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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轻易说爱我

2015-11-18王永光

椰城 2015年4期
关键词:石磊方言民警

■王永光

别再轻易说爱我

■王永光

1

丽人街天香国色理疗美容会所二楼的一个工作间,下午6点,孙雨霏正和同事小米为一个点手机上的黄色笑话互相嬉闹,手机就响了,来电没有显示名字。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相反,像他们这种做服务的行当,陌生人越是多越好。只是当孙雨霏听到听筒里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时,刚才还粉嫩、跳跃着欢笑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去……

“怎么了?”小米看着孙雨霏脸上异样恐慌的表情,关切地问。孙雨霏慌忙回过神来吞吐道:“噢,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个客户说上次给她的产品,她用过之后感觉有点过敏,说要投诉、赔偿什么的……”

小米说这种事时有发生,应该不是多大的问题,可能是客户用的剂量或程序上有偏差,只要过去一趟了解清楚了,应该不是很难解决的问题。孙雨霏六神无主地含糊地“嗯”了一声,提起桌上的挎包,快步走出了工作间。

来到附近街边公园的一棵榕花树下,握着手机来回踱着步,看上去似乎有些左右为难。为了不闹出什么荒唐的事,最后,孙雨霏还是咬了一下后槽的牙齿,拨打出了那个电话。

“石磊,我们今天谈了一个大单,晚上跟客户有应酬,可能要晚一点回去,晚饭你自己做吧,冰箱里有昨天买好的东西……”尽管这样的电话,之前孙雨霏时常会打,石磊也早已习以为常,这次孙雨霏的口气也和往常几乎无二致,但放下手机之后,孙雨霏的心底还是泛起一阵歉疚和慌乱。因为往常都是实情,而这一次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十几分钟之后,孙雨霏在滨湖宾馆门前下了出租车。走进宾馆,坐上电梯,出了三楼的电梯口,孙雨霏的细跟高跟凉鞋踩在走廊里米黄色的柔软的地毯上,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她还是尽量让自己做到轻手轻脚,捺不住紧张的眼神,来来回回顺着走廊两边,看着门牌号。

站到那个写得似乎特别醒目的“301”号房间前时,孙雨霏的心开始“突突”地上下、一阵比一阵紧张地跳起来……

孙雨霏微仰起头,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抬起右手轻轻叩响了那张红木色的门板。也就是只有十秒的时间,房门便开了,孙雨霏像一只小鹿一样快速地闪了

进去。

“不是告诉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吗?你怎么就偏偏不听……”只是还没等她说完,方言急促疯狂的拥抱和激吻已将她完全淹没……

孙雨霏慌乱、惊恐、紧张地挣脱、躲闪,却都是徒劳,她只能在这愈来愈放肆的侵犯之中寸寸放弃、步步接受,方言呼吸急促地把已身体滚烫的孙雨霏抱到床上……

只是当方言手一把扯住她蕾丝内裤,将要一下扯下来时,孙雨霏突然猛地一个机灵把身体跳开一旁,然后用双手死死地箍住了方言的手,“不能,不能,我们不能这样……”孙雨霏慌乱惊醒的拒绝之中带着乞饶。

“为什么?”方言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止弄得有些失望沮丧,皱起眉头。

“有什么不能的,连你的初夜都是我的,还有什么不能的……”方言的口气变得有些强硬与固执。

“那不一样,现在我们都结婚了……”孙雨霏懦懦地说。

2

孙雨霏站起来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提包要走,方言伸出双臂拦住道:“我爱你,这你是知道的!”

孙雨霏表情纠结痛苦地说:“方言,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都认命吧。过好自己的日子,这样起码我们还能做朋友,如果真的那样的了,到最后恐怕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方言顿时像个被针扎破了的气球瘪了下去。

孙雨霏在回家的半路上买了一瓶啤酒,关掉手机,在上楼前猛地灌下去。

开了门,老公石磊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孙雨霏习惯性地打了个招呼,走进了卫生间。

换了睡衣,躺到床上的时候,老公石磊搂过孙雨霏求欢,孙雨霏抱歉地说:“老公,今天我太累了,还弄了一身的酒气,不如明天早上吧……”

石磊搂着她,一会就睡着了。孙雨霏却一夜辗转无眠。

那年,高中毕业,知道高考分数的那一天,在县城一家30元半日的小旅店里,方言紧紧地搂着孙雨霏的脖子说:“雨霏,也许并不是非上学一条路才能活得精彩,考不上学其实也没什么。不如我们一起出去打工吧,世界这么大,只要我们不怕辛苦,好好努力,我想我们一样可以混得有出息。相信我,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会好好待你一辈子的……”

一阵慌乱之中的疼痛之后,孙雨霏突然觉得自己开始变得莫名的幸福,瞅着身边这个只短短十几分钟就把自己变成女人、也把他成长为男人的大男孩,她觉得自己可以信他说的。第二天,孙雨霏就装好身份证从家里溜了出来,一路跑着去了县城车站,方言说好了在那里等她。他们怀着出逃的兴奋与乍来的爱情甜蜜坐上了去省城的长途汽车……

只是那辆载着他们对未来美好想象与向往的车,才在国道上过了两个收费站口,在第三站,就被几个警察拦了下来。随警察跟上车来的,还有孙雨霏急红了眼的父亲。

尽管有警察劝拉着,但早已惊恐万分的方言还是着实地挨了孙雨霏父亲一个响亮的巴掌。“你们一定得把这拐卖我女儿的流氓小子关个一年半载的……”孙雨霏的父亲叫嚣着跳骂。

警察一番例行程序的盘问之后,当然没把方言怎么样,因为不是拐卖,他们只是私奔。被一步步拖上车的孙雨霏连吓带怕,也早哭成了泪人。而方言也只能沮丧地望着那辆警车绝尘离去,懊丧地抱着头痛苦地蹲伏在地上。

那些年,她只是知道他似乎一直在当年信誓旦旦的所谓理想之中四处颠沛,无根流浪,好像并没听说有什么出色的作为。只是,两年前的一次高中同学聚会,方言那天喝得大醉,但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孙雨霏说一句话。孙雨霏自然也是心里很别扭,表面上装出和同学们一起说笑的样子。只是他们两个的眼神,不止一次地碰撞。

跑到卫生间一顿狂呕,酒伤人更伤的方言死死地扶住水盆上方的水龙头,内心火烧刀割般的疼痛,一只熟悉、细嫩的手就伸了过来,“别喝了!”

同学聚会后,热心人建了一个QQ群。那个似乎

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夏夜,窗外秋雨连绵,老公石磊跟父亲一起出差了,也许是百无聊赖,也许是莫名的孤独,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前阵子同学聚会上与方言相撞的那让她有些不忍的疼痛,也许还有……反正孙雨霏就是鬼使神差地在QQ面板上点了私聊,给方言发过去一个微笑。却谁料方言竟然恶狠狠地回过来一把“菜刀”,把孙雨霏吓了一大跳。

只是这些纷乱的想法还没有想完,她又看到一句:“对不起呀!一激动点错了,本是想发给你个开心表情的……”孙雨霏才长长出一口气,放松了心情,嘴角浮起有些生动的笑:“你这个粗心的家伙,多年的毛病还是没改呀!……”

什么事情,一旦撕开一个口子,那么接下来的事就是毫无悬念了。他们从每天有一搭无一搭地网聊,到每天一不忙了就到网上盯着对方的头像何时闪亮,到躲在办公室里用公用电话偷偷兴奋、慌张又欢喜幸福地煲电话粥,到渐渐起了想念、有了暧昧……

方言好几次要孙雨霏到他工作的城市找他,孙雨霏都没有答应。

其实不是孙雨霏不想,她只是在挣扎。老公石磊虽然只是个中学的体育老师,但却丝毫不比别人混得差,因为他爸爸在城郊经营着一家工业明胶工厂,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所以结婚时,他们就是有房有车一族,结婚后也一直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关键是石磊这个不像多数的富二代一样整天在外花天酒地,不出差,就每天按时回家,也完全没有大男子主义,总是抢着帮孙雨霏做这样、做那样的家务,对她——用疼爱有加这个词应是不过分的。

这次方言主动来找她,至于那个所谓什么市场调查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怎么联系,无论哪种方式。

直到半年后的一天晚上,孙雨霏哭着给方言打去电话说:“我害怕……”

3

原来孙雨霏家出事了,出了大事。石磊爸爸的工业明胶厂因为涉嫌大批为国内诸多药厂非法生产口服胶囊而被查封,石磊的父亲、包括不少政府部门的领导都被抓了起来,石磊也因为兼职厂里的财务主管一同被抓。

这个惊天大案已经惊动了中央,上面下的调子是一定要严办。那天,警察来抓人的时候,孙雨霏完全给吓傻了,也不知道怎么第一个就给方言打了电话,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就有那么一份从未放下的依赖和信任。

当晚,方言竟然就立马飞车而来,好在两座城市只有260多里地。当浑身汗湿的方言把瑟缩在房间一角的孙雨霏抱紧在怀里的时候,已是凌晨3点。

两个月后,石磊的父亲逮捕候审,石磊回了家,代价是前前后后花了40多万,但学校已将石磊开除。一个原本踏实务业、顾家爱人的好男人,就此因为父辈利欲熏心、铤而走险,终于在一场难逃的劫难之中挫败、受伤、沉沦……吸烟、酗酒渐渐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和精神的唯一支撑。对此,孙雨霏也伤心地劝过、心疼地安慰过,结果都是徒劳,直到连她自己也心灰意冷到彻底绝望。另一场劫难却又随之而来。

孙雨霏呆的那家美容会所,其实是一个传销组织的变种。起初,没什么正式工作也没什么专长的她只是做着玩儿,而现在,为了还债,她不得不借着推销什么国外知名产品的幌子到处拉人。

而在这方面,方言毫不犹豫地给了她很多帮助,他在社会上漂泊了这么多年,认识的五花八门的人足够一个集团军。对此,孙雨霏默然领受。她开始常常呆在那个他们长期租住的小宾馆里,偎在方言的怀里不愿意回家……

一个雨夜后的清晨,孙雨霏从宾馆的卫生间里出来,一脸阴郁地说:“我已两个多月没来那个了……”

没想到,方言的表情像是突然受了什么打击。

孙雨霏明白了:他不想要这个孩子。

孙雨霏眼神离乱,迷茫地在一个街边公园用半块砖头砸掉手机,然后回家给石磊留了一张字条:我回娘家了。

七个多月之后,孙雨霏在老家县城医院生下一个6斤半的健康男婴。一家人满是欢喜,惊慌跑来的石

磊,吐着满嘴的酒气,看着婴儿床里那个翘着一对小脚丫的小家伙,眼里竟然也满是阳光了……

石磊很快理了蓬乱的头发,刮了一月未刮的胡子,穿了干净平整的衣服开始上街买这买那,每次临出门都是不忘征询一下孙雨霏的意见:什么东西买什么牌子的好……孙雨霏只是淡然的一句:随你。

孩子的到来,没有为孙雨霏带来丝毫的初为人母的温暖欣喜;石磊因为初为人父而发生的前后天差地别的变化也没让孙雨霏增添些许安慰。因为当初,孙雨霏曾跑到三家医院要做掉这个孩子。但医生给的结论都是一致:根据你的体质,如果你选择做这个手术,那么你将终生再难受孕……

这天,当一个熟得再不能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医院病房的时候,正在喂奶的孙雨霏惊恐地瞬间石化……

“雨霏,我一直都在找你。这孩子……”方言表情纠结地吞吐。

孙雨霏如鲠在喉,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你走……”

“我、我、我……”方言拿着一小盒婴儿衣服和两罐进口奶粉慌乱地冒下汗来。

“赶紧走!他马上就要回来了!”孙雨霏有些逼迫地催促。

方言丢下东西悻悻然地走了。

之后的几天,方言几乎每天都来医院一次,送东西,看孩子。手术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的孙雨霏又气又怕又无可奈何。一个优柔寡断的女人若是遇到一个顽固偏执的男人,那只能是死路一条。

4

这天,方言又趁石磊出去买东西的空档溜进病房。“雨霏,以后我来了,别再撵我走,好吗。我想孩子,当然也想你,你知道我是爱你的,现在我更爱你,还有咱们的孩子。我当初只是拿不定主意。你是知道的,如果当初我离了我那个凶悍的婆娘,恐怕我连饭都吃不上。现在好了,我开了自己的公司,我们有能力了。等你一出院,我们就……好不好……”面对方言的语无伦次,孙雨霏头疼欲裂,正想赶紧把他撵走,话还没出口,买婴儿用品回来的石磊已开始推门往里走。

情急之下,孙雨霏忙向方言使了个眼色,开口道:“方经理,你看你怪忙的,真是不用来了,我们心里真过意不去……”

方言顿时也愣了,慌张转身,已和一个高壮魁梧的男人面对面。

“噢,石磊。你回来了呀。这是我们原来公司的方经理,他听小米说我生了孩子,所以顺路过来看看……”

方言忙堆起看上去虽然没什么破绽、但绝对扭曲的笑说:“是、是、是,一直忙,昨天才听说,这不今天抽空来看一下,恭喜、恭喜……”

石磊也有些措手不及,因为这似乎有悖常理,一个女员工生了孩子,男上司怎么会在月子里登门来看,况且孙雨霏也有大半年都没去上班了。方言一看有些尴尬,忙又说了两句客套话,转身落荒而逃。

孙雨霏一直的提心吊担终于稍稍放松,但看着石磊那张满是不解、怀疑的脸,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只好强压着心里的忐忑,装出平时的样子,喝令石磊把买的东西拿过来,然后假装生气说了几句:“你看你买的这个,刚才不是给你说了吗?这尿不湿号太大了,根本兜不住……”

石磊的表情这才平复到孙雨霏的指责当中来,忙说:“噢,我去再换一号回来……”说着又走出了病房。而当他走到医院外面,却看见刚才来探望的那个男人坐在一辆黑色的捷达车里,正伸出头来向医院的住院大楼仰望着什么……石磊的脸又一下子阴郁起来。

十天后,石磊把孙雨霏母子从医院接回了家。

孙雨霏的心这才慢慢安定下来。但另一个人的心却一天比一天不安、焦虑起来。石磊这一阵子一直在忙一件事,那就是跟踪那天来医院的那个方经理。

这天,石磊竟然发现那个方经理把车停在了自己小区的楼下。

但他只是下了车,仰着头看着那个挂满了婴儿服的阳台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又上车走了。

发现这一举动的石磊则更坚定了自己早已在心中生芽的猜测,但他还差一样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证据。

5

石磊开始在家里有意无意地和孙雨霏讨论:孩子长得像谁?然后暗中观察孙雨霏的表情。孙雨霏一开始似乎有些抵触谈这个问题,直到后来说石磊无聊,骂他整天光琢磨这些没用的事,不用心去考虑怎么去找一份可以养家的工作。石磊才落落寡欢地沉默缄口。

三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孩子突然发烧,孙雨霏和石磊两个人都吓坏了,心急火燎地把孩子送到离家最近的妇幼保健院。

值班医生好像是个刚刚毕业没几年的年轻医生,不太敢确诊,说先给孩子退烧,住院观察一下。

好在第二天,孩子没再发烧。儿科主治医生早晨来了,作了验血检查以后,说孩子可能是吹空调太冷了,要他们以后不要光顾自己,别把空调温度开那么低。两个人这才放心下来。

孙雨霏抱着孩子往外走,而石磊却没出来,而是向医生问道:“大夫,我想问一下我儿子是什么血型呀?”

刚走出门外不远的孙雨霏被这一句话问得立马惊恐万分起来,只是当她警惕地竖耳想仔细听清楚医生怎么说时,却没听到。

石磊出来了。

孙雨霏担心地看着石磊的面部表情,她找不到答案。因为石磊表情说不上淡然平静,也说不上恼火阴郁。

只是回到家后,石磊才面似犹疑地说:“我是O型,你是A型,咱儿子是AB型。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你说咱俩这血型能生出AB型的孩子来吗?还是医院给搞错了,不行,得上网查查……”

听到这话,孙雨霏的头一直在充血,心一直在缺血,但还只能是强作镇定,假装恼怒:“你没病吧你,赶紧洗衣服去,昨天在医院呆了一宿,衣服都脏死了……”

石磊刚要去洗衣服,却又被孙雨霏叫住:“要不,你先去超市买个喂药的小勺子来,回来再洗……”

石磊出去了,孙雨霏忙拿起电话:“方言,可能要出事。他可能有所察觉了!怎么办呀……”

听方言在电话里说了几句之后,孙雨霏抱着孩子就往外跑。

可是半个多小时后,孙雨霏拨打了110报了警。

孩子在街上被抢了。

派出所的民警一边安慰孙雨霏,稳定她的情绪,一边向她询问整个事件从头到尾的经过。

孙雨霏一边颤抖着身体伤心地哭泣,一边片片断断地叙述。

只是孙雨霏的回答并不能令派出所的民警满意。孙雨霏说她是抱着孩子出来,想去一家孕婴用品店买婴儿用品,可是走到半路上,突然从后面来了一辆车,在她旁边嘎地一下停住,然后从车上跳下一个人,上来就把她的孩子抢走了……

民警希望从孙雨霏的回忆过程中获取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比如车是什么牌子、什么颜色,车牌号记住了没有,抢孩子的作案人有什么明显的体貌特征,孙雨霏都很难说得再具体一些,只是满嘴的含糊不清……

民警只好耐心地安慰,以为她也许是因为事发的突然,惊吓过度,所以才导致精神恍惚、语无伦次、表达不清。民警要孙雨霏抓紧和家人联系,孙雨霏却说老公的手机一直都打不通。

民警就让她再通知其他家人,孙雨霏却说只有一个婆婆,况且她有心脏病,怕她一时受不了刺激,自己的父母又都不在本地。民警只好派人把孙雨霏先送回家。回到家的孙雨霏,看上去安静了许多。民警安慰她说会尽快想办法破案,让她放心,同时交待她抓紧联系老公石磊。

第二天一大早,孙雨霏就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要她再过去一趟。

6

孙雨霏慌忙地出了门,走进派出所办案区时心还突突地跳个不停,“孩子找到了?”

“没有。不过我们想再向你详细地了解一些情况

……”派出所民警表情有些凝重地说。因为他们按昨天孙雨霏说的调取了她所说的街道位置的那个时段的监控录相,根本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和有价值的线索。

民警渐渐深入、逐步具体的问题让孙雨霏越来越神情紧张、语无伦次,额头和手心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孙雨霏女士,根据我们的调查和以往的办案经验,我们觉得这事有点蹊跷,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隐情,我们希望你如实向我们反应,这样我们才能尽快地破案……”

就在孙雨霏慌乱紧张就要濒临崩溃时,突然从门口冲进一个人来。

“孩子被人偷了……”

来人是方言。

原来,所谓的孩子被抢只不过是孙雨霏和方言两个人合伙导演的一场闹剧。

孙雨霏感觉事情就要败露,害怕石磊会对她们母子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所以给方言打了电话。方言就出了个主意,自己把孩子接走,由他的一个小表妹送到乡下老家。然后让孙雨霏报警,就说孩子被抢了。

孙雨霏一开始也不同意,担心这样孩子会出事,方言就说:“还是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反正自己也正准备离婚,以后等你也离了婚,咱们一家人再想办法团聚……”

孙雨霏这才同意铤而走险。

可是如今,方言竟然把孩子给弄丢了。孙雨霏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经过一番急救之后,才慢慢苏醒过来,“哇”地一声哭出来……

民警说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孩子找到,于是向方言详细地了解了接孩子、送孩子、丢孩子的整个过程。

原来,方言从孙雨霏手里把孩子接走以后,又去找了一个在城里打工的小表妹,让她先替自己带两天孩子,为了保险起见,就把他们送到了乡下老家。草草安顿之后,担心孙雨霏这边出什么纰漏,自己又匆匆赶回市区。

可是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和孙雨霏联系,就接到小表妹的电话说她去村里的小卖部买吃的,回来发现孩子竟然不见了……

孙雨霏一直在嚎啕大哭,不停地责怪埋怨,都是方言出这个馊主意,要不孩子也不会丢……

正在民警劝解和喝令他们不要再争执、互相埋怨,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孩子找到时,又突然闯进一个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这人竟然是石磊。

原来,这几天石磊一直在跟踪方言,是他一路跟踪,才设法把孩子抱回来。

“把孩子还给我。这是我的孩子。”方言惊讶而又激动地说。

“你的孩子?真是笑话!凭什么这孩子是你的?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早就觉得你们不正常,这些天我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所以我故意设了个圈套。至于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AB型,况且我已带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这孩子,他姓石!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竟合伙情夫绑架我的孩子……”

所有人都惊诧得呆若木鸡。

孙雨霏和方言都被戴上了冰凉的手铐,在就要被押上警车的那一刻,早已泪流满面的孙雨霏痛苦而绝望地看着抱着孩子的石磊,无言以对……而再冷言看看沮丧失落的方言,说出了那一句:“都是你,要不是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结局?本来生活已经平常安静,你为什么偏还要……孽心、孽缘!说什么都晚了……”

方言的眼里也滚出混浊悔痛的泪,张了张嘴说:“这不都是因为我……”

孙雨霏抬手制止了他,噙着苦咸的泪水说了句:“别再那么轻易说爱我……”然后咬着嘴唇,把头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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