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外（组诗）

保定老乐

门 外（组诗）

站在门外

保定老乐

门紧闭。宗教般神圣

屋里的谁和谁谁们在一起，密谋什么

或分割什么，我不得而知

被排斥于门外，耳朵里灌满了嘈杂与喧闹

我不能像原野上深陷雾霾的野花

只恣意地开，无所顾忌

夜越黑，我体内的星光就越亮

不敢和门对抗。我知道

无数影子隐藏就在周围的黑暗里

只要一有光亮，它们立刻会跑出来

尾随我。但我绝不妥协

在他们说出真相之前，我就一直站在门外

绝不躺下。任何人也阻止不了

我任意揣测

看 戏

渡江。便是东吴

避开月下松竹。在古井旁，勾

你的小心思

不贪。不嗔。不痴

猜你会说：不拉手，俗

其实，你我心知肚明

只需一个温暖的眼神就够了，足以

让你妩媚生羞

只当我

喂你一颗糖豆

五香粉

石磨转着——

花椒、肉桂、八角、丁香、茴香籽

这些来自各地的精英们

过于个性，聚集在料斗里

摩擦，相互刺激

直到在石磨下粉身碎骨

不分彼此，它们才恍然大悟

佐料，此生只用于调味

——缸里腌，架上烤

锅内炖、焖、炒、煮、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