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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介融合时代数字图书馆生存困境与策略

2016-02-12赵艳萍西藏民族大学图书馆陕西咸阳712082

图书馆学刊 2016年2期
关键词:媒介困境数字

赵艳萍(西藏民族大学图书馆,陕西咸阳712082)



媒介融合时代数字图书馆生存困境与策略

赵艳萍
(西藏民族大学图书馆,陕西咸阳712082)

[摘要]媒介融合既是数字图书馆的缔造者和推动者,也为它在技术、资金、人才、资源、版权、受众等方面带来了新的困境和难题。在这样的背景下,数字图书馆要想谋求发展,必须在宏观的国家、行业协会和微观的图书馆自身两个层面上综合提出一系列具有针对性的解决方案,包括统一技术指标体系、加大科研和资源开发力度、合理领会现行法律法规、强化特色立馆和本土立馆意识、大力开展立体化服务等。只有根据自身条件,综合采用适当的对策方案,才能使不同处境下的数字图书馆走出当前的困境。

[关键词]媒介融合数字图书馆困境对策

[分类号]G250.76

近年来,数字图书馆问题越来越受到学界和业界的关注,关于它在新媒介环境下遭遇到的各种困境、危机以及出路的研究也层出不穷,但这些研究都没有触及一个更为根本性的问题——媒介融合问题。事实上,不仅数字图书馆本身是媒介融合的产物,而且它的很多问题和困境也都可以在媒介融合上找到答案。笔者尝试以媒介融合为视点,系统地探究数字图书馆的生存困境和发展出路问题。

为了研究的需要,我们首先要区分开两种性质不同的“数字图书馆”:一种是以互联网为依托、以获取经济利益为目的的信息服务类网络站点,比如Google数字图书馆、5730图书馆、超星数字图书馆等;另一种是以传统的实体图书馆为依托、以非营利性的信息服务为目的的虚拟图书馆,它实质上是传统图书馆的数字化变形。前者不符合图书馆的基本精神,笔者主要关注后一种类型的数字图书馆。

1 媒介融合及其与数字图书馆的关系

1.1媒介融合的概念和内涵

媒介融合是1983年美国学者I·索勒·普尔在《自由的科技》一书中提到的观点。他认为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报纸、广播电视以及电信业将出现各种媒体多功能一体化的趋势[1],即传统意义上各种异质性的媒体将打破壁垒,融通为一。事实上,比普尔早了近20年,麦克卢汉在论述其“媒介即讯息”的著名论题时就已经提到过媒介融合的思想,他说:“任何媒介的‘内容’都是另一种媒介。文字的内容是言语,正如文字是印刷的内容,印刷又是电报的内容一样。”[2]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是,任何媒介形式都是进化的结果,新近出现的、有生命活力的媒介必须在某种程度上涵括旧媒介才能获得存在的根基。显而易见,麦克卢汉所谓的融合主要是文、图、声、光等技术层面的融合。此外,在这两位理论家之间,著名学者尼葛洛庞帝也曾论证指出,传统的广播电视业、计算机业和印刷出版业三者的边界将越来越模糊,而且“三个圆圈的交叉处将成为成长最快、创新最多的领域”[3]。时至今日,三位理论家关于媒介融合的预言基本上都变成了现实,而且媒介融合“是近年来传媒领域使用最高的词汇之一,无论学界还是业界都在关注这个问题”[4],甚至包括中国和美国在内的东西方各大国已经将它提到了国家传媒发展战略的高度。

当然,随着媒介融合实践和理论研究的进展,它的含义已经非常丰富,乃至于很难下一个确切的定义。研究者认为,媒介融合的本质在于“现代信息技术推进的信息传播的技术手段、功能结构和形态模式的界限改变及能量交换”[5],这是最基本的技术层面的融合,在此基础上融合也可以在市场、产业、组织、规制等各个层面上发生。而且,媒介融合的具体表现形式也多种多样,包括台网融合、报网融合、书报融合、IPTV、网络广播等。毋庸讳言,媒介融合是以Web2.0和3G通信技术为基本导向的媒介重组过程,但它并非是一个单向度、单方面的同质化运动,而是既包括传统媒体的“触网”过程,也包括以互联网和移动通信为技术支撑的多媒体化、多渠道化过程,也就是说,媒介融合在改造和提升传统媒体的同时,也激活了它的潜能,甚至赋予了它新的功能。

1.2数字图书馆是媒介融合的产物

至少是基于上述一部分的原因,作为“古老”传媒组织的图书馆向数字化的转型才获得了前进的动力。通过将实体性的图书馆虚拟化、数字化和网络化,也即通过纸质与数字、传统与现代的融合,使其携带的巨量知识信息能够传布到更广泛的读者中去,这是20世纪80年代美国提出数字图书馆计划的初衷,这一点在他们建构所谓“泛在知识环境”的终极目标时更是得到了终极的放大。显而易见,数字图书馆本身正是媒介融合的结果,媒介融合所带来的巨量潜能也将随着数字图书馆的发展壮大被逐步释放出来。

1.3媒介融合给数字图书馆建设和发展带来了一定的困境

但是,就像出版社、报社、电视台传统传媒组织等在最初面对媒介融合时所遭遇到的困境和恐慌一样,无论是通过数字化赋予传统图书馆新的功能和活力还是将它打造为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的“天罗地网”,数字图书馆在越来越多地融合各种传播介质和渠道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遭遇到了一些生存的困境和难题。

2 媒介融合背景下数字图书馆的生存困境

如上所述,媒介融合在技术、产业、受众、所有权等层面均有发生,正是在这些层面上,数字图书馆的建设和发展遭遇到了不同程度的困境。

2.1数字图书馆的技术和人才困境

媒介融合首先是技术的融合。台网互动、网络报纸、Mook、电子书等都是技术驱动下的新生事物。它们通过统一的数字化处理和网络化传播,使不同来源、不同性质的信息资源被整合化约,统一存取。因此可以说,技术就是信息资源的公分母。但是在当前的数字图书馆建设中,技术不仅没有用来融合各类资源,反而成了设置资源壁垒的工具。如果说数字出版是数字图书馆的源头活水,那么现在的情形是:各大数字资源供应商的存储格式各不相同,如方正的CEB、书生的SEP、超星的PDC、中文在线的OEB,还有CNKI的CAJ和PDF、超星的PDG等。而且,由于数据格式的不同,它们所要求的阅读器也各不相同,如书生阅读器,超星SSreader、方正Apabi Reader以及Adobe Reader、TXTBook Reader、Java和Anyview手机阅读器、PSP电子书阅读器等都是各大厂商指定且大多互不兼容的阅读器[6]。这些壁垒森严的存储和阅读方式给数字图书馆的建设带来了巨大的困境,尤其在文献资源的收藏、存储、压缩等方面,如此低水平的重复建设还造成了资源浪费,给读者阅读也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同时,数字图书馆还存在另一种困境:要想在媒介融合时代立于不败之地,必然要大批量采购设备、系统和资源,这无不需要巨额的资金投入。比如“以图书管理系统为例,在我国,一个较为先进的软件售价上百万元,每年还需要十几万的维护费用,普通的国产软件也售价十几万到几十万元不等,这部分费用绝大多数图书馆是承担不起的”[7]。但所谓媒介融合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媒介本身,数字图书馆的建设和发展如果没有相应的媒体设备和软件系统肯定都是奢谈。

与此相关的是人才的缺乏。众所周知,传统图书馆在基本业务方面比较简单易行,不需要太多专门的高层次人才,加之图书馆属于非盈利性机构,薪资待遇比较低,大部分图书馆员知识层次和专业素养不是很高。但是,媒介融合时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由于要面对经过多重融合的复杂系统,图书馆人才的核心能力转变为比较专业的计算机系统操作、内容维护、情报存取等,它所要求的知识层次涉及计算机和网络知识、信息情报知识以及各学科门类的专业知识等,这显然不是一般的图书馆员能够胜任的。专门人才的匮乏直接导致了资源采购、维护和利用不合理以及服务能力低下,这些显然都是不小的问题。

2.2数字图书馆的资源和版权困境

媒介融合还包括产业和所有权的融合,它们同样给数字图书馆的建设和发展带来了困境。

首先,媒介融合改变了出版格局,它一方面将图书、报纸、杂志等纸质文本改造为数字化的虚拟文本,另一方面又催生出了以盛大文学、起点中文网、红袖添香网等为代表的数字出版网站。这两种数字出版都是出版业与数字传媒融合发展的不同结果。从产业链的角度来说,它们也都是数字图书馆的上游资源。但这两种上游资源与下游的数字图书馆之间至少目前还没有形成比较流畅的对接关系。主要原因在于,上游的数字资源一旦被收藏于数字图书馆,理论上来说每种文本只需要一种资源,“数字图书馆不仅能将一本书‘借’给任意数量的读者,也能‘借’给任意地区的读者”[8]。也就是说,世界上只需要一家图书馆就可以满足任意数量读者的需求——这倒符合西方国家所谓的“泛在知识环境”和“后数字图书馆”的基本构想。但就目前国内的情况来说,由于图书馆非盈利性质与数字出版单位利润追求的内在矛盾,两者之间的对接障碍便不可避免了。

其次,媒介融合的最基本形态是传播介质和渠道即物理形态的融合,它彻底改变了媒介文本的存在方式,这同时也对其所有权的行使方式和范围带来了巨大的改变。比如,关于“复制权”问题。由于传统纸质文本的复制成本并不低于原文本,且复印本对原文本存在不可避免的损毁和变形,所以纸质文本的复制权在购买者购入时基本上不作任何限制,但数字文本的复制既不需要成本也没有原文本损失,复制权因此就成了包括数字图书馆在内的购买方与内容提供商之间利益争夺的焦点,尤其是数字图书馆以开放资源为目的的购入,这些资源在“公共借阅权”的名义下一旦经由图书馆借出(复制)就可以被零成本地无损再复制,乃至于无限复制,进而被无限传播,这就严重损害了著作权人的利益,甚至会挫伤他们的创作积极性,进而影响社会文化的发展。

2.3数字图书馆的受众困境

在眼下的媒介融合过程中,不仅著作权人、作品资源等方面给数字图书馆带来了一定的麻烦,而且读者受众也面临着严峻的问题。

媒介融合的发生恰恰归因于受众的个体化、细分化及其接受趣味的碎片化趋势的加快,“媒介融合的最根本动因是为了通过‘一次创作,跨平台(发布)’的方式,降低成本,扩大影响,最终聚合受众注意力,实现效益最大化”[9]。可见,媒介融合从根本上来说是为了应对受众的分化趋势,但这种融合却又无形中分化了数字图书馆原有的受众。这是因为,媒介融合的资源无论有多少渠道来源,最终都必然汇聚到互联网这一母媒体之上,形成各种专业性或综合性的站点,然后再分流到其他渠道;而资源共建共享正是互联网的精神主旨,正是这一点恰恰与图书馆的基本精神雷同,也就是说,免费获取、开放资源、无门槛进入是每一个在线者的基本权利,也是图书馆到访者的基本权利。这样,在互联网上被空前聚合起来的信息资源就变成了专业性的、规模超大的开放数字图书馆,与此同时,那些同样作为信息资源系统但各自分散、规模有限且准入系统繁琐(至少要线下办理会员卡)的数字图书馆也就被绕过去了。可见,媒介融合潜在地蕴含了一种与数字图书馆功能趋同的倾向,这就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后者存在的根基。

更重要的是,媒介融合时代是一个自媒体、自出版时代,每个人“都可以参与知识的发布和传递”,“都可能成为出版者、在线的知识供应商、图书馆或一个信息系统”[10],只要有一个发布平台,每个人都可以搜集整理资料并加以分门别类,或者建立链接关系,甚至进行系统开发。尤其近年来以百度、奇虎360、腾讯以及苹果公司为代表研究开发的虚拟网盘都已经达到10T以上的存储规模,这样巨量的存储空间足以容纳数以万计的电子书、专业期刊和光盘资源,用户只要分享一个链接加上一个提取码就可以将资源传递给任何需求者,也就是说,每个人根据其兴趣偏好都可以成为一座潜在的专业图书馆。当这些数字资源相互连接起来并发展到一定规模,以实体图书馆为依托的数字图书馆除了几个特定的领域之外,恐怕很难保持原有的比较优势了,数字图书馆的读者受众被进一步分流。

不仅如此,媒介融合多渠道发布的特点还改变甚至培养了读者的接受趣味,其中接受的可视化、形象化趋势越来越明显,以学术资源的接受为例,“媒介融合使得图像、音频、视频等‘视觉文本’在学术传播中的比例和重要性显著增加。特别是交互式视频在学术传播中的应用,让学术人员接收的信息量大幅度增加”[11],这就要求数字图书馆必须保有相当存量规模的“视觉文本”资源,但这些资源大部分都可以通过腾讯大讲堂、网易公开课、新浪公开课、BT天堂等站点开放获取,剩余的一部分比如来自超星学术视频、听课网等的付费资源,除了高校图书馆因特定需要外,其他的公共图书馆大都因资金、技术等问题而没有列入馆藏资源。毫无疑问,这些情况又进一步分散了数字图书馆的到访率。

可见,伴随着渠道的增多,恰恰是受众的减少。媒介融合所带来的资源获取方式和途径的多样化、便捷化、开放化都使得数字图书馆原有的受众被进一步分流,以至于那些在存量和特色上力有不逮的数字图书馆不得不沦为人迹罕至的“信息孤岛”。

3 数字图书馆的对策和出路

这里必须要澄清一个问题,媒介融合之于数字图书馆一方面带来了上述各种不得不面对的困境和难题,但另一方面,它也极大地推动了传统图书馆的现代化进程,尤其它所携带的技术力量使得经过多重融合的传统图书馆直接进化到了“图书馆2.0”时代,实现了图书馆与互联网的有效对接,并空前地强化了图书馆的基本职能,这也是传统图书馆向数字媒体融合发展“导向正确”的坚实基础。只有在这样一个前提之下,并针对现阶段已经出现的各种实际困难,我们才可以进一步思考其对策和出路问题。毕竟媒介进化和融合的历史趋势不可阻挡,数字图书馆只有迎头赶上而绝无望而却步的道理。

基于这样的思考,我们就可以在不同的层面上来探究数字图书馆当前的出路和对策问题了。

3.1国家和行业协会层面

这牵涉到宏观层次的对策问题。国家和各种行业协会是数字图书馆赖以存在的外在环境和规范来源,很多问题只有从这样宏观的层面上才能够得以妥善解决。

3.1.1统一技术指标规范体系

前文指出,技术虽然可以实现各种媒介和传输渠道的融合,但在巨大的利益纷争面前,各大数字内容提供商和信息服务商却反其道而用之,用技术人为地设置资源壁垒,造成了不必要的重复建设和资源浪费,也为读者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在国家和行业协会层面上,就要规劝、监督或制止这种不正当竞争,尤其要借鉴国外数字图书馆建设的经验教训,制定出符合我国国情的资源存储、压缩、识别、传输和读取规范指标体系,鼓励或(在特定情况下)强制要求推行通用格式,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浪费和麻烦。

3.1.2健全法律法规和制度规范

“图书馆法规”和《版权法》是我国数字图书馆建设和发展的两大法律依据,它们曾经有力地规范引导了我国图书馆事业的大繁荣,但在互联网时代尤其在媒介融合的新形势下,这两部法律以及由此衍生的各种制度规范,都需要进一步健全和完善。“法律规范的演变始终滞后于社会实践,但社会实践不能因法律规范的滞后而停止,必须有所超越,并引导法律规范的演变。在现有的版权法框架下实现图书馆的发展是图书馆界必须要面对的一个重要课题。”[12]一方面法律和制度规范必须要不断改进、提升,新形势下尤其要在知识产权保护、用户的基本权利和义务、网络信息安全等方面加大力度,并从法律政策上协调好上游的内容提供商、信息服务商与下游的数字图书馆之间的利益关系。另一方面,数字图书馆本身也要在现有的框架下积极谋求发展出路,用有效的发展实践来引导各项法律法规的健全和完善。

3.1.3加大投资和科研力度

由于数字图书馆的建设和发展需要大量购买设备、系统和资源,再加上它本身实质上并不具有盈利能力,所以国家和各级政府要加大对数字图书馆的投资力度。这些资金不仅要投放于各种设备和资源的购入上,还要在科研上有所倾斜,这是因为,媒介融合目前在全球范围内都是新生事物,对它的规律、理论和发展实践非常有必要进行严肃的学术探讨。而这种探讨又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导向型的,也即对实践经验、发展模式和未来方向的研究,尤其要侧重于结合具体成功实践的个案研究及其规律总结;另一种是技术型的,主要研究如何将成熟的计算机技术和网络技术,比如P2P技术、云计算技术、RSS技术、流媒体技术等有效地整合到数字图书馆的操作系统中来,只有在技术上实现真正的融合,才能为读者开发出智能、友好、流畅的服务和使用系统,进而为数字图书馆挽回部分流失的读者受众。

3.2数字图书馆自身层面

在积极争取和适应大环境的前提下,数字图书馆必须要关注自身的小环境建设,只有一方面看清形势,另一方面又看清比较优势,努力做到取长补短,为我所用,才能变被动为主动,不失时机地发展和壮大自身。

3.2.1强化特色立馆、本土立馆,加快自建资源的扩容升级

媒介融合本质上来说是以互联网为依托的一种同一化、规约化和夷平化趋势,是传统馆藏资源的集体“触网”过程,数字图书馆只有在不失通用资源的前提下,通过强化特色立馆、本土立馆,才能一定程度上抵抗和消解这种趋势。所谓特色立馆,是指着眼于全区、全省甚至全国这整盘棋、整张网,从中发现并强化本馆的特色优势,有重点、有节制、有方向地发展本馆。所谓本土立馆,是指立足于本土特定的风俗、文化、历史、地理地貌等文献资源,建立健全资源充实、独一无二的本土文献资源库。要做到这些,就必须一方面通过各种途径来填充相关资源的空缺和不足,最大可能地提高特色和本土馆藏的体量和丰度,另一方面也要加大自建数字资源的扩容升级,在投入和产出两个方面做文章,尤其在本土文献的入库、扫描和录入工作上要大做文章。

3.2.2引进专门人才,开展立体化服务

21世纪是技术、管理和服务竞争空前激烈的世纪,但归根到底是人才的竞争,数字图书馆的建设发展也不例外。前文指出,数字图书馆本身正是媒介融合的结果,大量的高技术专门人才必须被引入到特定环节的工作中来,而且人才的需求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增势明显。事实上,人才引进不仅意味着技术和管理的引进,同时也意味着服务的引进,这不仅仅是因为数字图书馆的服务类型已经越来越技术化和智能化了,而且相比于各大数字内容提供商和信息服务商,数字图书馆在信息服务上可以将其重要的比较优势即专业化的线下服务传统在线化,也就是说在资源立体化的基础上实现服务立体化,特别是进行专业的个性化和定制化服务,这对于没有线下信息服务经验,而且目前大都只能进行单向服务交流的各类资源网站来说,显然是值得利用开发的领域。当然,图书馆的专业信息服务传统是由线下馆员经过不断积累改进的结果,所以一方面线下服务工作不可丢,也不能丢,另一方面,线下馆员也要适应新形势的变化,不断充实和提高自身的专业素养,只有这样才能将大量流失的读者受众重新拉回到原来的接受情境中。

3.2.3正确理解和领会现有法律框架,将馆际联盟落到实处

对于馆藏资源短缺、类型不健全、合法版权资源紧张等问题,数字图书馆除了积极引导立法机构健全更合理、更宽松的法律环境外,还要正确理解和领会现行的法律框架,进而发掘更大限度的生存空间,比如有些数字图书馆自主开发的目录和摘要索引系统,实质上就是合理地利用了现行法律的“例外”原则进行的法律规避,这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而且,现阶段数字图书馆的资源紧张还有另外一些可以规避的原因,比如各大数字图书馆“各自为阵,独立建库”,“缺乏共建、共享、共知的意识”的问题[13]。尽管图书馆界早就知道建立广泛的馆际联盟可以取长补短、互通有无,但由于各种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这一点目前还是没有落到实处。对于这种情况,必须要清楚的一点是,正在到来的媒介融合时代以“融合”为基本精神,它将越来越不能容许人为地设置资源壁垒,所谓“泛在知识环境”和“后数字图书馆”正是以打破各种资源的隔阂和壁垒为前提。在这样的历史趋势下,率先将真正的馆际联盟落到实处,也许是更为明智的做法。

4 结语

笔者立足于数字图书馆与媒介融合之间

的内在关系,从数字图书馆目前所遭遇的各种困境和问题出发,提出了一系列的对策思路,由于针对的问题比较宏观,目前只能提出一个总体性的解决框架,各个数字图书馆的建设发展只能根据自身的情况来具体实施,事实上,很多成功的数字图书馆正在出色地应用发挥着这些对策中的某些部分。我们坚信,只要立足脚下,把握好未来方向,图书馆以及“图书馆2.0”时代的数字图书馆,作为最专业、最优秀的信息提供者的桂冠,就不会有旁落的一天。

参考文献:

[1]Pool,I.S.Technologies of Freedom[M].Cambridge 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3:24.

[2]马歇尔·麦克卢汉.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M].何道宽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34.

[3]Appelgren,E.Convergence and Divergence in Media:Dif⁃ferent Perspectives[DB/OL].http://elpub.scix.net/data/works/att/237elpub2004.content.pdf.

[4]刘婧一.媒介融合的动力分析[J].东南传播,2007(8):84.

[5]http://news.xinhuanet.com/newmedia/2012-03/06/c_12279 8375.htm.

[6]冯宝秀,杨惠芳.数字出版与数字图书馆协同发展的基础与机制研究[J].图书馆,2012(5):89.

[7]王东芹.数字图书馆及其发展的困境[J].现代情报,2004 (4):74.

[8]江璇娥.数字图书馆与数字出版之关系论说[J].当代图书馆,2007(3):15.

[9]邓建国.媒介融合:受众注意力分化的解决之道[J].新闻记者,2010(9):58.

[10]陈维军,李亚坤.泛在知识环境下的图书馆[J].图书馆杂志,2006(9):4.

[11]张盛强.网络学术传播媒介融合性对图书馆的影响研究[J].四川图书馆学报,2013(3):27.

[12]罗雪明.“三权”困境与数字图书馆版权建设[J].贵图学刊,2005(3):3.

[13]孙波.泛在知识环境下我国图书馆信息资源建设策略研究[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09:18.

赵艳萍女,1978年生。硕士,馆员。研究方向:图书馆学、文献学。

收稿日期:(2015-11-03;责编:杨新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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