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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抵消战略与导弹攻防

2016-01-03阙渭焰

航天电子对抗 2016年6期
关键词:反舰巡航导弹萨德

阙渭焰

(北京947信箱,北京 100191)



新抵消战略与导弹攻防

阙渭焰

(北京947信箱,北京 100191)

叙述了美国新抵消战略与美国亚太再平衡的呼应关系,追溯了三次抵消战略的来龙去脉与启示,围绕着美重返亚太、第三次的新抵消战略和导弹攻防问题,梳理了2016年美国国防部给其国会的中国军力报告所分析出的中国导弹攻击能力,从美国权威智库的2025美国重返亚太预测报告中概括了现在的美国导弹防御能力、差距与对策建议,通过导弹攻防力量对比,剖析了美导弹攻防新抵消战略的新质特点。

抵消战略;全球监视与打击网络;导弹攻防;防空反导系统;电子战

0 引言

2011年11月,美国总统奥巴马宣布美国正将注意力转向中国已充分发挥影响且经济充满活力的亚太地区,称亚太再平衡是美国保证全球和亚太地区安全与繁荣的关键[1]。奥巴马的亚太再平衡作为美国政府的工作目标和要求,需要安全、经济、人权三管齐下。军事上,美国国防部接二连三配合性地推出了空海一体战概念(ASB)、联合军事介入概念(JOAC)和全球公共水域联合进入与机动概念(JAM-GC),来应对来自中国反介入与区域拒止(A2/AD)军力发展的挑战,并正模仿1950年代美国艾森豪威尔政府推出的“新面貌”(New Look)国防政策和1970年代美国前国防部长布朗推动的“抵消战略”(Offset Strategy),逐渐形成、完善和推出其新的抵消战略,想通过综合能力建设,实现全球监视与打击网络(GSS),以使美国在全球、在亚太,与俄罗斯、与中国的军事竞争中获得巨大优势,尤其是要抵消中国近二十年来在军事数量和质量上取得的明显进步[2]。

“新面貌”国防战略通过提升美国在洲际打击和洲际核武器方面的巨大优势来降低国防对经济带来的负担。尽管这个战略在最初的10年十分成功,但随着前苏联展示出能使美国处于核打击危险的能力后,美国可以在第一时间使用核武器来支撑数质量有限的北约(NATO)常规力量的这一信念就被削弱了,但它给未来的抵消战略留下了宝贵的启示,之一就是国防战略是一个平衡的战略,需要传统力量和新质力量结合以应对低端的和高端的威胁。布朗的“抵消战略”则是通过在美军和盟军中运用各种信息技术,来抵消欧洲华约力量在数量上的优势,并作为长期竞争的一部分给前苏联施加财政上的压力。在这些方面的投入不仅稳定了欧洲力量的平衡,而且还促成了空地一体战(Air-Land Battle)和后续力量攻击(Follow-on Forces Attack)等新作战理念的诞生。这些投入也为所谓的“战争中的革命”做了铺垫,这种“革命”的命门是利用了信息高技术下的一体化侦察与精确打击网络。该战略也留下了一些宝贵的启示,之一就是技术能够作为有效的“力量倍增器”来抵消己方数量上的劣势,能够以有利于美国的方式塑造军事竞争格局。近四分之一个世纪以来,美军近乎独享“第二次”抵消战略带来的精确打击的革命性成果,但是这种优越感随着中国的崛起和高精信息技术的全球扩散正开始消失。美国认为其未来的对手正在部署它们自己的侦察与打击网络来挑战美国后冷战时代的兵力投送。它们将不断地使美国近战的战区基地设施、大型水面舰艇和航母、非隐身飞机和可用于军事的空间系统陷入危险之中。

美国智库认为,奥巴马的注意力和相应国家安全战略已发生了变化,中国的导弹力量,尤其是DF-21D和其衍生型导弹已深刻地改变着中美力量对比,颠覆着美国传统作战思维,试图对称地用主动防御或“导弹对导弹”的竞争方式对抗正在出现的威胁,这既不现实,长期来看经济上也承受不起。在此背景下第三次新抵消战略的提出显得恰逢时机[2]。美国智库2014年提出的新抵消战略与美参联会2013年提出的2020联合一体化防空反导构想既有着相同的基本遵循,也有着理念上的明显区别[3]。2020构想勾画了传统防空反导力量的发展,而新抵消战略认识到了中国的导弹攻击能力[4],也认识到了美国的防御能力与差距[1],但更注重导弹攻防中新质作战力量的发展与应用,并将其纳入更大的全球监视与打击网络体系之中,从多方面综合抵消中国导弹的威胁。

1 美对中国导弹攻击能力的分析

美国国防部2016年的中国军力报告指出[4],中国的火箭军大概具有1200枚短程弹道导弹(SRBM),通过部署射程达800~1000km的DF-16(CSS-11)弹道导弹,提高了其常规导弹力量的杀伤力。DF-16与已部署的对陆攻击和反舰型DF-21C/D(CSS-5)中程弹道导弹(MRBM)配套,将提高中国对地区性目标的打击能力。射程超过1500km的CJ-10“长剑”系列陆基巡航导弹(GLCM)具有不同于弹道导弹的飞行航路,可以增强目标指示和航路的选择性,从而可为“东风”系列弹道导弹打击提供能力补充。报告称中国正在扩大部署常规中程弹道导弹,其中包括射程达1500km并具有机动弹头的 DF-21D反舰弹道导弹(ASBM),该类导弹使中国有能力攻击包括航母在内的西太平洋上的舰只。DF-26是一款具有精确打击陆地目标能力的中远程弹道导弹(IRBM),用于对亚太地区进行战略威慑,这种核常兼备的导弹使中国具备第一种能对战区目标实施打击的核精确打击能力。报告称,中国具备75~100枚洲际弹道导弹(ICBM),其中有:由发射井系统发射的DF-5 (CSS-4 Mod 2)和具有分导式多弹头的DF-5B(CSS-4 Mod 3)两类弹道导弹;公路发射的固态DF-31(CSS-10 Mod 1)和射程超过11200 km、能几乎打遍美国全境的DF-31A(CSS-10 Mod 2)弹道导弹。中国正在开发新型具有分导式多弹头的公路机动的DF-41(CSS-X-20)洲际弹道导弹(ICBM)。上述这些利器用于构成中国战略核威慑力量。

关于中国海军导弹能力,报告指出,093核动力潜艇(SSN)可以发射YJ-18反舰巡航导弹(ASCM);094潜艇可以发射JL-2(CSS-N-14)潜射弹道导弹(SLBM),携带JL-2的094潜艇代表中国第一款可信的海基核威慑力量;095核动力导弹攻击潜艇携带JL-2和JL-3导弹;096是下一代核动力导弹攻击潜艇,将携带JL-2和JL-3的后继型导弹。与YJ-83反舰巡航导弹(120km)和YJ-62反舰巡航导弹(222km)相比,YJ-18反舰巡航导弹(537km) 射程最远,是中国最好的反舰导弹,它既可水面发射,也可潜射,所以是中国海军的重要利器。而水面和水下打击平台都需要高逼真的目标指示信息,这是瓶颈技术。美国第三次新抵消战略中的水下作战UUV力量的发展可以用来干扰中国的目标指示信息系统[2]。

关于中国空军和海军航空兵的导弹能力,报告指出,中国空军具有一些如空AR-1、HJ-10、 Blue Arrow 7和KD-2等对地战术导弹及精确制导弹药,以及YJ-91反辐射武器。此外,中国空军飞机在干扰、电子战和数据链方面有发展;四代机数量不断增加;空军的H-6K和海军H-6G轰炸机都会装备反舰巡航导弹;空军除了传统的地空导弹力量,还会引进俄罗斯的S-400地空导弹系统,同时会发展自己的HQ-19 (CSA-X-19)系统为弹道导弹防御系统奠定基础。

关于中国导弹在反介入与区域拒止(A2/AD)方面的作用,报告指出,在导弹攻击方面,DF-26能够以中等精确度打击包括关岛在内的地面目标,打击的目标包括军事基地、后勤设施、通信系统和其他地面基础设施;在弹道导弹防御方面,中国JL-1A 雷达能够精确跟踪多枚弹道导弹,CSA-9远程地对空导弹作用距离为500km,能够拦截战术弹道导弹,提供点防御,中国正研发构建导弹防御伞,能提供高度达80km以上的外大气层动能拦截能力,以及在高空大气层拦截弹道导弹和其他宇航飞行器的能力;在水面和水下作战方面,中国还具有滨海防御巡航导弹(CDCM)和空射/舰载/潜射反舰巡航导弹;在一体化防空系统方面,在沿海(556km)的范围内,中国已用可靠的预警系统、战机和一系列的地对空导弹系统构建成了可信赖的对抗地远程机载打击平台的一体化防空系统(IADS)。此外,报告指出,中国近岸和深海的反潜能力缺乏,但美方不清楚中国是否有精确的目标指示能力来对付一岛链以外的目标。

2 美国的导弹防御能力

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给出的一份《亚太再平衡2025》报告指出[1],导弹攻击和导弹防御是个快节奏作战过程,导弹防御需要一些尖端的能力,具体说,一是传感器能力,二是拦截器能力,传感器用来确认导弹发射和确定它的弹道,拦截器用来在来袭导弹发射后和打中目标前干掉它;美国有一套传感系统用来确认导弹发射和跟踪导弹,天基系统用来对导弹,尤其是对大型导弹发射与测试活动进行预警,雷达和在海上、空中及在盟国领土上的传感系统用来检测和跟踪导弹发射;拦截器包括陆基和海基导弹及用于保护舰船和地面设施的点防御系统,“宙斯盾”防御系统是美国亚太防御能力的基石,除了拦截器,“宙斯盾”舰装备有能定位和跟踪包括洲际弹道导弹的功能强大的AN/SPY-1雷达,通过“宙斯盾”体系的“按需发射”和“遥控打击”的软件升级,可以实现不拘泥于单舰察打一体的遥控传感、分布打击;美国现有33艘“宙斯盾”舰,其中5艘是巡洋舰,28艘是驱逐舰,33艘中的16艘部署在美太平洋舰队,这其中6艘在日本的横须贺,2017年新的一艘“宙斯盾”舰将交付美太平洋司令部,美日合作开发的Block IIA阶段“标准”-3拦截导弹作用距离超过2414km,“标准”-6用于拦截巡航导弹以为舰队提供防御,现在正进一步发展以对抗末段的来袭弹道导弹和潜在的超声速威胁;在陆上,美国在日本部署了两部X波段的AN/TPY-2雷达,这两部雷达用于提供从东北亚打向日本和美国的导弹发射信息,另外,美国在深海还部署有X波段大型海基雷达,能够确认2222km内的空中目标,该雷达母港在阿拉斯加,现驻舶夏威夷;美国在韩国和日本驻有自己的“爱国者”对空与导弹防御系统,台湾地区有自己的“爱国者”系统;美国现有4个“萨德”战斗营,1个部署于关岛处于战斗值班状态,其他3个在特克萨斯州待命。明年还会有1个“萨德”战斗营投入战斗值班。美国总共完成7套“萨德”战斗营的建制。

关于应对导弹攻击威胁的能力差距问题,报告指出,美国导弹防御最大的问题是其导弹防御能力和互操作性;目前美国的“爱国者”系统和“萨德”系统缺乏互操作性,“萨德”系统与美一体化防空反导战斗指挥系统(IBCS)的互操作也只是停留在概念上;日本与韩国在导弹防御技术与运用上缺乏信息共享也限制了每个国家在一个整体反导系统中应该得到的好处;尽管“萨德”系统代表着美国重要的反导能力,但是它对付不了巡航导弹这种空中威胁,而对付这种威胁的是“宙斯盾”舰的“标准”-6和“爱国者”系统。另外一种有潜力的系统就是2011财年被取消的面射先进中程空对空导弹项目(SLAMRAAM)。像联合对陆攻击巡航导弹防御空中系留组网传感系统(JLENS)这类传感器,能够用来长期监视来袭的巡航导弹威胁。

为了解决导弹防御能力差距问题,报告透露,美国导弹防御局正在重新研究 “萨德”增程版系统(THAAD-ER),使其防御面积比现在的提高9~12倍,以在亚太拓展防御范围,对付超声速打击系统威胁;美国要求“萨德”增程版系统2025年前到位,以打破外方对现有“萨德”系统的挑战;未来美海军总共需要40艘经过Baseline 9能力升级的“宙斯盾”舰以有效履行使命,这种升级的舰能提供更充分的一体化防空反导能力,使其能同时对付巡航导弹和弹道导弹,目前的33艘“宙斯盾”舰只有3艘进行了Baseline 9能力升级;由于防御性导弹比进攻性导弹使用成本更高,因此要关注一些降低拦截巡航导弹和弹道导弹使用成本的新办法,如打击距离只有1.6km左右的定向能导弹拦截武器和导弹拦截可达数十公里的电磁轨道炮。显然定向能武器和电磁轨道炮这两款武器只能用于点防御,不能用于远程面防御。但报告也指出,这两种技术开发时间比原来预期的长,挑战很多,能否成功也无法预期,近期它们还无法替代动能拦截导弹,还处于开发与测试阶段。预计定向能武器2020/2021年形成初始作战能力,电磁轨道炮2025年形成初始作战能力。

报告建议,继续升级“萨德”和“爱国者”系统以应对恶化的威胁;继续加速研发廉价高效的针对敌杀伤链的导弹防御武器,包括用于舰队导弹防御和要点导弹防御的定向能武器、电磁轨道炮以及上升段拦截系统;在韩国部署“萨德”系统;根据增长的安全威胁和军力需要评估是否采购所有计划中的9套“萨德”系统才能满足全球应对需要;要注重各地所有美军的一体化防空反导系统挑战,而不仅仅关注弹道导弹防御问题;继续和提高区域性反导演习的复杂性,积极改进互操作性以及解决盟友间和伙伴间的信息共享问题。

3 导弹攻防中的新抵消战略

美国智库也承认[2],在美国的敌人看来,打击美军的力量投送中枢相对直截了当,这是由于这些枢纽数量相对较少,且精确的坐标平时很容易事先获得,攻击它们的方法是从非常规的方法(如:恐怖袭击、蓄意破坏、用特种部队袭击等),到用精确制导火箭、大炮、迫击炮、导弹(G-RAMM)进行短程攻击,再到饱和空中打击,最令美不安的是,还可以用弹道导弹和巡航导弹进行远距离精确打击。从导弹的扩散趋势看,不但装备有导弹的国家数量在稳定增多,而且它们的这些武器的尺寸、杀伤力和精度也在稳步提高。中国、俄罗斯、朝鲜和伊朗等国家在不同程度上也都有着庞大的和不断常规化的导弹部队以及其他拒止能力。

美国智库2014年就曾估计中国经过过去20多年的发展至少有7个短程弹道导弹(SRBM)旅、3个中程弹道导弹(MRBM)旅、3个GLCM旅。其中:超过1000枚短程弹道导弹能够覆盖韩国和台湾地区的主要军事基地;中程弹道导弹DF-21D和其衍生型导弹以及空射、海基、陆基实施对地攻击的LACM能够打击冲绳的关键设施以及日本本土、菲律宾和东南亚的主要设施;H-6K轰炸机携带CJ-10/20的可实施对地攻击的LACM能有限打击美国关岛的阿帕拉(Apra)港口和安德森(Andersen)空军基地。

美国智库认为,中国的导弹攻击能力给美国的常规力量投送能力带来新的作战风险,而这些作战风险会至少附带地产生三个战略性问题:一是已经加深了地区危机的不稳定性;二是正在弱化美对自身威慑威胁的信心和盟友对美国承诺保证其安全的信心;三是正在增加美国的耗费,随着时间变化这将削弱美国与强势对手竞争的能力。

就增加美国耗费问题,智库分析到,如果有钱,美国就可能将它投入到更好地去防御近战空军基地和海军基地。然而,问题是美国现在的主动式导弹防御费用远超过手头上的导弹费用,尤其是SRBM和短程对地攻击LACM方面。对于近战空军基地,美军也能够(可能也应该)在被动式防御系统中有所投入(比如:早期预警网、加固性设施、地下燃料库、分散化机场、主动防御系统)。然而,所有这些投入都耗费甚巨,尤其对近战基地更是如此,耗费也都超过对手密集的导弹齐射和空中打击费用。如:末段高空防御系统(THAAD)、“宙斯盾”弹道导弹防御系统和“爱国者”先进能力系统的年耗费就接近30亿美元,而这笔开销只是主动防御总消耗的一小部分。如此看来,美国将冲绳的基地功能转移至关岛,俄罗斯将韩国的THAAD系统列入核打击目标,则皆在情理之中。这反映了导弹攻击方的威慑效果与抵消策略。

美国海军为了提高航母在导弹攻击下的生存能力,正加大投入,致力于从多个方面实现对反舰巡航导弹的多层拦截能力和干扰DF-21D反舰弹道导弹“杀伤链”:从弱化该杀伤链的广域监视系统、超视距监视系统能力,到拦截不同飞行阶段的导弹,再到对来袭导弹末制导传感器的压制干扰和欺骗干扰。美国海军作战部门的Greenert司令2012年说:“为了防止来袭的弹道导弹攻击,海军在随后的几年里要部署新的导弹系统和电子战系统,该套系统能够在来袭导弹接近己方舰船时,摧毁、干扰、欺骗反舰弹道导弹的弹头。”这显现了当时美国军方对导弹攻击“杀伤链”末段对抗问题有所强调。从电子战角度考虑,这也在情理之中。这是一种导弹防御方的威慑与抵消策略。

美国人更会看到,对付DF-21D反舰弹道导弹的防御性投入非常昂贵。每一套SM-3 Block IB拦截器耗资大约1000~1200万美元,每套SM-3 Block IIA拦截器耗资大约2000~2400万美元,而DF-21D反舰弹道导弹的典型拦截过程需要多枚SM-3拦截导弹,这些拦截器累加起来的成本则会远远超过一发DF-21D导弹的费用。其次,一些防御手段在对手引入相应的对抗手段前都有有限的“保质期”。例如,从导弹防御角度讲,美国部署的电子战系统能“干扰、诱骗和迷惑”敌方的传感系统,但这也将导致导弹攻击方设计用来削弱美电子战系统效能的对抗措施与手段出现,从改变传感器的工作频段,到集成融合多模式的传感器,再到能力更强的电子防护技术等等,如果再将机动再入弹头(MaRV)、分导多弹头(MIRV)和热屏蔽创新技术用于其中,就会大大抵消美导弹防御能力。最后,美海军为舰队提供防卫的导弹拦截器越多,则舰队进攻性打击力量削减的也会越多。每一发防御性反DF-21D的SM-3或反CJ-10/20的SM-2/6拦截导弹填入导弹驱逐舰或巡洋舰垂直发射系统的一个仓位,就意味着相应地少了一发“战斧”式对地攻击巡航导弹或其它一发进攻性导弹。这样,导弹攻击方通过提高其基于多种目标感知和抗干扰技术的导弹“穿透”能力和体系突防能力[5],就能逼美国耗更多的资源忙于防御,从而最终抵消美国的导弹攻击能力。

4 结束语

美国的“新抵消战略”主要因中国的DF-21D和CJ-10/20抵消其传统力量投送而起,但不仅限于对付中国,它要利用其在无人系统作战、增程和低可观测空中作战、水下作战和复杂系统工程集成与应用的优势打造全球监视与打击网络(GSS),融理念、技术、装备、战法创新以用之,从而实现对所有对手的全面优势。而面对美国针对性的“新抵消战略”,恐怕用习惯性的思维考虑导弹攻防能力的发展已不能适应。■

[1] Green M, Hicks K, Cancian M. Asia-Pacifc rebalance 2025 capabilities, presence,and partnerships[R].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CSIS) ,2016.

[2] Martinage R. Toward a new offset strategy: exploiting U.S. long-term advantages to projection capability[R].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Budgetary Assessments (CSBA),2014.

[3] 阙渭焰.美军2020联合一体化防空反导构想浅析[J]. 航天电子对抗,2016,32(3):1-3.

[4] DoD.Annual report to congress: military and security developments involving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R].2016.

[5] 阙渭焰,等.战略弹道导弹突防对美复杂电磁环境构设[C]∥航天电子对抗2013年学术年会论文集, 2013.

New offset strategy and missile attack-defense

Que Weiyan
(Beijing 947 Mailbox,Beijing 100191,China)

Focusing on the U.S. government’s Asia-Pacific rebalance efforts and its new offset strategy, the evolving of Eisenhower’s “New Look” defense policy, Brown’s Offset Strategy and a so-called “Third” Offset Strategy is simply analyzed. Then Chinese missile attack capabilities and American missile defense capabilities are described according to the related American DoD and CSIS reports. Through a comparison of Sino-U.S. missile attack vs. defense forces, the attributes of their new and legacy capabilities are understood.

offset strategy; global surveillance strike network; missile attack and defense; air and missile defense system; electronic warfare

2016-03-16;2016-07-20修回。

阙渭焰(1962-),男,高工,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军事战略与武器装备发展问题研究。

TN97;TJ7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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