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干部领导力影响因素探析

□高静娟（中共广州市委党校从化分校，广东　广州　510900）

女性干部领导力影响因素探析

□高静娟（中共广州市委党校从化分校，广东广州510900）

伴随着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教育的重要价值日益呈现，女性干部以独特的领导方式和领导艺术，在教育领域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但在职业发展的道路上她们仍面临着种种的障碍，使人们深刻地认识到提高女性干部领导力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本文以女校长为例，结合以往研究内容和访谈结果构建女校长领导力影响因素的研究模型，为下一步做实证分析奠定基础，为女性干部提高领导力、突破职业发展瓶颈提供建议。

女性干部；领导力；影响因素

在男女社会分工差异逐渐缩小、两性社会生活角色趋同的时代背景下，女性的性别意识逐渐觉醒。以性别视角来研究领导者及领导力问题越来越受到学术界的重视。本文以女校长为例，女性干部领导力的构成要素是什么，影响领导力的因素是什么，这些因素和领导力之间是何种关系，正是本文所要研究和讨论的问题。本文在认真梳理相关理论的基础上，选择广东省中小学女校长作为研究对象，通过访谈等方法搜集相关实证数据，初步提炼出女校长领导力的构成及影响因素，并从个人、组织、社会三个维度对影响因素进行归类，构建女校长领导力的基本研究模型。

一、领导力的构成及影响因素的研究现状

国内外学者对领导力理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领导力的构成，影响领导力的因素，以及如何应用这些理论指导实践、提高领导力的实效性等问题。这些既有的研究，从理论上为本文研究女校长领导力的问题提供了研究的思路、范围和重点；在研究方法的选择上，学者们采用的调查和分析方法也为本研究提供了指导和借鉴。

（一）领导力构成的相关研究

领导力本身，既是一种能力，也是一个作用的过程。虽然现在对领导力构成的研究还没有形成统一的范式，但在构成因素上达成了不少共识。笔者根据StePhenR·Covey、Stogdill、Northouse、陈康、户悼、刘红军、张铁军、张小娟等人的研究情况，制定了以往对领导力构成因素的研究概况（见图1）。这为本文研究女性领导力问题提供了一些参考，但可以看到这些研究并没有考虑性别因素，得到的只是一般领导力的构成因素，均适用于男性和女性领导。

图1　领导力的构成因素

（二）领导力影响因素的相关研究

相对领导力的构成要素而言，学者对其影响因素的研究很少，己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两方面：（1）从整体上进行的研究。有学者认为领导者为了吸引跟随者一起工作，可以通过个人魅力、修养、威信、权力、领导风格，拉近两者之间的距离。对领导力产生过滤作用的因素有领导者的经验和知识、下属较强的个人能力、一成不变的规章制度、刚性的报酬系统。［1］领导力受权力性和非权力性两方面的因素影响，其中权力性因素包括传统因素、职位因素、资历因素等，非权力性因素主要包括品格因素、能力因素、知识因素、感情因素等。［2］（2）特定情境或特定群体的研究。女干部行政领导能力的影响因素可以分为环境因素和个人特征。环境因素有领导压力、程序规则、创新支持、发展空间、组织适应、领导支持等；个人特征有社会支持、配偶身份、职业阶段、职务级别、任职年限、职业转换等。［3］在团队活动中，领导者的个性、情商、权力、信任感四要素与领导的资格一样对领导力产生影响。但可以看到，这些研究既没有深入研究影响因素的内容，也没有在特定的情境中对因素进行细致分类。因此，笔者根据领导特质的理论，结合上述的研究内容，从个人、组织、社会三个维度对领导力的影响因素进行归类，这既是对以往研究成果的总结，也为本文进一步的研究做准备。

二、女性领导力的存在及价值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女性高层政治领导的连续出现，大量女性开始在教育、军事、医疗以及其他非盈利领域从事重要的领导工作。在美国获取高等学位的女性人数实际上已经超过男性；从业的职业女性比例几乎和男性持平，她们所创造的家庭收入和社会财富与男性的差距正在迅速缩小。［4］根据联合国《世界妇女2000》报告，尽管女性行政和管理人员的比例在全世界所有区域的劳动力人口中都低于30%，但其上升的势头十分明显。［5］《第二期中国妇女社会地位抽样调查主要数据报告》显示，近10年来，我国女企业家群体发展迅速。在被调查的女企业高层管理者中，有95%是改革之后走上企业管理岗位的，其中1990年以后担任高层管理职务的占57%，男女比例接近；被调查的女企业家中，有58%是在1990年以后投资创业并获得成功的。这些调查研究都充分说明了女性领导地位的不断提高，不可阻挡的女性领导发展趋势已不言而喻地解答了女性能否成为领导者的问题。研究者们更关心的是这种趋势产生的原因和它蕴含的意义。诺斯豪斯指出，生产率提高、竞争性优势和金融业绩是有进取精神的妇女领导者在员工中脱颖而出的三大原因。Alvesson与Due Billing认为女性管理者应该增加，这不仅是出于两性之间应有的平等，而且是因为女性能以一种男性做不到的方式有助于工作生活。［6］他们提出四个理由：（1）两性应该拥有平等的机会；（2）女性的能力应得到充分的施展；（3）女性作为领导者的贡献应得到承认，特别是他们的价值观、经历和行为；（4）女性特有的价值观能够使组织和工作生活更充实丰富。

国内对女性领导力的研究有着非常明显的对象属性，研究对象主要集中为对女干部和女企业家，对教育女性领导的研究对象以高校女性管理者居多，以中小学女校长为研究对象非常少。叶忠海认为，女干部领导能力分为三个层次：基础层由调查研究能力、哲学思维能力、心理承受能力和调适能力、与异性合作共事能力构成，中间层由预测决策能力、社会活动能力、知人善任能力、指导基层工作能力、应变适应能力构成，最高层由开拓创新能力构成。［7］从2001年开始，中国女企业家协会连续几年对中国女企业家进行调查，出版了《中国女企业家发展报告》，针对中国女企业家的发展现状提出了许多具有实践意义的对策，对于中国女企业家研究的发展很有意义。［8］更多的研究是将国外相关研究和理论应用于中国女性，如对女企业家个体特征（成就动机、管理风格等）、创业女性生涯发展、成长环境等问题作了一系列研究，认为女企业家的人力资源开发存在多重角色困惑、社会偏见、性别意识、不恰当的媒体宣传、教育投资不足、女性自身的生理局限等因素的障碍。［9］谢慧华把校长领导力分为五个维度：教学领导力、课程领导力、行政领导力、专业发展领导力和公共关系领导力。［10］张苏通过对某一校长的个案研究得出：女校长领导力包含结构领导力、人性领导力、政治领导力、文化领导力和教育领导力五个维度。［11］

通过系统的研究发现，女性领导力的存在不容置疑，女性领导是一个具有多重角色的特殊社会群体，她们所充当的社会角色不同于男性。因此，女性领导应努力树立自主开发意识、终身学习意识和协调家庭的意识（庞海燕，2004），积极地解决其所面临的工作与家庭等角色冲突，女性领导力极有可能在一个更宽广多元的舞台上绽放光彩。同时，女性领导力的价值还超越了一般意义上对女性潜能的开发、丰富领导学理论和实践的意义，从妇女解放上升到妇女发展，它还对两性关系与两性平等这些人类社会和谐关系的性别主题有着更深刻的体现。

三、个案分析：以中小学女校长领导力为例

（一）访谈对象、方法和内容

为了构建本文的研究模型，笔者选择了13名广州市中小学女校长做了访谈，其中高中女校长3名、初中女校长4名、小学女校长6名（见表1）。

访谈前根据研究目的，拟好访谈大纲，设计好开放式的问题，采取面谈和电话交谈的方式，访谈的主要内容有：

（1）您认为中小学女校长的领导能力包括哪些方面？

（2）您认为哪些因素会对女校长领导力的有效运用与提升造成影响？

表1　受访者的构成

（二）访谈结果分析

通过分析、归纳、总结访谈结果，得出以下几点结论：

1、女校长应具备的领导能力

最好的领导力是建立在从最大范围的人才库中选拔出来的领导者，其中自然包括女性。领导者能用身上好处说服别人，阐述新的现实，鼓励他们热情接受并努力为之奋斗，高瞻远瞩的眼光是必备的。女性具有这些素质，因为她们的社会角色特征就是支持、教育和培养别人。［12］

通过访谈可以得到很多女校长应当具备的领导能力（见图2）。多数受访者认为与男性领导者相比，女性有自己独特的优势，但困难也很多，必须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女性领导者。首先，女校长是懂管理的领导者。学校基本上有两类人，一类是教书的，是老师，再一类是做管理的，做管理的头就是校长。在我国女性常被看作是柔弱的代名词，但作为女校长，得到教师、员工的认同十分重要。因此，女校长必须能进行民主化的授权、果断的决策，运用柔性的管理方式及时了解教师、员工的想法，促成共识，访谈的结果也证实了刚柔相济的领导风格能使女校长实现更好的管理。其次，女校长是懂教育的教育者。女校长是靠什么起家的，凭什么最后当上校长了呢？非常重要的因素在于她们原来当老师书教得好，被提为中层干部，提为副校长、校长，教而优则仕，书教得好，最后当官了，中国女校长成长的道路基本是如此。在课改背景下，女校长如果只满足于做一个管理者已经远远不够，同时还应当做一个懂教育的教育者。教育最核心的环节是什么呢？无疑就是课堂教学。在课改背景下，要求女校长必须深刻理解课堂教学，能够引领课堂教学改革，这是新时代课程改革对我们校长提出的要求。

同时，有半数以上接受访谈的女校长认为必须具备较强的影响感召能力。女性天生拥有良好的直觉，易养成细心观察的习惯，在社交方面能够发挥出独特的亲和力，使人际交往与沟通更顺畅，并能协助学校调整好各种关系，争取学校发展的资源，这也是女性独特的领导魅力之所在。受访谈者普遍认为在信息化的社会，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是必不可少的。学习是取得自身不断进步和提升的基础，创新是个人和学校获得长远发展的土壤。此外，超过40%的受访谈者还提及到要具备愿景规划能力、情绪控制能力、文化构建能力、良好的人际关系、有效运用领导权力能力、环境适应能力等。

图2　女校长领导力的构成访谈分布情况

2、女校长领导力的影响因素

与男性相比，成功的女性领导者会更令人瞩目，但同时她们可能也要承担一些特殊的压力。传统的社会角色使她们面对更多的家庭与工作的冲突，承担更大的家庭的压力。社会的偏见让人们对她们的领导行为及领导能力持怀疑态度，有研究机构调查过女性在领导岗位上比例偏低的原因，有77.8%的人认为是“社会对女性有偏见”，59.1%的人认为是“培养选拔不力”，认为“女性领导能力差”的仅有25.7%。［13］有很多受访者认为影响女校长领导力有效发挥的因素50%以上来自社会整体的环境、外部的家庭环境、学校内部的组织环境等外界环境。而在个人因素方面，自身的综合素质、性格特征、人格魅力、工作能力等是影响她们能否晋升到领导职位的关键因素。根据受访谈者对第二个问题的回答，对影响女校长领导力的因素总结分析如下：

个人素质和能力。作为女校长，首先要具备一定的文化素养，掌握相关的教学理论与教育管理的方式方法。调查中很多女校长都把自身的素质和能力看得很重，认为这是成功领导别人的前提，是树立领导权威的基础，是提高领导力内在的首要因素。

个人魅力。魅力型的领导是与传统权力型的领导相对而言的，主要凭借自身非凡的品质和人格魅力，以此激发下属追随的愿望，使追随者自觉自愿地追随领导者，共同实现组织目标。个人魅力对下属的信念与动力的影响比僵硬的权力更为积极有效。访谈的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多数女校长认为将女性特有的细腻、耐心、善解人意的性格美，女性关爱人生的人格魅力，善于倾听和沟通、善于协调和语言表达、善于处理人际关系的工作艺术统一起来，就会使组织的人文环境变得富有人情味，更有利于实施有效的领导行为。在理论上女性领导更倾向于魅力型的领导，在实践中她们也期望能够成为魅力型的领导者。

组织的用人理念。组织的用人理念属于学校（组织）文化的范畴，在当今社会，如果学校（组织）不重视女性领导的培养和使用将不利于学校的发展。在学校中，女性领导者能否取得发展既要考虑自身的因素，也与学校（组织）本身的用人理念有关。如果学校（组织）不善用女性作为领导者，其用人理念就存在问题，这会对女校长领导力的提升造成极大的影响和制约。访谈调查显示，一个男性管理者在40岁的时候可以迎来事业的巅峰期，而一个女性的黄金时期是35岁到40岁之间，时间短暂而急迫。由于学校用人歧视、年龄的制约、玻璃天花板现象等都使许多优秀的女性失去了再晋升的机会。

上下级的支持。工作的有效开展离不开上下级的支持，受访者表示作为校级领导，拥有组织赋予的权力是远远不够的，只有获得上下级的有力支持，才能有效开展和推进学校的各项工作。调查结果表明，有70%以上的女校长表示在缺乏上下级的支持的情况下去谈领导力是没有意义和空洞的。只有诚恳地倾听上下级的意见和建议，才能帮助她们收集到更多有关决策的信息，有利于与上级建立良好关系，也让下属们相信领导重视他们的想法，建立起相互间的信任。

工作家庭关系。社会希望女性拿出更多的时间来照料家庭，但人的精力非常有限，所以女性领导者想要家庭和事业两者兼得是不可能的。由于社会存在女性领导者竞争力较弱的成见，她们只能全力以赴对待工作和事业，并努力做到最好，以稳定而杰出的成绩赢得人们的认可，从而取得晋升的机会。这样自然大大减少了照顾家庭的时间，容易引起家庭内部的冲突。60%以上的受访者认为，在学校工作所承受的压力不比男性小，甚至会更大，而且由于各种原因配偶或长辈等较少帮助她们照顾家庭。“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思想对她们及身边的人影响较深，来自家庭的琐事或矛盾会对她们的工作造成影响。同等条件下，家庭与事业冲突是导致她们比男性晋升到领导职位的机率小很多的重要因素。

组织的发展空间。调查结果表明，在学校女性领导者受重视的程度不够，很多时候被安排在次要岗位，不需要自己独当一面，只是作为一种性别角色的陪衬，严重制约了她们领导力的有效发挥。多数女校长也表示目前校长培训专业化提得很多，教师培训专业化提得很多，但是副校长和中层干部呢？培训几乎是没有的，尤其针对中小学女性领导的培训是一个盲点。组织内部缺乏好的发展空间，不能够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这是学校女性领导面临的一个职业瓶颈。

除上述影响因素外，受访者还提及到其他的影响因素有社会环境、薪酬待遇和激励、身心健康状况、下属能力等，用图表形式可以把这些影响因素更直观地表示出来（见图3）。

图3　女校长领导力的影响因素访谈分布情况

四、构建研究模型

（一）提取模型的关键因素

将上述对以往领导力的构成、影响因素的研究与访谈结果的分析结合起来，可以提取出中小学女校长领导力的关键构成和影响因素。

就一般领导力而言，学者研究较多的有效运用权力能力、决策管理能力、沟通协调能力、选人用人能力等。本文对广州市部分中小学女校长进行了访谈调查，把超过40%的受访者提及的因素提取出来，可以将女校长领导力的主要构成因素归纳为10个方面，分别是环境适应能力、愿景规划能力、决策管理能力、沟通协调能力、文化构建能力、影响感召能力、情绪控制能力、学习能力、创新能力、应变能力。在学校，女性领导者充当的角色、所处的地位等都有自身的特点。立足我国中小学现状，把女性和领导力问题结合起来研究是本文构思的基础部分，笔者认为女校长领导力主要包括组织发展引领力、团队效能提升力和情感影响力（见图4）。

图4　女校长领导力的构成

1、组织发展引领力。从组织发展的视角来讲，女校长如何把握学校所处的大环境、如何执行上级行政部门的政策要求、如何树立学校愿景、怎样设定战略目标、如何获取信息和资源是主要问题。环境适应能力是指领导者帮助学校适应环境，改进组织适应能力，在快速变化的环境中寻求学校的良好发展。学校是一个具有自主性、开放性、自组织机制的生命系统，女校长并非被动回应环境的要求，而是努力与环境产生互动，让学校有效适应环境、在快速变化的环境中寻求学校的良好发展，这是女校长领导力的一个重要方面。愿景规划能力是指领导者能够带动教师参与制定、分享学校组织愿景。领导在开发组织愿景的过程中起着主导作用，但愿景开发更强调共享性，是领导者和被领导者的共同任务。过去校长常通过决策规划权控制教师行为，而现在校长更注重带动教师，共同参与制定能够鼓舞教师积极工作的愿景目标。女校长领导力体现在能够调动学校教职工的积极性、共同创造学校愿景，当然也必须发展和分享教师个人的愿景。目标生成能力是指领导者能把发展目标与学校实践相结合，根据实际情况不断调整目标。强有力的使命和愿景非常重要，但这并不足以构造一个健全的、强大的组织。成功的组织需要寻找使愿景转变为行动的途径，学校发展目标就是让愿景与学校实践结合的一种有效方式。女校长要把组织成员凝聚在共同决策之中，并根据新生观点和信念不断调整目标。目标的生成不是领导活动的一个“点”，而是贯穿领导活动的一条“线”。

2、团队效能提升力。领导力的团队过程是指一个领导者在任务团队中的角色性质，以及如何贡献于团队的效能。那么，女校长在学校中是如何实施领导力，提高团队效能实现学校发展的呢？本文主要从文化构建能力和创新能力两个方面进行分析。文化构建能力是指领导者鼓励和吸引全体教职工参与学校文化建设，进行团队协作建立联结紧密的学校文化。创新能力是指领导者具有创造性思维，善于思考和开发新事物，能够在否定自我中谋求新的超越与发展。女校长如果不具备创新能力，将难以适应当今国际化、全球化的趋势，其领导的学校难以实施创新教育，其培养的出来的学生也会缺乏创新意识。

3、情感影响力。情感影响力是领导力的基础，是领导者与被领导者相互影响的过程。在学校内部情感影响力关键在于校长如何发展与教师、员工之间的合作关系。影响感召能力是指领导者善于鼓动和感召他人，使他们产生热情。女校长能够与教师共享教育目标的意图，鼓励他们参与学校决策，激励教师为达成目标采取最佳的行动，不断发掘他们的潜力。女校长领导力的主要来源并非职位赋予的权力，与教师、员工形成超越层阶关系的伙伴关系更有利于领导力的实施。情绪控制能力是指领导者积极适应环境的变化，在各种情境中均能有效地调控情绪与支配行为。女校长要认识自己，善于管理自己的情绪和自我激励，并通过认知他人的情绪实现有效沟通。通过建立开放的沟通环境，传递学校总规划——愿景，有利于调动教师的主动性。

（二）确定研究模型

根据上述内容和研究目的，初步完成对本文研究模型的构建（见图5）：

图5　本研究的基本模型

五、研究的启示

通过本研究发现，女性领导者的影响力发挥受多种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既包括领导者能控制的主体特性因素，又包括与其所处的组织及社会环境密不可分的客观因素。本文的结论可以提供如下启示：对于女性领导者而言，应努力改变主体特性，积极适应组织和环境；对社会而言，要创造有利于女性领导者发挥才能、服务社会的的外在环境。对本文关注的“如何提升女性干部领导力”这一问题，笔者主要从个人、组织、社会三个层面来阐述，为女性干部更好地发挥自身潜力提供参考。在个人层面上，女性领导者要重视文化素质和情感影响力的培养，塑造女性独特的领导风格，做学习型、务实型、创新型领导。在组织层面上，女性领导者要凝练组织的核心愿景，优化组织结构，实现终极价值——人的成长与发展。在社会层面上，政府和社会要优化她们成长的外部环境；组织部门要优化选人用人的方式，应将道德品质和工作能力作为职位晋升的重要砝码，而不是外貌形象，在领导岗位上要对工作11—15年的女性领导者加强使用的力度；最后，家庭成员的关心和帮助也显得十分重要。

以物喻人，有人认为男性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其背后是个人主义英雄形象的幽灵，因此把男性者比喻为鲨鱼；而女性强调现代合作性，其背后是崇尚团队合作精神的映射，因此把女性领导者比喻为海豚。在过去的年代里，也许是鲨鱼容易胜利，而在今后的岁月中则肯定是海豚们更容易成功。现代社会给予了女性更大的平台来展示她们的能力，同时也赋予了女性更多的责任和义务。女性干部未来的道路任重道远，希望她们通过不断的学习和实践，成为善学、善思、善行的学习型干部，会干、能干、实干的务实型干部，求实、求新、求变的创新型干部，使女性的价值得以升华，从而不断迈向成功。

［1］朱忠武.领导力的核心要素［J］.中外企业家，2005，（4）.

［2］张小娟.打造卓越的领导力［J］.领导科学，2005，（18）.

［3］屠立霞.女干部行政领导能力及影响因素的结构分析［D］.浙江大学管理学院，2004.

［4］Bass&Stogdill’s.Handbook of Leadership Theory，Research，and Managerial Applications［Z］.The Free Press，199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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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Alvesson，M.&Due Billing，Y.Understanding Genderand Organizations［M］.London：Sage，1997：189.

［7］叶忠海.中国女领导人才成长和开发研究［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35.

［8］黄逸群.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平衡及其对绩效影响机制研究［D］.浙江大学博士论文，2007.

［9］关培兰.中外女企业家发展问题研究［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3.59.

［10］谢慧华.上海市P区初中女校长领导力研［D］.华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

［11］张苏.女校长的领导力—以A校长为个案研究［D］.华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

［12］Alice H.Eagly，Linda L.Carli.Through the Labyrinth［M］.Boston：Harvard Business School Press，2007.8.

［13］《中国妇女社会地位抽样调查主要数据报告》（第二期）http：//www.shrkjsw.gov.cn/dr/staaar/sother/2002-06-18/ 0038433.html.

□责任编辑：温朝霞

G8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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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8744（2015）03—0064—09

2015—3—21

高静娟（1982—），女，中共广州市委党校从化分校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政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