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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来信

2015-11-19

三联生活周刊 2015年47期
关键词:缝针王叔鸭蛋

相对论世纪

2010年拜访洪堡大学,严肃的校园,艰深的课业,却不乏幽默。校园食堂外墙有幅巨大的招贴装饰,是走来的爱因斯坦,他对学生说:“如果你觉得弄懂数学很难,那么,请你相信,我遇到的困难比你更大。”我好奇在这位天才的视界里,数学究竟有多美,物理学究竟有多魅惑,能够牢牢绑住他的一生,并让他思想的结晶在一个世纪里被众多研究者奉献一生去证实或证伪?百年后,科学究竟证实了什么?终于有机会跟随贵刊做了一次梳理。

北京  林欣然

要不要“二孩”的纠结

虽然离“全面二孩”政策真正落地还有些时日,可如今“要不要”的问题已然成为夫妻之间、婆媳之间讨论的焦点话题,也逐渐成为育龄男女好友见面时的交流内容。关于这个问题,我也说说自己的所见所感。

我的老家是鄂西一个土家山村。由于是山区农村,又是少数民族聚居区,政策允许每对夫妻可生育两个孩子。也就是说,在计划生育政策实行的初期,我老家便已实行“全面二孩”政策。可是,当时以控制人口增长为主的计划生育政策在我老家实行十多年后,到上世纪90年代后期,“少生”已成为乡间小夫妻的自觉行为,不仅没有超生的,从小范围估算来看,还有30%以上的夫妻都选择了只生一个小孩。据说,我们那里还曾经执行过一段时间的“土政策”:领取结婚证时,要收取200元的二胎保证金,生二胎后返还,不生二胎则充公——这是变相鼓励生育啊!岂不是与当时的计划生育国策相违背?

事实还真不是这样,家乡的确有自己的特殊性,“二孩”政策是当时乡村人口得以基本平衡的保证。几年前,有媒体曝光我老家一所外地援建的希望小学被用作养猪场的事,当时口诛笔伐者众,实则大家不了解情况。以前针对一个村建的小学,现在可能6个年级总共都不到5个学生,学校如何办?教学如何组织?用作养猪场也算是物尽其用了。我老家所在的镇,在上世纪80年代我上小学时有30多个行政村,每个村至少有一所小学,甚至部分面积较大的村子为避免低年级孩子上学过远还单设了一、二年级的分校。那时,全镇小学有40所以上,学生最小要到五年级即11岁时才开始寄宿。不到20年,如今全镇由此前30多个村整合成了19个村,全部的小学加起来也只有5所,在一个近400平方公里的乡间小镇,小学生上学的距离普遍在十几二十公里以上。我哥的小孩,远在30公里外的小学上学,每周往返接送一次,今年才8岁,却已度过了两年的寄宿生活。

从我老乡那里,我看到了“要不要二孩”的部分答案。再看看自己,我在湘西一个小城生活,属于混迹于小城边缘的“农二代”,作为“70后”,从年龄和生理上还能搭上“全面二孩”的末班车,可是我却想都不敢想这个事。记得在2008年时曾与老婆开玩笑:“再生一个呗!”老婆白了我一眼:“生一个容易,怎么养啊?先拿出60万元的存款出来再说!”到“全面二孩”即将出台的今天,我知道,当初老婆提出的60万元存款估计得涨到200万元了。不能怪老婆太现实,毕竟,以前那种养个小孩就是“做饭熬粥多加一瓢水”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湖南怀化  覃光明

老刘的就医

朋友老刘早年患有肝病,经过治疗后病情趋于稳定。前几天,老刘到市里某医院做定期检查,类似的检查他基本上每半年都在县里医院做一次,这次出于对市里大医院的信任,提前一天从县里赶过来,休息一晚后,一大早就跑到医院排队取号做检查。由于前几次体检都无大碍,老刘心想这次体检也就是个“例行公事”,无非做个B超,然后请大夫看看,给提些建议而已。谁料想,到了中午,检查做完后的老刘是一脸怒容,谈及检查过程气得直打哆嗦。

原来,老刘做完B超后,把片子拿给大夫看。大夫接过片子看了看,然后对老刘说:“没事。一切都挺好。”短短两句话让老刘又惊又喜,还有一丝疑惑:肝病难以根除,只能控制,难道医学奇迹在自己身上实现了?感觉有些不真实的老刘,又试探性地问大夫:“您看看我的肝部有什么问题?”大夫听老刘说完,又把片子拿来看了看,然后皱着眉头说:“就是,你这个肝部有些纤维化呀。”这一说让老刘感觉哭笑不得:“大夫你刚才到底看片子没?”然后,老刘又问道:“大夫你看看我的脾有问题没?”大夫又把片子拿近一点看了看说:“哎,就是,你这个脾以前做过手术呀。”没等大夫说完,老刘把片子一把夺走,对大夫说:“咱俩到底谁是大夫,难道你看个片子还都需要病人提醒?”

老刘说,自己理解大夫工作的辛苦,但大夫辛苦,病人难道就不辛苦吗?自己为了看病,提前一天从县里赶过来,一大早就到医院挂号、做B超、请大夫诊断,每一项都需要排队,一上午的时间也许就能听到大夫两分钟的诊断和医嘱,难道大夫不应该认真、细心一些吗?听完老刘的吐槽,我只能劝老刘想开些。我对老刘说:“市里医院病人多,大夫一忙估计也就马虎了,其实你这个是常规检查,在县里医院做就行,也省得车马劳顿的。”老刘听了我的话,长叹一声说:“我就是对县里医院不信任,才到市里来,谁知市里情况也一样。”

老刘说,年初他十几岁的女儿不慎用刀切到了手指鲜血直流,老刘拉着女儿来到离家不远的县医院,此时女儿疼得直哭,老刘又着急又心疼,连忙请大夫给包扎止血,大夫不紧不慢地看了看说,这个刀口比较深,我看需要缝针。心急的老刘便问大夫缝针好得快还是不缝针好得快?大夫说都一样。老刘说既然都一样,那就不缝了,你给包扎止血就好了。谁知大夫又说,不缝针没法止血,只能等血自己不流。老刘一听就火了,怎么会没有办法止血?“我这里没有灵丹妙药。”看到老刘发火,大夫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看着流泪的女儿,无奈的老刘只好妥协,觍着笑脸给大夫赔不是。最终,老刘还是接受了大夫缝针的建议,以及随之而来的七八百元的账单。事后,老刘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小时候出现类似情况,用点锅底的草木灰敷在伤口上都能起到止血的作用,怎么医学发展到了今天,反而还不如从前?难道每次就医,都要说:“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河南  回回

惹人忧的乡村治安

乡村,相较于都市丛林,作为熟人社会的乡村,治安大体上应该是好的。不过,过去让乡村引以为傲的这一点,当下也渐行渐远。

表哥在村头开了一家养鸭场。上周的一天中午,表哥回家吃中饭,鸭场便只剩下16岁的表侄一人看场。表哥走后没多久,一辆面包车便驶进了鸭场,车上跳下来三个年轻人,拿起鸭圈边的几筐鸭蛋便往车上搬,在屋里玩手机的表侄听到动静后,还没有走出屋子,就被一个年轻人一把推倒,然后便被从外面锁在了屋里。一会工夫,装完鸭蛋的面包车便跑远了。等表哥吃饭回来,鸭场已是一片狼藉。养鸭本就劳心劳力,不仅要给鸭子按时喂食、打针、清扫鸭舍,还要担心是否会有禽流感、鸭蛋价格是否会下跌等等,可以说每一个鸭蛋都凝聚了汗水,现在一下子被抢走了大约1000块钱的鸭蛋,这让表哥如何不心疼。心有不甘的表哥,连忙到派出所报案,民警倒也热情,表示一定会努力破案,不过也劝表哥别抱太大希望:乡村公路四通八达,又基本没有安装摄像头,破案希望渺茫。这让表哥的心又凉了半截。

表哥的遭遇在村里并非孤例。两个月前,村里刘婶到村边河沟里放羊,也遭遇了类似的一幕:一辆农用三轮车驶停在羊群边,下来两个年轻人,一个人上来抓住一只羊,用绳子熟练地把两个羊前腿绑在一起,然后背起羊来便往车里放,刘婶大喊起来去制止,还没走到车边便被另一个年轻人拦腰抱住摔倒在河沟里,疼得刘婶半天起不来,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三轮车扬长而去。

这几年,村里抢劫案件时有发生。由于村里青壮年劳力外出打工,留守的大多是老弱妇孺,鲜有反抗之力,加上当下乡村公路畅通,作案者开着车一会儿便跑得没影了,路上、村里又没有安装监控设施,治安力量薄弱,使得歹徒无所忌惮,胆子之大令人瞠目。村里年逾六旬的王叔对我说,有一次家里进来两个年轻人,根本就无视在屋边晒太阳的王叔,便径直进屋翻捡东西,坐在屋外的王叔,自知无力抵抗,便连站也没站起来,只是对着屋里喊了两句:我这儿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两个年轻人看王叔家也实在穷,翻了一会便各自离去。王叔的这段遭遇,恐怕很多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它并非虚构。

记得小时候,放羊是专属于小伙伴们的快乐时光。特别在秋收之后、冬小麦播种之前,地里暂时没有农作物生长,此时三五个小伙伴结伴而行,把各家的羊群汇集起来,往田里一赶,任由羊群捡食秋收时遗落在地里的大豆、玉米。而小伙伴们则忙着逮蚂蚱、烤红薯,玩得不亦乐乎,丝毫不用担心羊群走丢,都说老马识途,其实羊儿也认家,更不用说被抢了。可现在,谁家还敢让孩子单独去放羊呢。虽说村民被抢财物的价值普遍不大,很少超过万元,从经济角度上看都属于“小案件”,但难道一定要等到不仅羊儿被抢,连放羊的孩子都被抱走时才引起重视吗?

郑州  关晓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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