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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者身份的构塑与凸显

2016-02-10张培富

关键词:后殖民主义文化身份他者

张 然,张培富

(1.山西医科大学 外语系,山西 太原 030001;2.山西大学 科技哲学研究中心,山西 太原 030000)



他者身份的构塑与凸显

张然1,张培富2

(1.山西医科大学 外语系,山西 太原 030001;2.山西大学 科技哲学研究中心,山西 太原 030000)

摘要:传统后殖民观点认为,西强东弱的权力关系能够得以彻底瓦解,弱势群体文化身份也能够被完整重塑。然而,在对霍米巴巴“第三空间”理论研究的基础上,发现在后殖民语境下,权力关系两端差异仍然明显,弱势文化身份仍被刻板化。文章选取《三寸金莲》1986年和2008年两种版本,分别与其1994年英译本进行比较,探讨了缠足妇女的“他者”身份在后殖民语境中的步步强化;以及在信息全球化的今天,文化身份塑造过程中所存在的权力更迭。

关键词:他者;后殖民主义; 权力关系; 文化身份; 缠足女性;《三寸金莲》

20世纪50年代民族解放运动蓬勃发展,被殖民者反抗殖民文化的意识与能力愈发强烈,后殖民理论便由此形成。西方的思想文化一直充斥着强烈的民族优越感,并被视为世界的主导。与此同时,东方文化和第三世界文化被边缘化,成为西方文化的“他者”角色[1]。东西方文化关系的存在状态是一种权力关系,一种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以及一种处于变化中的复杂的霸权关系[2]。在传统的后殖民理论之中,东方始终处于权力关系的下端即“他者”地位。

(一)后殖民语境下翻译活动中的权力关系

在殖民地话语下文学作品的翻译活动是殖民者用来维护社会等级、秩序及其不平等权力的重要手段[3]。作品翻译将被殖民者进行通识性刻画,去除被殖民文化的空间性、时间性,最终形成萨义德所说地塑造了或无历史的客体地位[3]。在现有的后殖民主义翻译研究中,人们认为翻译能够通过对欧美中心主义的对抗与瓦解,创造出新的和谐文化状态。其中,罗宾逊(Douglas Robinson)在1997年出版了《翻译与帝国》(TranslationandEmpire),正式提出了后殖民翻译研究。他从权力关系的角度研究了不同民族、国家、社会的文化身份的形成。并且,他狭义的殖民与被殖民、地域与政治的控制,扩展到了文化层面的操纵与反操纵,使后殖民理论获得了扩展[4]。克罗宁的《翻译与身份》探讨了身份话语不仅要作为解决过去的、现在的和将来的权力关系中边缘化、瓦解霸权等问题的重要手段,还应在全球化语境下确立自身的文化身份,以确保与其他文化合作又独立的共存关系[5]。孙艺风在其《文化翻译与全球本土化》中提出了全球本土化(glocalization)的概念,并探索了在这样的语境下,翻译活动如何进行,才能有效表达自身文化的差异[6]。

全球化语境下,翻译被越来越多的人视作文化间和谐共存的手段。然而,这样的论断不免过于乐观,将后殖民主义关系中的核心概念——权力关系完全忽略。翻译,从本质上讲是一种叙述,德里达认为,叙述就一定意味着权力关系,有权力关系一定就会存在着不对等;人们对翻译的美好期许就是对权力关系抗争的逃避。具体地说,传统的殖民/被殖民关系已不再通过强制机制实施,而是借助诸如新闻、影视、文学、哲学等实践话语进行。所以,即使在全球化的今天,文化的殖民通过不同的文化形态渗透;通过对弱势文化的扭曲、截取和摧毁,强势文化从根本上歪曲了弱势文化群体对自我文化身份的认知,于是便形成了文化身份的自卑与模糊[7]。虽然译者试图减少由于自身文化认知所带来的偏见与差异,但是译本中总会留下译者介入的痕迹,根据译者意识或偏向“自我”或偏向“他者”。但无论文化身份的构建更偏向于谁,它总是停留在“自我”与“他者”的中间地带,即霍米巴巴所创造出的“第三空间”(the third space)概念。第三空间具有模糊性和矛盾性,文化差异在第三空间中所创造出来的文化杂合便具有了非彼非此的特性。所以,第三空间内文化身份取舍不当也容易引起文化身份的模糊,甚至是权力关系的加强[8]。所以正如Venuti所说,翻译过程中总是不可避免地存在不对等与不平衡,是对文化的再创造过程[9]。结合第三空间理论,通过对小说《三寸金莲》英译本的分析,探讨了后殖民主义语境下翻译对小说中他者文化身份——缠足妇女的构塑方法及存在的问题。通过对英译本与再版中文本的比较,讨论了在后殖民语境下权力关系的更迭,即《三寸金莲》作者通过对英译本的观察和利用,以审视者的姿态将英译本元素加入再版中文本中,以突显缠足妇女落后以及破落的第三世界女性文化身份;为方便起见,本文称之为“后翻译”行为。

(二)翻译对《三寸金莲》他者身份的构塑

冯骥才的《三寸金莲》讲述了缠足与缠足妇女的起起落落。故事发生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天津。女主人公香莲凭借自己的三寸金莲嫁入豪门。在丈夫去世和只诞下女儿的情况下,香莲凭借自己一双异常娇小但又灵巧的脚在婆家赢得了一席之地;并在公公去世后,掌握了家中男性的权力成为一家之长。她对缠足的坚持和称赞最终招致了西方支持下的“天足”协会的攻击。而天足协会的领袖却是香莲走失多年的女儿;当年香莲故意遣人送走自己的女儿,就是不想让她再受缠足之痛。最终,小说在缠足是国之耻辱,会招致民族灾难的呼声中结束。

在19世纪末,缠足与吸鸦片、当众斩首一同被西方看作是中国社会的三大陋习。中西文化都将其视为野蛮不开化的象征。正如Jackson Beverley所说的那样,人们对缠足的热情不可小觑,研究领域跨越了性别、性、美学、民族研究以及跨文化研究等[10]。随着1966年Levy Howard S的Chinesefootbinding:TheHistoryofaCuriousEroticCustoms出版后,在西方的学术界和读者之间,便开始了对缠足妇女形象妖魔化的过程。他们认为缠足是对女性屠杀式的毁灭,或是女性心甘情愿的受虐[11]。其中影响比较大的,是Kristeva Julia的“AboutChineseWomen”。文章认为缠足有着重要的女性意义,缠足象征的是对中国女性的阉割,并由此控制她们处在家庭权力关系中的下端;她将中国视作如同缠足妇女一般无助、畸形的女性,并将中国视为无时间概念的、附属于西方的“他者”[12]。正是因为诸如此类的种种“刻画”,缠足及缠足妇女被推到了世界舞台的聚光灯下,变成了国耻。西方文学作品都会将缠足妇女塑造为悲剧的形象,认为她们会利用自己的身体(小脚)去实现自己的野心,但是故事的结局中她们都会因为自己的小脚受到毁灭性的伤害。在文学作品中对缠足的构塑是危险的,因为作者和观众对它的兴趣是基于虚构特征与情节所产生的;而这些虚构来自偏见性的描述或翻译,他们对于中国的习俗本身及缠足妇女并不了解。加之中西方文化本身存在的差异,就更增加了全面理解、分析这一习俗的难度。

笔者在英国学习期间接触到了关于缠足妇女主题的讨论,在教授讲到“中国”“野蛮”“变态”等字眼时,笔者仿佛变身为悲情的主人公,接受着一群欧洲人的讨论和审视。为何身为缠足妇女就要受他人之批判?难道她们对缠足是如此的心甘情愿?为了回答这些问题,笔者选取了西方三本描述缠足妇女的畅销英文小说,即《三寸金莲》的英译本,SnowFlowerandtheSecretFan(2007)和TheBindingChair,or,AVisitfromtheFootEmancipationSociety(2001),后两本小说均为原著非译本。虽然其情节不一,但是三本小说均塑造了相同的缠足妇女形象,认为小脚的存在是为了激起男人的欲望,它的存在主要是为了满足男人对性的心理需求[11]。缠足或直接被称作是一种“兽性”的表达,一种引诱、色情、贞洁与自我的牺牲。而这些否定性的特征表达都与中国、东方的概念交织在一起。这三部小说所表达的缠足妇女形象的无差异性令人非常不安,其暗示了对于东方文化身份的无差别对待以及缠足妇女形象的僵化,它们理所当然地认为东方文化从社会等级与心理认知上屈从于西方文化的思想。

然而,在之后对《三寸金莲》中文版的阅读时,笔者感受到了文化释放的过程(当然,本文并不认为中文版对缠足妇女文化身份的塑造是没有问题的)。中文版中包含了大量的中国方言、典故,用来暗示缠足习俗的历史性与真实性,然而在英译本中,这些信息等均被过滤掉了。例如,在原著中作者称天津为“天津卫”,以暗示这座城市或者这个习俗的历史性。因明永乐二年筑城设卫,故称“天津卫”。而译者仅将其译作“Tianjin”,在表述历史性方面不清楚。再如,在中文版中,作者使用了大量天津方言和口语,目的是暗示缠足由盛转衰的时间、历史背景。天津方言干净利落,活泼俏皮,又不失亲切,如:

“另一双秀松枝梅花竹枝,松托梅,梅映竹,竹衬松,这叫‘岁寒三友’。”[13]

而译文则极为冗长,失去了天津味儿:

“The other pair was embroidered with pine needles, plum blossoms, and bamboo braches, such that the pine leaves contrasted with the plum blossoms, the plum blossoms highlighted the bamboo, and the bamboo set off the pine leaves. This was called ‘three friends of winter’.”[14]

作者对“天津”的强调十分重要,因为天津自鸦片战争后就成为北京缓冲地带与晚清重要的港口。所以,天津所象征的是中西方文化的冲突。译者对于天津方言及其历史典故翻译的缺失,导致了故事与人物的孤立,仿佛一切发生在“真空”中,缠足妇女变成了意识中人,无须时间约束,无须和时代相连,这种翻译符合西方对缠足的臆想需求,也稳固了东方的“他者”身份。所以,我们看到,译者在第三空间所创造出的缠足妇女,并没有像人们期许的那样瓦解强势文化,反而将缠足妇女的文化身份模糊化、异域化,按照西方的思路与方式对东方文化身份的书写,强化了权力关系中的权力对抗。

从翻译策略上来看,Wakefield使用了归化译法,即采用流畅、通顺、自然的英语,将译者隐身于译作中,译作也因此愈发地远离原文,达到由内而外的归一化;并以欧美价值观、美学要求为标准,对原文进行修改,以达到内容上、意识上归化于目的语的偏好[15]。例如,在第十一回鬼市买卖小鞋的对话中,蛤蟆脸小贩问瘦老头子道:“您好喜这玩意儿吧?”[13]“这玩意儿”指小鞋,直接被译作“little playthings”[14],即“玩物”。这种翻译手法暗示了缠足用以满足男性的变态性心理,将小脚、小鞋、女性视作玩物,满足了西方读者对于流畅阅读与猎奇意识的需求。从权力关系对文化身份塑造的影响角度来看,归化翻译为东方文化身份进行了不合理的角色定位,并对其进行了扭曲。这样做的危害不仅会在西方引起更大范围的文化身份的歪曲,还会反作用于东方,使其处于不真实的、被贬黜的境地,造成文化自卑性,从而影响东方文化意识的觉醒和文化身份的表达与塑造。所以,归化翻译成为表达不同民族、文化和语言之间不平等权力关系的重要手段。

(三)“后翻译”行为对他者身份的凸显

归化翻译的危险性,在《三寸金莲》小说的“后翻译”时期便有明确的体现。这里所说的“后翻译”行为,如上文所说,通过比较《三寸金莲》英译本与2008年再版中文本,探讨后殖民语境下权力关系的更迭,即小说作者(以下均指冯骥才)通过利用强势文化的文化讯息,瓦解了一直以来由西方文化做主导的权力关系;但是由于受到西方对缠足妇女文化身份歪曲的影响,作者与西方文化共谋,建立了以对抗第三世界女性为目的的新的权力关系;而这样的权力关系,已不再是简单的二元对抗,其内涵扩展为男权主义和殖民主义与第三世界妇女的复杂抗争。在2008中文版《三寸金莲》中,作者增加了大量的插图(1986版中并无插图),以增强作品的“客观性”。这些图片包括作者搜集的样式迥异的“金莲”图片、缠足工具图片,以及男性摄影师拍摄的缠足妇女系列照片。作者在小说中高度赞誉这些图片,认为它们非常客观地再现了历史,缠足这一悲剧性文化、病态文化和其中的变态性心理[13]。然而,这样的论断暗示了新的权力关系中对缠足妇女不真实、不公平的论断。这些图片信息将缠足妇女定义为过去的、奄奄一息的或是被毁灭的。这样的行为与其说是对过去的反思,不如说是将缠足妇女置于无助的、被审视的地位。

另外,作者还在2008版本中增加了本小说英、德、日译版本的封面照片,说明该小说在西方的受欢迎程度。作者在描述“天足”时,还特意加入了西方某著名品牌的产品照片,旁边站着两名未缠足的中国女性,暗示只有与西方文化相联系时,人们才能够变得文明开化。更矛盾的是,作者反复强调该小说只为中国读者而写,然而他却游走于美国各地,进行演讲。作者在形式上将强势文化与弱势文化并排起来,甚至在此刻将东方文化置于权力关系的上端,并对西方文化进行了利用。但是,正是因为这种并列关系的呈现,加剧了两种文化的对比,使得他者以新的、更加令人印象深刻的形象出现。作者其表面上看是为东方文化平反,实则是火上浇油。追其根本,文化身份的确立取决于他人和自我的关系所产生的反馈。东方文化形象长期受到歪曲或是否定,会导致这样的形象内化为东方民族根深蒂固的自我认识,造就其自卑的文化情结,从而稳固了强势文化的文化殖民,使得弱势文化处于模糊不清的失语状态[7]。虽然这样的行为并非直接的翻译行为,但是作者借助翻译后效应,与西方文化共谋了中西方权力关系的建立,加剧了权力两端的差异化,进一步歪曲了缠足妇女的文化身份。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样的共谋行为也给予我们警示:在瓦解霸权的同时应当避免新的霸权的建立,挖掘出被西方文化所肢解、掩盖的民族内涵,摆脱自卑的民族情结,以形成稳定的、独立的民族意义框架[7]。所以,在后殖民语境下自我身份的确立,是以动态、差异为意识常态的过程,并以进步性——而非毁灭性为共存模式的自我反思与表达的过程。具体到缠足妇女文化身份的构建时,应从女性本身出发,寻找到新的表现途径。

(四)结语

本文所讨论的缠足妇女的他者文化身份的塑造,在后殖民翻译语境下经历了两个阶段的巩固与加强。文化身份的构塑是一个漫长而又复杂的过程:一方面,人们在意识上依赖历史经验所带来的启迪;另一方面,人们又需要时刻警醒其中文化霸权与偏见所带来的文化控制。我们应当清醒地看到后殖民语境下翻译对于文化意识的内化作用,从而避免东方参与其自身的东方化。所以,缠足妇女文化身份研究如何挖掘被西方隐藏的文化讯息,并探寻有效的翻译策略使之以东方女性有血有肉的形象呈现在国际舞台之上,便成了缠足妇女文化身份构建策略思考的重中之重。

参考文献:

[1]王宁.东方主义、后殖民主义和文化霸权主义批判—爱德华赛义德的后殖民主义理论剖析[J].北京大学学报,1995(2):54-62.

[2]陈义华,刘飞.后殖民语境下的中国文化身份建构[J].吉林大学学报,2005(4):75-79.

[3]屠国元,朱献珑.翻译与共谋—后殖民主义视野中的译者主体性透析[J].中南大学学报,2010(6):154-158.

[4]ROBINSON,D.Translation and Empire:Postcolonial theories explained[M].Manchester:St. Jerome Publishing,1997.

[5]CRONIN,MICHAEL.Translation and identity[M].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2006.

[6]孙艺风.文化翻译与全球本土化[J].中国翻译,2008(1):5-11.

[7]张立波.后殖民理论视域中的东方民族文化身份[J].广东社会科学,2004(4):68-72.

[8]BHABBA,HOMI K.The location of culture[M].London:Routledge,1994.

[9]VENUTI,LAWRENCE.The scandals of translation:Towards an ethics of difference[M].London:Routledge,1998.

[10]JACKSON,BEVERLEY.Splendid slippers:A thousand years of an erotic tradition[M].Berkeley:Calif Ten Speed Press,1997.

[11]LEVY,HOWARD S.chinese footbinding:The history of a curious erotic custom[M].Taipei:SMC,1966.

[12]KRISTEVA,JULIA.About Chinese women[M].London and New York:Marion Boyars,1977.

[13]冯骥才.三寸金莲[M].北京:新星出版社,2008.

[14]FENG,JICAI.The three-inch golden lotus[M].Trans.David Wakefield.Hawaii: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1994.

[15]金敬红.后殖民主义翻译策略研究[J].东北大学学报,2004(2):135-137.

Construction and Emphasis of the Identity of the Other

ZHANG Ran1, ZHANG Pei-fu2

(1.DepartmentofForeignLanguages,ShanxiMedicalUniversity,TaiyuanShanxi030001,China; 2.PhilosophyResearchCenterofScience&Technology,ShanxiUniversity,TaiyuanShanxi030000,China)

Abstract:The traditional post colonialism believes that the power relation between the strong west and the weak east can totally disintegrate and the cultural identity of disadvantaged groups be reconstructed. However, based on the research of Homi Bhabha’s “the third space” theory, this paper finds that in the post colonial context, the difference between both ends of the power relation is still evident and that the cultural identity of the disadvantaged is still being stereotyped. Comparing the 1986 and the 2008 editions of The Three-Inch Golden lotus with its 1994 English edition respectively, the paper discusses the step-by-step aggrandizement of the footbinding women’ identity of “the other” in the post colonial context and the power alternation in the course of cultural identity construction and today’s information globalization.

Key words:Other; post-colonialism; power relation; cultural identity; footbinding women; The Three-Inch Golden lotus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837(2016)02-0072-04

作者简介:张然(1986- ), 女,山西太原人,山西医科大学教师,硕士,主要从事美国文学研究。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近代留学生与中国科学文化的发展”(06BZX026)

*收稿日期:2016-03-06

(编辑:陈凤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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