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资本、财务能力与民营企业持续性创业研究

时运涛，张聪群（宁波大学商学院，浙江宁波315211）



智力资本、财务能力与民营企业持续性创业研究

时运涛，张聪群
（宁波大学商学院，浙江宁波315211）

摘 要：通过梳理相关理论，构建了智力资本、财务能力与持续性创业之间的理论研究框架。根据197家企业的问卷调查数据，利用结构方程模型对理论假设进行检验。实证分析显示，人力资本对财务能力和持续性创业都产生直接的正向影响；创新资本对持续性创业也产生直接的正向影响，但对财务能力的影响则不显著；关系资本虽与财务能力之间的关系显著，却与持续性创业的关系不显著。结果表明，财务能力在人力资本与持续性创业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在关系资本与持续性创业之间起完全中介作用，而在创新资本与持续性创业之间的中介作用不显著。

关键词：智力资本；财务能力；持续性创业；民营企业

当前，我国民营企业正处于经济增长换挡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和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三期叠加”的特殊阶段，也面临着个性化与多样化消费渐成主流，新技术、新产品、新业态、新商业模式的大量涌现以及“一带一路”等战略带来的市场机会与发展机遇。如何适应新常态、把握新机遇，实现民营企业持续成长成为企业家和学者关注的话题。持续性创业作为一种主动式创业，是企业实现持续成长的方式和路径，而智力资本与财务能力作为企业独具竞争优势的两类核心要素，其对民营企业持续性创业行为的影响有待进一步探索。

一、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一）持续性创业的内涵界定

以往，学者们将“创业”仅仅定义为新企业组织的创建，从而使“创业”具有明显的阶段性特征。事实上，创业不是一蹴而就的单一活动，而是一个伴随着新的业务领域开拓、技术创新、制度革新和战略更新的持续性过程［1－2］，能否创造新的价值成为衡量创业成功的关键［3］。对创业者或企业管理者而言，只要是通过创新手段，提高现有资源利用效率，并创造出新的市场价值，都符合创业的本质［4］。在各种形式、各个阶段的企业和组织中都可能开展新的创业活动［5］，对非创业期企业来说，只要在企业内部积极开展新的业务活动，企业就保持着高亢的创业姿态［6］。

目前，有关持续性创业的研究大多是基于生态环境保护和可持续性发展视角，将其定义为维护自然生态环境、人类社会福利和经济效益三者之间动态平衡的活动［7－8］。王丽平等指出，持续性创业是通过调整技术、资金及人才，以配置到更具前景业务的过程，而这一过程需要通过管理创新发挥作用［9］。王璜和张聪群认为，持续性创业是企业在初次创业成功后，企业着手制定创业战略、识别新的创业机会并适时开展创新事业的过程，通过技术、品牌、管理、制度等内在方面的不断完善，进而实现企业的创新成长［10］。

本文基于企业成长视角，将民营企业持续性创业定义为：民营企业为突破发展瓶颈而主动进行的一组包括新业务领域开拓、新产品研发、商业模式创新、多元化投资等活动在内的连续创业过程，具体表现为新公司的设立或新事业部的产生。持续性创业作为企业重要的战略性活动，不仅受到人才、技术、文化等智力性资源的驱动，还受到企业现有财务能力的制约。

（二）智力资本与持续性创业

知识经济时代，传统的生产要素已不能满足企业的持续发展需要，组织结构与惯例、企业文化、研发能力、社会资本等在内的知识性资产或无形资本成为关键要素［11］。智力资本的概念正是基于广泛意识到需要对组织内各种知识进行管理以及技术的发展允许知识更大范围的传播而提出的［12］。南星恒［13］指出，智力资本是个人与团队知识相互转化与作用，并最终形成具有独特优势的企业知识。由于具有价值性、稀缺性、不可替代性和难以模仿性等战略性资源的属性［14］，智力资本已成为企业家高度关注的生产要素。

目前，理论界对智力资本的分类与构成还没有统一的观点。通过梳理相关文献发现，人力资本、创新资本与关系资本作为智力资本的主要构成要素得到了大多数学者的认可。我们发现，现有研究大多围绕智力资本对创新能力、企业成长、企业价值等的作用展开，而少有智力资本对持续性创业影响的探讨。例如，Hormiga等［15］通过对130家新创企业调研数据的分析发现，无形资产会影响新创企业的成功，特别是人力资本和关系资本的作用更为明显。智力资本作为一种特殊资源，民营企业需要借助于对智力资本的识别、获取、整合和利用过程来进行机会开发与创新创业。杨学儒和李军［16］指出，企业家人力资本的增值主要指创业过程中获取的“异质性知识”，这些异质性知识是识别外生机会或创造机会重要的“先前知识”。因此，智力资本类型与存量的多少、识别与获取的难易程度以及对智力资本的开发能力会不同程度地影响到民营企业的持续性创业行为。据此，本文提出假设：

H1：智力资本对民营企业持续性创业有积极影响，

H1a：人力资本对民营企业持续性创业有积极影响，

H1b：创新资本对民营企业持续性创业有积极影响，

H1c：关系资本对民营企业持续性创业有积极影响。

（三）财务能力与持续性创业

本质上说，企业就是一个能力的集合体，能力差异是保持持续竞争优势的源泉［17］。陈玉珍［18］指出，企业能力的增强必然反映在企业财务能力的改善和增强上。企业财务能力作为企业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培养和提升企业竞争优势的基础［19］，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看作是企业经营状况的晴雨表［20］。高质量的企业财务管理能够提高市场参与者的可靠性和持续收益感知进而影响资源配置［21］。

财务能力是指企业配置和运用财务资源以更好地实现财务目标的可能性，是企业施加财务可控资源的作用力。企业财务能力的增强有利于生产能力、研发能力、营销能力等一般能力的改善［22］。学者们直接或间接地揭示了财务能力对企业持续性创业的重要性。例如，Bigelli和Sanchz－Vidal［23］通过对意大利17000家民营企业的研究发现，更多的现金持有是风险倾向型企业的特征之一，企业也因此拥有更多的增长机会。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现金充裕的企业更倾向于进行投资，并且风险投资的增加也有利于创业企业的研发投入的增加。Denis和Sibilkov［24］也认为较多的现金持有容易使企业开展具有价值增加性的创业项目，进而抓住发展机遇。据此，本文提出假设：

H2：财务能力对民营企业持续性创业有积极影响。

（四）财务能力的中介作用

1.智力资本与财务能力

Modigliani和Miller（1958）指出，企业能够为具有价值增值的投资机会提供资金。智力资本是以一种相对无限的知识为基础的无形资产的总和，其效率可以说明企业的潜在发展能力、关键技术创新能力等［25］。因此，企业财务能力的提高不得不考虑智力资本的影响。

智力资本作为一种特殊的资源，学者们试图探讨不同维度的智力资本对企业财务能力的影响。例如，李凯［26］指出，人力资本对财务竞争力产生作用是基于把员工当作一种资本，在流通的过程中自身产生了价值增值。耿爽［27］指出，人力资本是企业创新和可持续发展的源泉，是企业盈利的重要驱动因素。夏雪花和谭明军［28］指出，拥有关系资本的企业在融资、税收减免等方面享受特别便利，可以为企业带来经济利益。王智宁等［29］通过对2003—2007年A股市场新增ST公司样本的研究发现，通过对智力资本的考察可以预知企业未来的财务状况。胡婕［25］利用创业板上市公司数据对智力资本与综合偿债能力之间的关系进行探讨，实证发现智力资本与综合偿债能力呈显著正相关。据此，本文提出假设：

H3：智力资本对民营企业财务能力有积极影响，

H3a：人力资本对民营企业财务能力有积极影响，

H3b：创新资本对民营企业财务能力有积极影响，

H3c：关系资本对民营企业财务能力有积极影响。

2.财务能力的中介作用

资源基础理论强调，能带来持续竞争优势的是企业内部资源。因此，获取并恰到好处地利用关键资源和能力至关重要［30］。财务能力作为企业核心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企业获取竞争优势并开展持续性创业行为的保证。Kraaijenbrink等［31］指出，资源基础理论的缺点主要在于将企业竞争优势的来源过于狭窄化，关键资源的获取和利用既不是持续竞争优势的必要条件也不是持续竞争优势的充分条件，除非将如何开发资源的管理知识本身视为资源。因此，有必要了解影响财务能力的关键要素，并动态性地开发这些要素以提高企业的财务能力。

企业的财务能力是企业开展持续性创业行为的基础，受到员工素质、创新能力、与顾客及其他企业的关系等智力资本因素的制约。因此，从企业竞争优势形成路径来看，财务能力在智力资本与企业持续性创业之间可能存在着部分或完全中介作用。也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企业需要通过对现有智力资源的开发来提高财务能力水平，进而为持续性创业提供支撑。因此，本文提出假设：

H4：企业财务能力在智力资本与民营企业持续性创业之间起中介作用，

H4a：企业财务能力在人力资本与民营企业持续性创业之间起中介作用，

H4b：企业财务能力在创新资本与民营企业持续性创业之间起中介作用，

H4c：企业财务能力在关系资本与民营企业持续性创业之间起中介作用。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框架

基于以上的文献综述和理论假设，本文构建了如图1所示的研究框架。这个框架包括智力资本、财务能力与持续性创业三个变量，共10个假设，箭头表示三个变量之间的相互关系。

图1　本文研究框架

（二）变量的定义与测量

本文借鉴南星恒等人［12，13，32］的研究，并基于民营企业的实际特点，将民营企业智力资本划分为人力资本、创新资本和关系资本三类；根据朱开悉等人［33］的研究，将财务能力定义为企业施加财务可控资源的作用力，包括财务活动能力、财务表现能力、财务管理能力三类；根据持续性创业的行为表现，从企业设立新公司、开展新业务、设置内部孵化器、进行探索性并购和多元化发展情况及企业对创新创业的重视程度等方面衡量企业的持续性创业情况。

（三）量表设计

本文根据张超群等人［12，32，33］的研究设计调查问卷，问卷借鉴李克特5点量表。其中，智力资本包括19个测量指标，人力资本、创新资本和关系资本分别有7个、5个和7个；财务能力有12个测量指标，财务活动能力、财务表现能力和财务管理能力均有4个；持续性创业包括9个测量指标。

三、实证分析

（一）样本来源与特征

本文的调研对象为民营企业管理者，样本涵盖制造业、服务业等多个行业，调研收集了有关企业管理者的个人基本情况、企业智力资本、财务能力状况及持续性创业情况等多方面的信息。调研起止日期为2015年2月至5月，样本覆盖江、浙、沪、皖、赣等多个省市区。期间，通过MBA班级和网络邮件共发放问卷400份，回收275份，剔除非企业问卷及无效问卷78份，最后得到有效问卷197份，回收率和有效率分别为68.8%和71.6%。表1为样本特征描述性统计结果。

表1　样本特征描述性统计结果

（二）数据质量分析

1.信度分析

首先，使用SPSS20.0对各测量项目的项目总体相关系数值和Cronbach’s α系数进行检验。即在使用Cronbach’s α系数检验问卷内部一致性的同时，采用测量项目总体相关系数（CITC）净化、删除垃圾测量项目。一般来说，删除CITC小于0.4的项目能够增加α值，提升整体信度。由表2可知，除了测量变量HC1、HC5的CITC值小于0.4需要将其删除外，其他所有潜变量CITC值都大于0.4，且Cronbach’s α值也都大于0.7，说明量表具有相当的信度。

表2　变量信度检验

其次，使用AMOS21.0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以评估潜变量的组合信度（CR）。组合信度主要评估一组潜在构建指标的一致性程度，CR值越高，测量指标之间的关联度就越高。在检验变量的组合信度之前，需要计算各测量变量的R2值以了解每个观察指标能够解释潜变量的变异程度。一般认为，R2值超过0.3，模型就具有较好的预测能力，且R2值越高，测量指标对潜变量变异程度的解释力越强；若R2值小于0.3，测量指标就应该被删除。根据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并重复验证，删除指标HC7、RC4、RC5、RC6和PE9。

在此基础上，计算各因子的CR值。一般认为，组合信度系数在0.9以上是优秀、0.8－0.9较好、0.7－0.8适中、0.5－0.6可以接受。由表3可知，所有潜变量的CR值都大于0.7，说明测量指标之间的关联度较高。

表3　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

续表3

2.效度分析

首先，使用SPSS20.0对各潜变量进行KMO测度和Bartlett球体检验以判断样本数据是否适合做因子分析，进而判断测量变量的组合信度。由表4可知，潜变量的KMO测度均大于0.75，且总体样本的KMO值为0.897，Bartlett球体检验的χ2统计值的显著性水平为0，说明样本可以做因子分析。由此可知，测量变量具有较好的组合信度。

表4　KMO测度和Bartlett球体检验

其次，通过潜变量的平均方差抽取量（AVE）来分析测量变量对总体方差的解释力，以评价测量变量的收敛效度。一般认为，最低的AVE接受值应该在0.5以上。由表3可知，所有变量的AVE值都在参考值0.5以上，表现出较好的收敛效度。

（三）模型评价与估计

1.验证性因素分析

在对整体模型中因子路径关系分析之前，用AMOS21.0分别对智力资本、财务能力和持续性创业的样本数据进行一阶模型验证性因子分析以判断各维度模型构建的合理性，并对3个模型进行修正。根据修正指标，“智力资本”变量删除了IC4、IC5两个测量指标，“财务能力”变量删除了FAA3、FEA4、FMA2和FMA3四个测量指标，“持续性创业”变量删除了PE1和PE4两个测量指标。修正后的一阶假设模型都达到了适配标准。

一阶验证性因素分析后，对“财务能力”修正模型潜变量之间的相关程度进行了判断。由表5可知，财务活动能力、财务表现能力和财务管理能力三个潜变量两两之间的协方差估计值都显著异于0，协方差标准误差值也达到较小水平，临界比值都大于2.58，且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估计值均在0.75以上，说明三个组成维度之间存在中高度相关，可能存在一个更高阶的共同因素，因此构建了“财务能力”的二阶验证性因素假设模型。

表5　财务能力一阶修正模型潜变量之间相关程度

财务能力二阶验证性因素假设模型中，一阶因素构念“财务活动能力”“财务表现能力”和“财务管理能力”变为内因潜变量，外因潜变量为高阶构念“财务能力”。由表6可知，“财务活动能力”“财务表现能力”和“财务管理能力”三个初阶因素在“财务能力”高阶因素构念的因素负荷量分别达到0.900、0.906和0.883，且高阶因素“财务能力”的组合信度为0.925，平均方差抽取量为0.803，说明“财务能力”高阶因素对三个初阶因素的解释力均很高。

表6　财务能力二阶模型内在质量判断

2.整体模型假设检验及结果

本文采用极大似然估计法，运用AMOS21.0软件进行整体模型参数估计。在测量模型验证的基础上进行模型拟合和比较，并根据相关理论和修正指标修改或删除不合理的影响路径对假设模型进行优化。图2为进行适当修正后的“人力资本”“创新资本”与“关系资本”三个一阶外生潜变量、“财务能力”二阶中间潜变量及持续性创业内生潜变量之间的标准回归系数路径图。

图2　整体模型的标准回归系数路径图

表7为采用极大似然估计法对各潜变量之间关系模型的参数的估计结果。可以看到，χ2的显著性水平P值、RMSEA、GFI和AGFI等都达到了适配标准值，说明样本数据与模型拟合度较高；NFI、IFI、TLI和CFI等指标都优于理想值，说明与基准模型相比本文的理论模型适配度较佳；PNFI、PCFI都远大于0.5，卡方自由度比值χ2／df小于5，表明模型较为简约。

在假设及显著性检验的基础上可以得到变量间的影响程度，或者说政策传导强度的参数估计结果。

表7　SEM整体修正模型适配度评价指标

由假设及显著性检验结果可知，人力资本对财务能力（0.244）和持续性创业（0.153）都有影响；关系资本对财务能力的影响（0.426）显著，却对持续性创业的影响不显著（t值＜1.96；P＞0.05）；创新资本对持续性创业的影响（0.493）显著，对财务能力的影响（t值＜1.96；P＞0.05）则不显著；财务能力与持续性创业之间的关系（0.342）也显著。假设H1a、H1b、H2a、H2c和H3成立，而H1c和H2b不成立，表8为整体模型的参数估计结果。

3.潜变量间影响效应分析

表9为各外因变量对各内因变量影响的标准化的直接效应值、间接效应值和总效应值。从表中可知，民营企业持续性创业行为受创新资本的影响最大（0.493），且人力资本对持续性创业影响的直接效应（0.153）大于财务能力的间接效应（0.083），说明财务能力在人力资本与持续性创业只产生部分中介效应；关系资本对财务能力的直接效应为0.426，财务能力对持续性创业的直接效应为0.342，而关系资本对持续性创业的影响却不显著（－0.024），说明财务能力在关系资本与持续性创业之间起完全中介作用；创新资本对持续性创业的直接效应为0.493，财务能力对持续性创业的直接效应为0.342，而创新资本对财务能力的影响却不显著，且财务能力的间接效应（0.169）远小于直接效应（0.493），说明财务能力在创新资本与持续性创业之间不产生中介效应。H4a和H4c成立，而H4b却不成立。

表8　SEM分析的整体模型参数估计结果

表9　潜变量间标准化影响效应

四、结果及讨论

实证结果显示，人力资本对财务能力和持续性创业都产生直接的正向影响；创新资本对持续性创业产生直接的正向影响，而对财务能力的影响则不显著；关系资本与财务能力之间的关系显著，而与持续性创业的关系则不显著；财务能力在人力资本与持续性创业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在关系资本与持续性创业之间起完全中介作用，而在创新资本与持续性创业之间的中介作用不显著。

实证结果表明：（1）人力资本作为企业重要的隐性资源，对企业的财务能力与持续性创业有着重要影响，民营企业在注重员工的个人发展外，还应建立员工之间良好的沟通、合作关系，并鼓励员工积极为企业发展提出意见和建议；（2）创新始终是企业发展的源动力，企业的研发能力越强，企业就越可能进行持续性创业；（3）一般来说，民营企业在社会关系网中较为活跃，这不仅有利于企业缓解资金短缺等财务困难，还有利于民营企业识别新的创业机会，进行再创业；（4）财务能力是企业开展持续性创业的重要支撑，民营企业不仅要关注财务能力自身水平，还应通过企业的人才建设与关系拓展提高企业的财务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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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刘成贺）

The Effect of Intellectual Capital and Financial Capability on Persistent Entrepreneurship of Private Enterprises

SHI Yun－tao，ZHANG Cong－qun
（Business School，Ningbo University，Ningbo 315211，China）

Abstract：The scarcity of intellectual capital and inadequacy of financial capability are two major restrained factors for enterprises’development and growth.This paper constructs a theoretical research framework among the intellectual capital，financial capability and persistent entrepreneurship by combing relevant literature，and uses 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to test the theoretical hypothesis based on questionnaire data.The empirical results show that human capital has a positive effect on financial capability and persistent entrepreneurship，and innovation capital also has a direct positive impact on persistent entrepreneurship，but it is not significant with persistent entrepreneurship.Although relation capital has a efficacious correlation with financial capability，the relationship with persistent entrepreneurship is not noticeable.In addition，the results reveal that financial capability is playing a partial mediating role between human capital and persistent entrepreneurship and a full mediating variable factor between relation capital and persistent entrepreneurship，but mediation between innovation capital and persistent entrepreneurship are not significant.

Key words：intellectual capital；financial capability；persistent entrepreneurship；private enterprise

作者简介：时运涛（1990—），男，安徽六安人，宁波大学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创业管理。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核心企业创新驱动产业集群升级的机理与模式研究”（15BGL030）；宁波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基金“智力资本、财务能力与民营企业持续创业研究——以浙江民营上市企业为例”（G15014）

收稿日期：2015－07－19

文章编号：1008－3715（2015）05－0013－08

文献标识码：A

中图分类号：F276.5

DOI：10.13783／j.cnki.cn41－1275／g4.2015.05.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