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无禁止即可为

◆ 严宝康

法无禁止即可为

◆ 严宝康

《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条例》2014年8月1日起正式施行，在这部被媒体称为自贸试验区的“基本法”中，人们可以看到法治精神的光芒，诸如负面清单管理模式、工商登记制度创新、贸易监管制度创新、金融创新以及政府监管模式创新等。《条例》将自贸试验区试点大半年来的改革创新措施通过地方性法规予以确认和完善。更重要的是，自贸试验区向外界传递了这样的信息：所有试验都将在法律框架下进行——法无授权不可为，法无禁止即可为。

中国正在建设一个法治国家。法无禁止即可为，体现的是“法制先行”的理念。也就是说，“法制先行”的理念在今天的自贸试验区得到发扬。“法无禁止即可为”，语出一句法谚，源于十七十八世纪。是卢梭《社会契约论》、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的相关表述与延伸。所谓“法无授权不可为”，指国家公权力的行使必须经过法律授权。“法无禁止即可为”，指公民的行为如果没有法律禁止，皆可去做。作为一个公民，他既可以大胆运用自己的权利(法无禁止即可为)，也可以勇敢地监督政府(法无授权即禁止)。对政府而言，不但要谨慎运用手中的权力(法无授权即禁止)，还必须尊重公民的每一份权利(法无禁止即可为)，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法是一种特殊的行为规则。游戏总是要有规则的，有人把改革简单地等同于不要规矩，在当年改革先锋之地的深圳乃至广东，曾流行着这样一句名言：“遇到红灯绕着走，遇到黄灯闯着走，遇到绿灯抢着走。”这样的结果势必发生“交通事故”。近日的豪车反垄断，当然值得肯定，但机制比大棒更重要。比如在新车和原厂零部件定价和流通机制上，2005年4月1日起实施的《汽车品牌销售管理实施办法》就规定，有进口车在华总经销商负责筹建销售网络、制定新车价格和调配货源等。只有让提了多年的修订和完善《汽车品牌销售管理实施办法》择机落地，才是治本之道。旧的规则不改变，新的信号系统不创设，就难以形成对定价机制和流程管控的长效制度成果。

我非常赞成自贸试验区探索国际上通行的“负面清单管理”模式，这实际上定出了一个投资领域的“黑名单”。在这个名单之外，“法无禁止即可为”。“这代表政府管理方法和思维的变化：限制自己的权力，让市场和企业发挥更大的作用。”李克强总理在国务院第二次廉政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其中提到要进一步削减行政审批事项，对目前仍保留的审批事项要公布清单，清单以外一律不得设立审批事项。的确，市场经济也是法治经济，只有努力做到让市场主体“法无禁止即可为”，让政府部门“法无授权不可为”，才能调动千千万万人的积极性，为中国经济的发展不断地注入新动力。

发稿编辑/浦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