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视野下的赣黔关系
2016-02-06厐思纯
厐思纯
(贵州省文史馆,贵州 贵阳 550000)
历史视野下的赣黔关系
厐思纯
(贵州省文史馆,贵州 贵阳 550000)
翻开贵州开发史,不难发现贵州与江西有着深厚的渊源。明清以来,江西籍的入黔官员、移民、会馆以及江西移民的后裔,对贵州乃至国家政治建设、经济发展、文教振兴作出了重大贡献,笔者就这三个方面来阐述之。
政治建设;经济发展;文教振兴
一、万里投荒,治黔有功
明洪武十四年(1381),朱元璋派徐达北击塞外,扫荡元军,乘胜追击,直至胪朐河(克鲁伦河)。随后其又制定了“先安贵州,后取云南”的策略,派傅友德南取云南,摧毁元军梁王残余势力。云南平定后,为了使西南政局安定,将贵州全境置于其有效的统治之下,明王朝在政治、军事、经济、文教诸方面作出了重大的战略调整。政治上,明王朝基于统治的需要,于永乐十三年(1413)在贵阳正式设置承宣布政使司,即省级行政机构,旋置按察司。这样一来,贵州终于配备全了“行政、军事、司法”三司的省级统治机构。出于政治的需要,明王朝一度在贵州实行“土流并治,军政分管”的政策。待到统治稳固之时,明王朝便推行“改土归流”的政策,增设府、州、县,逐步削弱土司势力;在军事上,由于贵州地通湘黔、滇黔、川黔、川滇黔、黔桂驿道,区位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出于军事的考量,明王朝对这五条驿道大加修整,并在驿道两旁设立卫所、屯堡,派重兵把守。之后,明王朝将驿道延伸到府、州、县,从而使贵州成为全国驿道网络的一个组成部分。以上举措,无疑对西南政局的稳定、贵州政权的建设、交通的改善,以及有效地控制苗疆,均有明显的功效。
笔者统计,在明代统治期间,入黔的江西籍官员中有总督一人、巡按监察御史二十一人、布政使七人、按察使十五人、按察副使 二十七人、提学副使九人。在江西籍入黔官员中,值得一提的有三人:一是江西兴国人吴国伦。吴是继李攀龙、王世贞之后明中期诗坛“后七子”的盟主。隆庆六年(1572),吴国伦出任贵州提学副使,莅任后,多方激励贵州士子向学,奖拔优秀人才,使黔中学风丕变。在其悉心栽培下,“天末才子”谢三秀“脱颖而出,成为黔中著名诗人;二是吉水人邹元标(字南皋)。万历五年(1577),在刑部候职的新科进士邹元标因“触犯首辅(首席大学士张居正)”、“藐视皇帝”的罪名,“廷杖八十”,充军都匀卫。谪戌期间,邹元标韬光养晦,磨砺心志,交接文士,聚众讲学,为黔南文教播下了火种。为了缅怀邹元标在都匀讲学所作的贡献,万历二十二年(1594),贵州提学副使徐秉正邀约邹门弟子陈尚象等人,集资修建“南皋书院”,以示纪念;第三个是万历年间曾任贵州巡抚的江西泰和人郭子章。郭子章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封疆大吏,在其治黔期间,平定杨应龙叛乱,热心地方建设,保存文献,培植风景,记述文物,为贵州作出了巨大贡献。现今贵阳人文标志的甲秀楼,就是郭子章步前任巡抚江东之的后踵倾力完成的。
据史册所载:清代的江西籍入黔官员中:云贵总督一人、巡抚二人、布政使一人、按察使二人、提学副使六人。他们大多忠于职守,为贵州的政治稳定、经济发展、文教进步作出了贡献。
我省已故“文化老人”陈福桐先生曾说:“明清入黔官员万里投荒。他们虽属朝廷选拔,但个人若无才德兼优、文武兼资的气质,没有班超、张骞驰骋大漠、扬名塞外的抱负,是不敢进入被人认为‘蛮烟瘴雨’、烽火乍起、地方贫困的黔中大地的。然而这些人黔的历任总督、巡抚、布政使、按察使、道员、知府、知州和县令的官员,入黔治政戍边,和各民族的英才志士同甘共苦,将自己的理想抱负贡献在建设黔中热土中。”正是在这种为国为民不计得失的精神的启示与熏染下,贵州人发愤为雄,为世人所瞩目。而入黔官员及军人的事功业绩亦彪炳史册,为后人所缅怀。
二、置身“天末”,开创未来
贵阳建城之初,就与一个江西庐陵(今吉安)人有关。据史册记载:元朝至元十六年(1279),元军占领了贵州(贵阳旧名),屯驻城中,将城名改为“顺元城”,其中就有随元军而来的蒙古人、回族人及汉人。在这些人中,江西庐陵道人彭如玉在顺元城今大十字南不远处创建普庵堂,成为来贵阳最早有名有姓的江西人。
贵州过去封闭落后,与中原交流甚少,经济始终处于原始状态。贵州建省后,为了解决军队的给养、入黔官员薪俸、行政经费、军政人员家属的生活,以及地广人稀、劳动力严重不足的严峻现实,还得面临土司向中央政权的挑战,经过全面深入的考量,明王朝决定打破原有少数民族独大的贵州社会,建构以汉移民为主体的主贵州社会,企望以改变原有民族结构的方式来维护中央政权的统治,以达到长治久安,于是施行“移民实边”、“移民就宽乡”的政策,招揽长江中下游地区的“吴楚精英之族”移居黔中。这些外来移民披荆斩棘,用辛勤的劳动在这块未开垦的处女地上重建家园,将自己的人生寄托在这块热土中。他们修卫所,建屯堡,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他们修民舍,建街区,兴学育才,务农经商;他们宣扬中原文化,发展商业贸易,推广先进的农业技术,传授手工工艺,把贵州经济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清王朝入主天下之后,大批客籍商贾落籍贵州,为了维护自己的政治权利及商业利益,于是以地域、籍贯为基础,以商业同行为主体的会馆便应运而生,成为了贵州经济的生力军。
据记载,康熙初年贵阳有会馆十一家,它们是湖南会馆(今中华南路)、湖北会馆(中华南路)、江西会馆(今龙井巷)、江南会馆(今九华村)、云南会馆(今和平路)、陕西会馆(今陕西路)、四川会馆(今黔灵东路化龙桥侧)、浙江会馆(今中山东路)、福建会馆(今遵义路)、两广会馆(今遵义路原贵阳三中内)、北五省(冀鲁豫秦晋)会馆(今富水南路)。可见在全国当时十三行省中,有十一省人士移居贵阳。这些会馆与行业有关:江西人控制了贵阳的丝线、油类、绸缎、笔墨、瓷器等行业;湖南人则垄断了纱布、木器行业;四川人掌握了饭店、理发、砖瓦、草鞋行业;山西人开钱庄;陕西人建当铺;广东人占据了照相、钟表修理行业;京、苏、川、广四帮在杂货业中均有斩获。
三、立足黔中,经商兴业
江西自古水陆两路畅通,农商兴旺,明代入黔做官、经商之人甚多。有清一代,江西商人视贵阳为经商的理想之地,行商大贾、负贩之人纷至沓来,建商铺,搞贸易,加速了贵阳商业的发展。
随着商业机会的增多,贵阳城区不断扩大。各省会馆会产的增多,移民变成本地住户,他们开始热心公益事业,为此而兴办学堂、建寺庙、修戏院、建乐善堂,修桥补路,赈济灾民……
清初以来,丝线是官府用来刺绣被服鞋帽首选品,是汉族妇女的女工的点缀物;贵州少数民族亦对五颜六色的丝线情有独钟,往往把它用来制作手工艺品。由于需求量大,有利可图,江西、湖南的商贩南来北往,从盛产丝线的江南采购货物,然后贩运至黔;或把江南的蚕丝运至贵阳,就地设置染坊,前店后厂,获取高利。
当时贵阳北门桥外有一条广东街,即今喷水池中华北路至黔灵西路街口一段,街上商铺林立,十分热闹,尤以丝线铺为最多,民众因之称为丝线街。广东街极盛时达三十余家,进出购货之人熙来攘往,交易繁忙。随着丝线业的兴旺,繅丝者在北门外(昔中华北路市北小学处)设立轩辕宫,以祭祀黄帝元妃繅祖教百姓养蚕制衣(因之奉黄帝为丝业始祖)。
清咸丰年间,由于贵州少数民族大起义,动乱延续达二十年,百姓水深火热,难以生存,丝线业无以为继,于是许多江西商人改营油业。当时贵阳的油业已逐步兴旺,江西商人几乎垄断了油业市场。油业以桐油为主,菜油为辅。桐油是油漆房屋、家具和棺木的主要原料;菜油是百姓生活的必需品。因需求量大,江西商人在贵阳的经济生活中的地位凸显。由于财力日见丰裕,不少江西商人在贵阳市中心(今中华中路)一带购买宅院和当街铺面,以利经营,并在市郊广置田产,作长远打算。
十九世纪七十年代,随着鸦片种植和外销的增加,一些鸦片商将赢利“转销洋纱、食盐、绸缎、布匹、洋广杂货等输入内地,以资生利”。于是,各种未曾进入过贵州百姓日常生活的商品,相继出现在各地市场上,久而久之,形成了新的百货交易业。
清末贵州最大的商品市场,首推省城贵阳。城内以大十字为中心的东南西北四条大街构成了繁荣的商业区,其中最大的商业行业则是盐业、纱布业、绸缎业与百货业。经营绸缎业的商号有六十余家,资本总额白银三十余万两,以“浦庆昌”、“蔡衡泰”、“群明社”、“张日兴”等商号最大。“蔡衡泰”、“群明社”的老板就是蔡逊堂。
光绪初年,蔡逊堂看准新兴百货业未来的前景,斥资在贵阳大十字附近创办“蔡衡泰”和“群明社”,经营绸缎业,因经营得法,规模扩大,逐渐成了贵阳绸缎业的老大。
群明社先是经营绸布与书籍,民国建立后设印刷部,随后又成立群明百货交易处。《贵阳市志·商业志》认为:清末至辛亥革命后军阀主持黔政时期,“贵阳商号最著名者为群明社与实践社”。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群明社已不满足贵州的市场,将扩张的触须伸延到武汉与上海。
四、江西会馆、万寿宫观
清康熙十九年(1680),在贵阳经商的一些江西富商巨贾在市中心龙井巷内购得大片民房,开工建造万寿宫道观,设江西会馆于其中,作为江西省客居贵阳集会、议事、祭祀之所。
图1
江西会馆按入馆人员的原籍分为六府,依次为南(昌)、抚(州)、临(川)、吉(安)、瑞(州)、建(昌)。各府每六年推选出一届总领(称总领公),轮流管理会馆一年,作为总负责人。下设“值年”,即处理具体事务的副总领。总领和值年是荣誉职务,均无薪金,仅节日时赠送礼品。六府也可自行聘用少量人员。会馆每年举办一次新老总领的交接仪式,在香烟缭绕、庄严肃穆的气氛下进行交接,礼仪隆重,蔚为大观。按庙规:初一、十五上香要举行“朔望会”,许真君的冥辰和升天要举行“真君会”等。每年清明时节,在郊外请春客;端阳、中秋、重阳亦要聚会。小规模的活动在万寿宫内举行。
图2
江西会馆人文气息浓厚,昔日旧联云:
“此地好论文,何须牛渚云开,马当风送; 主人原是客,略领鸢飞化境,鱼跃天机。”
“君自故乡来,画栋珠帘,可见阁中帝子? 我逢良宴会,赋诗作序,深惭江上才人。”
清代光绪年间贵州巡抚黎培敬为江西会馆花神祠联云:
“香火结因缘,老我琴书余鹤梦;楼台如罨画,故乡山水忆螺墩。”
清末民初贵州才人刘蕴良题大殿联云:
“石函妙阐玄机,我亦乡人,谅仙诀不难暗付;铁柱雄标伟绩,世多丑类,惜神功尚未全诛。”
江西会馆正是利用习俗教化和宗教熏染来规范内部行为的手段,增强同乡的凝聚力,向外扩大影响,展示自己的形象。这样一来,万寿宫成了江西人祭祀庆典、维系乡人感情的精神家园。
江西会馆对贵州的一个重要贡献要数投资兴办昭武两等小学堂(1909年)、豫章小学(1932年)和豫章中学(1939年)。昭武两等小学堂四清末“新政”贵州新办的四所小学堂之一;豫章小学是民国期间贵州会馆中最早办学的学校,校址就设在万寿宫内。校舍宽敞,设备完善,经费充足。豫章中学晚于豫章小学,在贵阳市民中信誉尚佳,颇有好评。新中国建立后。豫章小学易名太平路小学,豫章中学改名贵阳市第四中学。
江西会馆寄身于万寿宫内,在全国并不鲜见。万寿宫亦名旌阳祠,系纪念江西的地方保护神——俗称“福主”的许真君而建。万寿宫为道教宫观,祀东晋道士许逊。许逊曾为旌阳县(今湖北枝江县北)令,为官清正,政声极佳,深受民众爱戴。由于反感政治黑暗,弃官东归,师从张猛学道,晚年在江西南昌西山修身炼丹,创立道教净明派。许逊学养渊深,曾与大文人郭璞交游,又精于医道,被人视为神医。其辞世后,被人奉为神明,纪念祭祀。到了宋代,许逊被封为“神功妙济真君”,世称“许真君”或“许旌阳”。江西人多奉祀许逊为本省之神。
图3
万寿宫内有大殿、客厅、花厅、花神祠、戏台,布局井然有序。亭台楼榭,雕栏玉砌。漫步其间,曲径通幽,花香袭人,令你心旷神怡,如登仙境。
康熙四十二年(1703),万寿宫遭受火灾,成为残垣断壁。三年后修复大殿,用铜料重塑许真君像,还入殿内。之后,各行会、神会陆续塑像送入,其中有药王孙思邈、鄱阳湖镇汛之神杨泗将军、罗教创始人罗(祖)真人、建筑行业祖师鲁班、毛笔行业祖师蒙恬、酒业祖师杜康、道教祖师吕纯阳真人等塑像。历经乾隆、嘉庆、道光等朝陆续扩建,贵阳万寿宫已十分壮观。占地面积宽广,自北门桥(今喷水池旁)到大十字的较好铺面已连成一片房屋百余间,田土百余亩。为了扩大影响,江西会馆集资购买大西门草房、民房数十间及附城三官庙房三间,修建乐善堂,作为公益事业的办公议事地点,每逢灾年瘟疫之时,在此经办赈济灾民、发放药品、施舍棺木等慈善活动。之后,江西会馆又在乐善堂旁建造三元宫。该宫有大殿五间,三层,两廊走楼各七间,以及戏台、山门;右侧建有乐善祠,供奉已故会员或江西籍乡贤牌位。
据史志所载,贵阳还有一座万寿宫,位于城东北角,县学宫之左。万寿宫亦称万寿寺。至于其建于何时,何人所修,无从知晓。史志上曰:“清代乾隆四十一年(1741)贵州巡抚裴宗锡曾重建。万寿宫有正殿、文武官厅、文武朝房、辕门、午门、牌坊、照壁,规模宏敞。
随着时光的流逝,江西会馆与万寿宫已成为历史烟云,然而它们仍深深地留在贵阳人的记忆中。
五、人才日盛,科不乏人
明代建国之初,朱元璋便把教育作为基本国策,作为国家长治久安的保障。他曾说:“治国以教化为先,教化以学校为本”。对于经济文化落后的贵州,他在加强政治、军事统治的同时,强调:“移风善俗,礼为之本;敷训导民,教之为先。”要求驻黔官员的任务是“广教化,变土俗,使之同于中国。”
在此国策的指引下,贵州文教勃兴, “人才日盛,科不乏人”,贵州士人“文章气节与江南才俊齐驱。”有清一代,贵州文教继续发展,广大士人敦品力行、笃学求仕,以万马如龙之势,走出大山,角逐于科举场上,书写了不俗的成绩,为贵州赢得了声誉。
据史册所载:明清之际,贵州士人在华夏的科举史上书写了“六千举人七百进 士”的光辉篇章。而在这些贵州举人、进士中不乏祖籍江西的人才,如明代的易贵(吉水),朱璧(乐平),熊祥(丰城),詹英、詹恩(玉山),周瑛(临川),周昺(宁州),萧重望(丰城),徐穆(临川),张应吾(金溪),田秋、田仰(庐陵),杨廷诏(丰城),敖荣继(新喻),杨师孔、杨文聪(庐陵)。清代有周起渭、周钟瑄(庐陵),郑珍(吉水),丁宝桢(抚州)、陈夔龙(抚州)、乐嘉藻(抚州),杨兆麟(吉安),刘春霖(安福),罗文彬(吉水),陈灿(临川)、陈田(临川)、陈榘(临川),等。在这些江西籍的后裔中,才华横溢竹帛留香的有明代画坛“金陵九子”、诗坛“崇祯八大家” 之一被人誉为“诗书画三绝”的贵州才人杨文骢;有康熙年间继朱彝尊、王士祯之后“力持风雅,领导群彦”的文坛盟主周起渭;有咸丰、同治、光绪年间以汉学崛起黔北被人极为推崇的“西南巨儒”的郑珍。而清末名留青史风骨稜稜的贵州人,笔者列举四位:
一是“中兴名臣” 丁宝桢,咸丰年间进士,贵州平远(今织金)人。咸丰、同治、光绪年间,清王朝外患频仍,内乱不止,丁宝桢心系天下,兴修水利,诛杀宦逆,兴办洋务,整顿吏治,改革盐政,他的事功业绩和“严刚有威”“清绝一代”的道德风操,至今仍被人传诵。
二是贵阳人陈灿,同治年间进士。光绪二十六年(1900),中英因“片马问题重新勘定边界。在勘界过程中,中方代表陈灿不畏英方的恫吓威胁、纠缠狡赖,其沉着应对,据理力争,从而保全了一千二百平方公里的国土。陈灿维护国权的情怀和“气壮山河”的国格,深受国人景仰。
三是安顺人刘春霖,同治年间进士。在云南任职时,刘春霖以“除蠹吏,惩土恶,戢暴安民”为职志;在其任南防统领兼督办滇越边界期间,针对法国殖民者的侵略野心,寸土必争,亲自实地勘测,树立界碑。之后,其任蒙自道道员时,凡涉外事务,毫不退让。其维护国权的稜稜风骨,凸显贵州士人雄直清刚之浩然正气。
四是陈灿之弟陈田,光绪年间进士。其身处清王朝日薄西山、行将就木之际,由于痛感奸臣当道,政治黑暗,便秉持谏官的理念,矛头直指权奸奕劻、袁世凯,指斥他们“鬻爵”“跋扈”,“祸国擅政”。其刚直之声震于天下,深受朝野赞誉,时人誉其为“朝阳鸣凤”。
以上论据虽不全面,但足以说明在明清开发贵州的历史过程中,贵州与江西血脉相通,密不可分。说得更直白些,在贵州人的骨血中,渗透着江西人的坚忍不拔,勤奋向上、聪明睿智、敢为人先的人格特质。
[责任编辑:陈绍松]
Discussion of Jiangxi-Guizhou relationship From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Pang Si-chun
(Research Institute of Culture in Guizhou Province, Guiyang, Guizhou 550004)
Reviewed from the development history of Guizhou, it is not difficult to find that, Guizhou and Jiangxi has deep correlation. Since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the inauguration of Guizhou officials, immigration, Hall of Fame, and the descendants of Jiangxi immigrants made a significant contribution to the development of Guizhou and even national political construction, economic development, as well as the revitalization of culture and education. The author will elaborate these three aspects in the article.
Political Construction; Economic development; The revitalization of culture and education
2016-01-06
厐思纯(1947-),男,贵州省文史馆特聘研究员,贵州省历史文献研究会常务理事。研究方向:贵州明、清、民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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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671-9549(2016)01-007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