私人性质的借阅、传钞与赠送,书目中的这些信息显示了清代学者的交游活动,藉此线索,可考查他们组成的团体与网络以及他们身处其中的位置和产生的影响。

一、书目中的流通信息

借书赠书,以今观之俱是日常事,不足为怪。然而至少在清初,藏书家之间的书籍流通仍然很少。曹溶(1613—1685年)曾抱怨藏书家的悭吝:“……故入常人之手,犹有传观之望,一归藏书家,无不绨锦为衣,旃檀作室,扃钥以为常。有问焉,则答无有,举世曾不得寓目。虽使人致疑于散佚,不足怪矣。”可见当时借阅书籍之不易。他接着说:“然其间有不当专罪吝惜者。时贤解借书,不解还书,改一瓻为一痴……特我不借人,人亦决不借我。”[1]277藏书家对待书籍封闭固塞的心态背后,流露出对书籍的珍视与爱惜,这种情感似乎可以理解:太多的人借书不还,加之交通不便,水火灾乱,书籍一旦借出,很难再指望回到自己手中。

曹溶进一步提出解决方案:“彼此藏书家,各就观目录,标出所缺者……约定有无相易,则主人自命门下之役,精工缮写,校对无误,一两月间,各赍所钞互换。”同时的丁雄飞(1605—1687年)甚至拟定了《古欢社约》:“……为日已订,先期不约……不入他友,恐涉应酬,兼妨检阅……舆徒每名给钱三十文,不过三人。借书不得逾半月,还书不得托人转致。”[2]505这些借阅方案的目的是有无相易,以役徒钞换和借书按期归还为基本条件。可见清初藏书家对于借阅的谨慎态度及其内心对书籍的渴求。

遍检70册《中国著名藏书家书目汇刊》和18册《清代私家藏书目录题跋丛刊》,以下书目中保留了大量的借赠信息:

(1) 佳趣堂书目,陆漻藏并编,清宣统元年(1909年)章氏四当斋钞本。

(2) 拜经楼书目二卷,吴骞藏并编,清钞本。

(3) 吾园书目,乔载繇藏,清嘉庆廿一年(1816年)乔氏吾园钞本。

(4) 石经阁藏书目录,冯登府藏并编,钞本。

(5) 宜稼堂书目,郁松年藏并编,钞本。

(6) 朱衎庐旧藏钞本书目,朱昌燕藏,费寅编,清钞本。

(7) 大通楼藏书目录薄五卷,龚易图藏并编,民国间长乐郑氏钞本。

(8) 如园架上书钞目五卷补一卷,萧名湖编,萧士恒补,清光绪廿四年(1898年)益阳萧氏如园刻本。[3]

(9) 影山草堂书目,莫友芝藏并编,清稿本。

(10) 追来堂偶存书目,曼殊梦蜨生,钞本。[4]

限于篇幅,兹举10例。还有一些书目(如《汲古阁珍藏秘本书目》《爱日精庐藏书简目》《安雅楼藏书目录》《咫进斋善本书目》等)因其借赠信息零碎无多,故不列入上述名单。受考查范围所限,民国书目亦不列入。又如《马氏道古楼书目》中有大量的“易”“借”诸字和勾画痕迹,《求古居宋本书目》封面记有“……易出者兹目不列”,据此可知,更多的书目并未留下具体的借赠信息。由于藏书家个人的编纂喜好,钞手不同的抄录目的,刊刻时对内容的取舍,书目中相当数量的私人信息未能传世。

这两种汇刊虽不能代表清代私家书目的全貌,但犹可从中看到一幅幅丰富多彩的书籍流通画卷。《吾园书目》“通鉴纲目六十本”注云:“因儿辈入学□送王先生做谢礼。”主人用书籍作礼物,以博得教书先生的欢心。至于“二程遗书九本”注“三儿入学王先生索去”,这种近乎强取的行为表现出清代底层读书人对书籍的渴求,看来这位王先生十分喜欢程朱之学,此前藏书主以朱子书相赠正投其所好。国立北平图书馆钞本《安雅楼藏书目录》“彭城陈后山先生集”注“丁丑子密兄自拓荫见过,小住四日,临别以此及余拓千文赠”,此事不仅是他们之间情谊的真挚体现,也反映出在咸丰至光绪朝赠书已成为朋友聚别时的礼节。姚觐元《咫进斋善本书目》钞本“尔雅新义二十卷”注“是书于嘉庆乙丑年在嘉兴鸳湖书院从书估韦友借钞,谓系丁学全藏本”,可知当时读书人与书商之间交往密切,并非简单的买卖关系⑤。在《如园架上书钞目》中,“广西巡抚倪文蔚交来《越南地图》”“曾忠襄公以初印本赠《长江图说》”“刘彦臣太夫子赠《贵阳直隶州志》”诸条,可知同僚、友人对藏主萧大猷(1844—1906年)藏书喜好的了解,他们以地图方志相赠,寄予着对身为兵部主事的萧氏的期望。

遍检上文罗列的10种书目中的借赠信息,大体情况为:版本方面,借出的书籍多为普通版本,基本上都未归还;受赠之书的版本多为精善,注中多半记下得书时间,有的简记得书因缘。书籍内容方面,借赠的书籍大多是诗文集,约占 2/3;史部约占六分之一。这些散碎的信息汇集在一起,勾勒出清代书籍流通、知识文化传播的一个侧影。什么书可以外借,什么书能达到礼物的标准,书籍背后反映了当时读书人的价值观与文化阶层的需求指向,具有重要的思想史考查价值。

至若晚清,藏书家敞开了书室的大门,《如园架上书钞目》制定了例言:

主人手书十四字牓于书室:“藏书不借”,谓朋友皆得就观,不借出门也;“藏书不分”,谓□兼斋公后裔皆得研习,不许移置私室也;“藏书不加圈点”,谓精本大部专备翻阅,假如未涉藩篱,妄加朱墨,无异于强暴之污,当科以侮逆之罪⑥。

例言本身便反映了私家书目对官藏书目、学术典丛规范形式的汲取,萧氏将己藏书籍公之于世的开明态度,可看作私家书目走向公开的近代化迹象。

晚清的藏书家还雇用“管书人”来打理自己的藏书,并在书目后面列出家人取用书籍、外借未还书籍等书单。在《大通楼藏书目录薄·附录》中,“有目无书”类录书 16种,被管书人盗换的有 3种(如“古惟录一册”注“查此部被管书人以不全本之钞本某词话盗换,书藏图记伪制”),抽换的有5种(如“曝书亭集十二册”注“查此部被管书人以胡凤丹汇刻之元许谦诗集传名物抄、唐骆丞集、宋苑祖禹不全本唐鉴抽换”)。在“外借未还书籍”类中,通志局向大通楼借走了18种,私人借去了9种。所有人名、书名、还书勾画诸信息十分详尽,与近代图书馆如出一辙。

二、个案分析:《佳趣堂书目》记录的“礼物”

曹溶在倡议藏书家彼此钞换书籍之时,曾于康熙廿三年(1684年)向陆漻(1644—?年,字其清)送了本宋版书,这些信息如实地保存在后者的书目中:

宋版巨鹿东观集十卷注:甲子仲冬檇李曹侍郎赠。

三孔先生文集五卷注:乙卯朱检讨竹垞赠。

秋崖先生小藁诗集三十八卷注:庚辰朱检讨竹垞赠。

施注苏诗四十二卷 苏诗续注二卷注:广平太宰赠。

松雪斋集十二卷注:钞本。送唐春斋甲辰冬。

宣和高丽图经卷注:壬午竹垞朱太史藏本,宋漫堂中丞以宋梓本较补,竹垞遂以见赠。

隶续二十一卷注:己丑汪太史文升赠。

玄门易髓注:戊戌闰中秋前一日得自浙友⑦。

据上列材料,陆氏送书1种,获赠7种。流通的书籍有5种是诗文集,曹氏所赠乃宋版书,朱氏所赠亦是稀本(尤其是《宣和高丽图经》)。这些作为礼物的书籍具有两个属性:其一,大部分为诗文集(符合藏书者的口味);其二,都是善本或稀见书籍(具有较高的收藏价值)。

何焯跋《河东柳仲涂先生集》云:“……陆君其清……不轻与人通假书籍,倦圃(曹溶)、竹垞(朱彝尊)两先生欲钞录其藏本,甚秘者即不肯岀,寻常小书,亦必叶数、卷数相当,始得各易所无。”⑧曹朱二人从陆氏处得到了什么书籍已不可考,但何焯的追述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在文字层面“获赠”这一友好祥和的气氛背后,隐藏着斤斤计较的物物交易。正如张旭所言:“礼物现象具有一种独特的‘交换的对称性’与‘赠予的不对称性’并存的‘双重结构’,用亚里士多德的术语来说,它具有‘分配主义’与‘交换正义’的双重维度。”[5]7由此观之,他们之间的交往恐怕并非单纯的志同道合。

据晚清杨钟羲追述:“曹秋岳每过吴,必先访之(陆漻)。尝曰:‘陆生有隐操,吴门第一流也。’朱竹垞典试江南,亦造门订交。晚选《诗综》,有阙向借。”[6]2343朱彝尊晚年时给友人马思赞写信,提到向陆氏求教一事:“愚于十三日拟过吴门,并吴仲珪《竹卷》,托其清鉴定。”两则材料显示出,他们之间交往的天平沉向了陆氏那一端。曹溶近乎“报到”般的拜访与满口的盛赞,其真实心理是为了在“易书”一事上增加情谊的砝码;朱彝尊放下其文坛盛名,主动与陆订交,借书、求助二事正是其功利性“交换”的具体表现。

《曝书亭集外稿》卷五有一首十人联句诗,节选如下:

青莲华界,十友倾投。

北郭徐贲,绘图以留。(朱)

暨逃虚子,赋诗迭酬。

日月逾迈,经三百秋。

之子卜宅,宛在中洲。(陆)

写心求友,结佩绸缪。[7]640

诗歌的艺术性因集体创作消泯了个体情感而显得苍白无力,朱彝尊的诗才亦堙没其中。他们诗酒酬唱、绘集体像⑨,在字面的欢乐中再次强调“求友”,以这些雅集活动维系关系,为彼此赠送“礼物”提供情理的合法性,并降低其“成本”。

遍检曹、朱、何诸人的诗文集,与陆氏有关系的诗文仅此一首而已。如果上引材料记述他们的密切交往并非虚言,那么关于他们之间的诗文是不是少得有点匪夷所思?陆氏这种以少换多、看似友善实如做生意般的“赠送”,恐怕并未得到几位文人真心的友谊。在诗文酬唱、书简往来、宴饮交游等文学活动之外,书目中透露的这些书籍流通信息,揭开了更真实、更微妙的文人心理世界。

三、流通中的私家书目

嘉庆廿一年(1816年)二月十五日,管庭芬(1797—1880年)在其日记里写道:“之蕉窗处,申刻乃归。蒙以黄荛圃所刊《延陵季氏书目》《汲古阁书目》共二册见惠。”[8]46二十余年后,道光十七年(1837)五月十二日,管氏日记云:“寄深庐夫子书……又以《延令季氏藏书目》《汲古阁书目》二种赠之。”[8]877至晚于嘉庆朝,私家书目本身已具备了礼物的属性和价值,能够拉近朋友间的情谊,维系社会交往的网络。古人没有覆盖广泛且获取便捷的信息网,得到一册书目,便意味着掌握了某家藏书室的所有信息。有两个问题至关重要:它们是怎么流通的?流通的情况如何?考查书目本身,似无法得出新见,但仍希望做出初步的回答。

据《中国古籍总目》,可知清代私家书目的流通主要靠传钞。民国钞本《鉴止水斋藏书目》前言曰:“是书余钞自外舅许从如先生善登处。”在清光绪卅四年黄陂陈氏灯崖阁钞本《小山堂藏书目录备览》扉页,陈毅记云:“小山堂书目久未见获,戊申岁暮,偶在蒙坊桥法律学堂楼上与董君授经夜谈,见其架上有此书,似巴陵方氏碧琳琅馆钞本;因假归,属何生孟达录之。”如材料所示,书目大多是从亲戚、师友处借钞,所借书目往往也是钞本。

每一个钞本的背后都意味着书籍的流通,而抄录的目的则是进入下一个流通之中。在钞本中,一则由于钞手更换(如是受雇者,则抄录态度难免懈懒),二则因其传钞年代久远,传钞次数多,三则由于钞者个人之目的、兴趣,每一次抄录都会遗落或增添相当数量的信息。在民国七略盫钞本《钱遵王述古堂藏书目录》中,前五卷与后五卷非一人之手,上有眉批,侧栏中加书,有不少修改迹象。民国三十年长乐郑氏节录本《宝礼堂宋元本书目》的某部节录本,字迹甚潦,信息简明,书前有郑振铎自语:“余乃手录其目为一册,俾时自省览写……”

在《季沧苇藏书目》中,黄丕烈以按语的形式注出大多书籍当下的流通情况,如“宋刻播芳文粹”注云“案此书今归眠琴山馆”,“舆地广记”注云“案此书今归小读书堆”,更多的按语是“此书今归士礼居”。在注中记录书籍流通情况的例子俯拾即是,在一部《拜经楼书目》清钞本里,“尚书纂注”注云“今入吴兴张氏适园”,“说苑”注云“后为马清渠以贻钱密老,未知免于京邸之厄否”,“朱静庵稿”注云“此为兔床手写,知在徐仲可处”。小注对书籍流通信息的披露,说明传钞者对图书流向的密切关注。

清初藏书家已注意收录私家书目。《绛云楼书目》收录29种,《孝慈堂书目》收录21种,《述古堂藏书目》收录22种,其中多为前朝著名的私家书目。《孝慈堂书目》收录《也是园藏书目》等近时书目;《楝亭书目》收录同朝的《绛云楼书目》《静惕堂书目》(俱是钞本),曹氏对书目的重视尤高于其他藏家,他将“书目类”移出“史部”,放在簿册扉页。然而如《也是园藏书目》《竹垞行笈书目》等,却没有或只收了几种前朝书目。可见,各个藏书家对待书目的态度各有所异。书目的流通速度有多快、其流通范围如何,这些问题仍需进一步探讨。

艾尔曼在研究清代学术思想时提出了“江南学术共同体”这一概念⑩。事实上,清代知识共同体的形成,不仅仅由当时的印刷业、学术风气等因素所推动,私家书目的流通亦成为这个网络中重要的一环。考查私家书目中的流通信息及书目本身的流通情况,能够进一步深入清代学者的借赠、传钞等文化交往活动中,为“知识共同体”、文人交游、诗文酬唱等方面研究提供丰富的背景和清晰的线索。如此可将私家书目纳入有清一代的思想史、文化史的考查范围,进一步为清代学术、文学、书籍史等研究领域开拓新的视野。

注释:

① 参见侯印国《清代稀见私家书目研究》第七章“《中国古籍总目》未著录之见存私家书目”,南京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5年。

② 该类研究多为硕士学位论文,如方挺《清代福建私家藏书研究》(福建师范大学,2007年),郑坤《清代宁波私家藏书研究》(黑龙江大学,2010年),袁红艳《清代江西私家藏书研究》(南昌大学,2012年),王燕《清代苏州私家藏书研究》(江北大学,2014年)。

③ 参见江凌《试论清代两湖地区的私家刻书群体特征及其文化贡献》(《湖南大学学报》,2009年第6期),石冬雪《明清私家藏书目录中的文化取向研究》(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年),魏季萍《明清时期江南私家藏书楼及其文化传承研究》(兰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2年)。

④ 参见陈东辉《清代私家藏书与学术发展之互动关系》(《文献》,2003年第4期),张娟《清代私家藏书对学术发展的影响》(《吕梁学院学报》,2015年第2期)。

⑤ 参见徐雁平《书估与清帝国的书籍流转》(《古典文献研究》第十六辑,凤凰出版社,2013年)。

⑥ 《如园架上书钞目五卷补一卷》,《中国著名藏书家书目汇刊·近代卷》第十五册,第282页。按,萧氏书目并非孤例。在晚清私家书目中,诸如《周氏传忠堂书目》《测海楼旧本书目》《海盐张氏涉园藏书目录》等纷纷制定了例言;《赵氏图书馆藏书目录》《新昌胡氏问影楼藏书目录》《东海楼藏书楼书目》等出现了勘误表;还有一些书目在后面附录统计表、索引。这些现象均显示了私家书目迈向公共图书馆的近代化历程。

⑦ 参见《佳趣堂书目》,《中国著名藏书家书目汇刊·明清卷》第廿一册。另,据南京大学张宗友考证,朱与陆订交于康熙辛酉年(1681年),故“乙卯(1675年)朱检讨竹垞赠”条的年代当为“己卯(1699年)”。

⑧ 参见黄丕烈《皕宋楼藏书志》卷七十二“河东柳仲涂先生集十五卷附录一卷(旧钞本)”条(《续修四库全书》第929册,第136—137页)。

⑨ 陆氏另有绘像,在“清黄瓒张淑禹之鼎沈宗敬陆漻戴本孝严绳孙恽寿平程义楝亭图卷”第五图,后有张景伊题诗。参见张伯驹《春游纪梦》(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年出版,第128页)。

⑩ 参见艾尔曼《从理学到朴学:中华帝国晚期思想与社会变化面面观》(江苏人民出版社,2012年)。

[1] 曹溶.流通古书约[M]//中国历代国家藏书机构及名家藏读叙传选.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

[2] 丁雄飞.古欢社约[M]//中国历史藏书论著读本.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0.

[3] 林夕.中国著名藏书家书目汇刊[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4] 李万健.清代私家藏书目录题跋丛刊[M].北京:国家图书馆,2010.

[5] 张旭.礼物:当代法国思想史的一段谱系[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

[6] 杨钟义.雪桥诗话余集[M]//雪桥诗话全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

[7] 朱彝尊.师子林[M]//清代诗文集汇编.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8] 管庭芬.管庭芬日记[M].北京:中华书局,2013.

〔责任编辑 刘小兵〕

I206

A

1006-5261(2016)04-0087-04

2015-10-26

王治洋(1988—),男,河南新乡人,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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