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以来美国禁书排行榜透析

□卢章平 刘蒋联 李明娟



新世纪以来美国禁书排行榜透析

□卢章平 刘蒋联 李明娟

介绍了美国禁书排行榜的由来，在对2001—2013年间的禁书排行榜作总括介绍的基础上，对禁书的原因、禁书的读者年龄、禁书的主题、禁书的持续性作了详细分析。概括了美国禁书的四个特点：(1)家长是禁书的主力军；(2)青少年和儿童读物是禁书的主要对象；(3)“有问题”的成人文学经典和涉性书籍是禁书的重点；(4)禁书仅限于局部范围。禁书越热门，说明美国家长对下一代在道德、文化、宗教与种族主义等方面的价值取向越关注。由美国图书馆协会领导的美国图书馆组织坚决主张阅读自由，但同时尊重家长对自家孩子禁书的权力。

禁书排行榜 禁书原因 禁书的读者年龄 禁书的主题 禁书的持续性 禁书的特点

1 美国禁书排行榜的由来

美国图书馆协会(ALA)的知识自由办公室(Office for Intellectual Freedom， OIF)自1990开始，每年公布十大“受到挑战的图书”(Challenged Books)，被国际上通称为美国“禁书”(Banned Books)排行榜。OIF指出这二者实际上是有区别的。受到挑战的图书是指由于个人或团体的反对而从学校课程或图书馆中移除或限制利用的图书。禁书仅指被移除的图书[1]。显然，受到挑战的图书不仅包括禁书，还包括被限制利用的图书。为叙述方便，本文以“禁书”指代“受到挑战的图书”。

一向标榜言论自由的美国为什么每年列出禁书排行榜呢？原来美国政府受制于宪法第一修正案中关于言论自由的条例而没有禁书的权力，没有专门的政府机构负责图书审查，禁书源于民间。任何个人或团体认为一本书的内容有悖于其价值观或信仰，均可向学校、图书馆、地方政府或出版机构提出投诉。OIF在全国各类报纸上收集有关图书投诉的报道，剪辑出相关信息存入禁书数据库。OIF也鼓励个人向其提交由OIF提供规范格式的《禁书报告》，这些报告将被保密，并被存入禁书数据库。数据库中被投诉最多的图书将上“黑名单”，由此产生年度十大禁书排行榜。ALA估计约有四成或五成的禁书事件没有被报道，因此，ALA表示，十大禁书排行榜实际上不可能全面反映禁书的真实情况。

ALA每年公布十大禁书排行榜的本意不是要对禁书推波助澜，恰恰相反，是为了让公众了解图书馆和学校审查图书的情况。ALA对图书审查持谴责态度，并不断地为信息的自由存取而付诸努力。从1981年开始，每年9月的最后一周，ALA都会举办以阅读自由为主题的禁书周活动。该活动将图书馆员、书商、出版社、杂志社、教师和各类读者聚拢起来，阅读禁书并对自己喜爱的禁书发表评论，商讨当地图书被禁的情况，评选出为捍卫阅读自由而战的禁书周英雄。通过这些活动，引起人们对信息自由存取的重视，赢得人们对自由表达思想的支持，哪怕这些思想是非正统或非主流的[2]。

2 新世纪以来美国禁书排行榜的概况

ALA网站公布了2001～2013年间每年的十大禁书排行榜[3]，共发放榜单130份，每份榜单公布一种图书，有的图书多次上榜。上榜图书共有60种(几本作为一个系列的书算作一种书)，上榜作者有56名，详情见表1。

上榜次数最多的图书是罗伯特·科米尔(Robert Cormier)的《巧克力战争》(8次)，罗伯特·科米尔因此成为上榜次数最多的作者；其次是斯蒂芬·奇波斯基(Stephen Chbosky)的《壁花少年》(6次)以及贾斯汀·理查森(Justin Richardson)和彼得·帕奈尔(Peter Parnell)共同创作的《相亲相爱的坦戈一家》(6次)；上榜次数位列第三的是菲利斯·雷诺兹·奈洛尔(Phyllis Reynolds Naylor)的《爱丽丝(系列)》(5次)和戴夫·皮尔奇(Dav Pilkey)的《内裤超人(系列)》(5次)。

罗比·H·哈里斯(Robie H. Harris)的作品上榜最多，他因3部作品而4次上榜——《太神奇了！一本关于卵子、精子、生育、婴儿与家庭的书》、《这完全正常：身体变化、长大、性和性健康》和《完全正常》；托妮·莫里森(Toni Morrison)因2部作品而4次上榜——《最蓝的眼睛》和《宠儿》，值得一提的是，托妮·莫里森是1993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还是1996年美国国家图书奖终身成就奖得主；罗伯特·科米尔(Robert Cormier)因两部作品而9次上榜——《巧克力战争》和《人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其他作者均只有一部作品上榜。

上榜图书不乏获奖大作，约翰·斯坦贝克(John Steinbeck)的《人鼠之间》于1962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4]。哈珀·李(Harper Lee)的《杀死一只知更鸟》、艾丽斯·沃克(Alice Walker)的《紫色》、托妮·莫里森的《宠儿》分别于1961年、1983年和1988年荣获美国普利策小说奖[5]。另外，《紫色》还获得了1983年美国国家图书奖的最佳小说奖[6]，谢尔曼·阿莱克西(Sherman Alexie)的《印第安男孩超真实日记》获得2007年美国国家图书奖的青年文学奖[7]。美国国家图书奖与普利策小说奖是美国最重要的两个文学奖项。

琼·克雷黑德·乔治(Jean Craighead George)的《狼女茱莉》、米尔德里德·泰勒(Mildred D. Taylor)的《滚滚雷鸣，听我呐喊》和凯塞琳·帕特森(Katherine Paterson)的《仙境之桥》分别于1973年、1977年、1978年荣获美国纽伯瑞儿童文学金奖。简·莱斯莉·康利(Jane Leslie Conly)的《疯狂的女士》和凯文·霍克斯(Kevin Henkes)的《奥利芙的海洋》分别于1994年和2004年荣获纽伯瑞儿童文学银奖。纽伯瑞儿童文学奖是由ALA的分支机构——美国儿童图书馆服务协会自1922年创设，每年奖励上年度出版的英语儿童文学优秀作品[8]。

表1 新世纪以来美国禁书列表

3 新世纪以来美国禁书分析

3.1 禁书原因分析

ALA每年公布的十大禁书排行榜都会列出每种图书被禁的原因。2001—2013年，禁书原因多达20项，见表2。上榜次数最多的原因是语言低俗，130份榜单中有82份含语言低俗，占63.08%；其次是露骨的色情描写，上榜72次，占55.38%；位列第三的禁书原因是没有适龄的读者群，上榜65次，占50%。与性有关的原因有多项，除露骨的色情描写(72次)外，还有裸体(14次)、性内容(11次)和性教育(7次)，总计104个榜单是由于涉性而上榜，占总榜单的80%，可见涉性是禁书的头号原因。其他比较重要的原因分别是暴力(28次)、宗教观点(24次)、同性恋(24次)、种族主义(17次)、毒品/酗酒/抽烟(15次)和秘学/魔鬼崇拜(10次)。其他原因还有：破坏家庭(8次)、政治观点(4次)、麻木不仁(4次)、歪曲事实(3次)、反种族(3次)、自杀(3次)、性别歧视(2次)和堕胎(1次)。

被禁原因最多的图书是2009年排行第3的《壁花少年》，“壁花”特指生活中不善于表达和交际，生活在童年阴影中极端内向的少年[9]。《壁花少年》被禁的原因有8条之多：破坏家庭、毒品、同性恋、语言低俗、宗教观点、露骨的色情描写、自杀、没有适龄的读者群。被禁原因次多的图书是2009年排行第7的由朱迪·皮考特(Jodi Picoult)所著的《我姐姐的守护者》，它的被禁原因有7条：同性恋、语言低俗、宗教观点、性别歧视、露骨的色情描写、没有适龄的读者群、暴力。被禁原因第三多的图书是2010年排行第2的《印第安男孩超真实日记》和2011年排行第3的由苏珊妮?柯林斯(Suzanne Collins)所著的《饥饿游戏三部曲》。它们被禁的原因都有6条。前者被禁的原因是：语言低俗、种族主义、性教育、露骨的色情描写、没有适龄的读者群、暴力；后者被禁的原因是：反种族、破坏家庭、麻木不仁、语言低俗、秘学/魔鬼崇拜和暴力。

表2 禁书原因列表

3.2 禁书的读者年龄分析

对新世纪以来美国禁书列表中的60种书，笔者在亚马逊(http://www.amazon.com/)中查阅了每种图书的详情，汇总了每种图书对读者的年龄要求，见表3。40%的禁书(24种)没有标明读者的年龄，60%的禁书(36种)有明确的年龄要求。其中，20%的禁书(12种)要求读者年龄在12岁及以上；13.33%的禁书(8种)要求在10岁及以上；8.33%的禁书(5种)要求在4-8岁之间；6.67%的禁书(4种)要求在8-12岁之间；5%的禁书要求在7-13岁之间；3.33%的禁书分别要求在9岁及以上或13岁及以上。显然，美国禁书的主要对象是14岁以下的少年和儿童。

表3 禁书对读者的年龄要求

3.3 禁书的主题分析

对新世纪以来美国禁书列表中的60种书，笔者从亚马逊(http://www.amazon.com/)图书详情中摘录了每种图书在分类体系最下位类的主题类名，共摘录53个，见表4。由于有的图书涉及多个主题，存在多种分类情况，所以同一个主题可能出现多次。每种图书的分类的详细程度和分类的角度不同，某些主题之间可能存在包含或重叠的关系。尽管如此，通过分析这些主题及其出现的频次，还是可以一窥美国禁书的主要内容，并了解美国人禁忌的焦点所在。

令人吃惊的是，禁书中出现频次最高的主题是文学经典(9次)，标有文学经典的禁书有：前文已提到作者的《人鼠之间》、《杀死一只知更鸟》、《紫色》、《仙境之桥》、《滚滚雷鸣，听我呐喊》，以及杰罗姆·大卫·塞林格(Jerome David Salinger)的《麦田里的守望者》、马克·吐温(Mark Twain)的《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阿道司·赫胥黎(Aldous Huxley)的《美丽新世界》、朱迪·布鲁姆(Judy Blume)的《永远》。这9部作品中只有2部标有读者年龄——《仙境之桥》(8～12岁)和《滚滚雷鸣，听我呐喊》(10～18岁)。显然被禁的经典著作绝大部分是成人文学经典。而且这7部成人经典著作被禁的原因汇总起来主要有：语言低俗、没有适龄的读者群、暴力、种族主义、色情、同性恋、麻木不仁、宗教观点。

出现频次居第2位的主题有3个：青少年(8次)、成长与常识(8次)和友谊、社交与校园生活(8次)。其次是爱情与浪漫(6次)、科幻(5次)、毒品与酗酒(4次)。出现3次以上的主题有7个：约会和性、女人与女孩、冒险探险、怀孕、多元文化故事、当代文学和种族偏见。出现2次以上的主题有10个，只出现1次的主题有29个，它们主要涉及：情感与情绪、魔幻、推理与惊悚、领养、压力、武力与巫术、死亡、生活环境、虐待、伦理、劳资关系、结婚与离异、大屠杀和暴力等。

表4 禁书的主题分析

3.4 图书被禁的持续性分析

有的图书连续多年上十大禁书排行榜，充分反映出美国人禁之的决心和毅力，或者说反映出美国人对某些图书的“仇视”程度。连续三年以上被禁的图书见表5。

《巧克力战争》在2004—2009年这6年间连续上榜。此外，该书还在2001年和2002年上榜。可见除2003年以外，《巧克力战争》几乎连续8年上榜。《相亲相爱的坦戈一家》在2006—2010年这5年间连续上榜，而且除2009年名列第2以外，其余4年都是名列榜首。罗琳(J.K. Rowling)所著的《哈里·波特(系列)》在2001—2003年这3年间连续上榜，而且在2001年和2002年均列榜首。《紫色》、《爱丽丝(系列)》和劳伦·密热科 (Lauren Myracle)所著的系列图书——《待会再说》、《回见》和《待会见》也都连续3年上榜。

表5 连续三年以上被禁的图书

4 美国禁书的特点

4.1 家长是禁书的主力军

ALA在全美倡导阅读自由，但不等于放任任何内容的图书让任何读者自由阅读。美国《图书馆权利宣言》提到：“图书馆员和管理机构应该支持父母，而且仅是父母才有权力和责任限制他们的孩子利用图书馆资源，并且，仅仅是对于他们自己的孩子。[10]”可见，美国的图书馆组织认为，家长才有禁书的权力，而且仅有对自家孩子禁书的权力。实事表明，美国家长确实认真地履行了这一权力。ALA网站上的数据显示，在2000—2009年这10年间，报告给OIF的禁书要求有5099件。其中大部分的禁书要求来自家长，共有2535件。而来自顾客和行政管理人员的分别只有516件和489件[11]。也即49.72%的禁书要求由家长发起，足见美国的家长们是禁书的主力军。

4.2 青少年和儿童读物是禁书的主要对象

从禁书的原因分析来看，50%的禁书是由于没有适龄的读者群而被禁，实质上也即50%的禁书是因为少年儿童不宜而被禁。从禁书的读者年龄分析来看，60%的禁书的阅读对象是14岁以下的青少年和儿童。从禁书的主题分析来看，青少年的社交生活(如：爱情、友谊、科幻、探险)与成长困境(如：性、同性恋、毒品、种族偏见)等，这些类别的图书被禁较多。从图书被禁的持续性分析来看，连续4年以上被禁的都是以青少年或儿童为主要阅读对象的图书。例如，《巧克力战争》讲述的是高中新生抵抗校园贪腐行为和黑势力霸权的故事；《相亲相爱的坦戈一家》讲述的是纽约中央公园同性企鹅相恋的真实故事；《壁花少年》剖析了青春期男孩在性、毒品与生命价值等方面的成长困惑；《印第安男孩超真实日记》反映了一个印第安男孩的成长困境并表达了种族和解的主题。显然，青少年与儿童读物是禁书的主要对象。

4.3 “有问题”的成人文学经典和涉性书籍是禁书的重点

对禁书的主题分析显示，被禁频次最高的主题是文学经典，而且绝大部分是成人文学经典。美国禁书的主力军是家长，由此可推断美国有不少家长反对孩子阅读“有问题”的成人文学经典。他们认为这些成人文学经典由于语言低俗、色情、暴力、种族主义、同性恋、麻木不仁和宗教观点等，不适宜未成年人阅读。可见，在美国人看来，不是所有的经典名著都适合未成年人。反之也可看出，美国家长极为重视孩子对文学经典的阅读，否则就不会有这么多文学经典列入十大禁书排行榜。另外，对禁书的原因分析显示，涉性是禁书的头号原因， 可见，在以“开放”著称的美国，防止未成年人被泛滥的色情毒害是禁书的主要目的之一。

4.4 禁书仅限于局部范围

美国近几年的禁书大部分是县区教育机构(教育评议会、学校董事会)和家长委员会确定的[12]。当对一本禁书有不同意见时，是禁还是放，最终取决于民众，通过由各方代表组成专门小组对有争议的图书进行仔细审阅，然后投票表决；或者按法律程序解决[13]。那么，大部分禁书的命运究竟如何呢？按照ALA的说法，多数情况下，这些图书依然可以利用。这得归功于图书馆员、老师、学生和社区成员们持久地为阅读自由而仗义执言[14]。例如，2013 年 9 月，北卡罗莱纳州伦道夫县一名高三学生的家长抱怨《隐形人》中有性爱内容，要求把这本曾获“国家图书奖”的书从暑期阅读计划中删除。学校董事会投票决定将这本书从学校图书馆下架——但全国的反应令学校董事会成员和当地报纸措手不及。由于公众的强烈抗议和 ALA 的劝说，学校董事会复议了这一决定。一位董事会成员改变了想法，他说: “我觉得我下结论下得太快了。” 最强大的影响力来自一名董事会成员，他的儿子曾经参加过海外空战，他说：“为自由而战，但我却在这儿通过投票将自由剥夺，我这样做对吗? 不对。[15]”透过该案例，可以看出美国的禁书仅局限于投诉事件的发生地，如某个图书馆、学校、地区或者个别州，其他机构或地区并不受此影响。而且由于ALA为维护阅读自由而积极斡旋，禁书往往此时禁，彼时消。

5 结语

美国禁书的出发点主要是为保护未成年人免于被色情、暴力、秘学/魔鬼崇拜、毒品/酗酒等庸俗文化或不良社会风气的影响。同时，美国种族复杂、文化多元、宗教林立，禁书也是民族、宗教、种族等各种矛盾的表现之一。家长是禁书的主力军，说明他们对下一代在道德、文化、宗教与种族主义等方面的价值取向高度关注。由于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赋予了公民言论自由的权利，所以，美国公民可以对图书发表反对意见，从而发启禁书事项；也可以通过表达对自由阅读的支持，而反对禁书。在此背景下，禁书与解禁图书将成为永恒的话题。以ALA为代表的美国图书馆组织，坚决主张阅读自由，但同时尊重家长对自家孩子禁书的权力。

1 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Frequently Challenged Books of the 21st Century.[EB/OL]. [2015-01-07].http://www.ala.org/bbooks/frequentlychallengedbooks/top10

2 美国图书馆协会，.2014美国图书馆协会白皮书[J]. 卢章平，吕彬，李明娟等，译.图书情报研究,2014(3):33-34

3 同1

4 The Official Web Site of the Nobel Prize.All Nobel Prize in Literature[EB/OL].[2015-01-07].http://www.nobelprize.org/nobel_prizes/literature/laureates/index.html

5 The Pulitzer Prizers Public Service Award Medal. Past winners & finalists by category.[EB/OL]. [2015-01-07].http://www.pulitzer.org/bycat/Fiction

6 National Book Foundation.Over 60 Years of the National Book Awards-81 Fiction Winners[EB/OL].[2015-01-07].http://www.nationalbook.org/nba77fictionwinners.html

7 National Book Foundation.A History of the National Book Award Winners and Finalists in Young People’s Literature[EB/OL].[2015-01-07].http://www.nationalbook.org/_nba_upallnight_ypl_alpha_title.html

8 Association for Library Service to Children.Newbery Medal and Honor Books，1922-Present[EB/OL].[2015-01-07].http://www.ala.org/alsc/awardsgrants/bookmedia/newberymedal/newberyhonors/newberymedal

9 张薇.《壁花少年》中浪漫主义语境的青春救赎[J].电影文学,2014,14:59-60

10 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Why are books challenged?[EB/OL].[2015-01-08].http://www.ala.org/bbooks/about

11 同1

12 毕吕贵.美国禁书增多的原因[J].出版参考，1997(6):15

13 赵力沙.禁书在美国[J].图书馆建设，2013(9):73-78，83

14 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Banned Books Week: Celebrating the Freedom to Read[EB/OL].[2015-01-08].http://www.ala.org/bbooks/bannedbooksweek

15 同2

Analysis on Banned Books Lists of the United States Since Beginning of the New Century

Lu Zhangping Liu Jianglian Li Mingjuan

This article introduces the origin of Top Ten Banned Books Lists in the United States. Based on summary of Top Ten Banned Books Lists from 2001 to 2013，it makes analysis from aspects of the ages of readers, subjects and the persistence of the banned books. The article generalizes four characteristics of banned books. Parents are the main force of banning books. Books for teenagers and children are the main targets. Adult literary classics with problems and books relating to sex are the key points. Challenges to books are restricted to particular areas. The more attention paid on banned books, the more parents’ attention paid on the younger generations’ value orientation on morality、culture、religion and racism. Libraries led by ALA insist on the freedom of read, while at the same time show respect on the parents’ rights of banning books for their children.

Top Ten Banned Books Lists；Reasons of Banning Books；Ages of Readers of Banned Books; Subjects of Banned Books; Persistence of Banned Books; Characteristics of Banned Books

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欧美图书馆学博士学位研究课题分析(09CTQ006)”的研究成果之一。

李明娟，ORCID：0000-0002-8315-9230，lmjuanwd@163.com。

江苏大学科技信息研究所，镇江，212013

2015年1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