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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一带一路”成败的关键

2015-10-09幽兰

中关村 2015年9期
关键词:新欧一带一带一路

幽兰

“一带一路”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简称,2013年9月和10月由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分别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战略构想。就在各地争相抓住“一带一路”的新机遇时,来自金融界、企业界、政府和高校的知名人士分别就这一政策的实施发表了他们的看法。

国家上演的两台大戏

“‘一带一路是在国内、国际两个大环境发生变化之后,国家提出的重大战略。从国内来说,1.0版的中国经济已经遭遇了越来越大的困境,无法再重现过去的辉煌。因为三个方面的条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民生证券首席经济学家邱晓华强调。

首先,发展阶段已经由低收入阶段到了中等收入阶段。在中等收入阶段,如果还要沿用低收入阶段的生产体系来支撑,显然是不可能维系的,所以必须对生产体系进行根本性的改革,使其适应中等收入阶段的发展要求。其次,市场变了,过去是短缺,现在是宽裕。如果还是用短缺下的思维来解释中国经济出现的问题,显然也是不可以持续。我们需要用开拓市场的新思维来解决中国经济的问题,这就需要对政府宏观调控的一些政策、思路、路径,做根本性的改变。如果政府还习惯于去解决生产问题,不习惯于解决市场问题,中国经济也很难继续走下去。再次,外部环境变了。过去中国是一片友好的外部环境,是一个对中国有利的外部环境,而今天中国的外部环境是处处充满了竞争,处处充满着压力,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对中国形成了新的压力。这种竞争的压力就逼迫国家原来的那种对外经济的体系进行改变,过去国家走的是出口导向,利用外资,现在就需要改变这种体系,才能够适应变化的外部环境。

如果说1.0版的经济再重现两位数的增长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资源问题、环境问题,一些深层次的社会问题也越来越突出。国家经济内部环境已经变了,需要有新的思维、新的战略。

另外,国家经济发展的外部环境也变了。2008年之后美国出现了大的危机,2010年之后欧洲出现了问题,日本也长期没有改变结构性问题。所以,全球经济处在一个失去动力,失去增长的新环境。

“过去世界经济是由三个支柱来支撑。第一个支撑是以美国为代表的,向世界提供市场,向世界提供货币,它从需求端支撑着世界经济的发展。第二个支撑是由德国、日本等出口导向型国家为主,他们主要向世界提供制造业产品,从供给端支撑实体经济发展。第三个是以俄罗斯、中东、澳大利亚、加拿大、南美、非洲一些国家为主,他们向世界提供资源,从资源端来支持实体经济发展,而2008年之后这个体系变了。美国不再向世界开放市场,或者说他也转向了以出口倍增来恢复经济。德国、中国、日本这些出口型国家,失去了美国市场的支撑,因此它需要转向内需。”

由于前个支柱失去了动力,对资源的需求明显降下来,由此,外部世界的变化给中国的发展,也带来了相当严峻的挑战。

正是在这样一个内外环境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之下,国家提出了“一带一路”的战略。

如今,国家正在“打造两个平台,上演两台大戏”。第一个是李克强总理推出的“2025中国制造”,“互联网+”,简政放权,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等为核心内容的转型升级版的中国经济这台大戏。第二个是习近平总书记主抓的以人民币国际化为主线,以“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为重要内容,以自贸区建设作为制度安排,以亚投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银行等这些投融资平台作为支撑的所谓中国经济国际化、全球化的平台和大戏。

“两个平台、两个大戏如果演成功了,中国经济的天空就更加广阔,中国经济的后劲就更加足。而‘一带一路的核心问题就是中国经济的全球化。给中国企业创造了一个全球配置资源、全球组织生产、全球进行销售的新的条件、新的环境。但是要实施这样一个战略,有两个问题是必须要解决的。”

邱晓华认为,这两个问题是中国发展关键。首先,中国经济自身需要保持稳定。如果中国经济自身不能够保持稳定,不能保持一个好的发展态势,“一带一路”战略不可能有很好的实施,这是基础。其次,国家需要人民币国际化,需要人民币作为全球贸易结算的货币,作为全球投资的货币,作为全球储备的货币。只有人民币真正国际化这一天到来了,“一带一路”战略才能够有序的支撑。

找出风险和利益平衡点

在谈到“一带一路”时,中信证券股份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德地立人认为存在两个问题。首先是挑战,来自“回报率低”,其认为“一带一路”的内容主要是基础建设,包括铁路、运输、桥梁、管道等等。这些项目投资规模大、回报周期长,单独靠政府支出很难完成,因此希望引入民间资金。而问题的关键在于找出利益和风险的平衡点。

其次,他表达了对资金的担心。“比较贫困的地区希望中央多给钱,或者是民营企业多来投资,一定要小心加小心”。其强调,由于回报率低和回报期很长,企业投资决策最好量力而行。

从风险评估的角度看,“一带一路”的成功还要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去的地方恰好是经济落后、体制落后、信息落后的地方。我们做了沿线国家的主权债务评级,很多国家没有基本资料,联合国、世界银行都没有统计,因为他们基本和世界不发生什么关系”。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研究所所长毛振华强调。

“这些国家,别人都不去,我们要去,要按照我们的战略实施,这是巨大的考验”,“把‘一带一路做好,很大一块是把风险把控好”,毛振华强调,中国在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输出资金的同时,应该大胆的把经验作为资本进行输出。“关于改革、体制的认识和见识,对这些国家是能够提供长期帮助的”。

蔡洪平在谈到“一带一路”时建议,一定不要只是跟穷国家打交道,“我们要帮穷的国家,但也要跟富的国家打交道”。蔡洪平引述自己的经历称,“我生活了几十年了,感受很深,跟穷人打交道一般情况下没有什么好结果,借钱也是一样的。我们的银行业是一样的,你可以帮他,我不反对,但千万别忘了再往西走,向西方国家学习、交流、嫁接、互动”。

其次,蔡洪平认为,应该通过“一带一路”提升我国的装备业和制造业。其直言,我国的工业水平与西方发达国家的工业水平相差的可能是整个系统、包括工业状态、工业心态、劳动力结构、企业工业研发哲学等等。“我们国家再大,也不要忘了工业立国,制造业是我们的本,有了这一切我们才有东西卖给人家,才有发言权”,蔡洪平强调。

在谈到“GDP”时,高盛亚洲投资管理部董事总经理哈继铭表示,二三季度的GDP都是7%,但去掉由于股市带来的相关收益,大概只剩下5.5个百分点。预示着下半年经济增长的压力仍然很大。另外,哈继铭认为,中国的股市对实体经济的影响不是很大,原因在于在社会融资总额里,主要是以贷款、债券为主,股市占的比重相对较低。

在谈到汇率问题时,哈继铭称,近几年,人民币的购买能力相对其他国家的货币是明显下降的,“对内长期贬值,对外是没有很大升值空间的”。其次,衡量一个国家出口竞争力的综合指标是单位劳动力成本,“在90年代的时候中国很低,包括泰国甚至印尼都比我们高,现在看我们高出很多,甚至将来会变成逆差,也预示着贬值的压力会逐渐地显现”。

哈继铭认为,从短期来看,人民币有贬值的需要,“市场预期的贬值压力是很大的”。其强调,接下来应该继续放松货币政策,真正实现汇率市场定价,“如果汇率不市场定价,利率和汇率发生不了关系,一降准就担忧汇率会更多地贬值,而你又不想贬值,这样会把自己束缚住”。

“一带一路”的丝路载体

所谓“一带一路”最终的目标要使沿线国家之间实现“五通”——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

“五通”如果真做到了,就是全球自由贸易FTA境界的最高状态。如果中国经济在2000年进入WTO之后持续增长了十多年,现在全球都在推进FTA,实际上我们区域的FTA谈判一方面是点对点,一个国家和两三个国家之间的FTA谈判,实际上“一带一路”的实施过程相信十年二十年以后沿线的七八十个国家跟中国都是FTA经济。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一带一路”必定会带动整个中国经济在全球化过程中继续持续地增长。重庆市委副书记、市长黄奇帆强调。

黄奇帆以重庆为例。重庆地处内陆,在中央“一带一路”的推动下,的确推动了一个落实“渝新欧”的通道,“渝新欧”是中欧铁路之间的重要载体,是中欧铁路联运的大通道。因为三个“不通”,第一没有关贸协议的确定,也就是说六个国家、七个国家沿线所有国家海关都各管各的,商品、食品检验检疫也要进行检查,任何一个产品如果真的把商品从这儿运到欧洲,一路关检是非常麻烦的,所以“渝新欧”首先是做到了六七个国家的海关签订了关检互认,一路过去不重复关检。有了这个软件以后,这就畅通了。

国家去年给重庆“渝新欧”赋予了5个具体的功能,第一是作为内陆的铁路火车站的一类口岸可以关检直接到国外去,或者是由国外到国内。第二,汽车作为特种商品,哪怕是一类口岸也不能这样进,所以它是国家的整车进口口岸。第三是欧洲的食品、商品检验检疫的食品肉类进口口岸。第四是邮政通道。中国和欧洲60年没有通邮政专列,现在电子商务满天飞,如果邮包都要空运太贵、海运太慢,火车恢复后“渝新欧”恢复了中国和俄罗斯邮政班列的通道。第五,又给了一个保税区,这样就成为了自由贸易进进出出的地方。

不管是一般贸易、加工贸易、转口贸易,还是电子商务贸易,包括服务贸易和金融,都在“渝新欧”的载体下变成多功能化,重庆如果把这个多功能利用好了,才是把“渝新欧”、把丝绸之路经济带这方面的工作真正地做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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