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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梦幻(三章)

2015-11-22河南木易沉香

散文诗世界 2015年10期
关键词:黄黄的灯火天涯

河南木易沉香

一个人的梦幻(三章)

河南木易沉香

合欢,合欢

这些日子,我只说麦子、玉米,和落地的青黄,不再提及云朵、葱郁,与你的落雪。

因搁置太久而生锈的锦囊,除了离乡背井,抛却飘渺的琴音,还必须放下心底的沉重,藏起清浅的河流,舍弃那些欲碎的光芒。

河流继续塌陷,呼吸多次把荒凉贯穿。

如果进一步将月光磨亮,丰满潜行的虚幻,以花朵的名义,彼此对望或者消亡。仅仅是隔岸的繁茂,来自背后的风景,便足够惊醒树上的鸟鸣,抚摩到你红灼的肌肤。

你终归没能喊断落日的昏黄,荣辱在忽然之间。犹如我一度离开流水落花,并生出羞惭。

啊!合欢!合欢!分为痛,合为欢。

我有奢侈的黑,耀眼的白。

合拢灯火的,不但是漂浮的那缕炊烟,你还需要适时停下来,在最深处,拍打尘寰。

我有一朵黄黄的南瓜花

青丝已断,炊烟衰竭。无言的黄昏,举着黄黄的南瓜花。

隐喻,还没有长大。

长长的藤蔓,不能说出我的感动,黑夜走在陡峭之外的天涯。

我见过的那些缠绕,浸着血,流着泪,藏在家乡的草垛,躲在你的屋檐下。

夜晚里的花骨,开成美丽的手掌,你捧着的麦衣,裹着一个温暖的家。

流星划破我的空旷,寂寥,你看见了吗,拖着烟花的尾巴?

此刻,在你的北方,夜空老了,知了的叫声,悄无声息。

而远方的烛火,白了一方天涯。

一个人的梦幻

至此,山河依旧,无须抽刀断水。

白花花的月光,落下来。地上的石头,滚动,流淌金色的光芒,使你的美丽,成为远淡的背景。

去年的风声笼罩琴台,我敢确定,当初静止的晕眩,不是你挥霍掉的那一部分光阴。

风一度吹乱我的头发。而我并不喜欢陨落,像上古的星辰,也像远方寂寥的灯火。像我积蓄的泪水,你已看不到。

收获光,不如收割火焰。除却这劈开的河流、夜色,仍然不能安静。

我明白,一场偶遇,未能成为你的相知,一场风雨,就会使我们分离。

河之外,水之外,白云之外,有你的城堡。一个人的烛光下,草木清醒,活着的证据,冰凉。

送出城去的那些,不是雨露和马匹,是历史。

一年,又是一年,断琴的人没有来。

我还是看到了镜子里的你:一缕缕的白发,在秋天的弦上,闪着银光,和江月一样照人。

三千里漂泊,三千里江山倒悬。

作为已经消失的秋天,我的优美,在白云深处,划不出半点鹰的孤独。

常青藤一直攀援着向上,我们中间,隔了一条路。

在粮秣之地,丝绸创造了牵引,沙尘被踩在脚下,一群群的牛羊荡漾在白云上。我将它叫断炊的雨,你却称呼它为异乡。

昨夜的月光渗进来。从内心的缺口,取出种子、鱼刺,与绳索。走近水源,摒弃火,原谅刀具,五谷,及生活。将风雨归于江河,把酒醉还给青稞。我要用一生的时间,去维护一个春天,

维护一个纷纷扬扬的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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