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

□乔 北

那还用说

□乔 北

张建和李沙是好哥们，两个人总是一块儿出去玩。

这天，两个人在街上玩饿了，想买点吃的，一摸兜，傻了眼，谁都没带钱。

张建比较聪明，眼珠子一转，说：“没带钱，也不能饿着肚子啊，想法儿白吃一顿。”

“谁能让你白吃？”李沙有气无力地说道。

张建狡黠地笑笑，瞄着街对面的牛肉面馆，说：“我去试试，成功了，你再去。”

“啥招？能白吃？”李沙眼睛发亮。

张建笑嘻嘻地说：“一句话，只说一句话就能白吃。”

“说句话就能白吃白喝？哪句话呀？”李沙不相信。

张建抬脚往牛肉面馆走去，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先去试一下。”

张建走进面馆，找了张空桌，刚坐下，服务员过来招呼他：“先生，来碗牛肉面？”

张建头不抬眼不睁地说：“那还用说。”

“加大块牛肉？加大块牛肉，25元。”服务员接着说道。

张建还是头不抬眼不睁：“那还用说。”

“来两个菜不？新拌的。”服务员犹疑了一下问道。

张建依旧如此：“那还用说。”

“好嘞。”服务员转身安排去了。

不一会儿，面和菜上来了。张建赶紧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刚吃完，服务员笑着说道：“先生，吃好了？一共58元。”

张建抬头道：“那还用说。”

服务员一愣，望着张建：“先生，一共58元。”

张建望着服务员：“那还用说。”

服务员有些发蒙，忙回身喊老板。老板过来看看张建：“您把账付了，一共58元。”

张建直愣愣地望着老板：“那还用说。”

“咋个意思？想赖账啊。”老板脸色顿时冰冷。

张建还是直愣愣地望着老板：“那还用说。”

老板怔住了，看看服务员。

服务员忙道：“一直就这一句话。”

“有病吧，想白吃白喝啊？”

老板气急败坏地冲张建喊道。

张建直愣愣地迎着老板：“那还用说。”

“你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啊？”

老板气坏了。

张建眼睛直勾勾的：“那还用说。”

“真他妈的倒霉，滚。”老板推了一把张建。

张建又来了一句：“那还用说。”起身跑了出去。

跑回街对面，张建摸着滚圆的肚子，把自己白吃一顿的办法告诉李沙，李沙起身就往面馆跑。

张建一把拽住他：“饿疯了？还能去这家吗？去旁边的那家。”

李沙立刻捂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跑过去。

没过两分钟，李沙突然从饭馆里冲出来，一只手还捂着脸。

李沙跑到张建面前，哭咧咧地叫道：“啥玩意儿啊？那还用说，根本就不好使，菜还没要到，脸就被抽肿了。”

张建大惊：“你是按我说的那么做的吗？”

“咋不是呢，我刚坐下，服务员就过来问我是不是要来碗面，我说，那还用说，服务员转身就把老板喊来了。”

张建连忙问：“老板咋说的？”

“老板说，你也精神病啊？”

“你咋说的？”

“那还用说。”

“老板又说啥了？”

“老板说，旁边的店刚跑一个跟你一样的精神病，你找抽来了。”

“你呢？”

“那还用说。”

（原载《特别关注》2015年第6期 河南李金锋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