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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烽作品展”研讨会在中国美术馆举行

2015-10-15李昕晖

雕塑 2015年4期
关键词:嬷嬷雕塑家雕塑

李昕晖

2015年6月28日,“殷小烽作品展”研讨会在中国美术馆举行。来自中国雕塑界、艺术理论界和其他文化艺术领域的专家甚至包括韩国的部分雕塑家都莅临了研讨会。中国城市雕塑家协会副主席、深圳雕塑院院长孙振华博士主持了研讨会。

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央美院院长范迪安首先发言。他评价殷小烽是一位热心于雕塑当代发展事业的艺术家,赞扬了他在全国雕塑界许多活动中,特别是在长春世界雕塑公园的建设中付出了很多心力,非常热忱地为雕塑的公共传播、公共推广和产生更大的社会作用不遗余力,以及他对业界同行兄弟般的真诚和热情。这个展览对于殷小烽来说很重要,通过中国美术馆这个公共展示平台上的亮相,让大家比较集中地看到他的艺术追求和重要的特征。展览对我们也很重要,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谈到雕塑还值得再研究,越是在艺术形态多种可能性的这样一个情形下,越是在图像对我们整个造型艺术、视觉艺术带来巨大冲击的情况下讨论雕塑,还需要更多地回到各种形态的本体中来,从学术本体的基点上,再来放眼看待各种可能性产生的原因以及价值。在这个意义上有这样一个机会,围绕着殷小烽的展览,特别是围绕他的重要的作品展开交流,大家都会有所收获。

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城市雕塑家协会主席、中国美术馆馆长吴为山讲到,这是一次具有广泛文化意义的研讨会,因为殷小烽虽然是一个中年艺术家,但是他的成长某种程度上反映了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恢复高考以来的教育成果;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中年艺术家如何在这样一个社会文化背景下,把从学院里学到的传统,从老师那里学到的方式,用自己的生命感受和艺术情感,用艺术创作的灵性、价值取向来创作自己有独特风格的作品。殷小烽这次的展览题材实际是表现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他的《嬷嬷人》系列,还有一个是红色题材系列。他有一件作品《通古斯》是被中国美术馆收藏的,但是这一类作品他没有深入下去,很快走向了《嬷嬷人》和红色题材创作当中的感受和体验,包括一些创作性的思维方式和制作方式。第二就是他的《嬷嬷人》系列,让人从远古意象中对少数民族在特定的生存环境之下的感受,用一种原始的意象表达,带有一种符号性、传统的古代的木雕,民间的图腾等等来表现《嬷嬷人》系列。第三就是他的红色题材,表现东北抗联这样一个题材的作品是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工程当中的作品,他通过一组抗联战士在雪中模糊的意象,来表现他对于抗联战士的崇敬之情。

中国美术家协会雕塑艺委会主任、广州美术学院院长黎明认为,可以用一个“杂”来概括殷小烽和他的艺术,他热爱美术,同小伙伴们一起发奋复习考试。经过一段比较杂的社会活动,“孩子王”小烽考入鲁美。改革开放时期的后半段,他基本上在鲁美学习,很多国内外的东西一股脑进来,前东欧、前苏联、欧美西方三涌进等等,以及他所处的关东那个黑土地对他的影响又是一个“杂”。在校期间他常跑油画系,少做雕塑作业,多画水彩。这种“杂”居然也得到了雕塑系老师的认可,让他以画来做雕塑,他又学了一个杂。之后他的本科毕业创作没有沿着他5年的本科扎实的基本功来展现,而是跑到东北最北端做了《通古斯》出来,这是根植于他所热爱的黑土地,又是一个“杂”。今天我们看到的东西,无论是纸上的还是立体的,都挥洒着小烽式的风格、小烽式的任性,才有了今天的展览成功。

中国美术学院艺术人文学院院长曹意强说,自从认识殷小烽后,每当在国外的美术馆见到‘Dont Touch(请勿触摸)的警告时,就会联想到殷小烽。“请勿触摸”的警示正好概括了雕塑的本质效果。优秀的雕塑必定能唤起观看者欲触摸它的欲望。中国的雕塑近来发展很快,但我们不能不说,国内的不少雕塑作品造型比较僵硬,缺乏一种触感,一种生命力,没有呼吸感。米开朗基罗曾说过,他要让雕塑从高山上滚下来而不碎,这不是说要把作品雕刻得坚硬,而是要有呼吸感,使之柔软能经受滚动。每次见到米开朗基罗和罗丹的雕塑,也自然会想到小烽,因为殷小烽是当代中国雕塑家中比较注意雕塑触感或呼吸感的一位创作者。他的雕塑,不论运用何种媒介,都有很强的质感、触感和生命力,甚至还有一种性感。

中国美术馆研究部主任张晴从触摸感开始谈起。他提到,在展厅中看殷小烽《关东魂》小稿的时候,很多观众想摸。当年第一次见到那个小稿,就有点想触摸它。每次做革命题材的展览都绕不过《关东魂》,他也是先认识殷小烽的作品后来才认识殷小烽本人的。第二个是具有民族精神象征的《嬷嬷人》。中国美术馆收藏的木雕作品《修复嬷嬷人》具有沉重的沧桑感,木和金属在一起再加上涂的颜色,使我们看到这个民族深层的精神所在。这个系列虽然已经创作了很多年,还是一个很好的作品主题。第三,看到这么大量的速写、色彩和雕塑,让我们看到殷小烽在工作当中创作的状态,甚至能看到在工作当中一个艺术家和木头之间的关系和生动的场面,这点从他这些系列作品当中可以看得很清楚。

中国城市雕塑协会副主席、《美术》杂志执行主编尚辉说道,今天在中国美术馆有袁晓岑的百年诞辰纪念展和殷小烽的作品展,呈现了两代雕塑人发展路向的比对和勾连。作为60后这一代人,他的主要艺术探索还是对于现代性的追求,现代性并不仅仅是中国艺术家对西方现代主义雕塑的模仿,中国现代性的难度在于,如何把西方现代主义艺术思潮或者西方现代主义艺术的追求和本土艺术传统文化构成某种紧密而深入的联系。大家都谈到了殷小烽作为鲁迅美术学院毕业创作的《通古斯》这件作品,之所以和我们所看到的前辈具有写实性的创作拉开很大差距的重要原因,就是他在《通古斯》这样一个远古人所流传下来的形象中,让我们感受到原始主义的一种生命意识,或者说原始主义的生命意识成为殷小烽探索中国雕塑现代性的一个切入口。《关东魂》是重大历史主题创作上的一次突破,并不拘泥于写实形象和时间叙述。

中国美协雕塑艺术委员会副主任兼秘书长、中央美院雕塑系主任吕品昌认为,殷小烽是一个个性面貌非常清晰的艺术家,这种个性是在现实主义造型基础之上广泛地吸收了民族地域文化特点,并在表现手法上有融合、有突破地形成的个性面貌。这点尤其在他的一系列《嬷嬷人》作品当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我们看到他一直有一个非常浓郁的地域文化情结,长期关注和表现萨满族、萨满人的生活和精神世界,这种选择就昭示了他对图腾文化和远古世界的敬畏和向往,对《嬷嬷人》进行了一些自我的解读,并形成了个性化的造型语言上的一种转换,这是他非常独到的地方。

中国城市雕塑家协会副主席、中国国家画院雕塑院执行院长陈云岗说,要谈殷小烽的作品首先要谈“鲁美系”。尽管许多人从鲁美出来,风格并不一致,但来自鲁美大格局的状态还是令人一眼能够看出来。具体到殷小烽和他“修复”的嬷嬷人。嬷嬷人是萨满人崇拜的神,这个神主导的意思是“莫须有”的一种神。殷小烽给它修复,就是把平面修复为具有空间特征的造型;把一个不存在的神的群体,还原为类似于曾经存在过的人的群体,这是修复的核心。一个是从空间上修复,一个是从生命体性的角度进行修复。其次,他关于《喇嘛》系列的作品没在这里展,但是他在《行者》系列中对宗教、人生以及自己心灵的那种叩问,则表现得非常充分。第三,殷小烽是一个个人才华多面性得以充分体现的雕塑家,在他精力有限,在不能平均分配时间的情况下,依然为我们提供了可观的雕塑和水彩作品,这是我们尽可钦佩的一点。

中国雕塑家学会副会长、湖北美术馆馆长傅中望说道,作为一个从事雕塑的人,通过展览能够体现一个雕塑家的综合能力。殷小烽通过这个展览,调动了所有的方式,平面、立体、色彩、影像的呈现,使展览很有看头,很丰富,同时也体现了一个艺术家全面的素养。毫无疑问,他的学院的雕塑功底是非常深厚的,他拥有一种永不满足的感觉,体积、语言对他来说是一种方式,或者是一种重要的方式,但是他也用平面绘画的方式。他很多水彩画得非常好,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看着好看的水彩,他所有画的人物、人体都是充满着生命的激情,生命的张力,对人的一种关注,对生命的深刻的认知。他把这种认识、这种感动转换出来,转换成一种立体、平面的表达。所以说,殷小烽的展览是一个对个人艺术方式的全面的表达,他具有这样一种综合能力。

武汉美术馆执行馆长鲁虹说道,殷小烽创作了《嬷嬷人》系列,更多是从民间剪纸造型借鉴过来的,而在将民间剪纸造型转换到雕塑上,他对传统的木俑是有借鉴的,这也使他能从平面剪纸造型转换到到雕塑造型上,因此可以说他对木俑的借鉴可能是一个过渡。他做了一些木雕的嬷嬷系列,而且使用了一些很有年代感的木材,这既加强了作品的时间感、历史感和生命感,也突出了一种身份感。之后他又在这个基础上转到了铸铁与铸铜的雕塑上,一步一步走得非常稳健扎实。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他把东北的萨满文化注入进去,于是就和西方雕塑拉开了距离。需要表明的是,以上说法并不意味着他就在纯中国文化的“自主系统”中寻求发展,因为他创作中的一个重要背景就是西方现代主义对原始主义的借鉴,此外,他的雕塑中也有对西方现当代雕塑的借鉴。在很大程度上,他是在民族传统文化基础上把两种文化融合了,这一点是很重要的。

中山大学艺术与传播学院副院长杨小彦评价道,从展览上看,殷小烽一直在努力使雕塑如何成为雕塑。中国雕塑本身似乎存在着一些问题,总是有一种附着于雕塑之上的虚构的叙事性,使“雕塑”不能成为雕塑。对于雕塑家来说要解决的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使雕塑具有一种独立性,让雕塑本身来说话。这个独立性就是他的“形”。看殷小烽的展览的时候,就不断感受到雕塑家一直努力使形体本身、材料本身发出强烈的声音,使形体和他所希望达到的力量相结合。所以,殷小烽的雕塑完全不是原来那些过于叙事性或者过于泥塑性的雕塑,在他的雕塑中泥塑性的作用在下降,形体的独立性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殷小烽的雕塑实践,对形、对材料与形的美感做出了独特的创造,从而使雕塑具有自身的、本体的力量。

《当代美术家》主编、四川美术学院教授俞可谈到,殷小烽的展览比较多元,并有丰富的媒介内容。这就引起一个话题,在新时期的城市化进程中和数码过程里,雕塑究竟要完成什么使命?如果我们还是用过去的认识,对这个媒介或者对这门学科进行思考,那就必须面对这样一种课题,就是这种当代性怎么完成。今天的艺术家或者说雕塑家究竟怎样面对这样的文化变迁,完成跨越自身局限的转换,另外,怎样完成雕塑所面对的公共性内容是非常重要的。值得强调的就是,雕塑本身不是在今天用传统的方式强调出自己理解的审美主题。如果还是建立审美主体,艺术家的职能就面对困境,因为今天的城市环境需要艺术家完成如何作为一个中介来建立城市或者社区,或者说与民众之间的关系,殷小烽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艺术家如何对待和利用媒介,也成了今天创作中如何做到作品和创作转换的问题,尤其是媒介如何有效地接合在今天的城市空间或者说美术馆空间里,这是值得探讨的一个话题。

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外国美术研究史主任王端廷说,殷小烽是一位有着鲜明的个人特色,并在人性的揭示上达到了极高的雕塑家。他的雕塑风格可以大致分为三种,一是写实性雕塑,包括《女人日记》系列就属于这种风格;一种是表现性雕塑,代表作就是《通古斯》;还有一个是卡通化的雕塑,在主厅里悬挂在空中的雕塑作品就是有当代的卡通特征,他的代表性风格还是以《通古斯》为代表的表现性风格。这个雕塑体积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不是石头,而有着铅一样的沉重。这种感受更多地是来自于它的内在精神,就是通过一种真实的形象,而不是概念化的形象来揭示人的强烈的生命力。他的主题性创作不太多,即使是《关东魂》这样的作品也没有刻画杨靖宇这样的英雄,描述的是普通的抗联战士,但是这里每个人都有真实的生命感,不是概念化和公式化的人物,大大区别于以前大量的主题性创作。

湖北美术馆副馆长冀少峰评价道,这个展览非常强烈的特点就是国际化,另外非常有特点的就是雕塑和架上的结合,能够充分反映殷小烽整个艺术创作思路的轨迹和生命历程,尤其墙上挂的生动的小品,这些小品以及他的很多泥塑稿和放大稿,把他对社会的思考非常清晰地表达出来。我们可以看到殷小烽的创作主线非常明晰,他的视觉表达不断递进思考。《通古斯》《嬷嬷人》《修复嬷嬷人》《修正嬷嬷人》,这是他的主线。他有材料的变化,木质、铸铜、不锈钢;有人物形态的塑造,在变与不变之间做到了游刃有余;在变与不变之间恰恰又揭示出社会不断转型,比如从《通古斯》就带有原始人的意味,从《嬷嬷人》《修复嬷嬷人》《修正嬷嬷人》一系列创作思路的改变可以看到社会不断发生变化。从农耕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型,从传统文明向现代文明转型,从乡土社会向城镇化转型,他的几个阶段把这几个转型都揭示出来了,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反思现代性的视角。

东北师范大学学术委员会主任王确发言说,对殷小烽所有艺术作品,给人的感觉就是殷小烽是在寻找。比如他从遥远的历史到脚下的大地,像《嬷嬷人》,他寻找一个遥远的形象。他有一种美学追求,具体来说就是关东的诗学底蕴。我们可以从殷小烽的作品中看到里面有许多值得我们去观察、去体验、去思考的东西,这些东西我觉得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有草原的风格,有黑土地的精神,有长白山的气势。殷小烽整个作品包含着永恒的艺术性,这个艺术性就是一个天才艺术家用自己的意识去观察我们大家共同在的那样一个世界所看到的不同的东西,这也正是在座各位艺术家的作品和我看过的那些出色的作品之共同属性。所以对于殷小烽的作品而言,恰好是在许多年中,在多元结构中徜徉和寻找一种美学的超离。

中国雕塑学会副会长、《美术研究》主编殷双喜说,殷小烽善于在对立的两极中驾驭和平衡,他在传统资源和现代语言,中外雕塑的风格形态,还有重大题材和个性表现方面都能做到在结合中保持比较好的平衡。他的作品中,一个是有手感,有很强的可看性;二是有敬畏感,对信仰、艺术、生命保持敬畏心;三是有大的结构感,能够很好地控制细节。希望雕塑界从这个展览中获得一种认知,就是要加强架上雕塑的研究和展览。殷小烽的作品拉开了中年雕塑家创作展示的序幕,不仅要有学术而且要有决心和信心。殷小烽的综合性对雕塑界是有启发的,雕塑的行业性、手艺性特别强,这也带来了行业的习气。雕塑界要打开视野,向其他艺术门类、更广泛的艺术资源开放,通过这种开放,才能反过来促进和推动雕塑界整体学术水准的提高,所以殷小烽的素描、水彩、装置、行为,都是一种很好的探索和试验。

中国城市雕塑家协会副秘书长、《中国雕塑》副主编唐尧评价道,殷小烽的作品总体感受是两个字——厚重,这种“重”主要分几个方面,第一方面简单来说就是塑造的力度。二是小烽的作品里面有一个复合的内部结构。从他的理念去感受他的变化,可以形容为四个声部,第一个是《嬷嬷人》,是中音的声部,很悠远、古朴,有神性和灵性的东西,这个声部是一直延续的背景。第二个声部,在这个展览里呈现的不是很充分,就是《女人日记》,这个声部是一个跟《嬷嬷人》形成很强烈对比的声部,是一个比较现代的,表达了一些残损、伤害的女性甚至是带有一种束缚,这个维度和他的《嬷嬷人》的维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声部,这个声部很短暂。今天没有展出来的,没有看到的《行者》声部,在这两个中音部以后。殷小烽以本能一下沉到很低的重低音的声部,做了十几个喇嘛,那个塑造非常厚重,衣纹非常有宗教感,所有人像的头颅感非常强,裹在厚重的袈裟里向前行走。这是一个重低音的声部。三是他背后涉及的文化背景。《嬷嬷人》的萨满的东西,《女人日记》里某种复合性的东西,到《行者》的精神张力,这样一种精神追求背后的文化背景是非常深厚的。

中国工艺美术学会雕塑专业委员会秘书长、《雕塑》杂志执行主编宋伟光指出,一是性格的鲜明,这是艺术家的共性,但是在他身上体现得特别突出。体现在了对主题意识下的红色题材的处理,就是《关东魂》。因为主题意识下的创作是不可以做过大的个人情感发挥的,《关东魂》里恰好处理了这个问题。这个作品远看有大结构、大轮廓,近看有细节、有故事,并且对人物的塑造融入到大的构造之中,有一种从背景当中生长出来的感觉。他又把这种感觉转变为山的构造,所以很巧妙,打破了对于材料本身的束缚,注入了个人情感。二是原始的当代。当代艺术当中有一种追求原始朴拙的艺术倾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原始艺术当中的稚拙就是原始人类对生存环境的解读,而当艺术家把这种原始形态用当代语境进行解读时,就有可能变成当代艺术或者当代性的艺术。殷小烽的《嬷嬷人》就是把远古符号介入到当代观念的思考,形成了我们对古代图像信息或一个虚拟事物转化为实在事物怎么转换的多维思考。殷小烽是带有探索性的,虽然受规则的限制,但是他始终在突破这个规则。

“艺术国际”网站主编吴鸿认为殷小烽的作品可以分成三个主题,展览的主旋律还是和《嬷嬷人》系列有关系。最近的是《修正嬷嬷人》,所谓“修正”是带有一个参照系,对于另外一个对象进行评判,修改或者是正确化处理的一种方式。谈到雕塑的肌理,《修复嬷嬷人》系列的肌理三维部分越来越更加简洁,和西方现代主义的很多造型样式非常像。另外,他上面加了很多彩绘,大家也都非常熟悉,类似于蒙德里安或者西方现代绘画的很多样式。嬷嬷人是广义上的以北极点为中心向南推进萨满文化,从文化象征意义来看是一种非理性或者是带有可以和万物沟通的灵性的文化象征。在他的作品上特别是近期的《修复嬷嬷人》系列作品里,反映了两种不同文化系统,这个展览如果有一个主题的话应该是挑战的主题,反映了他作为一个中年艺术家内心的一个困惑,他所面临的文化的困境,或者他自己的挣扎和作为。正因为他向自己的内心挖掘是真实的,所以我觉得他作为一个个体,代表中年艺术家这个群体也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中央美术学院美术研究所副教授刘礼宾说,感觉殷小烽身上有特别宿命的东西,或者正是范迪安院长所说的“生命意识”。他身上的生命关怀与他硬朗的外在形象有鲜明的对比。其实他特别细腻,生命状态在一步步地往上走。关于“雕塑民族化”问题,不能把殷小烽定为中国第三代雕塑家,在他之前,比如中央美院的田世信、刘士铭,都和某一地域有关系。从这个角度我们看殷小烽,他做的修复和嬷嬷人的形象,确实是借助了一个地域文化的基因。同时他和田、刘不同,好像生命力更加张扬,从现代主义艺术中汲取了一部分营养。这次看到殷小烽的水彩画,也可以理解为“手稿”。为什么这些雕塑家的手稿不同于油画家的同类作品?因为雕塑主要在处理“体量”,“身体”以不同的方式在场,这是一个值得深入研究的问题。

四川美术学院当代研究所所长何桂彦认为,希望换一个角度,谈谈当代雕塑走到今天还有什么样的可能性。殷小烽的作品从语言和风格表达上看有十分鲜明的特点,譬如神秘的原始意味,浓郁的地域特征,现代主义意义上的语言风格,在部分作品中也包括对波普与卡通语言的接纳。但是,就他的作品而言,没有一件在强度和深度上是不可超越的。如果把这个问题稍微延伸开,在今天的当代雕塑界,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将语言的编码继续推进,使其显得厚重而不可替代。就语言的重组与编码,目前我影像和装置领域是解决得比较好的。现在可能我们的雕塑和绘画还得往前推进。在殷小烽先生的作品中,他的语言编码系统有太多的要素,比如地域性、原始意味、表现性、传统、波普化、符号性的等特点,但是,它们在作品中大多是分离的,并没有走到一起,没有在重构中形成一种新的叙事。所以,我们还要期待殷小烽在今后的创作中带来新的可能。更重要的是,能在一种新的方法和文化意识背后,形成一套自身的语汇,形成一个体系。

北京理工大学艺术理论部副主任段君指出,殷小烽这么多年创作是通过艺术在寻找定位,寻找他作为一个生命个体的内心和外部世界的坐标点,这个坐标点在他看来就是古朴,这是在展厅里看到他的作品的时候感觉到的强烈气息。这种古朴在当代的意义的确可以用来缓解当代人的焦躁的感觉,而且这种定位在他最早的《嬷嬷人》系列里表现得更充分,他后期的《嬷嬷人》创作,特别是嬷嬷人骑马比较俏皮、卡通、波普这一类,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比较重义气,所谓“义重如山”,不知道俏皮的感觉是不是符合殷小烽先生的心性。古朴不怕不当代,反而这种俏皮或者卡通不一定很当代。希望今后不要有这个顾虑。除了《嬷嬷人》系列之外,他还有很多作品,充分反映了为什么殷小烽可以作为新具象雕塑的代表人物之一。

韩国雕刻家协会会长韩镇燮说,韩国一行21个人来到殷老师个展,见到了中国雕塑界各位著名的雕塑家。为了参加殷老师的个展,这么多人来到北京,不光在中国雕塑界是第一次,在韩国雕塑界也是第一次,这在中韩两国的雕塑交流史和文化交流史上都会留下很深刻的记忆。殷老师在韩国有过多年艺术上的交流,在韩国的艺术界是一个很有影响的人物。今天来到他个展的现场,让每个韩国艺术家进一步认识到了殷老师的作品和他的艺术人生,让大家有了新的感触和震撼。殷小烽在中韩雕塑和文化交流上做了很多工作和努力,我们期待他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

中国城市雕塑家协会副主席、中央美术学院城市设计学院院长王中说,他和殷小烽都是83届本科雕塑5年,来自不同学院,有一个特殊情结。用一句话描述,小烽是一个具有古典主义精神传承的浪漫主义骑士。

中国雕塑学会副秘书长钱晓鸣谈到,如果给殷小烽的雕塑语言做一个定位,第一句话就是神性和人性的完美结合,但是他的神性引导着人性,人性引导着神性。第二是他的材质内在精神的表达而不是外在的附加。第三,他的作品中很强调“刻”的东西。

《中国美术馆》编辑、中国公共艺术网主编黄丹麾谈到,“过程”这个主题是后现代主义,强调雕塑这种创造性,漂移性,包括接受的多元性,包括结论的不可确定性。殷小烽的风格应该界定为原始主义、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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