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立心 以文化成——中华传统文化教育校本化的实践与思考

文 / 王崧舟（杭州市拱宸桥小学前校长）

2012年6月19日，美国中阿肯色州大学孔子学院一行9人来我校访问。行程紧张的美国教育同行原定在我校参观考察40分钟，但驻足两个小时后，他们依然流连在校园里不愿离去。

临别的时候，孔子学院院长庄国欧先生感慨地说：“我在中国看了许多学校，这是第一所让我震撼的学校。真没想到，你们对中华传统文化的传承做得如此精致，如此认真。”

事实上，早在2003年，我们就在全校组织实施了中华经典诵读工程。我们的梦想是：借由中华传统文化的滋养和陶冶，让学校的底蕴更深厚，让教师的信仰更高尚，让学生的德性更纯粹，让家长的智慧更清澈，让社区的民风更淳朴。

12年的中华传统文化教育历程，我们大体上走过了这样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自发行动”阶段，当时，受台湾王财贵先生《儿童经典导读》演讲的影响，学校部分班主任老师开始在自己的班级组织中华经典诵读，诵读没有专门的教材和读本，所有内容都是老师自己搜索整理而成。第二阶段是“组织推广”阶段，学校责成教导处主抓全校的经典诵读推广活动，引进北京四海儿童经典导读教育中心的系列《中华经典读本》，统一安排早中晚三次经典诵读时间，并将学生的诵读质量纳入学校的《课外阅读考级》。第三阶段是“课程建设”阶段，我们引进北京育灵童教育研究院的《国学课》教材，除了延续第二阶段的经典诵读时间外，还专门从语文课中拿出每周1节开设《国学课》，同时组建了“国学教研组”，将国学课纳入全校必修课的考核范围。

目前，拱小（拱宸桥小学）是全国中华经典诗文诵读工程龙头学校、全国中华传统文化教育实验基地、浙江复兴国学研究院实验学校。

一、儿 视角与“乐学 式”的打造

我们永远不能忘记，中华传统文化教育的主体是儿童。儿童的天性是游戏，游戏的目的是快乐。因此，本着儿童本位的精神，对于中华传统文化教育我们一直致力于“乐学模式”的探索和打造。

我们认为，国学课必须坚持“以读为本，切己体察”的基本原则。在这一原则的指导下，我们逐步形成了国学课的“四读法”。

1．始于“悦读”，激活学习动力

在课始的“悦读”环节，教师要想方设法创设多种情境，激活学生学习国学的兴趣和动力。在这一环节中，教师不讲解，不提问，重点让学生捧起国学书自由自在地读，或默读，或吟诵，或轻念，或朗读，以读得正确、读得流利为准则。在反馈的时候，教师采取多种形式进一步提升学生学习国学的兴趣和热情。

我们的具体做法有：小组对抗法、火车接龙法、游戏闯关法、积分奖励法、图文匹配法、擂鼓助兴法、配乐美读法等。

2．基于“熟读”，做足涵泳工夫

国学教学和一般的语文教学有联系，更有区别。清人唐彪有言，“大抵观书先须熟读，使其言皆若出于吾之口。继以精思，使其意皆若出于吾之心，然后可以有得尔”。如果对经典文本只是浏览扫描、匆匆而过，即便意思都懂、文理都通，到了要用的时候，脑子还是一片空白。

我们的具体做法有：接龙读、打拍子读、师生交替读、复沓式引读、完形填空读、对读、纲要信号读、转换语境读、歌咏式读、听读等。

3．贵在“悟读”，唤醒主体智慧

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在《为什么读经典》中指出：“经典作品是一些产生某种特殊影响的书，它们要么本身以难忘的方式给我们的想象力打下印记，要么乔装成个人或集体的无意识隐藏在深层记忆中。”“这种作品有一种特殊效力，就是它本身可能会被忘记，却把种子留在我们身上。”而这，正是“悟读”经典的机制所在。在“悟读”环节，教师重点抓好对国学经典的“触发”和“联想”。

我们的具体做法有：创设生动情境、联系生活实际、提供鲜活事例、钩沉岁月往事、提取阅读经验、拓展阅读空间、制造认知冲突、浸入审美体验等。

4．成在“化读”，积淀文化底蕴

台湾薛仁明先生认为，国学的本质是“为己之学”、“体践之学”，体验之深浅、实践之多寡，才是谈论国学的大根大本。因此，国学教学的最终归宿在人格的养成和提升。国学的真谛，不在义理的解读，也不在经典的记诵，而在日常生活中将国学的种种观念“活出来”。从这个意义上讲，“化读”不再是国学课的某一个环节，而是学生的生活本身。因此，国学课要在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上不断延伸，以成就学生行为之养正、品格之养气、精神之养性。

我们的具体做法有：与升旗典礼、晨间出操、卫生包干、礼仪训练、班队活动、学科渗透、社会实践、家庭教育、社区活动、出国游学等相结合。

当然，“四读法”是国学课的一种常式，在实际使用中，往往存在大量变式。低段的国学课，常常只有“悦读”和“熟读”两个步骤，我们称之为“素读法”；寓言故事类的国学课，常常只有“悦读”、“熟读”和“悟读”这三个步骤，我们称之为“品读法”；伦理道德类的国学课，常常只有“悦读”、“熟读”和“化读”这三个步骤，我们称之为“习读法”；也有些国学课，需要义理的串讲和点拨，在“悟读”环节重视教师的指导，我们称之为“导读法”；还有些国学课，需要结合时代和儿童特征有所评判、有所选择，在“悟读”环节引入“明辨”，我们称之为“鉴读法”。

总之，我们所探索的儿童国学“乐学模式”，不是一种机械、僵化的形式主义模式。我们以“四读法”为常式，因时、因地、因材、因势地选择多种变式，以实现国学高度和心理地气的无痕对接。

二、中国灵魂与“文化种子”的习得

宋代大儒张载在表达知识分子的终极使命时，有所谓的“四句教”，即：“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其实，“四句教”的核心是“文化”。天地无心，文化为心；生民有命，文化知命；绝学不绝，文化维系；万世太平，文化化成。

文化的核心是价值观，中华传统文化的核心是中华民族的价值观，这就是“中国灵魂”。

譬如：

中国哲学境界：天人合一、中庸之道。

中国道德智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中国人文精神：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中国审美旨趣：道法自然，造化心源。

在小学阶段推进中华传统文化教育当然不可能，也没必要让学生达成这样一些崇高、神圣的愿景。但是，我们必须为儿童播下这样的“文化种子”。

（一）“文化种子”的习得法则

习得跟学得不同。所谓习得，就是一种“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般的浸润和熏陶。文化种子的习得，是长期涵泳的结果，是真正的童子功。我们所遵循的习得法则有：

法则一：求略懂

学国学能懂大意即可。没有必要把国学文本嚼得很碎，搞所谓“字字分明、句句落实”。所以，我们主张学国学“不求甚解”，主张“未晓不妨权放过”。我们相信，经典感悟是一辈子的事情，机缘一到学生自然就会“豁然开朗”、“恍然大悟”。

法则二：求量变

文化种子的习得，需要足够的量的积累。其实13岁以前，是孩子记忆力的黄金时期，这个时候记东西最多，也最不容易忘记。我们应该好好利用这一段时光，多读多诵，大量积累，实现从量到质的变化。

法则三：求熟记

文化种子要扎根，关键是一个“熟”字。知而不熟、读而不烂，经典就如同浮萍断梗，是永远无法在学生的精神世界扎根的。从表面上看，学生熟记的只是国学经典的文字语言，其实，从深层意蕴看，学生不但熟记了经典言辞，更是内化了经典的思维方式、审美旨趣、价值取向、情感图式等。

法则四：求自悟

对于儿童熟记的经典文字，他们究竟懂不懂、懂到什么程度，作为教师的我们都没有必要太过顶真。能解释的，不一定就是懂了；不能解释的，也不一定就是不懂。《中庸》言：“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就是说自己首先要悟入才能自得，不悟则无法得道，也就无法应用于实际生活。至于学生何时悟入，则要看机缘和造化，有的可能当下即悟，有的可能一辈子都悟不了。

（二）“文化种子”的习得路径

在拱小，我们致力于“大文化”的构建。所谓“大文化”，就是在点点滴滴、时时处处的生活环境中感受、领悟、积累、迁移传统文化。

每天三诵

晨读7∶50～8∶00；午诵11∶35～11∶45；暮吟15∶00～15∶10。这样，学生能够确保每天有不少于30分钟的诵读时间，小学六年算下来就不少于450个小时。

每课一练

每节语文课的候课3分钟，学生就会自觉背诵国学经典。这样，每周就会有不少于20分钟的诵读时间，小学六年就不少于60个小时。

加上“每天三诵”，小学六年就会有不少于510个小时的诵读时间。

每周一课

每周一节国学课，每节国学课确保诵读时间不少于25分钟。这样小学六年就会有不少于72个小时的诵读时间。

加上“每天三诵”和“每课一练”，小学六年就会有不少于582个小时的诵读时间。

每月一查

每个月的最后一周，查学生的国学经典诵读量。由教导处组织语文备课组教师，从诵读量（学习内容是否达到既定目标）、诵读质（整体背诵效果是否准确、流利）、诵读面（背诵通过的人数）三个方面进行检查。

学期一赛

每个学期末，学校组织为期一周的“成功杯”经典诵读大赛。评出每班的“状元”、“榜眼”和“探花”，评出每个年级的“状元班”、“榜眼班”和“探花班”，评出全校的“十大文曲星”。

学年一演

每年“六一”节，学校组织大型国学文艺表演。表演主题有：仁、义、礼、智、信、孝、悌、忠、廉、耻等；表演形式有：国乐合奏、国学情景剧、国学吟诵、民族舞蹈、小品、课本剧、国服表演等。

英国哲学家怀特海说过，教育就是忘记了在学校所学的一切之后剩下的东西。中华传统文化教育的终极目的，正是那些“剩下的东西”，而那些“剩下的东西”正是让我们这些中国人之所以成为“中国人”的“中国灵魂”。

三、生命情怀与“君子气质”的陶冶

我们认为，中华传统文化教育不能仅仅局限于为国学而国学的学科课程。事实上，传统文化承载的是人类永恒的道德智慧、生命学问。生活永远是中华传统文化教育的最好舞台。

1.“升旗典礼”体验生命的庄严——敬

从某种意义上讲，中华传统文化教育是一种“礼乐之教”。敬，是礼乐之教的一个重要而内在的精神。孔子屡屡强调“敬事”、“执事敬”、“事思敬”、“行笃敬”等，就是要人们在对待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时，都要保持一种庄严认真的态度。因此，“修己以敬”，“敬”也就成为涵养、成就“君子”人格的重要手段。

当学生在升旗典礼中不断体验到生命的庄严、体验到一种“执事以敬”的态度时，他们就有可能将这种内在的态度逐步迁移到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情上去。而这，正是君子的生命情调。

2.“课前瑜伽”体验生命的安宁——静

修“敬”，必须同时修“静”。《礼记》上说：“人生而静，天之性也。”《大学》上说：“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张载说：“静者，进德之基也。”事实上，在中华传统文化教育中“静”是学生成德的入门之径。

“静心瑜伽”每天两次，上、下午各一次，一般放在第二节课的开始，时间只有2分钟。学生在瑜伽音乐的引导下，或转头，或点头，或双手并拢向上举（用专业术语讲，就是：闭目凝神、手臂绕肩、手腕转动、合掌上升、莲花翻掌、气沉丹田）。时间不长，动作简单，一学就会。

“静心瑜伽”给学生到底带来了什么？五（3）班的杜梦静同学在《青年时报》上这样说：“每当我做完瑜伽后睁开眼睛时，都会感到特别舒服，精神倍增，心也静了许多。”

3.“入泮仪式”体验生命的真诚——净

这里的“净”是单纯、真诚的意思。

《大学》讲“诚于中”则可以“形于外”，《中庸》讲“至诚”则可以“参天地”、“赞化育”。程颢说：“诚者天之道，敬者人事之本，敬则诚。”事实上，“正心诚意”是君子修身的重要环节。

每学年的开学典礼，我们都会为一年级新生举行隆重的“入泮仪式”。仪式共分六步：第一步，“端正衣冠”。毕业班的学哥、学姐帮助一年级的学弟、学妹穿戴汉服。第二步，“点砂开智”。班主任老师在新生的印堂穴点上朱砂，象征启蒙开窍。第三步，“赠笔留念”。校领导亲手将一支支小楷羊毫赠送给每个新生。第四步，“参拜孔子”。新生在至圣先师孔子像前行三鞠躬礼。第五步，“入泮宣誓”。由校长亲自带领新生宣读：“今天，我是拱宸桥小学的学生了！我高兴！我自豪！我爱我的学校！我爱我的老师！我爱我的小伙伴！我要每天成功一点点！我要做最好的自己！”第六步，“立照铭记”。新生和家长在“学而广场”拍照留念。

举行“入泮礼”，意在通过礼乐之教让学生体验到：此刻起，你不再是一个不懂事的人了，你要开始接受圣贤教育，做一个有道德的人了。这份体验，便是生命的真诚。

4.“国学表演”体验生命的优雅——精

我校一年一度的国学表演以“活化”形态展示国学经典的核心价值，“仁、义、礼、智、信”这些抽象的价值观通过各种生动的礼乐形式表演出来，如：典雅庄重的大型国乐合奏、壮烈雄浑的民族舞蹈史诗、清新优美的情景小品、翩翩起舞的经典吟诵等。

其实，国学表演作为一种结果的展示已在其次，我们更看重的是排练准备过程对学生性情的陶冶和滋养。生命的优雅和精致，只有在这样一种礼乐典章的还原和创新中，才能被学生切实体认。

5.“运河探旅”体验生命的思致——憬

憬者，悟也。孔子说过：“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真正的君子，一定是生命的觉者。

每年的春假和秋假，我们都会组织学生开展“千年运河千里行”活动。学生从京杭大运河最南端的地理标志——拱宸桥（杭州市拱墅区）出发，沿着京杭大运河一路北上，或乘船，或坐车，或骑马，或徒步，当然还有乘飞机，一直到达京杭大运河最北端的地理标志——燃灯塔（北京市通州区）。

行程中，学生考察运河沿岸的风土人情，采集运河各段的水样，拍摄运河边的人文景观及考察生活的照片，写下沿河体验日记，真切感受大运河的繁华与沧桑。

四、诗意境界与“古典空间”的 构

中华传统文化教育不仅有显性课程，更有隐性课程，这就是所谓的“境教”。十多年来，倾力打造以“精致、典雅”为风格特征的充满浓郁江南文化气息的校园环境和国学体验场馆。

1.百年校史馆：阴阳平衡

百年校史馆的构思来自太极图，寓意“阴阳平衡”。

整个馆由两个部分组成，一为古典馆，象征太极图中的阴鱼；一为现代馆，象征太极图中的阳鱼。古典馆的审美风格古朴雅致，展示学校的百年历史；现代馆的审美风格明朗绚丽，展示学校的当代发展。在古典馆中，我们特意设置了一扇具有现代风格的天窗，上刻“以仁为本”四个字，象征太极图阴鱼中的阳眼；在现代馆中，我们同样刻意设置了一口具有古朴风格的老井，井壁刻有“饮水思源”四个字，象征太极图阳鱼中的阴眼。

值得一提的是，百年校史馆中有一件“镇馆之宝”——大锡罐。这个上了锁的大锡罐，里面珍藏的是百年校庆时全校1121位学生写下的“梦想”——二十年后的“我”。大家约定，二十年后齐聚拱小参加120周年校庆。那时，打开锡罐，见证梦想。

2.儿童国学馆：飞龙在天

儿童国学馆的构思来自龙，寓意“飞龙在天”。儿童国学馆由“龙首”、“龙腹”、“龙心”、“龙身”和“龙尾”组成。

龙首是儿童国学馆的玄关，上挂“明仁书院”匾牌，馆名取自明代大儒王阳明的字和号。下设微缩泮池，古代儿童读书称“入泮”。中以半透明的玻璃刻写宋代大儒陆九渊的《读书》一诗，提醒学生“读书切戒在慌忙”。

龙腹是儿童国学馆的讲经堂，设计灵感来自文人四艺：琴棋书画。学生每周会穿着汉服在讲经堂上国学体验课，希望他们“腹有诗书气自华”。

龙心是儿童国学馆的中心位置，设香案、置香炉、插三支檀香，寓意天地人三才。龙心正面悬挂孔子行教图，学生至此要参拜孔子，让他们牢记孔子“至圣无域泽万世”的丰功伟绩。

龙身是儿童国学馆内高低错落的走道，以藏经阁为代表。藏经阁藏有全套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影印文津阁四库全书》，500册皇皇巨制，经史子集四库大成，展示中华文化的恢宏气象，同时寓意“书山有路勤为径”。

龙尾是儿童国学馆的电子阅览室，环形的布局中间置一通天之柱，象征“好风送我上青云”。

儿童国学馆既是学校的主要图书馆，藏有各类图书8万余册，又是学生体验国学文化、接受国学教育的基地场馆。

3.运河研究院：上善若水

运河研究院的构思来自曲水流觞，寓意“上善若水”。

整个研究院以京杭大运河为主脉，分别串起“运河十景”：印象拱宸、纤路漫漫、纵横千里、水车悠悠、音画运河、水样年华、白浮九龙、名城风情、水榭戏台、漕舫扬帆。

学生漫步运河研究院，恍如置身在一个流光溢彩、美轮美奂的运河大世界中。

4.名师工作室：为政以德

名班主任工作室的构思来自北斗七星，寓意“为政以德”。

我们认为，中华传统文化教育必须以德为先、立德树人，“德”如同天上的北斗七星，为未来的人生指明方向。

5.班级文化角：道不远人

班级文化角的构思来自我们实施的“一班一品”工程，通过各班的文化品牌建设，让学生体悟到文化就是生活、文化就在身边。正所谓“人能弘道”、“道不远人”。

各班班主任结合学生的身心特征、个人兴趣、环境条件等，分别提出并打造各自的文化品牌。如四（6）班的“书法之美”文化角、六（2）班的“书香致远”文化角、三（3）班的“吟诵雅韵”文化角等。

6.校园雕塑群：君子比德

校园雕塑群的构思来自十二生肖，寓意“君子比德”。

拱小的校园散落着十二座雕塑，有贴墙的浮雕、立体的圆雕、现代的不锈钢雕塑、古典的大理石雕塑、有的是具象的人物雕塑、有的是抽象的天体雕塑。

十二座雕塑、十二个品德，春夏秋冬，岁月流转，它们用无声的语言向孩子们传递着做人的道理，鼓舞孩子奏响成功的音符。

校园“古典空间”的建构，是中华传统文化教育践行“环境育人”的生动体现，学生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中，耳濡目染，不学以能；潜移默化、自然似之。六年的环境陶冶，改变的是学生的精神面貌和文化气质。

《易经》乾卦九二爻说：“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君子审时度势，我们必须看到，对中华传统文化教育而言，当今时势正是“见龙在田”的最佳时期。而我们作为有志于复兴国学、弘扬文化的教育者，当以“大人”的胸襟和智慧，引领我们的孩子、引领我们民族的未来向着伟大的目标终日乾乾、勇猛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