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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动车儿童乘员用约束系统的专利情报国际竞争态势分析

2015-12-15李勇梁春慧

现代情报 2015年9期

李勇 梁春慧

〔摘 要〕由于我国强制使用儿童安全座椅的法律法规即将出台,国内很多被该行业巨大市场份额所吸引的小企业正试图通过低成本仿制分一杯羹的“商业模式”,这种“商业模式”不但极易导致侵权引来诉讼,而且会造成非法生产和销售。因此,对全球儿童安全座椅专利的技术发展趋势、核心技术和诉讼专利等情报的分析尤为紧迫和重要。本文通过同时使用Thomson Innovation和Innography对儿童安全座椅专利情报的创新分析方法和专业进行多角度的数据解读,向迫切希望了解儿童安全座椅行业的企业和研发人员揭示该行业未来数年的主要研发方向等国际竞争态势。

〔关键词〕儿童安全座椅;专利情报分析;Thomson Innovation;Innography;专利地图

DOI:10.3969/j.issn.1008-0821.2015.09.023

〔中图分类号〕G2502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821(2015)09-0122-08

〔Abstract〕Laws and regulations concerning compulsory use of child safety seats will be put into implement soon.Many domestic small enterprises,attracted by the huge market share of the Child Safety Seats Industry,are attempting to gain interest by making imitative products with low costs.This kind of business mode will not only result in infringement litigation,but also lead to illegal manufacturing and selling.Therefore,an analysis on the global developing trends,core technology as well as litigation of the Child Safety Seats Patent is both necessary and important for the moment.Through an innovative approach that applys both Thomson Innovation and Innography,this paper managed to make a multi-angle and professional data analysis on the Patent Information of Child Safety Seats.Thus the paper intended to reveal the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 situation of the Child Safety Seats,such as the most popular technologies under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to those enterprisers and researchers who are eager to know more about it.

〔Key words〕Child Safety Seats;Thompson Innovation;Patent Map;Innography;Patent Information Analysis

机动车儿童乘员用约束系统又称儿童安全座椅(下同),在欧美日多个国家已被立法强制使用。国际上有多项实证研究表明,在交通事故中是否使用儿童安全座椅引致的受伤和死亡率完全不同。正确使用儿童安全座椅能减少1~7岁儿童69%的受伤送院和70%的死亡率[1](Zaza,S,2001年);在美国,由于提高使用儿童安全座椅的比率,1~12岁不同组别的儿童受伤和死亡率均分别有不同程度下降(对比2011年和2002年的使用情况)[2](Sauber-Schatz,2014年)。在我国,由于没有使用儿童安全座椅每年超过185万名14岁以下儿童死于交通安全事故,交通事故成为我国14岁以下儿童的第一死因[3]。基于此,上海、山东和深圳等地已经在未成年人保护条例或交通安全条例中有明确规定:4岁以下儿童乘车必须使用安全座椅,12岁以下儿童不得乘坐副驾驶位。另外,公安部道路交通安全研究中心联合相关部门公布了《中国强制使用儿童乘员用约束系统可行性研究》:我国“强制使用儿童乘员用约束系统”的立法条件已经成熟,2015年两会期间将对强制使用儿童安全座椅的立法进行表决,预计2016年在全国范围得以实施[4]。

显然,随着我国私家车保有量的激增和人们对儿童在交通事故造成伤害的认识,一方面促进强制使用儿童安全座椅的法律法规的出台;另一方面国内儿童安全座椅产业广阔的市场前景和巨大的市场份额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国内外企业加入。虽然我国已经是儿童安全座椅的生产大国,但很多都是贴牌生产的外销产品。因此即将出台的强制使用儿童安全座椅的立法,所带来的巨大市场仍然吸引着很多投资者,这其中很多是急待分一杯羹没有研发能力的小企业。然而,儿童安全座椅有别于一般制造业,是一项技术含量较高的行业,全球取得儿童安全座椅发明专利已多达一万多项,儿童安全座椅的核心技术已经相对成熟并被保护起来。另为了进一步规范儿童安全座椅的产品质量,我国自2015年9月1日起,未获得强制性产品认证3C证书和未标注强制性产品认证3C标志的儿童安全座椅不得出厂、销售、进口或者在其他经营活动中使用[5]。

因而企图通过低成本的仿制占据市场份额的“商业模式”,在全球信息化的今天不但极易导致侵权引来诉讼,而且会造成非法生产和销售,因此走自主创新研发,是国内安全座椅生产企业必由之路。为帮助国内企业了解儿童安全座椅的全球技术分布、技术研发热点等,对其专利情报的国际竞争态势进行分析尤为必要。浙江工业大学图书馆以本馆的优势资源为支撑,积极对本校各学院、各课题组提供嵌入式信息服务。本研究是本校图书馆对艺术学院“儿童乘员用约束系统研发中心”的“机动车儿童乘员用约束系统创新研发”课题提供的专利信息服务,是以图书馆优势的馆藏资源、专利计量分析技术为基础,结合该研发中心专家对分析结果的专业解读完成的共同研究。endprint

1 分析方法和数据源

11 分析方法和工具

经检索“WEB OF SCIENCE”发现最早探讨专利计量的文献是在1996年,经过差不多20年的发展,以《SCIENTOMETRICS》为首的科学计量类期刊在多个研究领域证实了专利情报分析的客观性和科学性,专利计量已发展成为一个成熟的研究方法。专利情报的分析方法主要是利用简单统计分析、组配统计分析和专利引文分析法等,对申请趋势、专利权人、发明人、引证关系、专利地图等数据结果加以讨论。专利情报分析工具有多种,其中汤森路透公司的Thomson Innovation(TI)、Thomson Data Analyzer(TDA)和Dialog公司的Innography尤为领先,这两家公司的产品既有类似功能也各具特点。但计量论文的成功并不主要依赖分析工具,在检准检全的前提下对结果进行的专业解读才是关键。

12 分析方法的创新

本文的分析将采用TI和Innography共同完成,同时使用两个领先分析工具做同一个行业专利信息分析的方法极为少见,缺点是对数据源的一致性难以把握,优点是充分利用两工具的特色功能从不同角度对儿童安全座椅进行全球态势分析,以求通过多角度的解读达到分析结果相对客观、全面。本文的手法是先把公开号从TI导入Innography,两边的数据同样用申请号归并,然后观察两个数据库的常规分析结果,例如主要IPC的分布和数量等,发现基本吻合,因此可以确定两个数据库的分析目标的一致性。对于整篇论文的分析结果也由好孩子集团的知识产权办公室及工程部的专家来把握。最后需要说明的是,由于专利申请有18个月的滞后,以及专利收集和录入需要一定的时间,2013-2014年的部分统计指标仅供参考。

13 数据源

(1)TI的数据。在TI中结合德温特手工代码、IPC和标题/摘要/权利要求,检索式确定为CTB=(Child* ADJ safe* ADJ seat or child* ADJ safe* ADJ equip* or child* ADJ car ADJ seat or Child* ADJ restr* ADJ seat or((child* ADJ seat* or child* ADJ equip*)and(car or vehicle or automobile)))OR IC=(B60N000226)OR IC=(B60N000228)OR MC=(Q14-A01),最终检索到24 889件,用申请号归并得到18 045件(编辑集合全选,检索时间为2014年11月13日)。(2)Innography的数据。将在TI中检索到的公开号导入Innography,用申请号归并后得到17 052件。换言之,用申请号归并后在TI得到18 045篇,在Innography得到17 052篇,利用两组数据源从不同角度进行专利情报分析以求客观和全面。

2 结果和讨论

21 全球的申请和授权量趋势分析

在Innography中对检索结果进行申请号归并,以申请年统计,得到17 052个专利号,其中授权专利为8 735件,授权比率在62%左右。近五年的授权比率在56%(2008)、58%(2009)、57%(2010)、49%(2011)和44%(2012),全球儿童安全座椅的发明专利授权比率有下降的趋势(2013-2014年的数据不全不予讨论)。主要申请国的情况,如图1所示:比较突出的是中国,中国的申请量和授权量在2010年开始大幅飙升。这个数据也许和国家的宏观政策相关,2006年《机动车儿童乘员用约束系统》(后来的国标27887)已被国家标准委正式批准立项,市场闻风而动其中好孩子和明门两家大公司的申请和授权量大增。另外,由于在中国研发和生产成本相对欧美日低,存在较多贴牌生产的现象,国内几个研发实力强劲的产家申请的部分专利事实上是用于贴牌外销。比如,中国的专利申请大户明门幼童用品有限公司最初只为美国Graco代工,后来该公司不断提高自己的研发能力,最终实现从OEM到ODM的完全转化。由于研发和生产都在中国完成,因此部分专利的专利权人属于明门,但这些专利的产品基于某种协议专属Graco贴牌销售。还有就是中国的数据包含一部分实用新型专利,也很大程度推高了整体的申请和授权数据。

美日欧方面。美国作为儿童安全座椅的生产和销售大国,其申请和授权情况一直比较稳定。日本的申请高峰在2000年前后,这暗合了日本人口发展趋势,据日本总务省的人口普查结果,2000-2005年是日本人口的一个高峰期[6],近年日本国内持续的少子化使得儿童安全座椅内需在收缩。宝得适(Britax,英国)、瑞卡罗儿(Recaro,德国)、康科德(Concord,德国)、赛百斯(Cybex,德国)等品牌一直以公认的高品质被消费者所认知,尤其是宝得适是全球最大的儿童安全座椅产家,但是这些品牌所在国并没有进入申请和授权前三。主要原因有三点:(1)这些英国和德国的知名品牌很多选择由中国产家代工甚至研发,因此除了核心专利有部分专利是归中国产家的,比如好孩子代工赛百斯(赛百斯已于2014年1月被好孩子收购)、Evenflo和Baby First等,宝贝第一代工宝得适,这两个中国产家尤其好孩子本身就具有非常强大的研发实力;(2)这些知名品牌的发明专利是以质量不是以数量取胜的。典型的例子如德国的赛百斯和康科德,同一专利生产出一系列的产品,新产品的专利在老产品专利上不断改进;(3)两国的发明专利在1992年前以向欧专局申请的居多,因此英国和德国单独的申请数量在统计数据中不完全真实体现。

22 失效专利高价值信息的挖掘

专利权是一种私权属性的财产权,具有排他性,任何单位或个人未经专利权人的许可不得实施其专利[7]。失效专利则丧失了这种权利,从失效专利中寻找重要的技术信息并加以改进,不但能够降低研发成本节省研发时间,还能直接提高研发起点。高强度专利分析是Innography的重要特色功能,对8 735件授权专利进行失效专利的统计,得到3 611件失效专利。用Innography将3 611件失效专利中强度在70~100的专利进行分析得到203件高强度失效专利(见表1)。显然,美国的高强度失效专利是最多的,一个原因是美国专利的基数本来就大,再者美国的专利确实质量比较高,其次是日、德、法和英等。中国的高强度失效专利只有1件,其中一个原因是中国的专利质量不是很高;另一个原因是中国的专利文献存在信息不全的情况,因而往往无法被纳入及分析。从203件失效高强度专利中,可以获取到这些失效专利的技术创新点、技术转移、前向和后向引用、诉讼等多种信息。endprint

由于美国的产家占有最多的高强度失效专利,举例美国Cosco公司的两款专利作为分析案例:专利号为US6189970的Cosco公司失效专利强度系数为88,该专利的权利要求共39项,40次被引,这些被引绝大部分来自同行的大牌产家,如如图2所示,其中ORBIT BABY INC(深绿色)引用高达8次,该公司极有可能是Cosco的竞争对手。该专利最大的创新在于安全带的特别缓冲作用:当车辆正面碰撞,孩子受惯性向前冲,安全带会自动向前释放一小段以便起到缓冲的作用;当车子右侧碰撞时,右侧安全带也同样自动释放一小段,以避免右侧对方车辆给孩子带来的直接撞击。另一款Cosco的US6672663的专利也同样是一个高价值的失效专利,该专利有提篮设计安全方便、后向设计避免惯性向前冲带来的头部撞击、生产成本低等几个特点,也是一款具有引用价值的失效专利。

23 专利发明人的国别和专利的申请地区

专利的技术起源(Location)能够体现一个国家或地区在某领域科技活动中的研发投入,反映该区域的人才竞争力大小,折射出研发与创新的战略与趋势[8]。利用Innography对17 502件专利的最早优先权国家进行了统计分析得到全球图,如图3A所示,全球图用浓淡程度不同的绿色和橙色表示,其中绿色代表较多,橙色代表较少。可见儿童安全座椅的发明人主要来自美国(4 502件)、日本(3 621件)、中国(2 307件)、德国(1 839件)和英国(926件),法国、西班牙、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一些欧洲国家的竞争力也不容小觑。

专利的申请地区(Source Jurisdiction),也指专利的公开国家/地区,专利号对应的国家代码直接体现了申请人真正真实的地区保护意图。利用Innography对17 502件申请号描绘的全球图。如图3B所示,申请人想在哪些国家或地区实施其发明一目了然。从最浓的绿色到最淡的橙色,依次代表专利申请数量较多到较少的国家/地区。如图,美国(3 415件)、日本(3 356件)、中国(2 898件)、欧专局(1 450件)和世界知识产权组织(1 048件)是申请人依次看重和企图保护的市场。

对比图3A和B不难发现,美国既是主要技术发源地,也是申请人最重视的市场,日本、中国次之。通过欧专局和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申请的情况也很多,有需求才有供给,说明了儿童安全座椅在世界上使用的广泛性。在儿童安全座椅领域,美、日、德、英等国的产品一直被广泛认知,而中国作为儿童安全座椅的生产大国一直因为国内超低的使用率不被关注,此分析结果说明中国不但是生产大国同时也是研发大国,随着中国市场的需求的扩大,可以预想中国的排名在未来还会更靠前。

24 主要专利权人的技术分布

通过观察主要专利权人的技术分布能够掌握儿童安全座椅的主要研发方向,对未来的研发起到借鉴、避免研发重复投入等作用。用TDA清洗数据功能,找到专利申请数量前10的专利权人(见表2),再通过和国际分类号的配对,得到前10专利权人的主要技术分布图,如图4所示,(图4中只表示到小类)。进一步观察大组甚至小组,发现前10的专利权人申请最多的发明专利分布在B620N 2/28和B60N 2/26,即儿童用机动车安全座椅(一般指的是座椅的主体),另外B60N 2/48(儿童安全座椅的头枕)、B60N 2/30(可放在不用位置上的不可拆卸的座椅,例如可折叠的备用座椅)方面的技术也受到专利权人的重视。除了B60N大类,B60R(座椅的零部件)大类也是一个主要的研发方向,如B60R 22/00(儿童安全座椅的安全带、肩带)、B60R 21/01(在车辆发生事故或即将发生事故时触发安全保护装置的电路)等。最后是A47D 01/10(链接装置结构)、A47C 7/00(儿童安全座椅的部件、零件或配件)、B62B(提篮和儿童安全座椅两用)等。

24 儿童安全座椅的最新研究热点分析

SCI热点论文(HOT PAPER)由汤森路透每两个月根据引文数量统计,指的是最近两年内发表且被引在最近两个月内排名达到各学科前01%的论文。虽然没有人对专利的研究热点做出定义和研究,但效仿热点论文,对2010-2012年的儿童安全座椅高被引专利进行分析后(见表3),再把结果通过咨询专家的方式进行验证也会是一个有益的探讨。

利用TI将施引参考文献数进行倒序排列,得到2010-2012两年被引频次最高的10件专利,这10件专利均为在美国申请的专利,但查看同族专利,会发现它们也在德国、日本和英国等国进行了申请,有些也通过世界知识产权组织进行了国际申请,说明这些专利极有可能是这些公司的核心技术。被引排名第1和第2的是同一家公司的专利,比较两款专利的图示明显发现第2件是对第1件的改进专利。两件专利的创新之处均在利用物理性质的气囊对儿童进行头部、胸部等关键部位进行的一种保护,这些气囊设计成小竖条状,第1件专利的每个小气囊呈独立状,第2件专利的气囊和气囊间可气体连贯,当发生强烈碰撞时,这些气囊起到有效的吸能和缓冲作用。第6件专利由宝得适所研发,同样是利用物理性质的气囊进行吸能和缓冲,但是气囊的形状和分布部位设计和前两件专利不同。

第3和第10件专利的创新之处在于电子监控,利用电控进行预警,提示安全带是否安装正确,当到达目的地,家长松开驾驶室的安全带,电控会及时提醒儿童还滞留车内;第10件是一款软件专利,作用同样是利用电子装置达到监控安全。第4件专利技术点在安全座椅和成人座椅的链接,通过观察被引日期发现这件专利在最近两个月密集被引,说明这项技术得到市场的重视。第5~9件专利是为了达到儿童安全座椅方便使用、提高使用效率进行的各种设计,强调的是儿童安全座椅在使用功能方面的各种创新设计,其中第5件专利的专利权人INDIANA MILLS & MFG是为宝马汽车配套儿童儿童安全座椅的一个厂家,第7件专利是由ORBIT BABY INC一家专业的设备辅助厂家研发,都是儿童安全座椅领域的活跃者。endprint

针对以上分析结果,我们咨询了国内最大的儿童安全座椅生产厂家好孩子的工程师,证实气囊和电控是目前儿童安全座椅领域的主要的研究热点。当发生碰撞时,五点式安全带紧紧勒住儿童的胸腔和胯部,能够有效保护儿童的脊椎等部位,但是头部和内脏由于惯性仍然向前冲,容易造成头部的碰伤,以及内脏的损伤。因此,在儿童安全座椅上设置非成人式物理性质气囊是重要的有效保护措施,如何将这些气囊设计在儿童安全座椅上有效保护儿童的同时降低他们的不适感成为一个主要的研究方向。另外,电子监控可以提醒家长有否正确安装和使用儿童安全座椅,并且预警粗心的家长勿把儿童滞留车内是另一新的技术分支和研究热点。

25 高强度专利的诉讼专利

核心专利的挖掘对于产品研发至为重要,但是核心专利往往难以用如被引频次这样单一的依据来界定,Innography独特的“专利强度”分析功能除被引频次外,还基于同族专利数量、权利要求数量、是否涉案等十几种指标综合判断和评估,因此远优于基于某单一指标分析出来的数据。在授权的8 735件专利中,利用Innography分析出Patent Strength在80~100的736件专利,这些高强度专利前三分别来自美国、欧专局、日本,来自中国的高强度专利较少。在这736件高强度专利中继续寻找有过诉讼的专利(+Litigated)得到65篇诉讼专利。

从这65篇高强度诉讼专利中,取出其中一例分析(见表4)。表4中所列的专利US7625043是一个在美国申请的专利,原告是明门幼童用品有限公司(Wonderland Nurserygoods Co Ltd),被告是华瀚儿童用品有限公司(Baby Trend Inc)。其实该专利是明门按照美国Graco指导研发和生产的(随着明门研发实力不断增强,现已成为Graco的主要委托制造设计公司;从该专利的后向印证关系图,如图5所示,也可以发现主要技术点引自Graco)。虽然这款专利权人是中国产家明门,但两家公司显然居于某种协议只能贴Graco的牌进行销售。该专利生产出一系列产品,系列产品在欧美被誉为欧洲之星,在国内被称为葛莱鹦鹉螺系列。该件专利持有人明门幼童用品有限公司分别在2012年和2014年两次提出诉讼,状告被告不断侵犯该专利用于生产销售并进口到美国。该专利是2009年12月公开的,阅读该专利的权利要求发现多达22项,被引共23次,在116个国家和地区受到保护,可见明门和Graco非常重视该专利并不惜时间和金钱在多个国家申请保护。 这款名为葛莱鹦鹉螺的专利产品的重要创新点在于底座和靠背的装配链接,一般的儿童安全座椅的靠背和底座是利用靠背伸长的两个小钩子或者扶手来连接底座以达到支撑靠背的作用,如果撞击的力度过大向前冲的巨大惯性很多时候会让孩子的头部受伤。但这款葛莱鹦鹉螺的靠背伸出两个结实的滑轨牢牢连结和扣住底座,在各种碰撞测试中这款产品的得分异常高,甚至能经受连续碰撞。同时这款产品能够从9个月使用到12岁,使用时长能满足消费者的最大需求。从葛莱鹦鹉螺(US7625043)的后向引证关系图(图5)中,我们可以看到真正的专利权人Graco(红色部分)联合明门(深绿色)和已经合并的Aprica(黄色)申请了多项外围专利保护该核心专利。

26 儿童安全座椅的专利地图分析

通俗易懂的专利地图能帮助阅读者直观某行业或领域的基本情况,但专利地图因权利要求、标题用词生涩隐晦难懂且不易制作。TI的专利地图(ThemeScape)由于其有德温特专利数据作为检索后台,标题、摘要等字段已经过专家用英语改写为普通科研人员更容易理解的科技语言,其语言一致性和专家专业的说明大大提高了分析质量,因此基于德温特新颖性创建的主题专利地图远远优于仅基于原始专利数据所形成的专利地图。即便如此,也需要多次用不同字段如用途、标题摘要、权利要求、优势和新颖性等进行创建然后加以解读、比较。最后发现以申请号归并的18 045个专利用新颖性作为字段进行创建的专利地图相对较易解读,如图6所示,(图6是儿童安全座椅整个行业的技术分布,其中红色点是Britax的技术分布,绿色点是Goodbaby的技术分布)。图中峰的高度代表专利文献的数量,形成山峰的多反之则少,峰间位置越接近,则所含内容的相关性就越强,反之则越弱,白色山峰显示了密集的某一主题专利。

专利地图不会在主题全景图中一次显示所有的主题点,其目的是避免分析者淹没在大量文献所含的海量信息之中。因此通过解读白色山峰基本可以掌握儿童安全座椅领域新颖性技术的概况:峰1(座位探测器/检测):是儿童安全座椅未来的一个研发热点,主要能够起到以下作用:检测座椅是否安装正确、座椅和Isofix接口是否真正卡牢或和成人安全带是否连接好,未来还会向检测大人是否离开、车子外部是否有危险发生等技术方向发展。峰2(旋转吸能缓冲):主要通过旋转,避免正面接受最大冲击力,起到缓冲吸能作用。峰3(气囊):儿童安全座椅用气囊的研发大大有别于成人用气囊,非化学反应而是物理性质的气囊吸能是主要的研发技术点。峰4(座椅的材质成人儿童两用化):达到用车合理、实用、不占空间等目的。峰5(安全带/肩带):槽孔如何被使用者更容易理解,调节起来更简单,确保容易穿过,两端安全带不易弯等消费体验也成为安全带/肩带的一个研究热点。峰6(连接装置结构):为了解决isofix接口连接儿童安全座椅,其结构以及调节的相关设计。目的是为了更牢固、安全和节约成本。附带功能:可嫁接到推车、前后向可用、折叠等达到节约成本和方便舒适等目的。峰7(组装拆卸功能),为了达到安装拆卸简单方便、安装正确等目的的技术。

为了比较全球最大产家宝得适(Britax)和中国最大产家好孩子(Goodbaby)的技术分布,利用颜色差集进行了专利权人的标记,红色代表宝得适绿色代表好孩子。可见宝得适在旋转吸能缓冲、成人儿童两用化、安全带/肩带、链接装置结构等技术领域进行了很多的创新研发;而好孩子则在链接装置结构、锁定机构、带槽滑动链接、组装拆卸结构、部件间链接等技术领域进行了较多的创新研发,另外好孩子还围绕着儿童安全座椅的结构申请了较多的实用新型专利。endprint

3 结 论

1990年以来全球儿童安全座椅技术快速增长,美国、日本、德国、英国和中国是儿童安全座椅专利的主要分布国家,其中中国2000年以来的申请和授权量更是一路上扬超越其他国家;从高强度专利的国别和数量来看,美国、日本、德国和英国的专利质量较高,中国方面因含有部分实用新型专利推高了整体数据,但专利质量相对较差。儿童安全座椅的技术主要来源国家基本上也是儿童安全座椅专利最希望保护的市场,其中美国仍然是核心技术持有者最重视的市场。主要专利权人依次是Britax、Goodbaby、Takata、Wonderland和Cosco等,通过专利地图对比Britax和Goodbaby的技术分布,发现Britax主要研发的方向为旋转吸能缓冲、成人儿童两用化、安全带/肩带、链接装置结构等,而Goodbaby主要研发链接装置结构、组装拆卸机构、带槽滑动链接、锁定机构等,其中实用新型发明专利也占了不少比率。本文中两项分析:2010-2012年的儿童安全座椅研究热点专利分析(见表3)、基于新颖性创建的全球儿童安全座椅专利地图(见图6)的分析结果基本互相印证,说明未来几年,儿童安全座椅主要的研发热点是①电控、预警、座位探测;②气囊;③旋转吸能缓冲;④座椅的材质成人儿童两用化等方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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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任编辑:郭沫含)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