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态学理论在石漠化治理中的应用

但维宇，姜灿荣，刘世好，冯 银，刘 玉，马梦璇

(1.国家林业局中南林业调查规划设计院，长沙 410014； 2.国家林业局石漠化监测中心，长沙 410014； 3.株洲县市政园林绿化管理处，湖南 株洲412100； 4.中南林业科技大学，长沙 410004)

新生态学理论在石漠化治理中的应用

但维宇1，2，姜灿荣1，2，刘世好1，2，冯 银3，刘 玉4，马梦璇4

(1.国家林业局中南林业调查规划设计院，长沙 410014； 2.国家林业局石漠化监测中心，长沙 410014； 3.株洲县市政园林绿化管理处，湖南 株洲412100； 4.中南林业科技大学，长沙 410004)

从石漠化治理理论与技术的基础出发，探析与恢复生态学、生态经济学、文化生态学和政治生态学之间的关系。辩证分析后得出：恢复生态学是石漠化治理的理论与技术基础、生态经济学的理论对于石漠化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的支持作用、文化生态学可以用来研究石漠化的形成机制和提高与改变区域生态道德水平、而政治生态学可以改变政府对于石漠化问题的理解。从而制定科学合理的石漠化治理政策与法律，对彻底解决石漠化问题非常重要，以及对于推进石漠化治理理论体系的完善具有重要意义。

恢复生态学；生态经济学；文化生态学；政治生态学；石漠化治理

石漠化(Rocky Desertification)是石质荒漠化土地的简称，是指在亚热带湿润地区喀斯特极其发育的自然环境下，受人为活动的干扰，造成植被严重破坏和土壤严重侵蚀，基岩大面积裸露，土壤生产力剧烈下降，地表呈现类似荒漠化景观的土地退化。石漠化加剧林草植被损失、物种减少和水土流失，导致自然灾害发生频繁，影响群众生产生活，引发经济损失，导致贫困加剧，区域可持续发展缺乏后劲，是岩溶地区的首要生态问题。

石漠化是在自然、社会、经济、文化与政治产生不协调的情况下发生的一种生态退化，因此，恢复生态学是石漠化治理的理论与技术基础；生态经济学的理论对于石漠化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的支持作用；文化生态学可以用来研究石漠化的形成机制和提高与改变区域生态道德水平；而政治生态学可以改变政府对于石漠化问题的理解，从而制定科学合理的石漠化治理政策与法律，对彻底解决石漠化问题非常重要。因此，应充分依托新生态学理论来指导石漠化防治工作，从而形成新的石漠化地区的自然、社会、经济、文化与政治生态平衡，才能够彻底解决石漠化问题。

1 相关的生态学理论

1.1 恢复生态学

恢复生态学(restoration ecology)是20世纪80年代迅速发展起来的现代生态科学的分支学科，是研究生态系统退化的原因、退化生态系统恢复和重建的技术与方法、生态学过程与机理的科学[1]。主要研究内容包括退化生态系统的类型与分布，退化的过程与原因，恢复的步骤与技术方法、结构与功能机制等。恢复的目标是恢复退化生态系统的结构、功能和生境。与石漠化土地生态恢复相关的原理及其核心内容有：

1) 生态因子间的不可替代性和可调剂性规律。植物在生长发育过程中，所需要的光、热、水分、空气、无机盐类等对植物的作用是不可缺少和由另一个因子来替代的，但某一因子量的不足在一定情况下可以通过其它因子的增加或加强而得到调剂，并且仍可能获得相似或相等的生态效益。

2) 最小因子定律与耐性定律。每种植物都需要一定种类和一定量的营养物质，只有在所有元素都达到足够量时才能正常生长，其生长速度、生长量受浓度最低的关键元素的限制。任何一个生态因子在数量上和质量上存在一个使有关的生理活动正常发生的范围。

3) 能量定律。生态系统中能量转换的可能性、方向和范围等遵循热力学三大定律。

4) 种群空间分布格局原理与种群密度制约原理。种群的空间分布格局在总体上有随机、均匀和集群分布格局的方式，由种的生物学特性、种内与种间关系和环境因素的综合影响决定，包括生态位原理和边缘效应原理。种群能按自身的性质及环境的状况调节它们的数量，在一定的空间和时间里，常有一定的相对稳定性。

5) 生物群落演替原理与生态适宜性原理。生物与环境的协同进化，使得生物对生态环境产生了生态上的依赖，因此种植植物应让最适宜的植物生长在最适宜的环境中。依次替代的顺序是先锋物种侵入、定居和繁殖，改善退化生态系统的生态环境，使适宜物种生存并不断取代低级的物种，直至群落恢复到原来的外貌和物种成分。

6) 生态系统的结构理论与生物多样性原理。生态系统的结构理论与生物多样性原理的核心就是平衡，要保持系统内部的平衡，同时，也要维持能量与物质的平衡，正如前面提到的要尽可能减少系统内的物质与能量输出。

7) 自我设计理论。这是唯一起源于恢复生态学的理论。自我设计理论指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随着事件的进程，退化生态系统将根据环境条件合理地组织自己并会最终改变其组分。

1.2 生态经济学

近30多年来，生态经济不仅逐渐引起各国政府和公众的重视和关注，而且使学术界不同领域的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生态经济问题开展大量而广泛的研究，生态经济的内涵也变得日益丰富起来。生态经济是指遵循经济与环境相协调、可持续发展的思想，按照生态学原理、市场经济理论、系统工程方法在自然界生态系统的容纳和承载能力范围之内，运用现代的科学技术，充分挖掘一切尽可能利用的资源及潜力，保证经济增长和生态环境的可持续性，实现生态经济符合系统的平衡和耦合，从而形成经济布局合理、产业结构优化、资源和环境承载能力不断增强、经济实力不断提升、经济、社会、环境、资源协调发展的现代经济体系。

我国石漠化地区的社会经济问题实质上是区域经济发展滞后、贫困面大等引起的生态问题。因此，从生态经济学的角度出发，探索石漠化地区如何“遵循经济与环境相协调、可持续发展的思想，在自然界生态系统的容纳和承载能力范围之内，改变生产和消费方式或模式，利用有限的资源及潜能发展一些合适的经济、生态、高效的产业，构建社会和谐、生态健康、景观适宜的环境”是生态经济学应用于石漠化治理的主要方向。

1.3 文化生态学

文化生态学(cultural ecology)是一门将生态学的方法运用于文化学研究的新兴交叉学科，是研究文化的存在和发展的资源、环境、状态及规律的科学，是用来解释文化适应环境的过程。认为人类是一定环境中总生命网的一部分，与物种群的生成体构成一个生物层的亚社会层，它通常被称作群落。在这个总生命网中引进文化的因素，在生物层上建立起一个文化层。两个层次之间交互作用、交互影响，它们之间存在一种共生关系。这种共生关系不仅影响人类一般的生存和发展，而且也影响文化的产生和形成，并发展为不同的文化类型和文化模式。文化生态学认为，文化不是经济活动的直接产物，它们之间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复杂的变量。文化生态学主张从人、自然、社会、文化的各种变量的交互作用中研究文化产生、发展的规律，用以寻求不同民族文化发展的特殊形貌和模式。

由于石漠化问题实质上是由于人地矛盾突出，从而对岩溶生态系统的产生过度干扰而引起的生态问题。因此，从文化生态学的角度出发，石漠化治理“应该从人、自然、社会、文化的各种变量的交互作用中研究石漠化产生、发展的规律，用以寻求不同民族文化发展的特殊背景下的石漠化治理方式与途径。要充分利用不同民族的居住地、环境、先前的社会观念、现实生活中流行的新观念，以及社会、社区的特殊发展趋势等要素，设计符合民族与地方文化的石漠化治理技术与政策体系”。

1.4 政治生态学

政治生态学(political ecology)是指以政治学和生态学之间关系及其机理的一门在政治学与生态学之间的交叉学科[2]。政治生态学主要是人们侧重运用生态学的理论、观点、方法来研究政治学问题，在政治学的研究过程中比较注重政治系统的环境分析、系统分析、要素分析和相互的能量转换，进而构建和完善了政治生态学。从政治生态系统来看：政治活动、政治行为、政治决策是源心；政治制度、政策、机制是其政治生态要素。政治制度、政策、机制要与时俱进，不断满足、适应和引领政治活动、行为、决策的发展，达到政治与社会的和谐共生，良性互动和协调进化。由此可见，良好的政治生态系统，不仅要求政治内生态系统能够良性运转；同时也需要和谐、协同进化的外生态系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整个政治生态系统的正常运行和顺利进化[3]。

我国石漠化问题的形成有自然的本质原因，有文化的长期影响，有全球环境变化的影响，当然，政治的影响也是非常明显的。政治生态学在石漠化治理中，应秉承政治生态学先进的思路：生态学者应把生态放入政治经济系统中去研究，政治经济学者应把政治经济放入生态系统中去研究，各行各业都应放入政治经济和生态系统中去研究，因为每个行业都无法脱离对政治经济和生态环境的依赖和干扰。

石漠化问题的产生是由于在一定的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影响下对自然资源不合理利用导致的结果，应将重点转向原始自然资源保护，在未被破坏地区实施高起点的原始自然资源保护和生态旅游，而在已破坏地区实行近自然林业经营。自然资源遭到破坏常常是政治经济不发达的结果，但事实上，政治经济的发达也有赖于生态环境的发达，环境经济是一个国家重要的力量。我国石漠化治理任务艰巨，因而，政治经济与生态的协调发展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2 在石漠化治理中的应用方向与途径

2.1 恢复生态学基本理论与石漠化治理

恢复生态学是生态学的应用性分支，是从生态系统层次考虑和解决问题的，是社会经济活动导致的退化生态系统进行生态治理的科学技术基础。因此，恢复生态学理论可以通过引用和借鉴与物质、能量、时间和空间有关的基础性与应用性知识对退化生态系统恢复重建过程中物质能量的变化、时空转换等进行准确表述。

在石漠化治理过程中，遵循恢复生态学的基本原理，以“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为石漠化治理的基本理念，科学认识喀斯特土地的生态学特征与限制因素，充分发挥石漠化土地的自我修复能力和自我设计功能，以乡土植物种质资源为依托，并科学解决现有的“缺土少水”的生态核心问题与限制因素，通过适度人工干预的方式，模拟石漠化区域现有植被顶极群落组成，并减少群落物质/能量的输出，逐步实现修复的群落网状食物链结构趋于复杂，使平衡的群落容量增加，从而使生态系统的生产者、消费者和分解者通过食物营养关系组成系统的营养结构更加稳定，从而构建岩溶生态系统的平衡与稳定。

为此，在石漠化建设内容的选择与布局中，以石漠化土地的生态修复为核心，科学布局了植被管护、封山育林、人工造林、森林抚育、人工种草与草地改良等措施，体现了“预防为主、防治结合”的理念，同时通过适度人为干扰，加快岩溶生态系统的修复进程，充分体现了生态恢复学的理念。

2.2 生态经济学与石漠化区域产业发展

西南地区是我国经济发展相对滞后、贫困问题相对集中连片的区域，采用生态经济学理论，在生态环境保护与建设条件下，充分依托当地资源条件，发展生态循环型经济和绿色经济，将资源转化为商品，实现良好的经济效益。在石漠化治理过程中，采用生态经济学理论主要解决高效合理利用石漠化地区水土资源及基本生存问题；以生态经济型林(果、药)草为主的石漠化地区植被恢复，具体有喀斯特石山封山育林恢复植被模式、喀斯特石山、半石山人工促进封山育林育灌恢复植被模式、喀斯特半石山乔灌混交防护林建植模式、喀斯特半石山生态经济林(草)治理模式；石漠化地区替代产业的培植及其产业化经营等发展模式。

在生态经济学的指导下，在区域经济发展中，要把石漠化地区的生态建设与开发水土资源有机结合起来，实现生态效益与经济效益相统一；在石漠化地区生态重建的过程中，要因地制宜发展地方特色经济和培植优势产业，尊重自然规律、市场经济规律，加强农业基础，调整和优化产业结构，增加农民收入，促进资源优势向经济优势转化；生态建设要从对资源的高效利用着手，以生态恢复为目标，以效益为中心，以市场为导向，以改善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条件为前提。

要重点关注如下几个方面： 建立高标准的石漠化治理种苗基地；制定岩溶石漠化地区生态环境综合整治与产业发展的总体规划；严格控制人口增长，提高人口素质，优化岩溶石漠化地区农村劳动力就业结构；要建立以各级政府为主体的石漠化治理投入创新机制；加大岩溶石漠化地区生态整治与产业发展所需配套技术的开发研究与引进、组装和推广转化力度；开展不同石漠化类型区生态环境治理与产业发展示范；树立“以人为本”的思想重点解决石漠化地区经济发展问题。

2.3 文化生态学与石漠化治理

石漠化山区属生态脆弱区域，所谓生态脆弱只是相对于某些类型文化而言，当地各民族群众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千年以上，当地并没有呈现明显的生态失衡和生态灾变，真正在此地酿成生态灾变，仅仅是20世纪中期以来的短短60余年。为追求粮食产量，土地资源被改做了耕地，导致地带性原有的野生植物群落无法自然生长。而开垦的耕地在大雨的淋蚀下，土壤被陆续剥离，从而形成了今天的高度石漠化景观[4]。由此看来，只有不适应的文化，没有天生脆弱的生态系统。只要通过文化能动地改变资源利用方式，毁损了的生态也可以得到修复。比如，贵州云南的游耕类型文化在长期的调适过程中已经适应了原生藤蔓-丛林生态系统。在他们的文化中肯定存在着有效利用这一生态系统的生态智慧与生态技能。只要能够有效地排除他们传统文化中被扭曲的内容，即社会性适应的部分，同时，发掘并归纳总结他们的生态智慧和生态技能，当前所面对的严重石漠化生态灾变绝不是不治之症[5]。

文化生态学的理论应用于石漠化综合治理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1) 关键在于如何让这些民族的传统文化尽快地实现调适重构，适应改变了的内外社会环境。文化中暂时被抑制的生态调适潜力就会被激活，重新适应这里的特定生态环境，石漠化完全可以在当地民族的协同努力下得到有效的治理。

2) 人类已有的民族文化总是针对具体的自然生态系统建构起来的，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文化的生物性适应一直在发挥其功效，致使每一个民族对所处的自然生态系统无论在认识、理解和改造中都会自然地积累下众多的生态智慧和生态技能，这样的生态智慧与技能是人类文化的宝库之一。

3) 系统总结地方文化中的生态经验，并且吸收到石漠化综合治理方案中。

4) 广泛宣传民族生态文化，使得民族人民提高外来文化的抵抗力。

2.4 政治生态学与石漠化治理

政府部门在生态环境保护当中起着至关重要的引导作用。政府部门制定了规范各行各业的政策措施，应倡导全社会普及环保教育和制定环保措施及规章制度，以避免许多权利和权属的冲突，有利于政治、经济的发展和公众环保意识的提高，引导生态环境的走向。

政治生态学的理论应用于石漠化综合治理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一是建立与完善石漠化防治相关的法律法规体系。目前而言，由于石漠化综合治理工程具有复杂性、艰巨性，首先要建立与完善石漠化防治相关的法律法规体系，除积极推进《石漠化防治条例》等法规外，依托《森林法》《水土保持法》等修订契机，补充相关内容，将石漠化地区生态建设与保护纳入法制化轨道，实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形成良好的法治氛围。

二是构建良性长效生态补偿机制。按照生态环境保护“谁保护谁受益、谁损害谁赔偿”原则，探索以流域为单元、受益主体补偿石漠化治理主体的长效回馈补偿与扶持机制，具体包括江河下游经济发达地区给予因保护生态环境及功能而影响发展的石漠化地区的必要政策扶持与经济补偿机制；石漠化地区的水电、采矿等工业企业的环境恢复长效补偿机制；治理区域森林植被纳入生态公益林补偿机制等。

三是高起点规划和尽可能的高投入。另外，高起点规划和尽可能的高投入的目的是保障石漠化地区生态系统逐渐朝趋好的方向进行，生态经济朝可持续的方向发展。

四是从政治生态学和生态文明的角度来认识石漠化治理的重要性。从政治生态学和生态文明的角度，要以高度负责的政治态度和政治责任，认识石漠化治理的必要性；要从生态文明与民族文化传承的高度，认识石漠化治理的必要性；要从国家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根本基础，认识石漠化治理的重要性；要从完善国家和创新治理体系，认识石漠化治理的重要性。

3 结语与讨论

生态学的理论不但是自然科学中的重要学科，也渗透到了社会科学的各方面，也影响到了政治，甚至形成了政治生态学。由于我国石漠化问题是在自然、社会、经济、文化与政治产生不协调的情况下发生的一种生态退化，因此，在传统理论生态学指导下，利用近代形成与产生的新的生态学理论与技术来进行生态恢复和生态文化重构，在进行生态经济建设的同时，也要建设先进的政治生态形态，从而形成新的石漠化地区的自然、社会、经济、文化与政治生态平衡，只有形成了石漠化地区的自然、社会、经济、文化与政治生态的平衡，才能够彻底解决石漠化问题，推进岩溶地区构建良好的生态经济系统和区域可持续发展。

[1] 章家思,徐琪.恢复生态学研究的一些基本问题探讨[J].应用生态学报,1999,10(1):109-112.

[2] 黄继峰.“政治生态学”——“生态学的马克思主义”的一种解释[J].马克思主义研究，1995(4):81-83.

[3] 弗·卡普拉,查·斯普雷纳克.绿色政治:全球的希望[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8.

[4] 屠玉麟.独特的文化摇篮:喀斯特与贵州文化[M].贵州:贵州教育出版社,2000.

[5] 苏维词,朱文孝,熊康宁.贵州喀斯特山区的石漠化及其生态经济治理模式[J].中国岩溶,2002,22(1):29-24.

TheApplicationofNewEcologicalTheoriesinRockyDesertificationControl

DAN Weiyu1,2, JIANG Canrong1,2, LIU Shihao1,2, FENG Yin3, LIU Yu4, MA Mengxuan4

(1.Central South Forest Inventory and Planning Institute of State Forestry Administration, Changsha 410014, Hunan, China; 2.Rocky Desertification Monitoring Center of State Forestry Administration, Changsha 410014, Hunan, China; 3.Zhuzhou municipal Landscaping Management Division, Zhuzhou 412100, Hunan, China; 4.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and Technology, Changsha 410004, Hunan, China)

On basis of theory and technology of rocky desertification control,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restoration ecology, ecological economics, cultural ecology, political ecology and rocky desertification control. Then came up with the conclusions which were: restoration ecology is the theoretical and technological foundation of rocky desertification; the theory of ecological economics will support the social and economical development of the rocky desertification areas; cultural ecology could be used on research of rocky desertification mechanism and improve the ecology ethical lever; political ecology will help the government understand the rocky desertification problems, and set scientific rocky desertification polices and laws, which will be vital to improve the rocky desertification theoretical system and solve the rocky desertification problems thoroughly.

restoration ecology;ecological economics;cultural ecology;political ecology;rocky desertification control

2016-12-14

但维宇(1988-)，男，湖南长沙人，助理工程师，主要从事森林与湿地资源调查、公园与景观规划设计及景观生态和景观规划技术研究。

X 171.4

A

1003-6075(2016)03-0006-05

10.16166/j.cnki.cn43-1095.2016.03.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