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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城断裂带NE段构造应力特征

2015-12-14李自红刘鸿福闫小兵扈桂让

地震地质 2015年2期
关键词:组构韩城磁化率

李自红 李 斌 刘鸿福 闫小兵 扈桂让

1)山西省地震局,太原030021

2)太原理工大学,太原030024

3)Department of Earth Science,University of Bergen,Norway 5075

0 引言

韩城断裂带是汾渭地堑系中重要的边界控制断裂之一,控制着韩城断陷的西缘。早期对该断裂带的研究可追溯至20世纪70年代,如邓起东等(1973)在论述山西隆起区断陷地震带地质条件与地震发展趋势的一文中即作了简要描述。然而对韩城断裂带较为系统的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研究工作包括阎凤忠等(1987)对韩城-侯马断陷区主要活动断裂进行的野外考察,此次考察发现了2处切割至地表的活动断层剖面以及多处断层划痕,描述了韩城断裂带的空间展布特征与新构造活动特点,认为韩城断裂带第四纪以来活动强烈。张安良等(1987)对韩城龙湾-上峪口破裂带的成因进行了分析研究,认为该区域处于一个特殊的构造部位与地貌部位,沿断裂带是在人类活动(采煤)的环境下因重力作用而造成“错动”,而非8级以上古地震的遗迹。申屠炳明等(1990)对韩城断裂带的活动特征及断裂带古地震遗迹的考察工作认为,韩城断裂自上新世形成至今持续活动,其NE段的活动明显较SW段强烈;同时,通过对沿断裂带分布的古地震遗迹的研究,认为韩城断裂自晚更新世末期以来至少发生过1次7级左右的破坏性地震。杨梅忠等(1994)对该地区的构造现象进行了调查,分析了破裂带的特征及其成因,认为新构造运动是其活动破裂的背景。不难看出,前人对韩城断裂带的研究大多集中在论证断裂带的成因与展布特点、断裂带的地层错断与走滑活动情况、断裂带古地震遗迹以及地表破裂调查等问题上,系统的区域构造应力方面的研究则较少。究其原因主要有:韩城断裂带有历史记载以来未发生过7级以上地震;断裂带内布设的跨断层水准等应力监测手段较稀疏;流动GPS有时亦难以对整个断裂带的应力积累情况进行有效监测。

近年来,岩石磁组构作为构造应力研究方法在研究区域构造应力、地球动力学演化等方面得到了国内外地质学家的普遍认可和应用(Kissel et al.,1986;Borradaile,1988;Rochette et al.,1992;Tarling et al.,1993;潘永信等,1998;周勇等,2001;Cifelli et al.,2004;梁文天等,2009)。研究表明,磁组构对沉积物中的构造应力非常敏感,即使有非常微小的应力作用,矿物也以不同的方式做出相应的调整。磁化率椭球可以用来代替应变椭球,用其形态和空间定向来分析构造变形的性质和应力作用的方式与方向,为研究区域构造应力以及新构造运动提供了又一可选的手段。

在对韩城断裂带进行1/5万活动断层填图时发现,除了在黄河及其支流汾河等河流的河床、河漫滩及其两岸的I级阶地上出露全新统外,沿断裂带出露的最新地层主要是上更新统,用单一的地质方法难以判断断裂带不同地点的活动特征。因此选取断裂带NE段地层断错明显的上峪口、渚北庄与邵家岭剖面进行了磁组构特征研究,以期对韩城断裂带NE段的构造应力情况进行分析,为进一步研究断裂带的活动特征提供基础依据。

1 研究区地质背景

韩城断裂带是韩城断陷西缘的主控断裂,北起西硙口西,向西南经禹门口,斜穿韩城市进入合阳境内,在义井一带与双泉-临猗断裂(即峨嵋台地南缘断裂)相交,其北端在西硙口一带与罗云山山前断裂相连。断裂带总体走向NE,倾向SE,长约120km。韩城断裂为正断裂,兼有一定的右旋走滑分量。断裂带自上新世形成至今持续活动,且表现出明显的分段活动特征。根据断裂带的平面展布、构造地貌及活动强度的不同,可将断裂带分为3段:NE段(西硙口至盘河段)、中段(盘河至行家堡段)以及SW段(行家堡至义井段)。其SW段发育于晚更新世黄土地层中,NE段为基岩与第四纪沉积物接触。总体来讲断裂带NE段较SW段活动强烈,尤其是新生代晚期以来,随着山体隆起及凹陷沉降,新构造运动较为强烈。最近的野外调查显示,西硙口至盘河段最新活动时代为全新世,盘河至行家堡段的最新活动时代为晚更新世晚期,行家堡至义井段的最新活动时代为晚更新世早期。

韩城断裂带山前基岩地层主要为寒武纪和奥陶纪灰岩、白云岩,夹有石炭纪、二叠纪及三叠纪砂岩、泥岩与页岩。山前断裂破碎带附近构造较为复杂。此外,沿韩城断裂带填图区第四纪地貌单元主要为晚更新世冲积、洪积与风成沉积3个大的地貌单元,前两个单元主要分布于断裂带NE段,晚更新世风积地貌主要分布于断裂带中段与SW段。全新世冲积、洪积地貌单元等主要分布于河流及冲沟的两侧,山前NE段亦有小规模全新世洪积扇分布。

研究区地貌除明显的垂直运动特征外,还存在一些断层走滑导致地貌水平扭错的证据,如河流扭错、断层面上的水平擦痕等。本次工作选择的采样地点,均为断裂带内地层错断明显且有一定走滑现象的剖面。研究区地质与采样点分布见图1。

图1 韩城断裂带NE段地质及磁组构样品采样点分布简图Fig.1 Sketch map of geology of northeastern section of Hancheng Fault zone and sampling sites.

2 样品采集与测试

在韩城断裂带1/5万活动断层填图的基础上,于2010—2011年先后2次沿上峪口(35.60°N,110.55°E)、渚北庄(35.64°N,110.58°E)以及邵家岭(35.79°N,110.70°E)剖面进行了磁组构样品采集,共采集样品225块。样品主要采自三叠系的泥岩和砂岩。由于需要采集的样品较多且野外钻取岩心比较困难,采样工作采用了轻便手提汽油钻机现场钻取样品与野外采取块样、实验室钻取岩心相结合的方法,在每个采样点钻取1~2个古地磁样品,所有样品均采用磁性罗盘进行野外定向。在实验室内,将每个采样点的样品加工成直径2.54cm、高2.2cm的标准圆柱形样品。

实验室测试主要包括样品岩石磁学与磁组构测试两部分。为确定样品中主要载磁矿物的成分及磁畴形态,从各个剖面选取代表性样品首先进行了岩石磁学测试。其中,热磁分析在可自动记录的居里秤上完成,实验最高温度为710℃,加热和冷却速率均为15℃/min;等温剩磁矫顽力与磁滞回线在Kazan Coactivity Spectrometer J_Meter上完成。样品磁组构测试利用捷克AGICO公司生产的MFK1-FA完成,所用磁场强度为300Am-1,磁化率测量精度为2×10-8SI。

样品岩石磁学测试,以及邵家岭与上峪口剖面样品的磁组构测试工作在挪威卑尔根大学地球科学系古地磁实验室完成;渚北庄剖面样品的磁组构测试在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古地磁与年代学实验室完成。

3 样品岩石磁学测试结果及分析

岩石磁学测试结果显示,3个剖面样品的磁学特征基本一致,其代表性样品的测试结果见图2。从热磁曲线来看(图2 a;样品HC-16),样品清楚地显示了磁铁矿的居里点(580℃左右),表明磁铁矿是样品中最主要的载磁矿物。之后曲线虽继续缓慢下降,到670℃左右达到最小值,但变化幅度较小,表明样品中仅有少量赤铁矿存在。绝大多数样品在加热到300℃左右时,曲线斜率均发生或多或少的变化,可能说明样品中含有热不稳定性磁性矿物——磁赤铁矿,在此温度区间内转化成赤铁矿(Nagata,1961;王喜生等,2002)。另外,所有测试的样品均表现出了明显的不可逆特征,绝大多数样品冷却曲线明显低于加热曲线,可能磁赤铁矿在加热的过程中转变成赤铁矿,或者部分磁铁矿氧化为赤铁矿(样品在空气环境中加热);极少数样品冷却曲线高于加热曲线,此类曲线并不常见,说明在加热的过程中有新的磁性矿物生成,如磁铁矿(Moskowitz et al.,1984;王喜生等,2002)。

图2 韩城断裂带NE段代表性样品岩石磁学参数测量结果Fig.2 Plots of rock magnetic parameters of representative samples from the northeastern section of Hancheng Fault zone.

等温剩磁-矫顽力测试结果显示(图2b;样品HC-12—16),等温剩磁随着所加磁场的升高快速上升,在300mT之前几乎达到饱和(95%以上),当达到饱和加反向退磁场后,等温剩磁又表现出迅速下降的特点,剩磁矫顽力(Hcr)大多<60mT。从理论上讲,磁铁矿至多需要300mT磁畴达到饱和(多畴磁铁矿需要100mT,等轴单畴需要300mT),赤铁矿一般需要2T或以上的磁畴达到饱和(李斌等,2008)。韩城断裂带NE段3个剖面的等温剩磁曲线表明磁铁矿是样品中主要的磁性矿物,赤铁矿少量存在,热磁曲线中反映的赤铁矿并不是完全由磁赤铁矿热转化而成的。根据得到的磁滞回线参数绘制出的反映磁性矿物磁畴类型的Day图(图2d;样品HC-6—19)显示3个剖面中绝大多数样品磁性矿物都是以假单磁畴存在。

由样品岩石磁学测量结果综合分析认为,样品中主要的载磁矿物为磁铁矿,同时含有少量赤铁矿与磁赤铁矿,且绝大多数样品的磁性矿物以假单磁畴存在。

4 样品磁组构测试结果与分析

从每个采样点选取一个岩石样品进行测试,共获得205个样品的磁组构测试结果(图3,4)。

4.1 磁化率各向异性度及椭球体形态

磁化率各向异性度即磁化率各向异性的大小,从磁化率的角度反映岩石形成时以及形成后所受外界条件的影响,如岩石在沉积成岩过程中磁性颗粒受到的水流的搬运营力、后期构造运动施加的构造应力等。自Jelinek(1981)提出矫正磁化率各向异性度(PJ)(Corrected Anisotropy Degree)的概念后,样品的磁化率各向异性度更普遍地用PJ来表述,即

式中:η =(η1+ η2+ η3)/3,η1=ln Kmax,η2=ln Kint,η3=ln Kmin。

文中样品的各向异性度亦采用PJ来表述。一般而言,无论岩石样品中的主要载磁矿物是铁磁性矿物,还是顺磁性或逆磁性矿物,样品磁化率各向异性的大小都取决于磁性矿物颗粒自身的各向异性度以及它们定向排列的程度。而对于单个的磁性矿物颗粒,其各向异性的大小主要取决于晶格各向异性与形状各向异性的综合贡献。二者的机理完全不同,至于哪种类型的各向异性占统治性地位与磁性矿物的种类、磁性矿物颗粒的大小等因素有关。很多研究表明(Kissel et al.,1986;Borradaile,1988;Aubourg et al.,1991;Rochette et al.,1992;Tarling et al.,1993;Sagnotti et al.,1994;潘永信等,1998;Parés et al.,1999;周勇等,2001;Cifelli et al.,2004;Parés,2004;梁文天等,2009;Hrouda et al.,2009;李震宇等,2010),岩石形成后,磁化率各向异性度的大小受到构造变形强度的显著影响。

图3为韩城断裂带NE段3个剖面样品的磁化率各向异性度分布直方图。可以看出,3个剖面上采集的所有样品的磁化率各向异性度总体不高。除少数样品外,大部分样品PJ值<1.03(图3);样品PJ值低于高应变带岩石样品的磁化率各向异性度(Borradaile,1988;周勇等,2001),说明岩石样品的磁组构整体上受到的区域构造应力的影响不大。此外,3个剖面之间的样品磁化率各向异性度还存在着一定的差异,上峪口与渚北庄剖面样品的PJ值分布为1.0~1.08,平均磁化率各向异性度分别为1.02与1.015。多数样品的PJ值<1.02,只有少数样品的PJ值>1.03。而邵家岭剖面的样品普遍表现出较大的磁化率各向异性度,分布范围为1.0~1.18,平均值达到1.075。3个剖面所取样品的岩层基本属于同一层位,这种磁化率各向异性度的差异性分布特征,说明了韩城断裂带NE段构造应力分布的不均匀性。

图3 上峪口(Site#1)、渚北庄(Site#2)、邵家岭(Site#3)以及3个剖面所有样品(all)的磁化率各向异性度(P J)与磁化率椭球体形状因子(T)分布直方图Fig.3 Frequency histograms of the degree of magnetic susceptibility anisotropy(P J)and the shape factor of magnetic susceptibility ellipsoid(T)of Shangyukou(Site#1),Zhubeizhuang(Site#2),Shaojialing(Site#3)and all samples from the three sites.

磁化率椭球体形状因子(T)是揭示样品应变信息的又一有效参数,用于刻画样品磁组构的类型:T=(2×ln Kint-ln Kmax-ln Kmin)/(ln Kmax-ln Kmin)(T>0,“扁球型”;T<0,“拉长型”)。从3个剖面所有样品的T值分布直方图来看(图3a2),大多数样品的T值>0,即属于“扁球型”磁组构,表明大多数样品的磁化率椭球体以压扁及平面应变形态为主。岩石磁组构类型也常用Flinn图解来表示。以L(Lineation,L=Kmax/Kint)为纵坐标,F(Foliation,F=Kint/Kmin)为横坐标,将数据投影于该坐标系中,以E=1为界将坐标系划分为2个区域:E>1表明磁化率椭球体为“拉长型”,岩石中磁线理发育;E<1时磁化率椭球体为“扁球型”,岩石中磁面理较磁线理发育。上峪口、渚北庄与邵家岭3个剖面样品的Flinn图解显示,绝大多样品落在E<1区域内,即大多数样品具有“扁球型”磁组构,与形状因子T揭示的结果一致,表明在韩城断裂带NE段的3个剖面上,磁面理较磁线理发育。

4.2 磁化率椭球体主轴方位

图4为样品磁化率椭球体3方向主轴在下半球的等面积投影。从3个剖面全部样品的磁化率主轴等面积投影图(图4 a)可以看出,绝大多数样品的磁化率椭球体最小轴方向倾角较大,多围绕投影中心分布;最大轴方向倾角较小,多集中在投影的边缘,沿NW-SE向有明显的优选分布特征;中间轴的投影特点与最大轴类似,亦多集中在投影边缘,但表现出与最大轴分布一定的共轭关系。这些特点都是弱变形组构的显著特征(Borradaile,1988;Aubourg et al.,1991;Rochette et al.,1992;Tarling et al.,1993;Pares et al.,2002;Hrouda et al.,2009)。

上峪口、渚北庄与邵家岭剖面样品的磁化率主轴等面积投影图(图4b,c,d)除具有上述沉积磁组构的共同特征外,还存在明显的差异。上峪口剖面大部分样品与上述沉积磁组构的共性吻合,但有较少的样品其对应的磁化率椭球体最小轴方向倾角变小,沿NWW-SEE方向表现出一定的优选分布特征;最大轴与中间轴方向倾角变缓,不再沿着投影的大圆弧分布,而是相对较为分散。渚北庄剖面样品磁化率椭球体3个主轴的分布与3个剖面全部样品的特征基本吻合。邵家岭剖面大部分样品的磁化率椭球体最小轴分布相对较为集中,更多样品的最大轴投影落到大圆弧的第2象限,中间轴投影集中在第1象限,表现出较强的优选分布特征;与上峪口剖面相似,邵家岭剖面亦有少部分样品的最小轴偏离投影中心分布。

5 讨论

在没有变形的沉积岩中,磁性矿物平行于层理沉积压实,磁化率椭球反映的是原生沉积磁组构。除岩层产状、沉积作用与压实作用外,原生沉积磁组构的形成还受到沉积动力(环境)等因素的影响。沉积动力较弱或在静沉积环境中,原生沉积磁组构的主要特征表现为磁面理平行于层面,Kmax和Kint杂乱分散在层面上,Kmin垂直于层面;当沉积动力较强时(如水流等),Kmax会垂直应力的方向表现出一定的优选分布,但Kmin仍垂直层面。在PJ-T图及Flinn图解中,这类磁组构位于扁圆区。原生沉积磁组构形成后,若岩层受到持续增强过程中的构造应力作用,原生沉积磁组构会根据外界构造应力的作用逐渐做出相应的调整并改变其赋存形态。在弱变形阶段,施加在岩石上的构造应力促使磁性矿物颗粒形状以及易磁化轴的方向发生改变,但这种磁组构的磁面理依然平行于层面,Kmin垂直于层面,只是层面上的Kmax和Kint发生分离,相对集中分布;在PJ-T图及Flinn图解中,它们也位于扁圆区。当构造应变进一步增强时,构造缩短通常变化于10%~25%,往往会形成“铅笔型”磁组构。“铅笔型”磁组构不仅磁化率最大轴多集中于与最大挤压应力方向垂直的方位,而且最小轴也会沿着挤压应力方向呈带状分布,这通常形成于具有较大挤压应力、变形较强的环境中(Sagnotti et al.,1994;沈忠悦等,1999;Parés et al.,2002;李震宇等,2010)。总之,在外界因素许可的条件下磁化率椭球可能经历从初始阶段的压扁状—球形—拉长型—压扁状磁组构的变化过程(Parés et al.,1999,2004;李震宇等,2010)。

图4 地层矫正后的样品磁组构等面积投影图及其对应的P J-T图及Flinn图解Fig.4 Equal-area projection of magnetic fabrics after rock bedding correction of samples from 3 sites with their corresponding P J-T relations and Flinn diagrams.

本文磁组构样品主要采自三叠系泥岩和砂岩,三叠纪以后汾渭地堑系经历了中生代的燕山运动和新生代的喜马拉雅运动。燕山运动时期地壳运动活化,在NW-SE向主压应力作用下形成一系列宽缓、大型的复式背、向斜,并有压性、压扭性走向断裂与之伴生。在喜马拉雅运动时期,由于应力场改变,该区主要受到较强的NW-SE向主张应力作用,在该主张应力作用下,在燕山期整体上隆的背景之上叠加了一系列断陷盆地,形成了著名的汾渭地堑系(邓起东等,1973;阎凤忠等,1987;张安良等,1987;申屠炳明等,1990)。然而,磁组构对沉积物中的构造应力非常敏感,岩石中的磁性矿物也会根据外部应力的变化以不同的方式做出相应的调整(Kissel et al.,1986;Rochette et al.,1992;Tarling et al.,1993;潘永信等,1998;周勇等,2000;Cifelli et al.,2004),因此认为该地区中生代地层中磁组构主要反映的是新生代的变形。

从韩城断裂带NE段3个剖面的磁组构测试结果看,该区域的岩石磁组构形态以“扁球型”组构为主(图3,4),主要表现出弱变形组构的特征;磁化率椭球体最小轴投影主要分布在投影图中心;最大轴倾角较小,主要分布于投影图大圆附近,且表现出沿NW-SE向的优选分布特征(图4,5)。弱变形磁组构最大轴的优选分布方向往往垂直于岩层受压缩短方向或平行于区域构造张应力方向(Kissel et al.,1986;Lowrie et al.,1987;Rochette et al.,1992;Sagnotti et al.,1998;潘永信等,1998;Mattei et al.,1999;杨坤光等,2003;李震宇等,2010)。3个剖面磁组构最大轴NW-SE向明显的优选分布特征说明韩城断裂带NE段在垂直于Kmax的方向上主压应力有显著增强,或受到较强的NW-SE向主张应力的作用。然而,代表最大应变压缩轴的Kmin在NE-SW向的优选分布特征相对较弱,结合我们在野外填图过程中沿断裂带多处观察到断层上下两盘明显的差异性垂直运动特征,认为韩城断裂带NE段长期以来主要受到较强的NW-SE向主张应力作用,在该主张应力作用下,断裂带一直处于NW-SE向的水平拉张状态(邓起东等,1973;阎凤忠等,1987;张安良等,1987;申屠炳明等,1990)。这种构造环境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并改变了断裂带周围磁组构的赋存特征。除部分样品外,磁化率各向异性度PJ总体较低(图3),从另一个角度反映了韩城断裂带NE段弱变形岩石磁组构特征。

磁化率椭球体最小轴代表最大应变的压缩轴,即最大压应力方向(Kissel et al.,1986;Borradaile,1988;徐柏安,1990;Tarling et al.,1993;崔可锐等,1998;许顺山等,1998;周勇等,2000;李建忠等,2006;李震宇等,2010)。3个剖面全部样品的Kmin优选分布特征整体上不如Kmax明显,表现出微弱的NE-SW向分布趋势。沿断裂带走向,断层划痕、河流扭曲等断层走滑的野外证据都较为明显,反映了相对明显的NE-SW向水平挤压应力的存在。分析认为,在拉张应力控制的构造单元,平行于断层走向的剪切应力可能伴随着断层的走滑或蠕动而被有效地释放,因而消减了平行断层走向的剪切应力对岩石磁组构的影响。磁化率椭球体最小轴的NE-SW向分布趋势反映了该方向的挤压应力在一定程度上也参与了对原生沉积磁组构的改造,但相比上述造成显著差异性垂直运动的NW-SE向水平拉张应力,该NE-SW向水平挤压应力的贡献总体相对较小。

从单个剖面的磁组构测试结果来看,上峪口、渚北庄与邵家岭剖面磁组构除具有上述特征外,还有各自的特点。如上峪口剖面少部分样品的磁化率椭球体最小轴等面积投影偏离了投影中心(图4b),沿NWW-SEE方向表现出一定的优选分布特征。这部分样品对应的磁化率最大轴与中间轴方向倾角变陡,比较分散,磁化率各向异性度也相对较高,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较强的应变磁组构特征,与其他样品的特征不符。经仔细核实后发现,这些样品来自于断层破碎带的采样点,可能在断层活动的过程中,断层破裂带附近的岩石受力较为复杂所致。除上述少数样品外,上峪口剖面磁化率最小轴分布的玫瑰花图显示出NE-SW向的压应力分布(图5),与上述分析的构造压力方向基本吻合。在渚北庄剖面,磁化率最小轴的优选方位玫瑰花图较为明显,显示出类似的NE-SW向压应力的存在(图5)。

图5 韩城断裂带及周边地区活动构造简图Fig.5 Simplified tectonic map of Hancheng Fault zone and other surrounding active faults in this region.

邵家岭剖面磁组构最大轴投影与其他2个剖面基本相似,部分样品的最小轴投影也表现出NE-SW向的分布特征;不同的是中间轴投影明显集中在第1象限,Kmin优选方位玫瑰花图反映的NE-SW向挤压应力更为明显。另外,邵家岭剖面的磁化率各向异性度明显大于其他2个剖面样品。这些特点说明,邵家岭剖面的岩石磁组构受到NE-SW向挤压应力的影响相对较大,明显大于其他2个剖面。从构造部位上看,该区域位于韩城断裂与罗云山山前断裂的交会处,而断裂带的交会部位往往构造活动较为强烈,推测邵家岭剖面的磁组构特征可能与2条断裂带的相互作用有关。邵家岭剖面的大多数样品仍然落于“扁球型”型区域内(图3,4),应属于弱变形组构。上述情况可能说明在拉张应力控制的构造单元,即使受到一定的沿断层走向的挤压应力,沉积岩中“拉长型”磁组构仍然难以形成。

另外,韩城断裂带NE段3个剖面所取样品的岩层基本属于同一层位,这种磁化率各向异性度差异性分布特征,表明了韩城断裂带NE段构造应力分布的不均匀性。这种应力作用的不均匀性可能源于其北部相邻的罗云山山前断裂活动的影响,尤其是处于断层交会处的邵家岭剖面;另外断裂带的空间展布并非理想的几何构造,如其走向的变化也会引起构造带局部应力场的变化。邵家岭剖面样品磁化率各向异性度相对其他2个剖面普遍较高的现象,从磁组构的角度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韩城断裂带NE段新构造运动活动强烈的现象。文中样品主要采集于断裂带附近的剖面,因而得到的应力场主要反映的是断裂带局部的应力场特征。而该应力场与汾渭地堑系区域应力场的一致性,表明韩城断裂带NE段的局部应力场特征虽有一定的变化,但仍受控于以NW-SE向拉张、NE-SW向挤压为特征的区域应力场(邓起东等,1973)。

6 结论

通过对韩城断裂带NE段邵家岭、渚北庄与上峪口3个剖面样品的岩石磁学与磁组构特征的研究,发现韩城断裂带NE段岩石样品中的主要载磁矿物为磁铁矿,并含有少量的赤铁矿与磁赤铁矿。其典型的岩石磁组构特征为在原生沉积磁组构基础上发育的弱变形组构;磁化率椭球体最大轴Kmax沿NW-SE向与最小轴Kmin沿NE-SW向的分布趋势,反映出韩城断裂带NE段总体受控于NW-SE向的拉张应力,兼有相对较弱的NE-SW向水平挤压应力作用。断裂带不同地方的应力作用存在一定的差异,上峪口与渚北庄受到的水平挤压应力相对较弱,邵家岭则表现出较强的挤压应力作用。但邵家岭剖面大多数样品仍然落于“扁球型”区域内,可能说明在拉张应力控制的构造单元,即使挤压应力较为明显,沉积岩中的“拉长型”磁组构仍难以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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