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主题下的悲剧意蕴
——重新解读关汉卿杂剧
2015-11-16华春兰
■华春兰
寻觅主题下的悲剧意蕴
——重新解读关汉卿杂剧
■华春兰
本文通过对关汉卿杂剧的重新解读,认为其作品中隐藏着一贯的寻觅主题,作者总是在寻觅着:为人民的不幸寻觅解决之道,为救济苍生而寻觅英雄,为人们的幸福寻觅抗争的力量……这种种寻觅无不深刻体现着正义伸张、英雄出世的艰辛;以及英雄被害、下层民众受苦之无奈的悲叹等等。因而对其作品全面深入地再分析,有利于我们正确解读关汉卿杂剧,而且对于准确认识和恰当评价关汉卿的文化品格乃至他的历史地位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关汉卿杂剧寻觅悲剧意蕴
关汉卿是元代剧坛最杰出的代表之一,他一生共写了六十多个剧本,现存十八种,而最为人称道的当属他的悲剧。“关汉卿的悲剧,就提出来元代最基本、最尖锐的社会矛盾——统治阶级同广大被压迫人民的矛盾。”[1],同时反映了作家观照现实的文化品格,更折射出作家关心同情人民疾苦的人道主义光辉,因而一直为研究者所青睐;即使是嬉笑怒骂,让人笑后的喜剧,同样也是作家于现实发出的慷慨悲歌,具有极强的社会性和普遍性。近年来,随着人们研究视野的开阔及深度的加强,其历史剧(《单刀会》)、公案戏(《蝴蝶梦》)以及他的其他剧作也有了新的研究成果,大多还是对其积极方面的肯定,然而关剧的很多方面还有待进一步地辩证考察和大胆质疑,这有利于我们更好地解读关剧和准确地定位作家的历史地位。
“关汉卿是我国十三世纪伟大的戏剧家”[2],他的伟大不仅因为其如椽大笔,向我们展示了一部部现实之作,更在于作家血泪交织地反映、控诉了那个黑暗年代以及给人民带来的苦难,可谓“曲尽人情,字字本色”[3]。在民族矛盾与阶级矛盾异常尖锐的元代社会里,豪强势要、贪官污吏可谓罪行累累,他们诱拐妇女、霸占人妻、欺压陷害良善、颠倒是非黑白主宰一切,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因而理所当然的上演一部部“人间悲剧”。于是,对于一个充满正义和热情的作家来说,便于剧作中希望通过寻找伸张正义的力量来主持正道,替人民洗刷冤屈,也希望寻找到英雄,以期横空出世,救济苍生,更期待下层人民奋力抗争获得幸福美满,即使为了自由而最终无奈悲叹也值得。统观关汉卿杂剧,不论其哪一类作品,悲剧意蕴都在种种寻觅中若隐若现。
本文希望通过全面深入地分析考察,采用归纳总结的研究方法,来重新解读关汉卿杂剧文本,探讨隐藏在寻觅主题下的多重悲剧意蕴。
一.正义伸张的艰辛
元朝是我国第一个由少数民族统治的朝代,在蒙古铁蹄的侵略统治下,广大下层人民处于被压迫的残酷地位,人民有冤难伸,有苦难言,要想通过正当途径寻得生活的安定,保全性命更是难上加难。在关汉卿的剧作里,即使最后“复了仇”的,最后伸张了正义的,似乎也蒙上了牵强附会的色彩,说明在现实社会里要想寻找到真正的正义是不可能的,艰辛的寻找过程及结果均蕴含着一定的悲剧意蕴。
(一)鬼魂·亲情
《窦娥冤》是关汉卿悲剧的代表作,“列之于世界大悲剧中,亦无愧色也”[4],它的悲剧性是多方面的:首先是各有其悲。窦天章为求功名以亲生女抵债,可谓读书人之悲;蔡婆惧怕张驴儿父子软弱屈从的性格之悲;窦娥最可悲了,自幼丧母、被父卖为童养媳、丧夫守寡、逼婚丧命。一连串的命运悲剧都接踵而至地发生在她身上,我们从她在剧本第三折(【鲍老儿】、【耍孩儿】)里发下的三桩誓愿:血染白练、六月飞雪、大旱三年可以想见在当时恶势力横行的社会里,下层民众所受的苦难,贪官把人命当作贱虫,酿成多少冤案,人人都可能成为悲剧的主角。其次是复仇之悲。窦娥发下的三桩誓愿,实质上也给楚州人民带去了不幸,而窦娥与恶势力的斗争,死而未已,她化为厉鬼,托梦于做了“提刑”的父亲,希望将其前世的冤案卷宗改正明白,并为其洗刷冤屈,但这一复仇翻案过程一路走来并不容易,其中有两个因素起了重要的作用。第一:鬼魂因素。窦娥托梦于父,两次弄灯,以期父亲能看到那“一起犯人窦娥,药死公公。……”[5]的文卷,但其父看了三次才有所怀疑“这桩事必有冤枉”[6]。第二:亲情因素。父女相认后才为其翻案,但过程也是何其艰辛。窦天章得知犯人确是其女后,不问实情却大显“虎狼之威”,大讲三从四德,什么“我窦家三辈无犯法之男,五世无再婚之女”[7],而窦娥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大道理呢?相反她正是这样去做的,她道:“好马不备双鞍,烈女不更二夫”[8],她甚至为了婆婆免受皮肉之苦而招供丧命。为了给那些灾难中的人们以安慰,作家最后让窦娥父亲为其翻了案,这一结果看似简单,实则不易,假若不是因为以上两个原因,估计结局就不一样了;而且伸张正义的力量的寻找和出现都是很勉强的,而最后的结果也就不那么完满了,不免让人感叹。
窦娥的悲剧是由社会恶势力、贪官造成的,而最后能为其复仇却是因亲情鬼魂等力量的作用,那么“寻找清官”似乎就显得更有意义了。
(二)不严格执法,刑不上大夫
关汉卿的《蝴蝶梦》就是这一代表。在异族统治下的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的元代社会里,包公一直被赋予民间正值之神。他的善断无疑给那些处于多难年代的人们以力量和安慰,然而从《蝴蝶梦》这一剧里我们可以看出,包公只是作家以及人们理想化的清官,以期现实中也能找到这么个能伸张正义的人物,但其身上也不都是好的方面。
皇亲国戚葛彪无故打死中牟县王老汉,王的三个儿子又把葛打死,被包公斥为“糊涂”的中牟县令将王氏母子四人押往开封府治罪。然而包公又何尝不是“葫芦提”呢?
首先,案情很是清晰。案件的一方是平头百姓,一方是皇亲国戚,而且都打死了人很好审断,《元史·刑法志》也规定得十分清楚:
“诸人杀其父,子殴之死者,不坐。应于杀父之家征烧埋银五十两。”[9]
王氏母子四人是无需为葛偿命的,从王母的申诉中也反映了这一点:“那厢每情理难容,俺孩儿杀人可恕”[10]。但包公不问事实,开审便是一步一棍,打上厅来,而且必须要找个人来认罪,只因为他们不该“打死平人”。包公其实在这里就已经犯了错误。
其实,案件结果是包公表彰了“贤孝”,王母的三个儿子“尽得其用”,王母也被封为“贤德夫人”,包公也因此得到了他们“万岁,万岁,万万岁”[11]和“愿待制位列三公,日转升阶”[12]的感恩。
这部戏可谓是个喜剧结局,戏里的各方均很满意:王母满意,她的三个儿子也满意,包公自己也是,戏外的观众也很满意。但是整部戏剧自始至终都充满了悲剧意味,从这个案子审理过程的艰辛就可以看出了:包公始终要找一人出来偿命,老大孝顺要照顾母亲不能杀,那么老二呢?老二会赚钱也不能杀,不然王母就没有了经济依靠,那么就老三吧,而老三是王母亲生的,王母为保护前妻的两个儿子,让自己亲生的三儿子出来偿命,这种是什么行为,这在当时封建社会可是大大的贤良之举啊,因而包公也不能杀,最后找了个偷马贼出来替死,这才使得王氏母子免除杀身之祸。
我们不免看到作为黑暗社会一片青天象征者的包公在现实面前也难以摆脱历史与阶级的局限。他只能是个忠于统治阶级而又比较同情人民疾苦的一个普通官员罢了。
二.英雄的悲剧
“呼唤英雄,英雄被害”是关汉卿英雄剧最耐人寻味的地方,在一切寻找皆为悲叹的情况下,悲剧时代急需英雄出世,《单刀会》便反映了作家这一诉求,然而最终的结局又会怎样呢?
在《单刀会》这部英雄历史戏里,作家竭力渲染塑造了关羽这一气概冲天,智勇过人的英雄形象,在鲁肃以庆贺“兵退曹兵,玄德称主于汉中”之名,邀请荆州关羽赴筵的情况下,关羽心中计算周全,单刀英勇赴会,并与鲁肃据理力争,安全返回。我们看到了作家于那个历经战乱和社稷巨变的时代,在剧作中寄托的深意,呼唤着英雄的出世,救济颠沛流离饱经战乱苦难的百姓,然而这一英雄也有自己的感叹:
【驻马听】水涌山叠,年少周郎何处也?不觉的灰飞烟灭,可怜黄盖转伤嗟。破曹的樯橹一时绝,鏖兵的江水油然热,好叫我情惨切!(带云)这也不是江水,(唱)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13]
这支曲子让我们看到了英雄的满怀豪情,更看到了关羽对历史事件的感喟以及对历史风流人物的追思,历史总是在流血中前进,蜀汉的基业也是如此,真可谓“创业维艰,守成不易”。这一悲剧意境的创造真是阔大雄浑。
如果《单刀会》是在呼唤英雄,那么《西蜀梦》则是描写英雄出世后的被害。
《西蜀梦》是关汉卿英雄悲剧的代表,剧作写为“刘汉”基业出生入死,功勋卓越的关羽张飞相继被害后向诸葛亮刘备托梦,请求复仇的故事。随着三国之间相互矛盾的发展变化,关羽在战略上犯了错误,吴、魏之间结成联盟,关羽失守荆州身死,张飞也继而被害,部下还提着其人头投向了东吴,这一连串的失败,可谓让人满腔悲愤。然而复仇的对象不是东吴,而是出卖他们的内部奸邪刘封、糜芳、糜竺、张达四人,张飞向刘备诉说:
【滚绣球】俺哥哥丹凤之具,兄弟虎豹头,中他人机毂,死的来不如个虾蟹泥鳅。我也曾鞭督邮,俺哥哥诛文丑,暗灭了车胄,虎牢头酣战温侯。咱人三在千般用,一日无常万事休。壮志难酬![14]
英雄不是战败,而是小人算计,这就加重了英雄被毁灭的痛惜,也使得这部戏的悲剧厚度大大加深,作家一心呼唤、寻找英雄,然而就连英雄也难逃被害的命运,意在表外,普通老百姓的命运就更可想而知了。
由呼唤英雄到英雄的被害,我们看到了难以改变的时代悲剧,也同时体会到了作家对这一悲剧时代的深刻把握。
三.圆满中的无奈——女儿之悲
关汉卿有许多儿女婚姻爱情戏,大多反映了妇女为追求婚姻幸福而积极抗争的主题。当然也表达了作家的美好愿望,希望下层人民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也深刻反映了作家意识到英雄死了,又深情注视现实百姓“奋起自救”[15],掌握自己命运的社会现实。然而处于男权社会中的女性无论是下层女仆还是贵族宦女在面对现实加诸其身上的迫害时候都有进行一定的反抗,但是最后又不得不做出妥协退让,无奈屈身,始终难以逃脱被男性掌握的被动地位。
关汉卿的爱情婚姻喜剧《调风月》和《玉镜台》从女主人公不同的社会地位,不同的生活追求目标,不同的现实遭际向我们敷衍了这一社会现实状况。
(一)为了自由而无奈悲叹
《调风月》写的是女真贵族家的女仆燕燕受老夫人之名去侍奉贵族公子小千户,受其诱惑而失身,本指望因此可以“不系腰裙”(腰裙,女仆所穿衣服,代指奴婢),世袭个小千户夫人,从此不再为奴为婢,赚得自由之身,可是天不遂人愿,小千户“另有所爱”,而且是与其身份相等的贵族小姐莺莺。燕燕得知真相后,也曾决绝地表示要与他了断干净“想不想在今日,都了绝爽利,休尽我精细”[16],并自我懊恼自己曾经对小千户抱有幻想,于是她怨愤、诅咒、谩骂。可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并为其说媒,只是期望他实践“许第二个夫人做”的诺言,通过斗争她实现了这一愿望,可是从头至尾都可以看出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奴婢,从肉体到心灵受到的戕害,身份的限制使得她不可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平等,她的一切所作所为均是被迫的,由受老夫人之名被迫的服侍小千户,得知小千户另有所爱经过一番痛苦自我斗争后的被迫接受,社会加诸在其身上的苦痛是何其深重的,剧本第三折开头真实地刻画了她因为求得“包髻白身”遭到遗弃后的苦闷到极点的心理状态:
【紫花儿序】好轻乞列薄命,热呼剌姻缘,短古取恩情。(见蛾儿科,云)哎!蛾儿,俺两个有比喻:见一个耍蛾儿来往向烈焰上飞腾,正撞着银灯,拦头送了性命。咱两个堪为比并:我为那包髻白身,你为这灯火青荧。[17]
从全剧看来,燕燕是进行了大胆而勇敢的抗争的,咒骂小千户、咒骂莺莺、甚至大闹婚场,如果说一开始燕燕还是有点为了爱情的话,那么到后来她就纯粹是为了摆脱其为奴的身份,也正因如此,她的奴性抗争就显得“可歌可泣”,身为奴婢的“燕燕们”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很想通过自己的斗争去拥有婚姻幸福以及自由之身,那些最终胜利了的女性,在她们的斗争史中又隐含了多少辛酸无奈呢?
(二)为了身份名节而无奈屈身
作为奴婢的燕燕可以不顾身份而大胆地摔东西、毁手帕、骂大街、硬声粗气,而作为仕宦之家的贵小姐的刘倩英就不敢那么“大胆妄为”了,她的斗争只在心理上、口头上,却不在行动上。聪明美丽、天真简单的少女刘倩英被老学士温峤以玉镜台为定物骗其举行了婚礼,但她难以接受这样一个老丈夫,不肯轻易服从,在刘倩英心目中应该是寻得个“风流配”,不曾想会落得这样一个结局。于是她据理相抗,认为曾受她礼、拜他为师,就不该结为夫妻,可温峤却自我许下誓言:“我吧把你看承的、看承的家宅土地,本命神祗。”[18]还在官媒面前跪下做小伏低,只为得倩英答应他,我们看到了这样一个心诚意真的带有几分“色情相”的老丈夫形象不免发笑,可最终让倩英顺从的却是两个最重要的因素:其一是婚事的性质。当倩英母亲从官媒口中得知女婿是温峤时,气愤得要把玉镜台摔碎了,可是官媒云:“住住!这玉镜台打不要紧,是圣人御赐之物;不争你摔碎了,做的个大不敬,为罪非小。”[19]既然是御赐之物,那么这婚事就相当于是皇帝赐予的,便难以违抗,使得老夫人不得不接受,让小姐嫁过门去。
其二是利用倩英的弱点。身为贵小姐的倩英怎么也难以忍受“头戴花草,墨乌面皮”的丑貌,故事的结局是王府尹设水墨宴调节,利用倩英爱美怕失面子而又天真简单的弱点,使之最终顺从。可以看出倩英是心不甘情不愿被迫无奈之下才唤了他一声丈夫的,试想如果倩英继续坚持下去也毫无意义,毕竟她已嫁做人妇,撇开别的,就算为了名节也不得不那样做,不得不最终屈服。
我们看到即使是贵族之女在追求婚姻自由的时候也显得那么身不由己,而最终主宰她们命运的就是那个等级森严的以男权为中心的封建社会。令人庆幸的是她们的结局大多是喜剧性的,只是斗争的生活有些无奈,可比起那些比她们低得多的下层女性,特别是那些命如草芥,生活在最黑暗的社会底层的妓女们就显得更为凄惨和悲哀了。
《救风尘》中的妓女宋引章为了寻求幸福,一意孤行,不听老练、泼辣、机智、深谙世事的好姐妹赵盼儿的再三劝告,寄身于郑州富商周舍,可周舍果然翻脸无情,宋引章一进门就挨了五十杀威棒,从此周舍对她可谓是朝打暮骂,百般折磨。可喜的是她幸有侠义心肠的好姐妹赵盼儿将其救出火坑,并与安秀才结为夫妻。可悲的是她并没有看清那个压迫女性的黑暗的现实社会,言外之意也表明,如果处于社会底层的一群妓女们,不觉醒,不抗争,那么她们的命运就注定是悲剧性的。
《金线池》一剧,为了能让主人公韩辅臣,杜蕊娘和好,石府尹公堂上居然“死杖擎鞭”,可谓滑稽可笑乃至荒唐,这种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就实属无奈之举了,不然这对恋人若继续僵持下去最后破裂了,那就得让观众失望了,但从这一结局仍不得不觉心中一叹,团圆之中又增添了几分摇头叹息,喜剧中蕴含着抗争与无奈的泪水。
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任何人都要受到现实环境的约束限制,作家的追求层次,目标实现同样如此。关汉卿杂剧就是向我们展现了元代那样一个社会下各式人物为各自追求而不断抗争的历史画卷,无论是悲剧的悲愤叹息,为了复仇,伸张正义,寻找正义力量的艰辛;为了救济苍生,寻找英雄,到英雄被害的扼腕叹息;还是喜剧圆满中的含泪无奈,为了寻找婚姻、爱情、自由,进行抗争的不完满。都说明在黑暗天空下寻找“黑暗王国里的一缕阳光”的必要和可贵,以及它的真实情况。受到历史条件的制约,阶级的压迫,普通民众要想寻找掌握命运的方式力量,其寻找过程、最终结果就必然带有一定的“悲剧性”,因为现实力量的强大不可能让这种寻觅一帆风顺的,顺理成章的,于是寻觅就蕴含着妥协、无奈、叹息……
然而不管是作家的哪类戏剧,“都可以让人体味到剧作家对时代、对人生的深沉思索和忧虑熔冶而成的悲时悯人的悲剧情愫,它给予读者的,不是失落感,而是面对人生的苦难,促人感奋,给人以生存,热爱生活的生命力量,是要人们为了生存去复仇、去诅咒、去征服命运,而不是屈服命运”[20],现实是无奈、悲哀、迷茫、苦闷、怨恨、无所适从的,关汉卿的伟大就在于即使是现实无奈,受现实约束,仍能不断鼓励人们继续向前,不断探索寻找,他的剧作寻觅主题下隐含的悲剧意蕴也带给我们更深层次的思考,体现了作家对悲剧时代独特而又深刻的把握。
注释:
[1]张庚 郭汉城:《中国戏曲通史》,中国戏剧出版社,2006年9月,P151-152。
[2]张庚 郭汉城:《中国戏曲通史》,中国戏剧出版社,2006年9月,P145。
[3]王国维:《戏曲论文集》,中国戏剧出版社,1984年,P90。
[4]王国维:《宋元戏曲史》,中国书籍出版社,2006年9月,P149。
[5]、[6]王季思:《全元戏曲》,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年,P204。
[7]、[8]王季思:《全元戏曲》,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年,P205。
[9]张月中:《元曲通融》,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年8月,P706。
[10]、[11]、[12]王季思:《全元戏曲》,人民文学出版社, 1990年,P37、P50、P51。
[13]、[14]王季思:《全元戏曲》,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年,P68-69、P452-453。
[15]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三卷),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年7月,P215。
[16]、[17]、[18]、[19]王季思:《全元戏曲》,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年,P415、P417-418、P250、P246。
[20]张燕瑾:《中国戏曲史论集》,北京燕山出版社,1995年,P67。
[1]张庚 郭汉城.中国戏曲通史.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06年.
[2]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三卷.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年.
[3]王学奇 吴振清 王静竹.关汉卿全集校注.河北:河北教育出版社,1988年.
[4]王季思.全元戏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年.
[5]王国维.宋元戏曲史.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2006年.
[6]王国维.戏曲论文集.北京:中国戏曲出版社,1984年.
[7]张月中.元曲通融.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年.
[8]张燕瑾.中国戏曲史论集,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