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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山文化的社会性质及其所处的社会发展阶段

2015-11-13滕海键

关键词:红山文化古国

滕海键

摘 要:苏秉琦先生认为红山文化处于“古国”阶段,当时已经产生了基于公社又凌驾于(氏族)公社之上的高一级的社会组织形式。郭大顺先生认为红山文化晚期已经出现了文明的曙光,其社会已进入了“原始文明”或“早期国家”阶段。于建设先生用“神本社会”来界定红山文化时期的社会性质。如果把西方的“酋邦”理论与红山文化的考古实证结合起来,我们发现应把红山文化界定为“酋邦”社会更为妥当。

关键词:红山文化;社会性质;古国;酋邦

中图分类号:K876.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5)07-0001-04

一、苏秉琦先生的相关理论和论述

苏秉琦先生站在世界历史的时空高度来评估红山文化的社会性质及其所处的社会发展阶段。他用凝练的语言将中国国家起源与发展、中华民族文化传统概括为:“超百万年的文化根系,上万年的文明起步,五千年古国和二千年中华一统实体。”认为修国史(古史)的核心问题:“一是国家起源;二是民族文化传统。”中国古史经历了人类文明起步、从氏族到国家、国家起源和发展的三部曲的历史进程。他指出,世界三大古文明中心的西亚北非、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中南美洲都经历过类似的发展过程和历史阶段,即从氏族到国家,国家又经历了从古国到帝国的不同历史阶段。

苏秉琦先生认为文明的起源就是从氏族到国家,换句话说文明的起源就是国家的形成问题。苏先生说:“文明起源,我意就等于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的另一种简化的提法。”①认为约万年以来,中国六个主要文化区大致都经历了古文化、古城、古国的发展历程,以后又从古国发展至方国,最后汇入中华一统帝国的三个国家发展阶段。这一历史进程,大体上可划分为:距今6000到4000年的古国阶段;4000到2000年的方国阶段;2000年左右进入帝国阶段。古国阶段以北方的红山文化、山东的龙山文化、环太湖流域的良渚文化为代表;方国阶段以夏商周至春秋战国为代表;最后到秦汉时期形成了统一的中华帝国。这三个阶段循序渐进,依次发展,脉络清晰,构成了中华国家的发展史,同样也是一部中华文明的发展史。②

苏先生指出,燕山南北地区的历史发展进程最早,比中原地区先行一步,约距今8000年就开始了由氏族向国家发展的转折,至距今5000年前进入古国阶段(约当于红山文化时期),即传说中的黄帝时期。以上两阶段均早于中原,中原至距今4000年前进入方国阶段(相当于本区的夏家店下层文化时期),距今2000年前汇入帝国。这就是中国国家起源与发展进程中最具典型意义的,属原生型的国家起源和发展模式,即所谓的中国文明起源的“北方类型”。

苏先生认为,距今五、六千年间的红山文化,特别是在它的后期,社会发展出现了飞跃,已率先跨入“古国”阶段。③其主要根据是:燕山南北地带辽西凌源、建平、喀左三县交界地带发现了祭坛、女神庙、积石冢和成批成套的玉质礼器,特别是那座直径60、高7-8米,顶部有冶铜坩埚残片的“金字塔”;三县交界处方圆数十平方公里范围内只有宗教祭祀遗址而缺乏居住址的情况,以及在赤峰小河西发现的一平方华里的“城址”等。④不过,朱乃诚先生认为,上述所列后三项根据并不明确,所以苏秉琦先生后来在论及红山文化为古国时,不再将上述后三项内容作为论证的根据,并且带有更大的推测语气了。⑤

在此,最关键的是如何理解“古国”的内涵,以及红山文化晚期是否进入“古国”阶段问题。关于什么是“古国”,苏先生并没给出直接、具体的界定,而只是在不同论述中提及,如“属于国家形态演进的第一阶段”,⑥表明社会已进入早期城邦式“原始国家”阶段,⑦已经产生了基于公社又凌驾于(氏族)公社之上的高一级的社会组织形式,⑧这一社会想必也会表现出相当程度的分化。而国家形态演进的第一阶段,早期城邦式原始国家,基于公社又凌驾于公社之上的高一级社会组织形式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社会,这种社会的具体结构、形态和特征如何,它在国家起源历程中究竟处于怎样的地位等问题,苏先生并未明确阐释,这些问题尚需做进一步探讨。

二、郭大顺、杨伯达、于建设先生的相关论述

郭大顺先生认为,红山文化晚期已经出现了文明曙光,其社会已经进入了“原始文明”或“早期国家”阶段。⑨其根据是:红山文化“玉器中以龙形玉为代表的神化动物题材的玉器群占有主要地位,它们制作规范化、专门化程度之高、使用等级化之严格、所反映的浓厚神秘色彩的思想意识以及造型、纹饰与商代玉器的接近,都似不是原始氏族公社所应具有的”。东山嘴红山文化建筑址全部使用石材砌筑,南圆北方,左右对称,这同以往所知新石器聚落布局差异甚大,有中国古代传统建筑特点。牛河梁红山文化大型坛庙冢是中华5000年文明曙光的又一象征。⑩他指出:“在中国文明起源过程中,于三代之前,即四、五千年前应有一个‘早期国家阶段,这个早期国家阶段虽然具有不成熟性和过渡性,却已经或正在经历着从氏族到国家演变过程中质的转折。”{11}

有一种观点认为红山文化是一种“神本社会”。杨伯达先生从中国的玉器起源与发展角度,提出了中国历史曾经历一个“神玉、王玉和民玉”的发展历程。据此,于建设先生认为,从社会形态发展和演变角度来看,中国曾经历了一个“神本、王本和民本”的不同社会发展阶段。中华文明曾经历了漫天星斗式的孕育,以“古国”为起点,经历“方国”到“帝国”,最终形成了多元一体的文明格局。与此相适应,中华文明的整合机制也经历了神本社会、王本社会、民本社会的不同发展过程。在此,神本社会对应着“古国”,它是中华文明起源的初始阶段。{12}于建设先生认为,“神本社会”是以对天神、祖神的普遍而高度信仰为前提,以祭祀神灵,祈求其降福、避灾为主要活动和目的,以“巫者”为中心,客观上形成的管理与整合社会的体制与机制的社会。“神本社会”的意识形态是以神灵为中心,神灵居于整个社会的核心。他指出,放大到宏大的时空视野来看,神本社会可能有普遍性。王巍先生提到,距今6000至4000年这两千年期间,在我国“与原始宗教和祭祀相关的遗迹、遗物大量涌现,其数量、规模和分布范围较之于公元前4000年之前有了较大的变化。这种情况表明,原始宗教与祭祀在此期间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原始宗教在人们生活中占有越来越重要的地位,由此导致了祭祀活动的经常化、仪式化及祭祀用具的礼器化。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情况并不是某一地区、某一集团特有的现象,而是在全国各地普遍出现的现象,表现出相当程度上的共性。虽然各地的原始宗教的内容和形式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差别,但各地原始宗教的发展在促进社会阶层分化和首领权威的树立及显贵家族的出现和发展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却是共同的”。{13}我们发现,距今6000年也正是苏秉琦先生所说的氏族走向瓦解、文明起源的起始阶段,而距今5000正是“古国时代”。于建设先生认为,中国在夏商周三代之前,曾经历了一个漫长的“神本时代”。这个时代大致从新石器中期开始,向后一直延续到青铜时代的中期。他认为,王本社会的出现与神本社会有着必然联系。神本社会为王本社会的形成创造了条件,铺平了道路。中华文明正是由于经历了漫长的神本社会,从而导致它最终走上了高度集权的王本社会。古国时代正是中华文明坯胎形成,孕育时期。而且这个时期更具特殊性、复杂性和漫长性。于建设先生指出,神本社会以对天神和祖先的崇拜为中心,并由此形成了中国文明的两大特征:“一是血缘宗法家族为纽带的氏族体制,一是理性化了的巫史传统。”即以理性化的巫神传统,以血亲关系为纽带的宗法传统。“两者紧密相连,结成一体,并以各种形态延续至今”。他认为,夏商西周时期统制阶级所使用的思想武器,主要是继承了远古社会形成的神权思想和宗法思想,而神权政治和宗法制度构成了中国上古社会的根本政治制度。

由此,于建设先生将红山文化的社会性质概括为“神本社会”,更确切地说,红山文化正是神本社会的颠峰时代。{14}他指出,大量考古实证表明,从新石器时代中期的红山古国,到青铜时代的夏商,曾出现过高度鬼神化的、发达的祭祀现象,这正是神本社会的充分表现。关于红山神本社会的具体特征及所处社会阶段,于建设先生认为其利益分化并不严重,以血缘为纽带的氏族社会结构并未发生解体,社会处于氏族社会晚期阶段,人们依然过着原始平等、民主、协作的生活。其结论是:红山古国社会是以氏族血亲制度为基础,以共同的信仰为纽带的原始宗教同盟。这也即苏秉琦先生所说的源于氏族公社又凌驾于氏族公社的高一级社会组织形式。

杨虎先生依据在牛河梁遗址群发现的小铜环、坩埚片,在敖汉旗西台遗址发现的铸造钩形铜饰件的陶合范、平面为“凸”字形的围壕聚落,以及在东山嘴、牛河梁等地发现的“坛、庙、冢”与玉器等遗存,认为红山文化处于从原始社会向阶级社会过渡,文明赖以产生的社会基础日益成熟,即将迈进文明门槛的阶段。{15}

张永江先生认为,红山文化晚期和后红山文化处于母系社会晚期和父系社会萌芽阶段。如果说红山文化已进入文明时代尚嫌证据不足的话,说它已经达到史前文化的发达阶段应该是无可置疑的。{16}

三、酋邦理论与红山文化的社会性质及其所处的社会发展阶段

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学界引入西方人类学、民族学的“酋邦”理论来研究中国的文明起源问题,乃至有学者提出红山文化属于前国家的“酋邦”阶段。

“酋邦”是西方学者根据民族学、人类学提出的一种早期人类社会发展演化的一个阶段,它介于平等的部落社会与阶级社会之间。

1962年,美国新进化论人类学家埃尔曼·塞维斯(Elman R. Service)在其出版的《原始社会结构》一书中,根据夏威夷群岛民族学资料,将原始社会的演进过程分为游团(bands,地域性的狩猎与采集集团)、部落(tribes,一般与农业经济相联系)和酋邦(chiefdoms,初步不平等的酋长制社会)三个连续发展的进化阶段。1975年,在他出版的《国家与文明的起源》一书中,正式提出了游团、部落、酋邦和国家(states,阶级社会)四个社会发展阶段学说。

据塞维斯的界定:“酋邦是一个介于平均主义与强制性国家之间的复杂社会,具有集中的政治体制,等级制的世袭使它具有一种贵族社会的性质,但是它缺乏国家所拥有的那种权力垄断的强制力量,酋长一般通过宗教仪式来实施社会管理。”酋邦的结构普遍是神权型的,酋长或祭司一般通过宗教仪式来行使自己的权力使民众臣服。{17}“酋邦社会是部落社会之后、国家社会之前建立在血缘基础上的一个等级制政教合一的社会,也可以说是部落社会向国家社会过渡的中间环节”。酋邦是“具有一种永久性协调机制的再分配社会”。在塞维斯提出的社会演进图式中,“酋邦”被视为前国家阶段最复杂的社会组织形式。{18}

国内学者以酋邦理论来概括中国史前社会,论述颇为详尽的是龚缨晏。他于1995年发表的《略论中国的史前酋邦》一文对此做了系统阐述。{19}他认为自公元前3500年开始至公元前21世纪夏王朝建立是中国文明产生的关键时期。国际学术界通行的“酋邦”概念能够正确地概括这一时期的历史。大约从公元前3500年开始,中国史前社会发生了剧烈变化,进入一个全新发展时期。该时期主要考古学文化有辽河流域的红山文化,黄河中游的后期仰韶文化和中原龙山文化,黄河下游的大汶口文化中晚期,长江下游地区的良诸文化等。

从考古学上看,该时期的中国史前社会表现出以下一些特征:第一,当时农业生产已进入锄耕农业阶段。人口增多,聚落密集。第二,各地社会分化日趋严重。第三,贵族内部存在着等级结构。红山文化牛河梁遗址是典型的实证。第四,宗教在社会生活中具有极为重要的作用,红山文化东山嘴遗址和牛河梁大型祭祀遗址充分说明宗教在当时社会生活中的重要性。第五,一个社会政治单位由几个村落组成。东山嘴、牛河梁这些大型祭祀建筑,不可能由一个村落所能建成,也不可能仅为一个村落所使用。这说明跨村落的统一的地域组织已经形成。第六,存在着社会财富的再分配体系。牛河梁遗址考古发现“表明各种神职人员以及专业化艺术匠人已经作为特殊阶层出现”,这些专业人员所需食物及其它生活资料是通过社会财富再分配体系而获得。而社会财富的再分配者,就是社会的管理者。第七,国家尚未产生。当时社会的最高首领集军权、政权、神权于一身,但他并不是国王,他还不具备像国王那样的至高权力,他主要依靠“宗教”手段来“统治”。龚缨晏认为,采用“酋邦”概念研究中国史前社会,是因为这个概念和范畴所包含的内涵基本上符合我国考古学材料所反映的实际情况:社会分化、大型公共建筑的出现、贵族佩带特殊玉饰标示其地位与权力、宗教意识浓厚等。同时,世界各地不同时代的酋邦所表现出的基本相同的特征也证明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多样性中存在着统一性与规律性,这与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是完全一致的。

王立新先生将酋邦理论与红山文化考古实证联系起来,对红山文化的社会性质及其社会发展阶段做了深入的分析,{20}认为距今8000年至5000年间“辽西区”(考古学文化上的概念)人类社会由最初分散的村落组织,到出现部落,再到酋邦,经历了一个由简单到复杂的演进过程。与赵宝沟文化相比,红山文化时期的社会组织的整体发展是一次明显的飞跃,其突出标志就是出现了超部落的社会组织——部落之间的联合体。认为红山文化部落联合体在一些方面已接近以三代社会为代表的中国早期国家形态特征,但其政治组织形式距三代尚有一定的距离,当属于一种前国家阶段的复杂社会。

王立新指出,红山文化这种部落联合体与西方人类学界所描述的酋邦社会有相当程度的一致性。红山文化时期的社会确已具备了酋邦社会的最根本特点即社会分层。不仅出现了凌驾于普通民众之上的权力阶层,而且权力阶层内部也有明显的等级之分。认为至少牛河梁遗址群所对应的部落联合体已是酋邦社会发展的较高阶段,是一种以团体为本位的复杂酋邦社会。这集中表现在联合体有共同的信仰和崇拜对象、共同修筑大规模的公共设施、最高阶层由来自联合体内的各个群体的成员共同组成等。牛河梁遗址所反映的管理层中的两级决策机构正是衡量上述复杂酋邦社会的一个最实质性标准。

于建设先生认为,红山文化已进入了人类学家所表述的“酋邦”时代。不过,红山文化时期的社会还只是初步具备了酋邦社会形态,处于酋邦社会的初级阶段。红山文化并非夏代之前“万邦林立”、“禹会诸候,执玉者万国”的典型酋邦时代。红山文化与千年后的夏家店下层文化相比较,后者更具备酋邦社会的典型特征。{21}

综上,可以认为,红山文化晚期应属于前国家的酋邦阶段。苏秉琦先生的古国概念尚有很大的模糊性,如果把古国定义为早期国家阶段,那么红山文化可能并不能被称为“古国”,因为红山文化并不具备国家的主要特征。即便这里是“早期”国家的提法,它仍然是“国家”的范畴。考古实证,红山文化无疑有“神本”社会的特征,但“神本”只是酋邦社会的一大特征,将其作为独立的社会发展阶段缺乏充分的涵盖性。因此,将红山文化晚期定义为酋邦阶段是比较妥当的,因为,红山文化晚期的诸多特征与西方人类学家和民族学家描述的酋邦社会极为相似。而塞维斯本人也把酋邦视为东方前国家时期的普遍形态。对于红山文化与酋邦理论的差异性,红山文化的消失,都可以在酋邦理论的多样性和“轮回”说那里得到合理解释。红山文化的消失,很可能是环境的恶化导致整个社会原始信仰体系的崩溃,进而使得酋邦社会走向瓦解,没能产生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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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释:

①白云翔.中国文明起源研讨会纪要[J].考古,1992,(6):526.

②苏秉琦.苏秉琦文集(三卷)[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9.312.

③苏秉琦.辽西古文化古城古国——兼谈当前田野考古工作的重点或大课题[J].文物,1986,(8);邵望平,汪遵国.迎接中国考古学的新世纪——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苏秉琦教授访谈录[J].东南文化,1993,(1):1-17.

④邵望平,汪遵国.迎接中国考古学的新世纪——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苏秉琦教授访谈录[J].东南文化,1993,(1):12.

⑤朱乃诚.苏秉琦学术体系的形成和尚待研究证实的两个问题——苏秉琦与中国文明起源研究[J].东南文化,2008,(1):11.

⑥苏秉琦.辽西古文化古城古国——兼谈当前考古工作的重点或大课题[J].文物,1986,(8);邵望平,汪遵国.迎接中国考古学的新世纪——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苏秉琦教授访谈录[J].东南文化,1993,(1):1-17.

⑦邵望平,汪遵国.迎接中国考古学的新世纪——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苏秉琦教授访谈录[J].东南文化,1993,(1):12.

⑧苏秉琦.辽西古文化古城古国——兼谈当前考古工作的重点或大课题[J].文物,1986,(8).

⑨孙守道,郭大顺.论辽河流域的原始文明与龙的起源[J].文物,1984,(6).

⑩白云翔.中国文明起源研讨会纪要(1991年11月27-30日)[J].考古,1992,(6):541-542;孙守道,郭大顺.中华五千年文明的曙光[J].人民画报,1986,(8).

{11}白云翔,顾智界.中国文明起源研讨会纪要(1991年11月27-30日)[J]考古,1992,(6):542.

{12}于建设.红山文化的社会性质[A].赤峰学院学报——红山文化研究专辑[C].2008(第1辑):51-54.

{13}王巍.论原始宗教与祭祀在王权与国家形成过程中的作用[J].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文明研究中心通讯,2001,(2).

{14}于建设.红山文化的社会性质[A].赤峰学院学报——红山文化研究专辑[C].2008(第1辑):51-54.

{15}杨虎.辽西地区新石器——铜石并用时代考古文化序列与分期[J].文物,1994,(5).

{16}张永江.论红山文化的几个问题[J].昭乌达蒙族师专学报(哲社版),1990,(2):41.

{17}陈淳.酋邦与中国早期国家探源[DB].http://www.cp.com.cn/emd/中国学术,2012-3-12.

{18}张光直.中国青铜时代[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3.49-56;李宏伟.两种国家起源模式的比较研究——国家起源道路新探[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2):73.

{19}龚缨晏.略论中国的史前酋邦[J].杭州大学学报,1995,(2):30-35.

{20}王立新.试论红山文化的社会性质[A].红山文化研究——2004年红山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C].127-128;辽西区史前社会的复杂化进程[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5,(2):101-110.

{21}于建设.红山文化十讲[J].赤峰学院学报,2011(第2辑,第五届红山文化高峰论坛专辑):88.

(责任编辑 孙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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