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痒痒

杜瑞文

新中国成立后，年逾古稀的著名作家、古典文学研究家吴组缃先生赴美访问。在某大学演讲时，一位听众发难，问道：“吴先生，听闻贵国如今国策转轨，到处都在拨乱反正，凡是原来坚决反对的东西，现在都要极力推行了。你们如此朝令夕改的做派，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如此敏感的问题，吴组缃不慌不忙地说：“先给大家讲个小故事吧。记得小时候，祖母让我给她挠痒痒。可是，她老人家一会儿说上边一点儿，下边一点儿，一会儿又说靠左边一点，靠右边一点。最后才舒坦地说，对喽，对喽，这才抓到了痒处。”

最后，吴组缃认真地说：“你们看，连挠痒痒这么简单的小事，也不是一下子能抓准的吧。所以啊，一个国家搞制度创新，也是需要不断摸索的。”

顿时，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大家纷纷为吴组缃的机智喝彩。

（张媛媛摘自《博爱》2015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