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城市综合实力排名的八大指标体系与功能界定

于宏源

导读：目前对城市的排名内容多样，涵盖了可持续发展、全球治理、机会、宜居、创新、竞争力和幸福感等领域。唯一比较相关我国的是关于全球化和国际化都市的排名，这类排名集中于具有成为世界城市发展潜力的排名，包括全球化竞争力指数、全球化城市指数等。毫无疑问，国内学界对城市发展实力的指数研究仍属于新兴领域。

关键词：城市指数；综合实力；可持续性；发展潜力

DOI：10.3969/j.issn.1674-7739.2015.05.002

按照米歇尔·M·贝兹尔和哈丽特利的“城市和多层次治理全球气候变化”理论，从指数本质的认识角度看，对城市排名有两种不同的理解。一种认为排名具有指导性作用，即指标本身已经表达了研究者对概念的认识和解决相关问题方法的意见；另一种则认为排名具有描述性作用，是对指标的比较客观的量化测量。

一、经济学人智库的“亚洲绿色城市指数”

西门子和经济学人智库（EIU）于2011年发布了“亚洲绿色城市指数”，旨在衡量和评估22座亚洲城市的环境绩效。被评估的22座城市是：曼谷、北京、班加罗尔、德里、广州、河内、香港、雅加达、卡拉奇、加尔各答、吉隆坡、马尼拉、孟买、南京、大阪、首尔、上海、新加坡、台北、东京、武汉、横滨。“亚洲绿色城市指数”从八个方面对城市进行了打分——能源供应和二氧化碳排放、建筑和土地使用、交通、垃圾、水资源、卫生、空气质量和环境治理，主要衡量城市目前的绩效，如城市的耗水量或垃圾生成量，以及城市为减轻能源消耗对环境产生的影响所做的努力、公共建筑工程的绿色标准等。通过打分显示，尽管经济快速发展、城市日渐繁荣，但亚洲城市却演绎出了另一个特征，即收入较高的城市并不一定就会像人们想象的那样消耗较多的资源。

二、城市中国研究计划的“城市可持续性发展指数”

“城市可持续性发展指数”是由哥伦比亚大学、清华大学、麦肯锡公司联合创办的非营利性组织“城市中国研究计划（UCI）”于2010年建立并发布的。该指数是首个专为中国城市设计的城市发展评价工具。尽管制作者认为可以适用于任何一个发展中国家的城市，但它所包含的指标是根据中国城市的发展水平和中国特有的数据约束量身定制的。其创建目的是评估发展中国家的城市如何应对环境的可持续性和经济增长之间平衡的挑战，并为比较中国城市在可持续发展道路上所处位置提供完善的事实依据；其设计目的在于衡量中国城市在一系列可行性层面的相对表现，且为了衡量此种可持续性，该指数框架包括社会可持续性、经济可持续性、环境可持续性和资源可持续性四大类别。

三、美国的“可持续发展社区综合指标体系”

以“西雅图可持续发展社区指标体系”为代表的美国“可持续发展社区综合指标体系”是美国国家环保局可持续生态系统和社区部联合马萨诸塞大学可持续发展中心，于1995年推出的一套可持续发展社区综合指标体系，共包括经济、教育、环境、政府、健康、居住、人口、公共安全、娱乐、资源利用、社会、人类等104项指标。可持续西雅图指标体系没有加权汇总，无权重，主要以坐标图或表格形式呈现，并按照可持续性增加、可持续性减退、可持续性不变或无明显趋势、数据未知/不足四档进行总结评价，是世界上第一个有明确可持续性目标的社区生活质量指标，且已成为随后许多社区指标建立的重要参考。

四、世界银行的“全球城市指标”

“全球城市指标”（Global City Indicators）项目由世界银行城市局牵头，全球城市指标机构（GCIF）负责执行。该指标包括城市服务（City Services）和生活质量（Quality of Life）两大类别，涵盖了城市管理领域共20项主题，对各项城市服务和生活质量因素进行衡量。城市服务包括由城市政府和其他实体提供的服务，具体涵盖了教育、财政、娱乐、行政能力、能源、交通、污水、消防与突发事件应对、健康、安全、固体废弃物、城市规划、供水等13项主题。生活质量包括促进总体生活质量提高的关键因素，但政府对这些因素的直接控制很少，具体涵盖了公众参与、经济、住房、文化、环境、社会公平、技术与创新等7项主题。有关这些主题的城市表现有一系列指标衡量，指标筛选程序非常严格，以确保其清晰、妥善界定、明确、简单、便于理解的特点。

五、联合国人居署的“城市指标项目”与“城市发展指数”

联合国人居署的“城市指标项目”（Urban Indicators Program）主要用来监测与评价全球城市“人居议程”和“千年发展目标”的实施进展状况。该项目开发了包括“城市发展指数”（City Development Index，CDI）在内的数个城市发展水平评价指标，构建了全球多个城市参与的信息监测与收集网络，形成了功能较为强大的城市数据库系统。联合国人居署当前的“城市指标”共包括43个指标，对应着《人居议程》在住房、社会发展与消除贫困、环境管理、经济发展、城市治理等5个方面的19项发展目标，以及对应着“千年发展目标”下改善贫民窟居民生活的1项发展目标。相比于许多城市层面的指标评价体系，联合国人居署“城市指标”的应用更为广泛，各种国际组织和机构将“城市指标”及其数据库系统，应用于全球主要城市发展水平及人居议程实施状况的监测与评估工作。

六、未来论坛的“英国可持续城市指数”

“英国可持续城市指数（Sustainable Cities Index）”由英国非营利性环保组织“未来论坛（The Forum for the Future）”于2007年起建立，它考察了社会、经济和环境各方面的表现，囊括了13种具体指标，对城市环境、生活品质以及未来保障这三方面进行了评价。该指数旨在通过城市间排名突出城市的成就和奖励，鼓励良性竞争，同时也帮助这些城市和居住在其中的人们全面减少环境影响，提高生活质量，走上更可持续的道路，对未来的挑战作好准备。从2007年起，“英国可持续城市指数”以年度报告的形式发布，记录和比较了英国20个最大的城市的可持续性。这一指数的发布为城市当局指出了可持续性改进的领域，并提供了可参照的框架，切实激励了城市间的良性竞争和可持续水平的整体提升。

七、全球城市竞争力指标体系

全球城市竞争力项目（GUCP）始于2005年，由美国巴克内尔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城市与竞争力研究中心等全球多国研究机构学者组成的团队共同开展，已连续四次发表《全球城市竞争力报告》（双年度）。全球城市竞争力项目的最新研究报告《全球城市竞争力报告（2011～2012）》所采用的全球城市竞争力指标体系由三个部分构成：产出指标体系由绿色GDP规模、人均GDP、地均GDP、GDP增长、专利申请、跨国公司指数等6个指标构成；要素环境指标体系由企业本体、当地要素、当地需求、基础设施、内部环境、公共制度和全球联系等7个一级指标（包括52个二级指标）构成；产业竞争力指标体系是在2009年到2010年产业竞争力指标体系的基础上改进，并考察城市的产业层次和城市22个产业在全球产业链的地位，最终体现为产业层次、产业结构2个指标。

八、伦敦《世界城市文化报告》

《世界城市文化报告》所采用的定义分类和框架体系均基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1986年的文化统计框架。该报告对目标城市选取的原则基于该城市在全球经济和金融体系中所处的地位，并保证目标城市基本来自全球不同地区。目前共选取12个世界城市，包括德国柏林、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印度孟买、中国上海、美国纽约、巴西圣保罗、南非约翰内斯堡、澳大利亚悉尼、英国伦敦、法国巴黎、新加坡与日本东京。该报告中提出的文化统计框架主要由两部分构成，即世界城市文化基础设施及产量输出、世界城市文化消费及参与。同时，报告又将两个部分所涉及的指标重组为六大主题部分，以便于进行横向比较和研究，这六个主题包括文化遗产、文化培养、表演艺术、电影与游戏、文化人才、文化活力与文化多样性。

从上述的各种指标的排名对象上看，这类指标排名的大部分对象是各国的体量和影响力较大的城市，而且通常把纽约、巴黎等国际大都市作为标杆，量化地测量中国各大都市与其的差距，因此不能系统化地构建评价中国城市国际化排名的指数。

责任编辑：叶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