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党性的重要功能、科学界定及基本内容—关于执政党党员的合格性之思考

2016-02-11王伟

中共济南市委党校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党性政党党员

王伟

王伟

讲党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鲜明特征。党性是对“执政党的党员应该怎样才合格”重大问题的理论回答。为此，文中总结了党性在共产主义运动和革命建设时期的四项重要功能；对党性相关概念进行了规范界定，并根据新时期的政党使命剖析了党性建设的基本内容。

党性；党性修养；党性教育；党性建设

在改革开放的重大历史转折关头，邓小平同志提出了“执政党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党，执政党的党员应该怎样才合格”的重大课题。[1]“邓小平之问”包括两个基本问题，整体上的执政党建设以及具体的执政党党员队伍建设问题。在建党100周年即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新时期，执政党的党员应该怎样才合格？习近平同志指出：“党性是党员干部立身、立业、立言、立德的基石”，“党性教育是共产党人修身养性的必修课”。可以说，共产党员合格的第一关就是“过党性关”。为此，围绕党性的功能意义、如何科学界定党性的概念以及党性建设的主要内容等重要问题展开分析，以期推进实践中的党性教育和“两学一做”活动。

一、党性原则的重要功能

党性，作为一个重要范畴，从哲学领域到文学领域、新闻领域和政治领域，是无产阶级理论家首先提出并逐步发展、丰富的。在无产阶级运动和革命的历史实践中，无产者从自发的群体成为自觉的阶级，再组建无产阶级政党；无产阶级政党从工联运动到政治革命，又到夺取政权，成为领导党；无产阶级领导党从建立新政权到巩固新政权，实行社会革命，并开展社会主义建设，基于不同的历史形势及时代使命，党性承担了不同的功能。

1.宣传功能

无产阶级不是天然形成的，政治革命和社会革命的目标不是自发地产生于工人阶级头脑中的。党性教育唤醒了产业工人的阶级政治意识，提高了工人阶级的认识水平，对无产者由自发的群体转变为自觉的阶级，自发的工人斗争转变为自觉的工人运动，发挥了重要作用。

革命斗争中，党性教育主要是向工人阶级灌输阶级政治意识、革命意识和革命道路等革命理论，让他们认清自身的性质和地位，认识到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的必要性以及建立共产主义社会的美好理想。无产阶级政党维护党性原则，根本目的是维护广大群众的利益，使他们摆脱各种资产阶级的影响，使阶级界限明确化，党性教育既包括理论的宣传，还包括言行的鼓动。[2]

列宁创立的灌输论是宣传鼓动理论的系统表达。列宁认为俄国社会民主党的任务就是“把社会主义思想和政治自觉性灌输到无产阶级群众中去，组织一个和自发工人运动有紧密联系的革命党”。[3]列宁在1901至1902年之间写的《怎么办？》一文中详细阐述了灌输论。在他看来，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只有以先进理论为指南的党，才能实现先进战士的作用。[4]加之，工人本来不可能有社会民主主义的意识，单靠工人阶级自己本身的力量，只能形成工联主义的意识；[5]自发的工人运动容易受到资产阶级思想体系的控制，资产阶级思想体系的渊源比社会主义思想体系久远得多，经过了更加全面的加工，拥有更加多样化的传播工具。[6]所以，“阶级政治意识只能从外面灌输给工人，即只能从经济斗争外面，从工人同厂主的关系范围外面灌输给工人。只有从一切阶级和阶层同国家和政府的关系方面，只有从一切阶级的相互关系方面，才能汲取这种知识。”[7]

党性原则是宣传鼓动工作必须坚持的基本原则。1905年，列宁在《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中，把党性原则贯彻到了党的出版物上以反对宣传鼓动的无党性：“社会主义无产阶级应当提出党的出版物的原则，发展这个原则，并且尽可能以完备和完整的形式实现这个原则”，“无党性的写作者滚开！超人的写作者滚开！”[8]尽管列宁一直坚持党性原则指导下的宣传鼓动，对无党性进行坚决斗争，但是《怎么办？》发表10多年后，俄国“轻视党性”的现象依然普遍。1913年列宁在《糊涂的无党性分子》中说：“我国舆论界最普遍、最不健康的现象之一，就是轻视（甚至公开否认）党性”，就是明证。这说明革命年代，党性宣传任务是重要的。

2.批判功能

马克思主义的革命性，首先在于理论的批判性，对资本主义剥削和压迫的批判。思想上的批判是物质上的革命之前提。党性原则的对内教育功能，很大程度上是通过批判非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体现出来的。

1845年，恩格斯在《“傅立叶论商业的片段”的前言和结束语》中提出了理论的“党性”问题，指出：“德国的‘绝对的社会主义’真是可怜得怕人……这种社会主义，由于自己在理论领域中没有党性，由于自己的‘思想绝对平静’而丧失了最后一滴血、最后一点精神和力量。”[9]列宁称赞马克思主义的阶级立场说：“唯物主义本身包含有所谓党性，要求在对事变作任何评价时都必须直率而公开地站到一定社会集团的立场上。”[10]

恩格斯和列宁提出理论的“党性”观念，对当时落后的意识形态进行了猛烈的批判。由于哲学在19世纪欧洲的意识形态地位，恩格斯和列宁主要批判了当时流行的资产阶级哲学理论体系。哲学的党性，在恩格斯那里，仅仅是坚持唯物主义，还是坚持唯心主义的学派性问题。列宁根据恩格斯的观点，把哲学上的党性政治化：“不能不看到哲学上的党派斗争，这种斗争归根到底表现着现代社会中敌对阶级的倾向和思想体系。最新的哲学像在两千年前一样，也是有党性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按实质来说，是两个斗争着的党派，而这种实质被冒牌学者的新名词或愚蠢的无党性所掩盖着。”[11]

随着环境形势的变化、目标任务的要求和组织纪律的需要，哲学的学派性问题演化为政治实践的思想斗争和阶级斗争问题。从观念教育扩展到思想批判，从理论分歧转化为政治对立，党性原则成为无产阶级政党的重要标志，如列宁所言：“只有社会民主主义无产阶级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阶级任务的无产阶级。打倒非党性！非党性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资产阶级的工具和口号”，[12]“严格的党性是高度发展的阶级斗争的随行者和结果。反过来说，为了公开地和广泛地进行阶级斗争，必须发展严格的党性”。[13]

3.组织管理功能

无产阶级要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必须组建政党。要提高政党的凝聚力、战斗力、向心力，就要建设一个具有统一意志、统一行动和统一纪律的政党。党性教育加强了政党的组织性纪律性。在早期的无产阶级政党内，地方主义和小组习气盛行。在反对党内派系“小组利益”、“小组习气”的不良现象时，列宁指出：“为了维护党性，我们反对一切带有小组习气的活动”。[14]

另一方面，针对人民群众的自发性，列宁说：“没有党的、不跟着坚强的党走的群众是涣散的，没有觉悟的，不能自制的，他们会变成那些总是‘按时’从统治阶级当中钻出来利用‘适当’时机的狡猾政客的玩物”，[15]“只有工人阶级的政党，即共产党，才能团结、教育和组织成无产阶级和全体劳动群众的先锋队，也只有这个先锋队才能抵制这些群众中不可避免的小资产阶级动摇性，抵制无产阶级中不可避免的种种行会狭隘性或行会偏见的传统和恶习，并领导全体无产阶级的一切联合行动，也就是说在政治上领导无产阶级，并且通过无产阶级领导全体劳动群众。不这样，便不能实现无产阶级专政”。[16]加强共产党员的组织纪律性，就是形成产业工人的阶级自觉。共产党对工人的阶级斗争所能给予的帮助就是加强对工人阶级的党性教育，提高他们的阶级自觉。[17]

革命年代需要加强党性教育，提升工人阶级的阶级自觉。进入21世纪，我党肩负的责任使命、所处的历史环境和党员队伍结构都发生了重大变化，对共产党员的先进性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为此，2005年1月全党开展了以实践“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主要内容的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2008年开展了全面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实践学习活动，2013年开展了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2015年开展了“三严三实”教育活动，2016年开始了“两学一做”活动。在此过程中，中国共产党人不断推进党性教育，加强党性锻炼和修养，取得了较大成绩。

4.改造“两个世界”的功能

党性教育不仅改造了党员的主观世界，通过提升党员的工作能力，也间接地改造了客观世界。指导思想不正确，曾经给中国革命建设实践造成了巨大损失和灾难。毛泽东同志在《改造我们的学习》中批评“忽视客观实际事物的存在”的主观主义的学习态度和工作方法是“党性不纯的一种表现”，说：“没有科学的态度，即没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实践统一的态度，就叫做没有党性，或叫做党性不完全”，号召全党同志：“只有打倒了主观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真理才会抬头，党性才会巩固”。[18]简言之，评价共产党员的党性，最根本的标准是理论联系实际，在改造主观世界的同时改造客观世界。如刘少奇同志在《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中所言，共产党员修养的标准就是“学习马克思和列宁的思想和品质，做马克思和列宁的好学生”，提升修养不能脱离人民群众的革命实践，具体要求是在实践中不断地改正错误，改进工作，丰富和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即普遍真理和具体的革命实践相结合是共产党员修养的方法。[19]

二、党性相关概念的科学界定

历史上，党性概念运用很广泛，既可以指政党的党性，党员的党性，人的党性，也可以指出版物的党性，又可以指哲学的党性，理论的党性，文学的党性。[20]革命年代，由于政治斗争的需要，党性被特别地强调“政治上的党性”，即在资本主义社会阶级斗争中的无产阶级性。但是“政治上的党性”并不是党性的惟一内涵，甚至不是党性的最初的、本源的含义。如哲学上的党性与政治上的党性，差别就很大。根据列宁的观点，“严格的党性是高度发展的阶级斗争的随行者和结果”，[21]政治上的党性是阶级性的集中体现，“无党性是资产阶级思想，党性是社会主义思想”，[22]所以政治上的党性是资本主义社会或者政党制度产生之后的产物；到共产主义社会，政治上的党性则会消亡。而哲学上的党性是划分哲学体系的根本标准。在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分工后的阶级社会——奴隶社会或其后期，哲学体系就诞生了，自然地，哲学上的党性也出现了。所以，哲学上的党性比政治上的党性产生要早得多。此外，哲学上的党性与政治上的党性在逻辑上也不是一一对应的关系。唯物主义思想未必代表无产阶级利益，如欧洲19世纪上半期的费尔巴哈哲学就是资产阶级世界观的反映；唯心主义思想也未必代表落后势力，如先秦时代孟子的唯心主义思想就代表新兴地主阶级的利益。[23]

1.科学界定党性相关概念，要明确落脚点，防止概念滥用

应当承认，党性概念是无产阶级运动和革命实践的产物，对历史上的无产阶级运动和革命确实有积极意义。但是这个概念的泛用滥用既造成了一定的负面后果，也损害了它的科学性。例如今天人们说要加强党性教育，究竟应当加强哪些方面和怎么加强，却见仁见智。因此，科学地界定党性概念，既是适应现在学术研究的需要，也是新时期执政党党性建设的需要。

第一，应当把党性落脚在“人”上，防止概念滥用。说某人有党性，符合汉语表达习惯，说出版物、学术理论、文学创作有某种党性，并不符合汉语表达习惯。它实质上是要求文学、哲学理论的创立者，报刊出版物的撰稿者按照党性的原则和标准去思考、研究和发表意见。

第二，应当把党性落在“党员”上。作为政党成员，党员自愿加入政党组织，自然可要求其具备党性。在和平发展时代，若要求一切人都具备党性，是不现实的，也是有害的。

第三，应当把党性与政党的性质相区分。政党的性质已经是一个相对固定、比较明确的概念。把政党的性质视为党性，或者就把党性界定为政党的性质，都是从字面意思而不是从党性的渊源和历史出发来理解的，没有把握住党性的本质。当然，这两个概念是有重要联系的。

2.科学界定党性相关概念，要明确党性相关概念之间的关系

我们认为，党性是指共产党员的本质规定性，是共产党员区别于其他政党成员、普通群众的根本属性的综合，也是无产阶级政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人格体现。党性修养是党员对自身本质的自觉认知和回归本质的学习活动以及党性强弱的评价工具。党性教育是政党对党员在党性方面的教育活动。一般意义上，党性建设既包括党性修养，也包括党性教育。但是党性建设比传统党性教育的内容更为丰富。一是传统党性教育的方法是自上而下的灌输教育，强调“教育者想说什么”；党性建设更注重教育方法的民主性和互动性，强调双向的沟通交流，比较关注“受教育者想听什么和如何容易接受”。二是党性教育主要强调思想政治教育，党性建设注重教育的制度化，注意从外部影响因素如社会结构和政党功能等视野来把握党性教育问题。同时，党性建设还强调党员的自主性和积极性，提倡党员的自我教育。三是党性建设还包括关于党性的理论构建。可以说，党风是党员党性的外在形态；党纪党规是保证党性实现的政治规矩和纪律要求。三者统一于共产党员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之中。但是党性不完全等同于党风、党纪。

3.科学界定党性，要明确党性概念的双重性质

因此，党性概念具有实证性质。一方面，党性是一个实践范畴，从根本上说，它的内在规定性不是由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家的逻辑论述决定的，而是由广大共产党员的实际行为决定的。惟广大共产党员付诸行动才能把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理论规定性转化为现实性。另一方面，党性也是一个历史范畴，其实践性决定其内容是随着无产阶级运动的变化发展而不断丰富完善的。在不同的社会条件和历史实践中，承担的功能不同，党性内容自然有差异。

同时，党性概念也具有规范性质。无产阶级政党是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建立的。马克思主义是揭示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先进理论，是无产阶级运动的指导思想，是无产阶级政党的行动纲领。理论的先进性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对处于转折阶段的资本主义社会的深刻认识，对人类社会前行方向的自觉把握，这意味着它的前瞻性；理论的指导性在于马克思主义指明了无产阶级运动的具体道路，提出了无产阶级及政党的行为标准，这意味了它的引领性。理论的前瞻性和引领性自然使无产阶级的党性概念具有了规范性质。因此，理解党性概念必须考虑实践和历史的双重维度，把握其实证和规范的双重特性。今天，在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新形势下，我们应当结合时代需要来重新认识党性概念，把握其本质特征，从而大力推进执政党党性教育。

三、党性建设的基本内容

对党性建设基本内容的分析路径有两条，从政党的性质入手或者从政党的功能地位入手。

1.从政党的构成要素和政党的性质来分析党性建设的具体内容

政党主要包括四大要素：一是思想要素，政党的纲领、理论；二是物质要素，组织机构；三是仪式要素，关于静态的规章制度和动态的运行体制机制；四是主体要素，党员（包括党员对政党的心理情感，以及以党员身份所作出的行为）。政党的四要素在决定或影响政党的性质方面，作用大小不是完全一样的。一般来说，政党的指导思想规定了政党的性质；政党组织制度的设置应当有利于政党的性质的实现。不过，人们不会依据政党的理论和宣言来判断政党的性质，通常根据政党的实践及党员的行为来评价。

政党的性质主要有三个衡量指标：一是政党与公权力的关系，即政政党的地位问题，是政党还是在野党，是体制外党还是体制内党。二是政党与民众的关系，即政党代表谁的利益，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也就是政党的阶级性问题。三是政党与时代发展趋势的关系，即政党的先进性评价问题。除了政党与公权力的关系之外，政党的阶级性和先进性包括两个层面：应然层面，是政党的纲领文件的规定；实然层面，要根据政党及成员的实践活动具体分析。一个政党代表哪一个阶级的利益，是不是具有先进性，不是纲领说了算，最终是实践活动说了算。

据此，党性在形式上应当包括四个内容：一是必须教育党员在思想上信奉党的纲领理论（即理想信念建设）。二是必须教育党员自觉遵守政党的规章制度和纪律要求（即组织纪律建设）。三是必须教育党员坚持本党的无产阶级属性，密切联系群众，为人民服务（道德作风建设亦即纯洁性建设）。四是教育党员保持本党的先进性，增强自身的本领能力，完成本党的历史使命（政党能力建设亦即先进性建设）。

2.从社会-国家结构或者政党的功能地位入手来分析党性建设的具体内容

尽管直接看党性衰弱是信仰危机，属于思想问题。然而如同马克思说的：“思想一旦离开利益，就一定会使自己出丑。”[24]党性衰弱直接反映的是思想问题，深层次上反映的却是一国的民众、政党和公权力之间的结构问题。在新的历史方位和时代特征下，从中国共产党和社会、国家的密切关系，也可以得出党性建设的内容。在新世纪“两个转变”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面临着难得的历史机遇和严峻挑战。严峻挑战具体表现为“四大危险”和“四大考验”。党性建设就是要回应执政党如何化解风险和通过考验的历史课题，就是回答新时期“执政党的党员如何才是合格的”的中国方法。长期执政很容易产生精神懈怠危险，因此必须加强意识形态建设，预防信仰危机；市场经济很容易诱发贪污腐败危险，因此必须加强组织纪律建设，防止权力出现自利化倾向；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治的最大危险是脱离群众危险，因此必须加强道德作风建设，防范权力出现合法性危机；外部环境复杂化很容易导致能力不足危险，因此必须加强政党能力建设，解决本领恐慌问题。

综上，新时期共产党员的党性问题主要表现为思想问题、纪律问题、形象问题和本领问题，党性建设包括理想信念建设、组织纪律建设、道德作风建设和政党能力建设。具体地说，理想信念建设主要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建设；组织纪律建设主要是民主集中制建设；道德作风建设主要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教育实践；政党能力建设就是作为领导党、执政党和使命型政党的执政能力建设。这四大教育内容是中国共产党员区别于其他政党成员和普通群众的特殊要求。

[1]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276.

[2]列宁全集（第1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53.

[3][4][5][6][7][8][21]列宁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85.311-312.317.328.363.663.656.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659.

[10][13]列宁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363.656.

[11]列宁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365.

[12]列宁全集(第1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109.

[14]列宁全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337.

[15]列宁全集(第1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434.

[16]列宁全集(第3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233.

[17]列宁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88。

[18]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