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麦克哈格与约翰·西蒙兹生态思想比鉴
2015-11-12刘新宇刘纯青
刘新宇 刘纯青*
伊恩·麦克哈格与约翰·西蒙兹生态思想比鉴
刘新宇 刘纯青*
生态思想在风景园林领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各种生态规划设计的方法也应运而生。然而这些生态方法背后的价值和文化倾向却不尽相同,导致风景园林师在面对具体的生态方法时产生困惑。选取了风景园林领域生态思想的两位先行者——伊恩·麦克哈格与约翰·西蒙兹进行比较研究,以其早年经历为切入点,分析总结他们实践方式和认知途径的差异,并阐述他们思想的源与流,以期为困惑提供标度。同时,对西蒙兹生态思想的溯源,也有利于在生态背景下保持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自觉性。
风景园林;伊恩·麦克哈格;约翰·西蒙兹;生态思想
修回日期:2015-07-31
目前,人居环境建设领域里生态思想正逐渐被公众、政府和社会所接受,作为生态思想的立足重镇,风景园林学科有着深刻的生态思想演变过程。伊恩·麦克哈格与约翰·西蒙兹两位,都是学科领域里生态思想的执牛耳者。在1966-1968年期间,两位大师曾一起合作,从协调人与自然关系的高度定位风景园林专业,拓展了学科范围[1]。然而笔者认为,在学科生态化的主体立场上两位大师虽有着高度共识,而在各自生态思想的基本价值倾向上却存在着本质区别。本文将从两人类似的早年经历出发,分析其实践方式及认知途径,并追溯其思想的根源性差异。力图通过分析、梳理这些异同,来理解风景园林领域里生态思想的源起和嬗变,并为多样化的生态方法在学科领域的运用提供依据。
1 人生经历
麦克哈格(1920-2001)及西蒙兹(1913-2005)两人生活在同一时代,并且他们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美国度过。因此,要比较两位生态思想的区别,人生经历是良好的切入点。
1.1 “两极”的碰撞
麦克哈格生于英格兰,在“人与自然作为两个极端的环境中”度过了童年和青春——从他家出发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充满黑烟和尘垢的格拉斯哥;另一条则深入到农村,通往茫茫的西部高原和岛屿[2]。通过对当时格拉斯哥忧郁、惨淡的城市意象及西部农村美好自然景观的对比描述,他表达了对工业化的忡忡忧心和对自然景观的赞叹。城市和农村、工业和自然、日渐颓废和欣欣向荣,极端的对比碰撞,促使他走上了致力于改善人居环境、保护大自然的人生道路。此外,参与二战的经历,也使得他对工业化之后人类的大规模破坏能力有了深刻认识[3]。
对于西蒙兹而言,他的生态思想同样孕育于对两个极端的思考中。1939-1940年,西蒙兹与好友柯林斯(Lester A.Collings)进行了对东方国家的学习和考察,深深地被东方国家追求“人与自然协调”的传统哲学观所震撼,这与他之前接受的教育以及对世界的认知完全不同。东西方文化的撞击对他的价值观产生了深远影响,他曾坦言“我几乎全部的风景园林规划观点,都来自中国”[4]。
1.2 多视角的工作领域
多个角色之间的切换有利于形成全面的职业价值观,麦克哈格与西蒙兹两人在实践、学术、教育及社会活动领域都有一定深度的积累。这些经历,使得两人的生态思想存在明显的可比性,并对两位的学术思想产生了不同的影响,进而发展出各自的规划设计方法,如表1所示。
表1 麦克哈格和西蒙兹工作与活动的领域
2 实践方式——科学与人文的分异
风景园林所谓之“科学”跟纯自然科学所谓之“科学”是有区别的——风景园林需要以社会整体为工作对象,有一定的社会科学内涵,而纯自然科学则仅须对客体进行研究。
在当代中文语境里,“科学”成为了“真理”的同义词,这本身是有失偏颇的。“科学”是舶来品,科学主义(Scientism)本质上也只是一种思潮,它追求的是客观的真理,具有明显的主客二元色彩。它将自然科学的方法论赋予普适性,排斥与其形态不同的其他知识。科学主义主张科学的“价值无涉”、强调科学与形而上的、情感的价值观分离。社会对科学技术的盲目崇拜,给了科学主义僭越之机,导致了人文精神的丧失。
2.1 麦克哈格的科学化倾向
麦克哈格的诸多论述以自然科学的视角指出了生态保护的紧迫性,对生态意识的觉醒有重要的推动作用[5]。从化学、生物学到地理学、生态学,麦克哈格是一个有着极为丰富自然科学知识的风景园林师。同时,他也试图以科学主义范式来进行风景园林实践。
在分析纽约斯塔滕岛环境评价研究过程中,他充分发挥了其“千层饼分析法”,运用图纸叠加、矩阵分析、价值分级等方法得出该地区土地利用的适宜度。开创了风景园林领域生态定量分析的先河,为描述式表达生态问题缺乏理论依据填补了空白,这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在研究中,他选取气候、地质、水文、植被等生态学或地理学因素分析,并在这些因素里选出子因素继续进行纵向细分——如在气候因素里选取了“空气污染”及“潮汐泛滥淹没”两个子因素展开;在植被因素里则选取了“现有森林”、“森林的类型”、“现有沼泽”三个子因素展开。类似笛卡尔(René Descartes)机械论,他认为应该将构成机器的零件按树状逻辑拆解开来逐一了解,并认为理解了所有的零件就代表了对这个机器完全了解[6],对息息相关的动态环境缺乏关注。麦克哈格终生致力解决的生态问题与“机械论”思维观有千丝万缕的关联,而他解决生态问题的方式,却隐约留存着“机械论”的痕迹。
在斯塔滕岛环境评价研究中,他认为经济价值观“仅仅覆盖一个很小的价值层面”、“不必顾及经济学家们的定价方法”;公众的意见也鲜见考虑,“社会群体和个人能接受”只是因为这种分析方法“明确”并“反映该地区的(生态)价值”。他反对工业化和商业化,认为因此而破坏环境是“粗俗的”,甚至认为“贫穷能对粗俗起到很大的限制作用,而富有能使这种粗俗泛滥”、“交通不便和贫困是个伟大的‘保护者’”。
事实上,麦克哈格自己也认识到他忽略了社会体系,但是他始终认为这超出了他应该研究的范围,并且认为社会科学的诸多结论和生态学等自然科学是对立的[2]。虽然麦克哈格的研究领域多集中在大尺度范围,科学客观地自然生态要素进行考虑非常重要,但社科人文领域的考量仍然是须要予以相当程度重视的,绝不应当被规划师划分到研究范围之外。可以看出,麦克哈格衡量风景园林的标准倾向单一的自然生态维度。
表2 西蒙兹所扩展的调查内容
表3 麦克哈格与西蒙茨生态思想主要特征对比
2.2 西蒙兹的人文化倾向
西蒙兹也反对过度工业化和商业化[7],但相对于麦克哈格的激进,他显得更为平和。他认为,环境保护的价值“是以它们对社区生活各个方面的影响来检查的”、“必须考虑允许工业在国内市场和世界市场上保持竞争力……,因为生产和贸易对我们的福利也非常重要”[8]。
西蒙兹也承认自然科学在综合规划中的重要性,认为自然科学“是进行合理景观设计的基础知识”[9]。但西蒙兹思想核心并不是自然科学,而是他自始至终都关注的“体验”——“设计的根本问题,不是形式、空间与形象,而是体验”、“真正的设计途径均来自一种体验”[4]。体验设计法是更为综合、并强调非理性协调的设计方法,它的出发点和归宿都是人——人基于情感去体验特定的氛围。
西蒙兹所关注的生态问题,也是由这个“体验”的思想核心映射开来。良好的生态环境虽然不是其思想核心的充分条件,但却是最重要的必要条件。他所关注的自然生态包括三方面内涵:一、能为人类聚居提供安全保障,使人类免受干旱、洪水、烈日、寒风、污染等的侵袭;二、能在景观视觉特征上能提供一种统一性和真实感,由此产生自然景观之美[9];三、能为人们提供良好的游憩、休闲体验。这三者,尤其后两者,都是基于人的社会属性而展开的。在论述过程中,西蒙兹无不紧扣“人”这一关键主体。
在这种“体验设计法”的背后,反映的是西蒙兹对于人的自然属性及社会属性的共同关注,具有相当的人文主义色彩。正是这种人文倾向,促使西蒙兹扩展了麦克哈格的调查范围的广度——增加了一系列文化因素(社会、政治、经济)的考察[10]。从表2西蒙兹所扩展的调查内容看,他的人文倾向不仅体现在小尺度场地设计中,同时也体现在他对大尺度城市问题的思考中。这不但为情感的倾注和风景园林的艺术性留足了空间,也为灵活处理区域、城市或场地问题提供了可能。
通过对比,我们可以看出麦克哈格与西蒙兹两位生态主义大师在平衡科学和人文的过程中,所把握的分寸是截然不同的。麦克哈格以科学家的理想支撑着的人文关怀是对于抽象的人类社会整体而言的,因此他还是偏重自然科学式的分析及判定;西蒙兹的人文观则从体验出发深化到现世的人、具体的人,重点考虑人在空间或区域中的总体经验观感。
3 认知途径——理性与经验的分异
根据吴良镛先生人居环境科学的学术框架(图1),“建筑—园林—城市规划”三位一体是人居环境科学的核心,生态、历史、环境科学、地理等学科则均属外围学科[10]。因此,根据认知的先后,存在两种不同的认知时序,即由外围而核心、由外而内的认知途径和由核心而外围、由内而外的认知途径。以此为基础,不难发现麦克哈格和西蒙兹两人在此问题上呈现出一定的理性主义与经验主义分异。
普遍认为,理性主义的认知途径主张从客体或学科核心以外的内容获取先验的知识结构,以此为基础来认知客体;而经验主义要求抛弃先验的认知,从纯粹的感知出发,以客体本身的结构为认知结构[11]。以下通过两位学者的学科认知途径和场地认知途径两方面分别阐述其认知倾向。
3.1 麦克哈格的理性主义生态认知
(1)麦克哈格始终坚持自然科学,尤其是生态学,对于风景园林学科的本质性内涵。他提到“我们必须了解世界是如何运转的,并以此规范人类行为,以实现地球重建、绿化并治理地球”、“假如我们想了解现象世界,那么我们理应向和这个领域有关的自然科学家提出我们的问题。更确切地说……我们必须要转向生态学家……”、“在探索自由的土地和勇士们的家园新面貌过程中,生态学的观点是主要的思想基础……”。可以看到麦克哈格的观念里,风景园林师的任务是重建地球,人的行为是须要被“规范”,甚至被限制的。这也表明,他对风景园林的本质认知源自外围学科,主要是生态学。因此,这是一种由外而内的认知时序,具有理性主义特征。
(2)高度依赖数据化、理性化的场地生态认知。在Woodlands新城规划中,他开展的生态数据调查包括:1.场地水文、土壤、植被、野生动物及小气候数据;2.确定限制城市发展的影响因子;3.确定在人的入侵条件下场地的景观承受力;4.确定土地开发计划和对自然环境影响的评估;5.确定景观承受力与土地利用需求相匹配的基础上,制定由高到低的适宜性土地开发策略[12-13]。这些资料多通过具体的数据或高低等级层次呈现,具有相当程度的理性化特征。同时,他也多次提及“只要收集的证据是相同的,会得出相同的结论”。这种对客观数据资料的高度依赖是麦克哈格对场地认知走向理性主义的明证。
麦克哈格的生态认知方式,通过地质学、植物学等相关学科来收集数据,以认知和理解场地。然而,这种资料的收集工作是艰巨而困难的。在生态基础资料缺失的情况下,这种认知方式可操作性相对较低。同时,这种方式对宏观尺度的景观规划项目有效,而对中小尺度项目效果不明显[14]。
1 人居环境科学学术框架
3.2 西蒙兹的经验主义生态认知
(1)西蒙兹则从“体验”出发来认知来认知风景园林。如其所言,体验“是从整体经验中产生最佳关系的创造”。这个“最佳关系”是指人与环境的关系,所“体验”的对象是作为综合体而客观存在的环境。他认为,风景园林师的毕生工作是“帮助人们,使他们及其所建的环境、社区和城市,甚至是他们的生命与地球母亲和谐共处”。这里他所注重的,仍然是人居环境科学的核心内容——人和环境的关系。可以说,西蒙兹规划思想强调从学科的核心内容出发,往外再延伸才触及到其理论体系中的生态化、科学化、公众参与等思想[15]。其认知时序是由内而外的,这与麦克哈格从生态学理论出发截然不同。
(2)强调长期实践和观察的场地生态认知。西蒙兹非常强调长期的实践和观察经验对于风景园林师的重要性。在论述场地认知时,西蒙兹认为“只有在实地中才会获得对场地的理解”、“必须注意自然的力量、形状和特点”、“我们能成功的要诀是懂得自然……判断浅谈,辨别沙坝,识别天气”、“京都作为一个杰出范例……是根据风水的思想设计的。选址和土地利用方式的设计依据是地球和大气中能量流动路径……”,并难能可贵地指出了文化差异所导致的生态认知区别——“从西方式的思维看,这种方法似乎可疑……从来没有用技术术语清晰定义过……只能说,历史上的建筑师、规划师和工程师在工程中表达了对地址条件和自然力的直觉”[11]。这种基于长期实践观察后形成的经验直觉和从场地本身出发的调查思维为西蒙茨所肯定,这和麦克哈格偏向数理式的思维是很不同的。
西蒙茨认为,“优秀的规划凭借得到的灵感和激发灵感的视角去审视每一工程”。灵感与直觉,固然对艺术和情感的倾注有益,但这是具有强烈不确定性的知识形态。在现代社会结构中,如何传承和教育这种形态的知识,是值得进行深刻探讨和研究的话题。
通过对认知时序的比对,我们看到了麦克哈格从自然科学出发、由外而内的理性主义认知时序和西蒙兹从人与环境关系出发、由内而外的经验主义认知时序。不同的认知时序导致了不同的认知途径,进而产生不同的实践方式,更显现在对具体问题的倾向性判定上。实际上,科学主义和理性主义具有一定程度的同一性,人文倾向和经验主义也存在某种关联,通过区分则有利于对实践方式和认知途径进行分别研究。
4 两者生态思想的源与流
4.1 麦克哈格的源与流
《设计结合自然》表述了从生态文化、价值观到具体的生态规划方法,兼具风景园林思想总论和技术导论的性质[16]。在哲学观上,麦克哈格承认了泛神论观点对生态保护是有利的,并指出“泛神论包含了一种理念,认为存在着一种和物质不可分的非物质本原”、“我们(西方文化)早已放弃了这种观念”,同时他对《创世纪》中的一神论思想予以批判。然而,现代科学诞生于欧洲大陆,本身就有着深刻的文化原因。在这些文化原因中,一神论又是很重要的因素之一。麦克哈格执着于科学精神,却又批判一神论。价值信仰与实践理念不统一,是他思想总论和技术导论产生矛盾的根本原因。
在《设计结合自然》的写作表达中,雄辩而追求实证的语言表达方式、精湛又信手拈来的自然科学知识,无不体现出麦克哈格对于科学精神的坚定信仰,这是构建他生态思想体系的基石。
上世纪末以来我国城乡建设如火如荼,麦克哈格设计结合自然的理念同样逐步为国人接受、运用。目前,人居环境领域对生态学的研究日益广泛深刻,各类以生态学原理为指导的法律法规、国家标准、行业规范也逐步完善。其中,麦克哈格的生态思想是不能忽略的价值推动力。
4.2 西蒙兹的源与流
从西蒙兹著作中对早年东方游历感悟的描述和对自然法则遵循的强调可以看出,他的生态思想脱胎于以中国为典型代表的东方传统哲学思想,而以“天人合一”自然观为核心的传统哲学是有经验主义内涵的。一般认为,天人合一思想只是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提供了本体论依据和人所必备的思想境界,却没有为如何做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找到具体的途径[17]。这确实是天人合一思想的弊端,但这不能解释中国历史上仍然存在诸多如皖南古村落、北京古都、凤凰古城等良好人居环境案例的存在。
要解释这些,应该从中国传统的社会形态上寻找原因。传统的社会形态主体上是人依附于土地的乡土社会。这种乡土社会一方面具有资源的丰富性,另一方面也具有社会结构的稳定性[18]。前者决定了人们难以脱离所依附的客体——土地,而认知;后者决定了人们可以通过一代又一代人的长期摸索、试错和总结,归纳出一套设计策略[19]。在一个稳定社会结构中,这些祖先的经验得以一脉相承,直到以社会成员快速流动为标志的现代社会结构诞生。乡土社会,也即经验社会;乡土社会的自然观,也即经验主义的自然观——不脱离客体、没有先验知识,一切从感知脚下的土地出发。因此,对于“全部风景园林观点”都来源于中国的西蒙兹而言,其生态理念具有经验主义特征就不难理解了。
作为美国风景园林界德高望重的大师,西蒙茨对中国传统风景园林思想的推崇,为中国风景园林的未来走向点亮了一盏明灯,促使我们进行深刻的文化自觉。同时,他也将生态设计方法从单纯线性的生态学理论推向更侧重观察、感知和非线性的体验设计法。这是中国传统园林思想的发展,也是回归。
5 结语
在人居环境领域,生态思想的发展已经基本走过了意识普及阶段,这为生态操作方法的应用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在向着具体生态操作方法迈进的阶段中,我们首先应当明确这些生态操作方法背后所隐含的价值及文化倾向,才能甄其利弊,使其为我所用。
在麦克哈格和西蒙兹之前,有生态主义奠基人埃利奥特(C. Eliot)、盖迪斯(P. Geddes)等,在他们之后则有斯坦尼茨(C. Steinitz)、斯坦纳(F. Steiner)等继往开来。处在承前启后的环节上,麦克哈格和西蒙兹两位所呈现的是生态思想的两个不同的倾向,为其后生态思想及方法的嬗变提供了思想基因。
生态理念的实施,归根结底还是应该从人出发,兼顾其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双重协调,不应该抱持“价值无涉”的姿态就生态论生态。生态及生态学,虽然都不是国人所创,但是中国传统的文化及社会形态里,确有生态思想及方法的传统。这种传统不似西方的生态学那样是通过严密的逻辑论证而确立,而是在特定社会形态中通过长期地摸索和总结所得,是同样不可忽视的。寻找并重构这些生态思想和方法,对于本土化、地域化人居环境建设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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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启事:
2015年第9期,第6页,目录:90城市污染地的精细化修复与再利用的规划调控途径 以纽约市高万斯运河超级基金项目为例 周聪慧;其中“周聪慧”应为“周聪惠”;第83页《基于城市绿色网络视角下的园博会转变利用途径研究》一文,其中“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批准号:31470701)”有误,应为: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批准号:31470706),特此更正。
A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Ecological Ideas between Ian L. McHarg and John O. Simonds
LIU Xin-yu LIU Chun-qing
The importance of ecological ideas in the field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is self-evident, and then various methods for ecological planning and design also arise. However, value and cultural orientation over these ecological methods is different, which speaks for the emergence of widespread confusion baffling the landscape architects when various contradictions have to be measured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ecology. This article takes a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ideas of two pioneer scholars Ian L.McHarg and John O. Simonds in the ecological landscape architecture field. The life experience of both scholars will be shared at the very beginning, followed by the analysis of their differences in practices and cognitive concept, along with an elaboration of their origin and inspiration, hopefully could help to understand the confusion mentioned above. Meanwhile, the research on the origin of John O. Simonds’s ecological thought will also contribute to raise awareness of keeping our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al consciousnes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ecology.
Landscape Architecture; Ian L.McHarg; John O. Simonds; Ecological Ideas
TU986
A
1673-1530(2015)08-0106-06
10.14085/j.fjyl.2015.08.0106.06
2015-04-25
刘新宇/ 1989年生/男/ 江西人/ 硕士/研究方向: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南昌 330045)
刘纯青/1974年生/女/江西人/江西农业大学园林与艺术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南昌 330045)
邮箱(Email):515189191@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