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炉与莲花灯

◎花 落

沉香炉与莲花灯

◎花 落

她是个香炉，名唤莼烟，摆在寺庙之中。许是日日与佛为伴，有了灵气，能化为人身。她便不甘心只做香炉。一日，她化为人悄悄出去，在寺中走着。

“姑娘是没见过寺庙？”戏谑的男声响起。“你才没见过寺庙！”莼烟恼怒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很开心。后来，他便常常来。这天，他说：“我要娶妻了。”“当真？”莼烟心中五味杂陈。“自然。”他笑道。

待他离开，莼烟再未变回人形。那日我去了寺庙，外面有一男子，正在找什么。“你在寻什么？”我上前问道。

他眼中满是失落：“寻我的妻。”“她名唤什么？”“莼烟。”

上元节夜晚，一女子在河边放灯，那灯如荷花般雅致，在夜里散出暖暖的光。“好美的荷花灯。”一男子道。女子笑答：“多谢公子夸赞。”

“明年此时，愿与姑娘再见。告辞。”

第二年，上元节夜晚。那女子站在河边，等了许久。我走过去，她忽地扭头看我：“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居然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没等我回答，她转身离开。

可我分明看见一个男子正朝着河边跑来，许是很久很累了吧，风姿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