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型糖尿病患者胰岛素抵抗与中医辨证分型的相关性研究
2015-12-09杨玉蓉
杨玉蓉
宾川县中医院老年病科,云南宾川 671600
2型糖尿病患者胰岛素抵抗与中医辨证分型的相关性研究
杨玉蓉
宾川县中医院老年病科,云南宾川 671600
目的探讨对2型糖尿病患者胰岛素抵抗与中医辨证分型的相关性进行研究分析,为临床上的辨证诊治提供相关的科学依据。方法在作者所在医院收治的230例2型糖尿病患者作为该次研究的实验组,选取120例健康体检者作为对照组,进行检测前的3 d内予以停用降糖药物,抽取该次研究对象的空腹静脉血液5 mL,分析两组中医辨证分型的胰岛素抵抗与血胰岛素、生长抑素、胰岛素敏感指数、空腹血糖以及与病程的相关性。结果胰岛素抵抗与IAI、SS和病程具有负相关性(P<0.05);实验组各证型间的指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患者年龄的增长和病程的延长,肝郁脾虚证以及阴阳两虚证也会随之明显增加,两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并表明了病程时间越长,兼有血瘀证的几率越大。结论通过该次对2型糖尿病患者胰岛素抵抗与中医辨证分型的相关性的探讨及研究分析,为以后进一步的临床研究奠定了基础。
2型糖尿病;胰岛素抵抗;中医辨证分型;相关性
2型糖尿病是目前临床中较为常见的代谢内分泌疾病,其发病机制目前还没有被完全明确。其中胰岛素抵抗是2型糖尿病的基本病理特征之一,经过现代研究目前的进展显示,多种代谢紊乱以及心脑血管疾病与2型糖尿病均与胰岛素抵抗有着密切的相关联系。糖尿病属于中医学的“消渴”范畴之内,在《黄帝内经》中病名第一次出现。现代的中医学把糖尿病称为消渴病。其特征为多食、多饮、多尿以及消瘦、疲乏等综合征。为了进一步了解2型糖尿病与胰岛素抵抗之间存在的相关性,以及为了提高中医辨证治疗糖尿病及其并发症的治疗效果,该次研究选取作者所在医院于2014年4月—2015年9月收治的230例2型糖尿病患者以及同期120例健康体检者,将230例2型糖尿病患者分为实验组,后者则分为对照组。现将该次研究的内容及结果,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作者所在医院收治的230例2型糖尿病患者以及120例健康体检者为该次研究的对象,并将230例2型糖尿病患者分为实验组,后者则分为对照组。实验组中男性患者128例,女性患者102例,年龄在45~74岁,平均年龄为(58.58±7.78)岁;对照组中男性73例,女性47例,年龄在42~70岁,平均年龄为(56.28±5.78)岁。实验组中的患者其中湿热困脾证51例,肝郁脾虚证80例,阴虚燥热证53例,阴阳两虚证46例。
1.2 研究方法
选定病例予以进行辨证分型,并同时进行各项实验室检测指标(如:空腹血糖、空腹胰岛素、C反应蛋白测定以及UA用双波长速率法等检查)。ISI参照相关数据进行研究。C反应蛋白经过对数转换为正态分布后进行统计学处理。
1.3 诊断标准
1.3.1 西医诊断标准符合1999年WHO糖尿病专家咨询委员会正式公布的糖尿病诊断标准。均具有糖尿病症状(如:多尿、多食、多饮以及体重减轻),并且符合下列情况之一者,就可以诊断为糖尿病:空腹血糖(FPG)≥7.0 mmol/L(126 mg/dL);口服糖耐量(OGTT,75 g葡萄糖)中2 h血糖≥11.1 mmol/L(200 mg/dL);随机血糖≥
11.1 mmol/L(200 mg/dL)[1]。
1.3.2 中医消渴诊断标准符合《中药新药治疗消渴症临床研究的技术指导原则》中诊断中医消渴病的辨证标准,并且其中医辨证分型为4个证型,包括:肝郁脾虚证、阴虚燥热证、阴阳两虚证以及湿热困脾证[2]。
1.3.3 消渴病辨证分型标准肝郁脾虚证:胸胁胀痛、烦躁、纳差、腹胀以及乏力、倦怠等情况,其舌苔薄、苔白。脉弦或缓。阴虚燥热证:患者手足心热、口干舌燥、少寐多梦、盗汗以及烦躁等情况,并伴有便秘。其舌质红,苔少甚至无苔,脉细数。阴阳两虚证:患者少气懒言,形寒肢冷,心悸失眠,尿液呈白浊情况,其舌淡而少津,脉微细而数。湿热困脾证:患者感头重脚轻、心口烦闷、小便呈黄色,大便黏腻,其舌黄[3]。
1.4 病例纳入标准
临床已被确诊为2型糖尿病患者;了解并同意接受相关指标的检测;空腹静脉血糖>7.0 mmol/L;健康体检者经常规检查无心脑肺肝肾疾病以及内分泌等主要脏器系统疾病;健康体检者无阴阳不调情况。
1.5 病例排除
1型糖尿病;严重心肝肾等主要脏器系统的经;妊娠和哺乳期女性;有精神或心理疾病者。
1.6 观察指标
观察并记录统计患者胰岛素抵抗与空腹胰岛素(FINS)、空腹血糖(FBG)以及胰岛素的敏感指数(IAI)与病程的相关性,实验组中医辨证分型的空腹胰岛素(FINS)、空腹血糖(FBG)以及胰岛素的敏感指数(IAI)对比,及两组胰岛素抵抗与病程的对照情况。
1.7 统计方法
采用SPSS 16.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计量资料用均数±标准差(±s)表示,进行t检验;计数资料进行χ2检验。
2 结果
2.1 中医证型与年龄、病程的关系
该次研究的230例2型糖尿病患者中,年龄在62以内的有87例,占总数的37.83%,其中,肝郁脾虚证的39例,占该组患者的44.83%,其余3中证型比例较为相近;年龄62岁以上的有143例,占总数的62.17%,其中肝郁脾虚证和阴阳两虚证分别为41例(41.29%)和29例(20.28%)。病程在4年以内和4年以上的中医证型分布同年龄较为相似。该次研究结果表明,患者年龄的增长和病程的延长,肝郁脾虚证以及阴阳两虚证也会随之明显增加,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不同年龄证型的比较[n(%)]
2.2 患者IR与FINS、SS、FBG、IAI及病程的相关性
患者胰岛素抵抗(IR)与空腹胰岛素(FINS)、空腹血糖(FBG)以及胰岛素的敏感指数(IAI)、SS与病程的相关性。见表2。
表2 患者IR与FINS、SS、FBG、IAI及病程的相关性
2.3 胰岛素抵抗与慢性并发症的关系
在该次研究所选取的230例2型糖尿病患者中,各类慢性并发症的患者有146例,占2型糖尿病患者63.48%,其中以肝郁脾虚证的患者最多有80例,占慢性并发症的患者54.79%,其次为阴阳两虚证有51例,所占慢性并发症患者的34.93%,其余两型在慢性并发症患者中所占几率较为相近。从慢性并发症中每个证型所占比例方面来说,以阴阳两虚证(86.35%)是最多,其次为肝郁脾虚证(67.57%)。该次研究结果与中医糖尿病的病因和病机相吻合,符合阴虚燥热—肝郁脾虚—阴阳两虚的病机变化规律。
2.4 病程与血瘀证的关系
该次研究中86例病程在5年以下的2型糖尿病患者中,有39例(45.35%)具有血瘀证的表现;病程5年以上的144例2型糖尿病的患者中,具有血瘀证表现的有87例,占比重的60.42%。两者之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明了病程时间越长,兼有血瘀证的几率越大。
3 讨论
糖尿病在西医临床中分为1型糖尿病和2型糖尿病两种,其中2型糖尿病是临床中较为常见的一种。三多一少是2型糖尿病在临床上最典型的症状,分别为:多饮、多食、多尿以及体重减轻。糖尿病在中医中属于“消渴病”的范畴,对糖尿病在中医辨证分型中,在临床最常见或最有公认力的证型主要有4种,分别是肝郁脾虚证、阴虚燥热证、阴阳两虚证以及湿热困脾证。血瘀证又是其最为常见的一种兼证[4]。不过,据目前的文献统计,对糖尿病的中医辨证分型已有50多种,说明在中医对于糖尿病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
胰岛素抵抗比较容易遭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导致了其情况的渐渐加重,胰岛素抵抗是2型糖尿病的主要特征之一。根据相关的临床实践和研究资料发现遗传性因素、胰岛素受体的基因突变、胰岛素抗体以及原发性的胰岛素抵抗等均可以造成胰岛素抵抗,而长期处于高血糖状态、肥胖以及微量元素的缺乏均可成为上述变化的主要原因[5]。通过该次研究对2型糖尿病进行辩证分型进行分析,显示实验组中的中医辨证分型与空腹胰岛素(FINS)、空腹血糖(FBG)以及胰岛素的敏感指数(IAI)均明显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目前,糖尿病胰岛素抵抗的病理机制尚不明确,但根据有关的资料报道分析示[6]:内分泌机制,脂肪组织是一个属于内分泌的器官,其中包括脂联素以及游离脂肪酸瘦素均具有能够改善胰岛素抵抗的细胞因子,其自分泌因子是致胰岛素抵抗的主要候选因子之一;细胞内自身信号途径的异常,如线粒体功能异常、内质网和氧化应激等均可以引起胰岛素抵抗的发生;炎症机制,全身的炎症机制的肥胖是导致胰岛素抵抗过程中起到了比较重要的作用。根据有关研究数据及资料显示,中医药可以通过不同的环节或途径达到改善胰岛素抵抗的效果,在改善胰岛素抵抗方面具有了一定的潜力和作用[7]。该研究的实验组湿热困脾证的患者,其空腹血糖以及空腹胰岛素均明显的高于其它3种证型和正常人群。IAI低于其它3种证型,证实了患者自身湿热困脾可以加重胰岛素抵抗的作用,证明了2型糖尿病患者中医辨证分型与胰岛素抵抗具有相关性[8]。中医药预防和治疗胰岛素抵抗,可以从中医学角度来研究胰岛素抵抗的病因和机制,来寻找有效的治疗方法,这一研究课题已成为现在的研究热点。通过相关资料的研究分析,按照临床观察和中医理论进行研究,已总结为2型糖尿病胰岛素抵抗病因和机制的实质是脾虚引起的痰湿内生。因痰瘀滞留在体内生毒,脾是胰岛素抵抗的病机重点所在,其中最为显著的是肥胖患者。到目前为止,只限于实验研究合临床中观察,尚未做到深一步的研究。
综上所述,2型糖尿病患者胰岛素抵抗的指标与中医辨证分型存在着较为密切的相关性,本次研究能够为中医在临床上进行降糖治疗方案的制定。提供了有效、准确的临床依据,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1]申涛,黄晓华,欧亚龙,等.2型糖尿病患者中医辨证分型与胰岛素抵抗的关系[J].中国中医药科技,2011,18(3)∶235.
[2]谢皛,尚菊菊.糖尿病中医辨证分型与实验指标相关性的研究进展[J].实用临床医药杂志,2014,18(24)∶226-228.
[3]杨国棠,王晓峰.2型糖尿病胰岛素抵抗患者中医症候特征及血脂水平的临床研究[J].吉林医学,2013,34(18)∶3656.
[4]陈宇美.2型糖尿病分型与胰岛素抵抗以及生长抑素的关系[J].中国医药导刊,2012,14(5)∶845,855.
[5]沈秀辉.62例2型糖尿病患者的中医辨证分型及相关分析[J].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2011,9(4)∶166-168.
[6]谢毅强,王华,吴月平,等.2型糖尿病大血管病变患者胰岛素抵抗与中医证候的相关性研究[J].时珍国医国药,2010,21 (10)∶2610-2611.
[7]刘焱,王学美.400例2型糖尿病患者中医证型与糖尿病慢性并发症、生存质量及实验室指标的相关研究[J].中国中西医结合急救杂志,2010,17(2)∶76-79.
[8]徐楠.胰岛素抵抗与代谢综合征中医证型关系研究[J].中外健康文摘,2010,7(29)∶333-334.
R259
A
1672-4062(2015)12(a)-0062-03
10.16658/j.cnki.1672-4062.2015.23.062
2015-08-28)
杨玉蓉(1975.12-),女,云南宾川人,本科,主治医师,主要从事中医内科疾病治疗方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