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氧对间充质干细胞生物学功能的影响

朱雪玲综述，苏占海审校

(1.青海大学研究生院；2.青海大学医学院基础医学部，青海 西宁 810001)

低氧对间充质干细胞生物学功能的影响

朱雪玲1综述，苏占海2#审校

(1.青海大学研究生院；2.青海大学医学院基础医学部，青海 西宁 810001)

间充质干细胞(MSC)具有自我更新、多向分化、免疫抑制的特性，MSC的这些生物学特性受氧浓度、温度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氧对于几乎所有的生命都是必需的，它维持细胞的能量代谢及功能。生理条件下各组织细胞生存环境的氧体积分数不同，人体血液中氧体积分数为10%～13%，软骨细胞(无血管组织)氧体积分数为0%～7%，脑组织氧体积分数为3%～14%，肺泡血管氧体积分数为14%，骨髓腔内氧体积分数为1%～7%[1]。但目前对于MSC生理特性的体外研究主要在常氧(氧体积分数为21%)条件下进行，这并不符合细胞的生理状态，因此研究者提出了在低氧条件下进行细胞体外培养的观点[1]。20世纪90年代低氧诱导因子的发现使人们对低氧对机体的影响有了新的认识。低氧可能会影响细胞周期、细胞凋亡、细胞分化[2～5]。MSC可向骨组织、软骨组织、脂肪细胞、心肌细胞、神经细胞分化，具有免疫抑制特性，进行MSC移植后可引起较轻的免疫反应。因此，MSC移植在创伤修复、心肌梗死、脑梗、肺纤维化及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等的治疗中有一定的应用前景[3]。MSC主要来源于骨髓，髓腔中的低氧环境恰是MSC生长的正常环境，本文对低氧对MSC凋亡、迁移、增殖、分化的影响综述如下。

1 低氧对MSC凋亡的影响

将MSC置于适当的低氧环境下培养可抑制其凋亡，当培养MSC的氧浓度过低时会使其发生凋亡。京都大学教授山中伸弥等在多能干细胞研究过程中发现多能干细胞总是集中于氧浓度相对较低的地方。于是，他们把培养多能干细胞的f从21%降至5%，发现多能干细胞的数量是之前的2.5～4.2倍。继续降低培养多能干细胞时的氧浓度，当氧体积分数降低至1%时部分细胞发生凋亡[6]。Ejtehadifar M等研究发现当培养MSC的氧体积分数为2.5%时可抑制其凋亡，氧体积分数为1.5%时促使MSC凋亡，但此时发生凋亡的MSC数少于常氧时发生凋亡的MSC数，培养MSC的氧体积分数过低会对其造成损伤，这可能与细胞的能量供应降低有关[7]。在一定时间内，氧浓度过低条件下培养的MSC凋亡率大于常氧条件，显示凋亡率增加可能与机体暴露于低氧环境有关。Tielong Chen等研究显示，将MSC放在极低氧(氧体积分数小于0.5%)环境下培养6 h后转至常氧条件下培养12 h，有活性的细胞数明显增加；若将MSC置于极低氧环境下培养24 h后移至常氧条件下培养24 h其凋亡指数升高[8]。低氧抑制MSC凋亡的机制包括以下三方面：(1)Ping Hua等在低氧环境下对小鼠的骨髓间充质干细胞(BMSC)进行培养，采用western blot检测细胞中天冬氨酸特异性半胱氨酸蛋白水解酶-3(caspase-3)的表达，结果发现细胞中caspase-3沉默后，caspase-3在mRNA水平上的表达下调，Bcl-2表达上调，Bax表达下调，Bcl-2/Bax增高，进而抑制BMSC的凋亡[9]；(2)Mona El Refaey等研究发现低氧条件下通过激活信号转导和转录激活因子3(STAT3)，抑制MSC凋亡[10]；(3)Sun Mi Palumbo等研究发现低氧条件下巨噬细胞迁移抑制因子(MIF)表达上调，抑制Akt信号通路，增加细胞衰老相关β-半乳糖的活性，增加细胞衰老标记分子P16和P21的转录水平，减少NANOG，OCT3/4(otcamer3/4)和SOX2等的表达，抑制细胞凋亡。同时，低氧条件下MIF持续过表达可激活Akt信号通路进而抑制细胞凋亡[11，12]。Tielong Chen等研究发现，进行MSC培养时的氧浓度过低使其凋亡的机制为：氧浓度过低时细胞色素c从线粒体的内膜迁移至基质中干扰细胞的能量代谢，通过caspases依赖性细胞凋亡的内源性途径使细胞发生凋亡[8]。

2 低氧对MSC迁移的影响

低氧对MSC迁移能力的影响目前还存在一些争议，大多数研究结果表明低氧可促进MSC的迁移，但也有与之相反的研究结果。朱洁等在低氧对人骨髓间充质干细胞(hBMSC)趋化因子受体4(CXCR4)和趋化因子受体1(CXCR1)表达影响的研究中，采用Western blot检测发现低氧条件下培养的hBMSC中CXCR4和CXCR1表达上调，免疫组化检测发现相应配体表达增加，低氧可促进其迁移[13]。Hong-lei Xie等研究发现，在低氧条件下培养的MSC中低氧诱导因子1α(HIF-1α)的表达上调，从而使与细胞迁移有关的基质细胞衍生因子1(SDF-1)表达增加，进而使CXCR4表达增加，通过HIF-1α-SDF-1通路或SDF-1-CXCR4通路促进MSC迁移[14]。Yahaira Naaldijk等研究发现，在氧体积分数为1%的低氧环境下培养MSC可促进其分泌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血小板衍生生长因子(PDGF)、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FGF)及干扰素γ(IFN-γ)等细胞因子，进而促进MSC迁移，其中以IFN-γ的作用最为突出[15]。Vertelov G等研究发现在低氧条件下生长因子(HGF，EGF，VEGF-121，bFGF)、粘附分子(BCA-1，RANTES)、炎性细胞因子(SDF-1α，IL-1β，IL-6，TNF-α)可促进hMSC迁移[16]。Lakatos K等研究结果发现，低氧条件下培养的MSC中甘油三酯、脂肪酸、二酯酰甘油(DG)的含量明显增加，应用磷脂酰胆碱特异性磷脂酶C抑制剂D609转染MSC可减少细胞中DG的含量，抑制MSC分泌血管内皮细胞生长因子(VEGF)和血管紧张素Ⅱ(Ang II)，但可增加白细胞介素-8(IL-8)的分泌，从而抑制血管内皮细胞向损伤部位迁移，间接说明低氧可促进MSC迁移[17]。Leah F.Raheja等研究结果发现，在低氧环境下培养的MSC中HIF-1α和小G蛋白超家族的亚家族成员RhoA的表达增加，可减少细胞骨架(主要是微丝)的数量，抑制间充质干细胞的迁移。微丝的组装是依赖GTP的，在氧体积分数为1%的低氧环境下培养的MSC细胞中HIF-1α、RhoA表达增加使GTP大量水解，GTP含量降低，进而抑制微丝的组装。同时，MSC中HIF-1α、RhoA表达增加时，微丝解聚因子丝切蛋白(cofilin)和LIM激酶表达增加，微丝解聚。由于上述原因微丝的数量减少，从而抑制细胞迁移[18]。

3 低氧对MSC增殖的影响

MSC主要来源于骨髓，髓腔内的氧体积分数为1%～7%[1]，髓腔中的这种低氧环境恰好是MSC生长的正常环境。目前多数研究表明低氧可促进MSC的增殖，但也有研究表明低氧促进MSC增殖的作用具有时间依赖性。D′Ippolito等将BMSCs置于氧体积分数为3%的环境下培养3天后的细胞总数比在常氧下培养7天多3倍[19]。Maria M等研究发现，生物玻璃注入小鼠体内7天后可在局部形成稳定的低氧环境，此时该部位MSC的数量与对照组相比明显增加[20]。蒋能刚等在低氧、无血清培养对人BMSC增殖、凋亡影响的研究中发现，低氧可促进BMSC的增殖[21]。王立伟研究发现，在氧体积分数为20%的条件下培养BMSC细胞周期停滞于S期的细胞数比在氧体积分数为1%条件下的细胞数多[22]，说明低氧有利于MSC的增殖。钟启在低氧对脐带MSC增殖及差异蛋白表达谱影响的研究中发现，在低氧条件下培养人脐带MSC时，人脐带MSC以G0/G1期细胞为主，占89.4%，处于G2期细胞为4.1%，处于S期的细胞为3.7%，低氧条件下人脐带MSC增殖活跃[23]。有研究表明，低氧促进MSC增殖的作用呈现时间依赖性。黄永灿等研究发现，在低氧和常氧条件下培养MSC 6 h～12 h，常氧组的细胞数多于低氧组，培养12 h～24 h时，低氧组的细胞数多于常氧组，培养24 h以上常氧组细胞数多于低氧组[24]。宋玮玮用氯化钴(CoCl2)模拟低氧环境研究低氧对MSC增殖的影响发现，将相同浓度CoCl2加入培养基中后的第1天至第6天处理组与对照组相比MSC出现明显的增殖，第7天MSC的增殖效应消失[25]。低氧促进MSC增殖的机制：(1)Lanfang等应用基因敲除技术说明在低氧条件下HIF-1α可激活apelin/APJ/autophagy信号通路以利于MSC的增殖[26]。(2)何睿智等研究发现在低氧条件下MSC的增殖能力显著提高，主要受HIF-TWIST通路、细胞外信号调节激酶(ERK)的调控[27]。Mona El Refaey等研究发现低氧条件下主要通过促进ERK的磷酸化促进细胞增殖[10]。(3)Yujuan Zhang等研究发现在氧体积分数为3%低氧条件下培养MSC可增加内源性AngⅡ、p-Akt在MSC中的表达，但二者的含量变化不是同步的。在内源性AngⅡ表达增加时血管紧张素Ⅱ受体1(AT1R)的表达也随之增加，且内源性AngⅡ可促进MSC的增殖。进而说明氧体积分数为3%时肾素-血管紧张素-醛固酮系统(RAS轴)可能有促进MSC增殖的作用[28]。

4 低氧对MSC分化的影响

MSC具有多向分化的能力，在进行多向分化的过程中受温度、培养基成分、氧浓度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下面主要讨论低氧对MSC多向分化的影响。

4.1 低氧对MSC成骨分化的影响

目前关于低氧对MSC成骨分化的影响尚无统一的看法。部分研究结果表明低氧可促进间MSC成骨分化，部分结果则与之相反。成骨细胞增殖、分化及基质的骨化是成骨分化过程的重要阶段。与MSC成骨分化有关的蛋白主要有骨形态发生蛋白2(BMP2)、股骨核心结合因子-A1(CBFA1)、Runt相关转录因子2(Runx2)和Oxterix。Sonia Prado Lopez等研究发现，在5%的低氧下培养MSC可增加细胞中BMP2，Runx2，Oxterix的表达，同时也可增加骨细胞成熟标志蛋白骨桥蛋白的表达。此外，与常氧组相比，在5%的低氧环境下培养的MSC基质中钙的蓄积量可增加2倍[29，30]。Hao Ding等研究发现，在低氧条件下短时间培养MSC可抑制Runx2在MSC的表达，但可使MSC中碱性磷酸酶(ALP)的表达增加，说明低氧可促进MSC的成骨分化[31～36]。Chen X等研究发现，在低氧条件下培养MSC可上调miR-199a-5p在MSC中的表达，激活HIF1α-Twist1通路在MSC成骨分化的早期起促进作用，在骨成熟阶段，下调miR-199a-5p在MSC中的表达，抑制HIF1α-Twist1通路促进骨成熟[37]。上述研究表明，低氧可促进MSC成骨分化。赵强等研究结果发现，在低氧条件下培养MSC可抑制MSC中CBFA1，BMP和骨桥蛋白及血管内皮细胞生长因子(VEGF)的表达，其中对CBFA1和BMP的抑制更为明显，从而抑制MSC成骨分化[38，39]。Nian Zhoua等研究发现，在低氧条件下培养MSC使HIF-1α在MSC中的表达增加，HIF-1α在抑制MBP-2诱导的早期成骨相关蛋白Runx2的表达及alp和col1a1基因转录的同时抑制骨桥蛋白的表达，进而抑制MSC成骨分化[40]。

4.2 低氧对MSC成软骨分化的影响

由于成人体内软骨祖细胞缺乏且其自我再生能力较弱，MSC的成软骨分化对MSC移植治疗大范围软骨损伤有重要意义。调节MSC成软骨分化的基因有503个，在MSC成软骨化的过程中起关键作用的为转化生长因子β-1(TGF-β1)、Ⅱ型胶原纤维(COLⅡ)、Sox9(SRY-reiated highmobility group-bos gene9)等基因。此外还有一些与合成代谢相关的基因，如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受体3(FGFR3)、甲状旁腺激素受体1(PTH1R)。Leijten J等研究发现，在低氧条件下培养的MSC中成软骨化关键基因及与合成代谢相关的基因的表达均上调，可促进MSC成软骨分化[41，42]。曾文等在低氧对BMSC多向分化能力影响的研究中发现，采用基因敲除的方法对VHL基因条件性敲除并设对照，基因敲除组HIF-1α mRNA的表达显著增加，经成软骨分化诱导21天后进行碱性磷酸酶(ALP)染色、镜检，结果发现敲除组ALP染色比对照组深，说明低氧可促进MSC成软骨分化[43]。

4.3 低氧对MSC成血管分化的影响

机体在进行创伤修复的早期局部组织常处于缺血、缺氧的状态，尽快恢复创伤部位的血供有利于创伤修复。血管上皮细胞具有良好的再生能力，在干细胞移植过程中促进MSC分化为血管上皮细胞可尽早恢复局部血供，从而提高移植成功率。麻黄碱受体A3(EphA3)、内皮素-1(Endothelin-1)、血管内皮转化生长因子A(VEGF-A)、血管内皮转化生长因子B(VEGF-B)、血管内皮转化生长因子C(VEGF-C)、血管内皮转化生长因子D(VEGF-D)是影响血管生成的主要分子，其中Endothelin-1、VEGF-A、VEGF-B促进血管增殖，VEGF-C、VEGF-D促进血管生长。Catherine To.等研究表明，低氧培养MSC可增加EphA3及其配体肝配蛋白A1(ephrin-A1)和肝配蛋白A3(ephrin-A3)在MSC中的表达，促进其成血管分化[44]。Joseph Paquet等研究发现，在低氧条件下VEGF-A、VEGF-C表达增加有利于血管的生成[45]。Yue Fan等研究发现，在低氧条件下培养MSC可通过Akt信号通路和丝裂原活化蛋白激酶-细胞外信号调节蛋白激酶(MER-ERK)信号通路，促进MSC中VEGF的表达，促进血管的增殖和生长，进而促进其成血管分化[46]。

4.4 低氧对MSC成脂肪细胞分化的影响

低氧对MSC成脂肪细胞分化的影响目前尚无定论。何觅春在低氧对脂肪源性MSC生理特性影响的研究中发现，应用地塞米松在低氧条件下诱导MSC向脂肪细胞分化，培养14天后用油红O染色，倒置显微镜下显示低氧组染色较常氧组深，说明低氧可促进MSC成脂肪细胞分化[47]。Chen Jiang等在低氧条件下。HIF-1α和CCAAT/增强子组装蛋白(C/EBPs)的转录促进BMSC成脂肪细胞分化的研究中发现，C/EBP家族在BMSC成脂肪细胞分化过程中起重要作用。在氧体积分数为0.2%的条件下培养BMSC，经Western blot检测发现细胞中C/EBP家族中的C/EBPδ表达明显上调，经免疫共沉淀检测发现BMSC中脂肪细胞特异基因肥胖基因、脂蛋白脂肪酶(LPL)、饥饿诱导脂肪因子(PGAR)、低氧诱导蛋白2(HIG2)的表达增加，说明低氧可促进BMSC成脂肪细胞分化[48]。Sonia Prado Lopez等在低氧环境下培养MSC，并采用RT-PCR检测MSC中前成脂肪细胞转录因子(C/EBPb)的表达水平，结果发现低氧条件下培养的MSC中C/EBPb表达增加，但当MSC在低氧条件下培养72 h后细胞中C/EBPb的表达消失。而在低氧条件下培养的MSC中与脂肪合成与分解相关的aP2基因的表达并无明显变化，表明低氧对MSC的成脂肪细胞分化作用不大[29]。

综上所述，在氧体积分数不低于1%的低氧环境下培养MSC可抑制其凋亡，促进其增殖，但这种促进作用可能具有一定的时间依赖性。当MSC生存环境的氧体积分数低于1%时可使其发生凋亡。局部的低氧环境对MSC迁移和多向分化能力的影响尚无统一看法，局部低氧对MSC多向分化能力的影响因其最终分化成的细胞的不同而不同。目前有研究表明局部的低氧环境可促进MSC迁移，促进其成血管、成骨或软骨分化，但也有与之不同的研究结果。在今后的研究中若能明确低氧对MSC迁移、成血管、成骨或软骨分化的影响及确切的机制，可能对MSC移植治疗股骨头坏死、大面积的软骨损伤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1]王立维，赵渝，黄旭，等.氧体积分数变化与大鼠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的增殖及迁移[J].中国组织工程，2012，16(19)：3342-3346.

[2]何觅春，李静，赵春华.低氧对间充质干细胞的影响[J].中国实验血液学杂志，2007，(15)24：433-436.

[3]钟启，曾慧兰.低氧对间充质干细胞生物学特性的影响[J].中国组织工程研究与临床康复，2009，13(40)：7942-7946.

[4]张凯，王毅，邢国胜.间充质干细胞的生物学特性及多向分化潜能[J].中国组织工程研究与临床康复，2008，12(3)：539-542.

[5]王立维，黄文，赵渝.低氧培养对间充质干细胞生物学的影响[J].中国组织工程研究，2012，16(23)：4329-4334.

[6]李宁.低氧微环境对间充质干细胞增殖、分化影响的研究进展[J].重庆医学，2010，39(8)：897-898.

[7]Ejtehadifar M，Movassaghpour A，Dehdilani N，et al.The effect of hypoxia on mesenchymal stem cell biology[J].Adv Pharm Bull，2015，5(2)：141-149.

[8]Tielong Chen，Guangli Zhu，Jianan Wang，et al.Apoptosis of bone marrow mesenchymal stem cells caused by hypoxia/reoxygenation via multiple pathways[J].Int Clin Exp Med，2014，7(12)：4686-4697.

[9]Ping Hua，Jialiang Liu，Jun Tao，et al.Influence of caspase-3 silencing on the proliferation and apoptosis of rat bone marrow mesenchymal stem cells under hypoxia[J].Int J Clin Exp Med，2015，8(2)：1624-1633.

[10]Mona El Refaey，Qing Zhong，William D.Hill，et al.Aromatic amino acid activation of signaling pathways in bone marrow mesenchymal stem cells depends on oxygen tension[J].PloS One，2014，9(4)：901-907.

[11]Sun Mi Palumbo，Tsung Lin Tsai，Wan Ju Li.Macrophage.Migration inhibitory factor regulates AKT Signaling in hypoxic culture to modulate senescenceof human mesenchymal stem cells[J].Stem Cells and Development，2014，23(8)：852-865.

[12]Zeng Guo，Congsheng Li，Chunmiao Wang，et al.CSE/H2S system protects mesenchymal stem cells from hypoxia and serum deprivation induced apoptosis via mitochondrial injury，endoplasmic reticulum stress and PI3K/Akt activation pathways[J].Molecular Medicin Reoorts，2015，12(2)：2128-2134.

[13]朱洁，周竹娟，龚自力，等.低氧对人骨髓间充质干细胞趋化因子受体CXCR4和CX3CR1表达的影响[J].中国组织工程研究与临床康复，2009，13(23)：4485-4489.

[14]Honglei Xie，Yi Zhang，Yizhou Huang，et al.Regulation of high mobility group box 1 and hypoxiain the migration of mesenchymal stem cells[J].Cell Biol Int，2014，38(7)：892-897.

[15]Yahaira Naaldijk，Adiv A.Johnson，Stefan Ishak，et al.Migrational changes of mesenchymal stem cells in response tocytokines，growth factors，hypoxia and aging[J].Experimental Cell Research，2015，338(1)：97-104.

[16]Vertelov G，Kharazi L，Muralidhar MG，et al.High targeted migration of human mesenchymal stem cells grown in hypoxia is associated with enhanced activation of RhoA[J].Stem Cell Res Ther.2013；4：5. doi：10.1186/scrt153.

[17]Lakatos K，Kalomoiris S，Merkely B，et al.Mesenchymal stem cells respond to hypoxia by increasing diacylglycerols[J].Stem Cells Transl Med，2015，4(7)：809-821.

[18]Leah F.Raheja，DamianC.Genetos，Alice Wong，et al.Hypoxic regulation of mesenchymal stem cell migration：the role of RhoA and HIF-1α[Int].Cell Biol，2011，35(10)：981-989.

[19]D′Ippolito G，Diabira S，Howard GA，et al.Low oxygen tension inhibits osteogenic differentiation and enhances stemness of human MI2 AM I cells[J].Bone，2006，39(3)：513-522.

[20]Maria M.Azevedo，Olga Tsigkou，Rekha Nair，et al.Hypoxia inducible factor-stabilizing bioactive glassesfor directing mesenchymal stem cell behavior[J].Tissue Enginerring，2015，1(21)：381-389.

[21]蒋能刚，胥劲，邱琳，等.低氧、无血清培养对人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增殖、凋亡的影响[J].山东医药，2015，11：1-3.

[22]王立伟.氧浓度变化对大鼠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粘附能力的影响[D].重庆医科大学，2012.

[23]钟启.缺氧对脐带间充质干细胞增殖及差异蛋白表达谱的影响[D].暨南大学，2011.

[24]黄永灿，陈晓禾，王佳，等.低氧对胎盘基蜕膜间充质干细胞增殖、凋亡和血管内皮细胞生长因子表达的影响[J].生理学报，2008，60(6)：783-789.

[25]宋玮玮.低氧对人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增殖及血红素加氧酶-1表达的的影响[D].兰州大学，2010.

[26]Lanfang Li，Lifang Li，Zidong Zhang，et al.Hypoxia promotes bone marrow-derived mesenchymal stem cell proliferation throughapelin/APJ/autophagy pathway[J].Acta Biochim Biophys Sin，2015，47(5)：362-367.

[27]何睿智，李俞婷，朱敏洁.低氧对间充质干细胞的影响及其调控机制研究进展[J].山东医药，2013，53(20)92-94.

[28]Yujuan Zhang，Juanxiu Lv，Hui Guo，et al.Hypoxia-induced proliferation in mesenchymal stem cells andangiotensin II-mediated PI3K/AKT pathway[J].Cell Biochem Funct，2015，33(2)：51-58.

[29]Sonia Prado-Lopez，Michelle M Duffy，Claas Baustian，et al.The influence of hypoxia on the differentiationcapacities and immunosuppressive properties of clonalmouse mesenchymal stromal cell lines[J].Immunology and Cell Biology，2014 ，92(7)：612-623.

[30]Jung-Seok Leea，Jung-Chul Parkb，Tae-Wan Kim，et al.Human bone marrow stem cells cultured under hypoxic conditionspresent altered characteristics and enhanced in vivo tissue regeneration[J].Bone，2015，78：34-45.

[31]Hao Ding，Song Chen，Jun Huiyin，et al.Continuous hypoxia regulates the osteogenic potential of mesenchymal stem cells in a time-dependent manner[J].Molecular Medicine Reports，2014，10(4)：2184-2190.

[32]Lihong Fan，Chen Zhang，Zefeng Yu，et al.Transplantation of hypoxia preconditioned bone marrow mesenchymalstem cells enhances angiogenesis and osteogenesis in rabbit femoralhead osteonecrosis[J].Bone，2015，81：544-553.

[33]Joseph S.，Fernandez-Moure，Bruna Corradetti，et al.Enhanced osteogenic potential of mesenchymal stem cells from cortical bone：a comparative analysis[J].Stem Cell Res Ther，2015，26(6)：203-208.

[34]李成，周海斌.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的旁分泌能影响成骨细胞生物学功能[J].中国组织工程研究，2014，18(10)：1477-1483.

[35]彭涛，黄姣，徐凌.不同低氧分压对SD大鼠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增殖分化的影响[J].重庆医学，2012，41(26)：2714-2717.

[36]陈亭，周燕，张治萍，等. 间充质干细胞在低氧环境下的增殖、代谢与成骨分化：胎盘羊膜及骨髓来源间充质干细胞的对比[J].中国组织工程研究与临床康复，2010，14(6)：957-961.

[37]Chen X，Gu S，Chen BF，et al.Nanoparticle delivery of stable miR-199a-5p agomir improves the osteogenesis of human mesenchymal stem cells via the HIF-1a pathway[J].Biomaterials.2015，53：239-250.

[38]赵强，廖文，柳铭，等.低氧对间充质干细胞成骨相关基因表达的影响[J].生物技术通讯，2012，23(6)：833-836.

[39]Zhang-Hua Li，Wen Liao，Qiang Zhao，et al.Effect of Cbfa1 on osteogenic differentiation of mesenchymal stem cells under hypoxia condition[J].Clin Exp Med，2014，7(3)：540-548.

[40]Nian Zhoua，Ning Hua，Junyi Liao，et al.HIF-1α as a regulator of BMP2-induced chondrogenic differentiation，osteogenic differentiation，and endochondral ossification in stem cells[J].Cell Physiol Biochem，2015，36(1)：44-60.

[41]Leijten J，Georgi N，Moreira Teixeira L，et al.Metabolic programming of mesenchymal stromal cells by oxygen tension directs chondrogenic cell fate[J].Proc Natl Acad Sci U S A.，2014，111(38)：13954-13959.

[42]Bin Cao，Zhenhua Li，Rong Peng，et al.Effects of cell-cell contact and oxygen tension on chondrogenic differentiation of stem cells[J].Biomaterials，2015，64(9)：21-32.

[43]曾文，张伟，王君，等.低氧通路对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多向分化能力的影响[J].上海交通大学学报，2011，31(7)：913-917.

[44]Catherine To.，Rae H.Farnsworth，Mary E.Vail1，et al.Hypoxia-controlled EphA3 marks a human endometrium-derived multipotent mesenchymal stromal cell that supports vascular growth[J].Plos One，9(11)：1-27.

[45]Joseph Paquet，Mickael Deschepper，Adrien Moya，et al.Oxygen tension regulates human mesenchymal stem cell paracrine functions[J].Stem Cells Translational Medicine，2015，4(7)：809-821.

[46]Yue Fan，Lulu Wang，Chao Liu，et al.Local renin-angiotensin system regulates hypoxia-induced 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 synthesis in mesenchymal stem cells[J].Clin Exp Pathol，2015，8(3)：2505-2514.

[47]何觅春.低氧对脂肪源间充质干细胞生理特性的影响.中国协和医科大学，2007，(51)：42-53.

[48]Chen Jiang，Jun Sun，Yafei Dai，et al.HIF-1α and C/EBPs transcriptionally regulate adipogenic differentiation of bone marrow-derived MSCs in hypoxia[J].Stem Cell Res Ther，2015，6(21)：1-14.

R329

A

10.13452/j.cnki.jqmc.2016.01.011

2015-11-12

朱雪玲(1992～)，女，汉族，天津籍，在读硕士.#：通讯作者，suzhanhai@qh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