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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鹿野苑石刻博物馆的设计研究探讨

2015-10-21刘欣

大观 2015年5期
关键词:人造自然光线

刘欣

摘要:鹿野苑石刻博物馆,是第一所我不仅能在书籍论文中了解到,还能亲眼参观学习的建筑,所以希望以此作为例子来分享我初学建筑的感想。本文主要立足于对博物馆的路径设定与空间体验、室内外空间联系和自然的建筑的讨论来分享本人对于建筑的初步理解。

关键词:鹿野苑石刻博物馆;路径设定;光线;自然;人造;建筑

这所博物馆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一块坚硬的四方“石头”,正如建筑师刘家琨所希望传达的设计意向一样——“混凝土”通过“雕刻”来达成“巨石”的效果。但这所坚硬的“石头建筑”却流露着个性的文人情怀,有着园林的趣味,说是一座建筑,其实更像是一本小说。

建筑师,是设计师,亦是小说家。在他看来写小说和做建筑是相似的:写小说实际上是先有一个结尾,再寻找一个走向的过程。在设计建筑时,也是设想一个结局再走向它,中间寻找很多路子和方法……所以两头是非理性的,中间是很理性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写小说和做建筑时一样的。通过什么路径达到结尾,实际上是一个设计的过程。”小说里情节的安排、叙事性的结构,在建筑中是他对于空间效果和体验的主观性安排,这一点在建筑师的设计作品中最为鲜明,是强迫性的个性存在。

路径设定,是刘家琨先生的一个标签。从艺术家工作室(何多苓工作室)到小型文化建筑(鹿野苑石刻博物馆),他都希望通过预先设定的路线让参观者完完全全地体验到建筑最精彩的空间关系。这所博物馆里,从坡道引入半空中的入口,从二层进入到一层,使参观者有向下“进入地宫般”的感受,形成了一條“反日常”的参观路线。但是与何多苓工作室不同。这一次刘先生还细心的为参观者预留了另一种选择,规划了一天“日常”参观路线:从狭长的龙头水道进入门厅中庭,从一层上二层。评论家说何多苓工作室的建筑像是一座“迷宫”,那么鹿野苑石刻博物馆就是这样空间思想的传承了。在我看来,“迷宫印象”这样复杂的空间感受正是设计师主观设定参观路线所想要向参观者传达的空间趣味性体验,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受。在博物馆的一层与二层连接的楼梯旁,刘先生专门设计了通往屋顶庭院的入口。三个空间交叉,出入口相连,不正是走迷宫时的场景再现?不一样的路径通往不一样的结局(或是场景)。但是,设计师路径设定对于建筑空间的“目的性”意义和“趣味性”意义在我看来是前者大于后者的。

董豫赣先生在《迷宫印象》中这样写到他关于何多苓工作室的感受:

“空间毕竟是要被视知的”,试看距离就有必要,常规位置的院、非常规的坡道、拾院而上的层叠的走廊、墙与墙的缝隙以及坡道传递过墙的剩余,提供了这样的距离并构成了水平与垂直性复杂的空间关系。空间成了人体与建筑要素距离的具体化,在距离被度量的过程中,视觉展开,时间流淌,这是园林的精髓。

建筑师刘家琨的作品,无论是何多苓工作室,还是这所博物馆,在我看来都是对园林在室内空间表达的一种探索,也是自然环境与人工环境关系的一种探索。路径是构造园林景观体验的灵魂,要将园林的思想引入到室内空间的构造关系中就一定要借助于路劲。但园林与建筑空间在路径上的不同在于前者限定的在水平面,后者限定的在立面,大多是墙壁。

墙壁,在这所博物馆里担当的不仅是界定的空间的作用,还扮演着连接室外景观、光线与室内空间的角色。正如隈研吾先生说“人造物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全都是媒介,扮演着彰显大自然的角色。”在这里,墙壁就是媒介,而设计师应用最好的修辞手法就是对比,亦如路径一般,具有强迫性的对比。

与其说设计师对于“缝隙光”有特殊的偏爱,不如诚实地讲这是由于场地所决定的。成都地区常年阴湿,有阳光高照的日子很少,而光线对于建筑空间只管重要。刘先生很聪明,大面积的实体墙造成的昏暗空间中,留取竖向组合窗和天窗,强烈的明暗对比强调了这来之不易的光线,将自然的东西完美的引入到人造的室内中。同样,混凝土材质的的人造建筑物因为触感,很难有亲近的感受,这就要考虑植物这些自然的东西。通过竖向组合窗引入的绿色植物景观也就在四周冰冷的混凝土墙壁下显得愈发亲近。这样可以说是这座建筑的自然观念的表达,但好像又和设计师想要建造“人造巨石”的意向相违背了,这仅是我个人的观点。

看到评论家一些关于建筑纯粹性为题的讨论,因为设计师在建造时采用了一种叫做“框架结构、清水混粘土与页岩砖组合墙”的特殊工艺,有了“外层混凝土对内层砖的装饰”这样的评论。关于建筑纯粹性和建构问题,我是个初学者,不能妄加评论,但这让我想到了另外两位建筑师王澍和隈研吾先生分别关于土墙的实验。土壤是自然建筑的材料,当其作为现在建筑的墙体的建造材料时,其自身的缺点必然会遭到质疑,安全性?稳定性?两位建筑师采用了类似的方法:在土壤中混入水泥,钢制模架搭建内部结构,这样就才生了混凝土与土壤并用的“不纯粹”建筑。王澍先生说:“我就不想因为使用了土,就可以伪装成自然的东西,其实人做这些事就太不自然了,我就是想把这种真实性通过某种形式表达出来。”确实,这样诚实的做法是最建筑本身是很大的尊重,但会有界限分明的感受。对于人造和自然,我更赞同隈研吾先生的观点——人造物是媒介,扮演彰显大自然魅力的角色。设计师需要做的是关于自然与人类联系的事,做关于自然与人造之间界限的思考,界限不是划定,而是升华后的物质表达。

【参考文献】

[1]刘家琨.此时此地[M].北京:北京建筑工业出版社,2002,51

[2]钟文凯.灰色的天空[J].时代建筑,20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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