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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松江府志》所见农文的整理与考察

2015-12-08葛小寒

古今农业 2015年4期
关键词:崇祯农经松江

葛小寒

(南京农业大学中华农业文明研究院,江苏 南京 210095)

明代《松江府志》所见农文的整理与考察

葛小寒

(南京农业大学中华农业文明研究院,江苏 南京 210095)

现存明代《松江府志》包括了《正德志》、《崇祯志》及其增修本,其中存有大量与农业相关的农文值得整理。《正德志》中共有农文41篇,《崇祯志》及其增修本中则激增到了176篇。考察两志所录农文的“变”与“不变”,会发现农文的著录不仅反映了明代中后期松江社会的状况,更反映了地方志中的一种或可称之为“王朝农学”的关注。

明代;《松江府志》;农文

建国前后,农史学者便开始了对中国古农书的整理[1],而张芳与王思明在2002年出版的《中国农业古籍目录》,可谓是古农书整理方面的集大成之作[2]。另一方面,闵宗殿在2003年发表了《明清农书待访录》一文,从明清地方志中整理出236种不见于《中国农业古籍目录》的古农书[3],这表明地方农书的整理还有着广阔的空间。其实,古农书的整理只是古代农业文献整理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则应该由单篇的关于农业的论文来构成(即“农文”),而这方面的整理目前仍无专论。考虑到闵宗殿在明清地方志中的发现,我们有理由相信在地方志中存在着大量农文值得挖掘。

实际上,以曾雄生为代表的若干学者已经开始了对地方志中农文的研究[4]。然而,这些研究往往是针对单篇进行的,没有能够系统的统计某一地区或地方志中农文的数量与内容,这也就很难在整体上把握某一时期、某一地域农学发展的特点。再者,目前对于地方志的研究表明,地方志并不是一种全然客观的历史记录,它对于录入文献的选择值得探讨。基于以上考量,笔者打算以明代《松江府志》为例,系统梳理其中的农文,以求检讨以下两个问题:第一,如何理解明代《松江府志》所载农文与当时社会的联系?第二,明代《松江府志》所体现的农学关注是什么?因此,本文的目的并不是文献整理,而是试图通过文献整理,考察其背后更为深刻的内涵。

一、明代《松江府志》的编纂

明代的松江府,下辖华亭县、上海县、金山卫和青浦县。据前人的研究来看,该地区最早的方志可上溯到北宋时期修纂的《华亭县志》[5]。在元代至元十年(1277年),华亭县正式升格为华亭府,随后又在次年改称为松江府[6]。因此,《松江府志》的修纂实际上是从元代开始的。

根据《上海方志资料考录》的记述,最早的《松江府志》应为元代至元年间所修的《松江府图志》,但是该志已佚失[7]。此外,元代还有两部《松江府志》尚存,可供参考。一本是大德年间修纂的《松江郡志》八卷,另一本是至正年间修纂的《续松江志》八卷[8]。由于本文并不涉及元代的内容,此处略表不提。

到了明代,目前可检阅到的《松江府志》一共有三本四种。

最早的是正统《松江府新志》三卷,实际上该志为永乐初年编纂,只是在正统年间又进行了增补[9]。不过,与元代的《松江府图志》相仿,该志也已经佚失,因此,本文也不可能对它进行探讨。

其次是正德《松江府志》三十二卷,为正德七年(1512年)刻本,现藏于天一阁,已刊于《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续编》[10]。该志是在时任松江府知府陈威的主持下修纂的,而实际的负责人则为松江地区著名的士人顾清。

最后是崇祯《松江府志》五十八卷,为崇祯三年(1630年)刻本,现藏于上海图书馆,已刊于《上海图书馆藏稀见方志丛刊》[11]。该志由时任松江知府(方岳贡)出面主持,而实际的纂修人则为布衣出生的松江“隐逸”陈继儒[12]。不过,该志修纂完成仅一年,松江府又推出了一套增修的崇祯《松江府志》九十四卷,修纂人并没有任何变化[13]。此志也藏于上海图书馆,从刊于《上海图书馆藏稀见方志从刊》的内容来看,该增修志仅存四十七卷,但是与崇祯三年的本子对照,该志确实在以上诸方面增加了相当的内容。

综上所述,本文可资参考的明代《松江府志》实际为正德《松江府志》(下文简称《正德志》)、崇祯《松江府志》(下文简称《崇祯志》)与崇祯《松江府志》增修本(下文简称《增修本》)。与其他地方府志相比,以《松江府志》为例的考察有两大优点:第一,明代《松江府志》的修纂相对较多,这也就为探讨府志中所记载农文的变化提供了空间;第二,明代《松江府志》的编纂细密,资料丰富,比如有人评价《正德志》云:“详博而不伤于冗滥”[14],今人在整理《崇祯志》的时候也有感慨该志:“类目详备,不略不繁,行文流畅。”[15]因此,《松江府志》对于农文的收录也就较它志更为齐全。

二、正德《松江府志》所见农文

对于农文的整理,首先应该理清的概念是何为农文?笔者打算借鉴张芳和王思明在《中国农业古籍目录》中对于“农业古籍”的定义,他们认为“凡记述中国人民在传统农业生产中所积累的农业知识理论、生产记述经验、农业经营管理及对农业文献的考证校注等方面典籍。”[16]

不过,以下内容除外:第一,皇帝的敕文;第二,诗词歌赋;第三,方志编纂者的按语及评论;第四,过于短小的农文摘录。以此概念为滤镜,整个《正德志》大约收录了41篇农文,笔者按《中国农业古籍目录》的分类将它们稍作整理,如下表:

表1 正德《松江府志》所录农文表

(续)

《中国农业古籍目录》对于农书的分类共有十四种,而笔者根据《正德志》所整理出来的农文仅局限在其中七种,可见《正德志》对农文的收录还是较为狭隘的。且这41篇农文并不是较为平均地分散在这七类之中,而是有着较为明显的集中趋势。从数据上来看,农田水利方面的农文占了44%,几乎占了一半,这与明朝前期苏松地区水利大发展是相吻合的[17]。时令、农具、蚕桑、水产四个方面的农文合起来仅占了14.6%。农政农经方面的农文则占了34.1%,其中大部分农文与田赋有关,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南宋以后苏松地区确有重赋问题存在[18]。有关荒政的农文则仅占7%,其实农政农经方面收录有关粮食储备方面的农文(如《济农仓记》等等[19])也是为了备荒而存在,正所谓“仓之屋乃民之身矣,仓完身完而已矣”[20],如果将它们算作荒政一类的话,荒政农文则占到了17.1%。如此看来,《正德志》对于农业的关注主要体现在农田水利、农政农经和荒政三个方面,其中农田水利方面的农文占有绝对的优势地位。

此外,从农文撰著的时间来看,大部分农文都是明代以前的。具体而言,唐代3篇、宋代20篇、元代12篇、明代6篇。由此可见,正德以前,松江地区士人关于农业方面的撰著仍不多,也就可以说,当时的农学知识仍是在宋元的框架下发展的。

三、崇祯《松江府志》所见农文

崇祯年间所修的《松江府志》如上文所述共有两种,一种是崇祯三年印刻的五十八卷本,另一种是崇祯四年印刻的九十四卷本。我们先来梳理《崇祯志》所录的农文,参见下表:

表2 崇祯《松江府志》所见农文表

(续)

以上所录《崇祯志》所载农文共144篇,大大超过《正德志》的41篇。从所涉范围来看,《崇祯志》与《正德志》并没有差别,只涉及了时令占候、农田水利、农具、蚕桑、水产、农政农经、救荒赈灾等几个方面,只是《崇祯志》多录了一篇畜牧兽医方面的论文(《查马草豆料之故》[21]),实际上并不构成影响。而且,《崇祯志》的农文收录也呈现非常明显的集中性。其中,农田水利、农政农经、救荒赈灾等方面的文章分别占到全部收录农文的37.5%、36.8%、21.5%,合起来共占全部论文的96.8%,这些偏于时政类的农文被大量收入《崇祯志》中,应与主要编纂人陈继儒“平日于地方利弊极肯昌言,而于赋役尤讲求不倦”有关[22]。同时,由于松江地区“于东南地最下,最多水患”[23],故而水利设施的修筑必不可少,与此相关的农文也就占有相当大的数量。农政农经方面收录了53篇农文,大部分仍与赋额有关,尤其与《正德志》相比,多出了16篇关于漕运的农文,而这些农文大部分是呼吁减免漕运的,如归子顾就在《民运疏》中疾呼:“赋役之艰难,莫重于民运。”[24]这充分说明了苏松重赋问题仍然存在,史称:“自万历迄于明末,惟有不时额外之浮征,而无宽省之恩泽。”[25]《增修本》中更是直云:“吾松一郡之赋,几当大省之七,古未有也。”[26]不过,时令、农具、蚕桑、水产与畜牧兽医方面的农文仅占不到4%,与前志相比,所收录农文几乎没有变化。但与《正德志》不同的是,《崇祯志》中收录的明朝人农文明显增加,相较于《正德志》仅有6篇,《崇祯志》所录明人农文高达113篇,完全超过了宋元两代的农文数量。

崇祯四年增刻的九十四卷本《松江府志》在此基础上又纳入了相当数量的农文,具体内容,请看下表:

表3 《增修本》所见农文1

由于《增修本》仅存四十七卷,目的仅在“补前志之阙”[27],因此,也就难以了解该志所录农文的全貌。但从笔者的辑录来看,《增修本》所录农文仍然局限于农政农经与荒政方面,其中农政农经方面的农文共21篇,荒政方面的农文则有11篇。而前两志所着重收录的水利方面的农文,该志由于阙失,故而没有篇章录入。另一方面,《增修本》所录农文均为明人所作,尤其是明代后期人所作,这与《崇祯志》所体现农文著录趋势相同,即更强调对本朝士人农文的著录。以上系统梳理了崇祯时期《松江府志》的农文,结合《崇祯志》和《增修本》,一共录入农文176篇。

四、农文录入的“变”与“不变”

从《正德志》到《崇祯志》、《增修本》,农文的录入出现了两点值得注意的变化。

第一,明人所写的农文急剧增加,从《正德志》的6篇,发展到113篇或145篇,所占比例,也从不到15%发展到78.5%,甚至是82.4%。一般认为,明代中后期是松江士人活动的黄金时期,他们对于社会活动的参与暗示了地方士绅权力的形成[28]。以写了大量农政农经方面论文的陈继儒为例,虽然为一介布衣,却能“奔走一世”[29],为地方发声请命,甚至广受称赞,被视为“一代风流之冠”[30]。农文在此一时期的激增,恰好从一个侧面揭示了当时松江士人对社会问题的关注。方岳贡在为崇祯《松江府志》写的序中云:“志者,识也。修志者,多侈言山川人物风土之藻丽,以为严郡观,而予不然,志以志吾过而已。”[31]这也就是说,《松江府志》根本上是一个士人评议朝政的舞台。

第二,救荒赈灾方面的农文有了一定的程度的增加,所占比例,从《正德志》的7%发展到《崇祯志》的21.5%,如果算上《增修本》的话,荒政方面的农文在崇祯《松江府志》中则占到24%。陈家其的研究认为中国在16世纪中叶至17世纪是灾害多发期,对应到明朝,则为嘉靖以后[32]。而罗丽馨根据地方志中对于江浙地区灾害的整理也认为:“嘉靖、万历、崇祯是各省灾荒较频发时期。”[33]那么,《崇祯志》及《增修本》中关于荒政方面农文的增加,正好可以印证以上灾荒史研究,有论者云:“(松江地区)去岁水灾……今岁复遭淫雨”[34],也有论者直言:“年来兵荒相继,民不堪命。”[35]正是因为灾害的频繁发生,松江地区的士人才会撰写更多有关荒政的农文。

另一方面,明代诸种《松江府志》对于农文的录用,也有两点“不变”之处值得探讨。

第一,时令、农具、蚕桑、水产等方面的农文在《正德志》与《崇祯志》的著录中几乎没有变化,都只有6篇,只不过《正德志》多录入了《记牛宫词并序》一文,而没有录入《查马草豆料之故》,《崇祯志》正好相反。但是,数量上的不变,所带来的却是所占比例的进一步压缩,在《正德志》中,这几种类型的农文尚能占到全部农文的14.6%,而在《崇祯志》中,这一数据已经下降到4%以下了。虽然,明代的农具、蚕桑等方面的发展并不是停滞不前的[36],但从《松江府志》所录的农文来看,大部分涉及此类的农文都是唐宋元时期的作品,如陆龟蒙的《耒耜经》、王致和的《栽桑图序》等等。因此,尽管不能从地方志中农文的停滞发展来证明明代农具、蚕桑等涉农产业的停滞,但是,至少可以说,明代地方政府或者地方士人对于农业问题的关注并不在此。

那么,地方志中所反映的农学关注又是什么呢?这正是第二点“不变”之处。

无论是《正德志》,还是后面的《崇祯志》与《增修本》,它们所录农文的重心全部都集中于农田水利、农政农经与救荒赈灾三个方面,正如陈继儒所言:“役法、荒政,郡伯谓东南民力民命所关,不惜饶舌尽言之。”[37]实际上,农田水利、农政农经、救荒赈灾,这三个方面都不涉及具体的种植知识或饲养经验,它们更多的是一种国家统治术。简言之,国家通过水利建设与田赋征收,保证财政来源,以此来控制百姓,又通过荒政知识,处理灾害等突发情况,综合其目的是维持王朝统治的稳定。因此,借鉴唐晓峰所提出的“王朝地理学”概念[38],或可将《松江府志》中所体现的这三点农学关注概括为“王朝农学”,这种农学的对象是人,而非技术,它本质上是为统治服务的。

综上所述,从“社会史”的角度来看,明代《松江府志》所录诸多农文与当时松江社会的状况是相吻合的。农文录入的变化同时也是一种社会性的变化,它见证了士绅力量的崛起,也证实了当时灾害的频发。另一方面,如果从“知识史”角度来审视的话,《松江府志》所录的农文只呈现出一种量的激增,而无任何质的变化,这说明传统农学在明朝仍未发生根本性的变革,尤其是对农田水利、农政农经、救荒赈灾三个问题一以贯之的关注,体现了“王朝农学”的焦点,即对技术知识的轻视,对统治知识的重视。

当然,以上的研究既是粗浅的,也是偏于一隅的,至于整个江南地方志中的农文是否如《松江府志》所体现的若干特点一样,这是值得进一步探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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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rrangement and Study of the Local Gazetteers of Songjiang Prefecture's Agricultural Papers in Ming Dynasty

Ge Xiaohan
(Institute of Chinese Agricultural Civilization,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jing,Jiangsu 210095)

In Ming Dynasty,the local gazetteers of Songjiang prefecture have different versions.These local gazetteers have a large number of agricultural papers.In general,the local gazetteers of Songjiang prefecture in Zhengde include forty-one agricultural papers,and the local gazetteers in Chongzhen include one hundred and seventy-six agricultural papers.After studying these papers,we find these papers show the social situation in Songjiang prefecture.In addition,these papers show a kind of dynastic agriculture.

Ming Dynasty,The Local Gazetteers of Songjiang Prefecture,Agricultural papers

葛小寒(1990—),男,南京农业大学中华农业文明研究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农学史、社会经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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