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鸟（外一首）

顾潇

知更鸟（外一首）

顾潇

飞过黑暗花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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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为你引路直至

毁灭。在一头

老虎的爱情里

扮演叛徒。

多美的人世，再活一天

也不会厌倦；强盗病死在

暖春。当你重新到来，

我正夺回土地。

锋利的小刀

在午夜，他向邻人讲述往事

说自己的梦，一直在北方

那时的雪花，只在冬天落下

于是他模仿成人，将自己的头颅

比喻成路灯

这样，他来到城市

他爱上交替的四季，并与初秋

在街上奔跑。每个清晨

都像一只被猎人追逐的

小鹿——神情慌张。他对自己说

“唉，逃命的小畜生啊”

在南方，眼看飞舞的蝴蝶被阳光打碎

他只是随手捡起一只

和痛苦的记忆一起拼凑

渐渐地，他学会抒情

像每个多愁善感的小东西那样

忘了自己是一把锋利的小刀

以上选自《走火》创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