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呦呦获诺奖让中国人扬眉吐气
2015-12-17
屠呦呦—首位获诺贝尔科学奖的中国女科学家
北京时间10月5日下午17时30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奖名单揭晓,来自中国的女药学家屠呦呦获奖,以表彰她对疟疾治疗所做的贡献。屠呦呦女士也是首位获得诺贝尔科学类奖项的中国女科学家。
屠呦呦女士是中国中医科学院终身研究员兼首席研究员,青蒿素研究开发中心主任,多年从事中药和中西药结合研究,突出贡献是创制新型抗疟药—青蒿素和双氢青蒿素。她是抗疟药—青蒿素和双氢青蒿素的发现者,在2011年获得拉斯克奖临床医学奖。
屠呦呦于1930年12月30日出生于浙江省宁波市,祖籍宁波鄞县(今宁波鄞州区)。父亲给她起名“呦呦”,源自中国古籍《诗经》中的诗句“呦呦鹿鸣,食野之苹”。1951年,屠呦呦考入北京大学医学院,在北大医学院药学系生药专业学习。1955年,毕业于北京医学院。毕业后曾培训中医两年半,并一直在中国中医研究院(2005年更名为中国中医科学院)工作,前后分别晋升为硕士生导师、博士生导师,现为中国中医科学院的首席科学家。
中药瑰宝—青蒿
疟疾是危害严重的世界性流行病,全球百余国家年约三亿多人感染疟疾。自20世纪60年代起,氯喹等原有抗疟药因疟原虫对此产生抗药性而失效,时值越南战争,促使国际上迫切地寻找新结构类型抗疟药。当时,在国内(曾由“523”办组织全国七大省市筛选中草药3200多种,亦有人做过青蒿,认为无效而放弃)、国外(美国结合越南战争需要,筛选化合物达30万种)大量工作未获成功的情况下,屠呦呦领导科研组以现代科学继承发扬祖国医药学遗产为指导思想,从系统整理历代医籍、本草入手,收集二千多种方药基础上,归纳编篡成《抗疟方药集》,又从中选200多方药,组织筛选。经研制380多个样品,特别结合古代用药经验,从东晋·葛洪《肘后备急方》青蒿“绞汁”服用截疟记载中,考虑到温度、酶解等因素,不断改进提取方法,终于在1971年取得成功。
荣誉来之不易
这位造福几亿人、被称为“20世纪下半叶最伟大的医学创举”的发明者之一,却是个实实在在的“三无”教授。没有博士学位,没有海外留学经历,没有中国两院院士光环,但历史没有掩埋智慧的光芒。
绝大多数国人之前还颇感陌生的屠呦呦,能在40多年前发现青蒿素,如有人所言,确实带有某种偶然性。很显然,这种偶然之中有着一种必然—这个“必然”就是艰苦的试验、千百次的试错。
屠呦呦及其领导的中医研究小组从系统整理历代医籍入手,查阅大量地方药志,四处走访老中医,做了2000多张资料卡片,仅对青蒿素的试验就经历了190多次失败……最终“淘尽黄沙始得金”。
如果真要问上天何以格外垂青屠呦呦,正因她展现出一种脚踏实的、老老实实的科研作风,这是一个科学家有所建树的必然前提。爱迪生为发明灯丝,仅植物类的碳化试验就达六千多种,经历上万次挫败,在连续3年里每天废寝忘食。其实,纵观爱迪生的很多伟大发明,均是在成千上万次的“试错”后“偶然”发现的。无独有偶,水稻专家袁隆平恰好也谈及他的“择徒观”,第一个条件就是“要下田”。这些卓越的科学家们,用自身言行生动诠释了“梅花香自苦寒来”这句金玉良言。
屠呦呦获诺奖给科研带来的启示
荣誉面前我们更该清醒、反思,不得不承认,今天我们的一些科学家,恰恰缺少屠呦呦、爱迪生和袁隆平等的耐心和吃苦精神。在他们的思维中,“梅花香自苦寒来”成本太高、周期太长,他们既要“香”,又不愿经历“苦寒”,而总是希望“短平快”,热衷于“整合资源”、搞人脉、拉关系找项目。有些人甚至走上抄袭造假之路……
究其内在原因,无外乎以下几条。
⑴社会浮躁病毒的侵染。社会转型期的浮躁心态,让一些科研人员也变得急功近利起来,“耐得住寂寞”成了一种遥远的美德。
⑵考核体制的压力。现有的科研成果考核、评优体制,对数量的要求多过对质量的要求,学者被逼着赶任务、出“成果”,没有价值的论文满天飞,谈何沉下心来搞研究?
⑶学而优不算优,学而优则仕才算牛。在今天的中国大学和科研院所,一个学者对资源的配置能力可能还不及一个处长,于是乎教授竞争处长、院士当厅官,成为一景。举凡种种,均莫过于一条:即“速成”心态已成中国学术界的通病。在此氛围下,要想成为伟大的科学家,实在需要极强大的“抗病力”。
科学是一种奇妙的东西,要摘取其王冠上的珍珠,必须挽起袖子和裤脚,亲自“下田”,用不计其数的汗水方能“妙手偶得之”。科学家,就应该是这样的一群人。屠呦呦捧得大奖,是国人之荣耀,更是学人之鞭策。
屠呦呦是一朵花,中国当代医学科研最灿烂的一朵花,历经40余年的风霜雪雨,春华秋实,这朵花终于彻底绽放了。善待这朵花,珍惜这朵花,就会带动更多的鲜花开放,使我们祖国的大地百花盛开,姹紫嫣红,争奇斗艳,香飘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