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形表意文化图式融入城镇空间的方法及应用

胡玎 王越

以形表意文化图式融入城镇空间的方法及应用

胡玎 王越

“以形表意”——将文化图式融入城镇空间是中国传统城镇建设的特色之一。中国古人将文化与城镇结合有两个目的：一是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二是对于不吉利事物的防患。文化图式融入城镇空间的模式和方法可以分为整体图式和整体形态法、元素图式和元素组合法。镇远文武太极城、温州七星斗城、苍坡文房四宝村是经典的传统城镇案例。当代城镇的规模和功能、当代人的审美特点均和古代城镇和古人有所不同，同济大学在城市规划的理论和实践中建立了一个体系，将文化策划融入到总体规划、详细规划、工程设计等各个层面。介绍运用了不同方法的3个当代城镇实践案例，即黑龙江富裕县水乳新城、四川泸州市纳溪麒麟新城、江西黎川县如意水城。

文化图式；城镇空间；城市形态；城市规划

1 前沿

经过二十几年的高速发展，我国已经进入新型城镇化的阶段。城镇发展不再局限于物质空间的过快扩张，而是聚焦于人的城镇化，更加关注产业经济、生态文明、社会文化、城市特色等因素。城市特色能提升市民凝聚力，促进城市创造力，越来越成为助力城市发展的关键因素。一座小城可以因为其城市特色被全球瞩目，从而在保持其个性的同时获得更好的发展机遇。

中国是一个传统积淀深厚，文化博大精深的文明古国。中国历史城镇的发展和建设，蕴含着和西方城镇不同的价值观和审美观。然而全球化过程中，西方强势文化的传播与蔓延，在文化领域对世界不同国家和地区造成了巨大冲击［1］。既然全球化的趋势无法回避，那么就更需要我们在全球视野下思考如何保持和发展自身的文化和特色。2010年上海世博会中国馆的演绎主题就是城市发展中的中华智慧，总结了中国传统城镇发展中与自然和谐相处，人与人和谐相处的观念、方法和实践［2］。因借自然山水，追求天人合一，将文化图式融入城镇空间是中国传统城镇建设的特色之一，值得继承和发扬。传统文化景观空间的图式语言研究有助于传承这一特色，该研究立足于地方性的人文生态系统和文化景观空间的特征和模式，充分发挥传统文化的适应性和语言的逻辑性，探索传统文化景观空间保护与传承的全新途径［3-5］。

2 “以形表意”的文化图式与文化图式融入城镇空间的方法

2.1文化图式应用的思想渊源

当代哲学和美学家赫伯特·马尔库塞指出“形式的王国是一种历史的现实，是风格、主题、技法、规则不可逆反的序列——每个都有独立地相关它的社会［6］。外在的形式和内在的社会文化总是息息相关。美国著名城市规划学家凯文·林奇通过城市空间感知的心理学研究，提出了心智地图的五要素：路径、边界、区域、节点、标志物［7］。拉普拉特提出人的生存环境的四大要素：空间、时间、交流和意义。意义是指“从环境到人的非语言表达”［8］。当代学者越来越关注人对于城市空间的心理感知和意象。

传统文化景观空间是自然与人文相互作用的历史过程产物，通过传统文化景观空间探讨景观生态化设计图式语言的基本图式，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受到道家哲学自然观和儒家哲学人伦观的影响，中国古人在审美上一方面注重天人合一，强调将自然和人工有机的结合，和谐共存；另一方面则注重神形并茂和情景交融，不仅营建物质环境，而且同时会融入特色文化。正如中国园林的一大特征就是“寓情于景”。中国人长于形象思维而弱于语言思维的特点，使其善于“以形会意”，从具体的形象中就能产生丰富的联想。［9］

中国古代城镇的选址和建设应该都包含着多维决策和复杂渐进的过程。不过，从保存至今的很多历史城镇和建筑群中，我们发现了不少将“以形表意”的文化图式融入城镇空间的案例，于是对其特点和方法予以初步的总结。

“以形表意”的“意”也就是“文化精神之意”，可以分为2类。一类是追求美好事物之意，比如四川资中古城以船为形，寓意天赐资中一艘船，世世代代一帆风顺，永保沱江水运商贸之繁荣。另一类是防患不吉利事物之意，比如江苏盐城古城以瓢为形，寓意瓢可以浮在水上，以避内陆洪水和黄海大潮的双重水患。

“以形表意”的“形”也就是“融入了文化图式的城镇空间形态”，可以总结出2种类型，即整体图式、元素图式。基于这2种图式，可以将文化图式融入城镇空间形态的方法分为以下3种，即整体形态法、元素组合法、结合运用法。

2.2整体图式与整体形态法

整体图式是指承载文化的图案形式是完整的，结构关系是确定的。如果图案形式变化过大或被打破，其文化内涵就不容易甚至无法被传达和解读。整体形态法就是将整体图式融入城镇，清晰直接地表达某种文化内涵。

被称为“文武太极城”的贵州镇远是一个典型的案例。古代的镇远是“西马东船”的水陆交通运输节点，商贾云集。高山环抱中，镇远城选址于S型弯曲河道两侧的平坝，一侧构建商贸居住的府城，另一侧构建军队驻守的卫城。河流和两座城共同形成了一幅生动的太极图。而且，府城中的衙署，卫城中武将的官邸还分别形成了2个鱼眼［10］。镇远城与山水共融的太极图比较清晰和完整，因此将其归类于整体图式和整体形态法。古代城镇中还有许多此类案例，比如贵州桐梓葫芦城、新疆特克斯八卦城等。

2.3元素图式与元素组合法

元素图式是指承载文化的是一系列元素，元素之间的空间构成没有固定的、完整的图案形式。元素组合法就是将元素图式融入城镇，表达某种文化意向。

被称为“文房四宝村”的浙江永嘉苍坡村是一个典型的案例。古代“学而优则仕”，古人刻苦攻读以求出人头地。苍坡村地处山区，是中国目前比较罕见的宋代耕读社会的遗址，相传南宋国师李时日主导了该村的建设。建成后的村落拥有“笔、墨、纸、砚”4个元素。村边的山岭呈现笔架形，村中有一条直直的“笔路”指向笔架山。笔路旁横卧数块条形巨石，石头的一端还被削成斜面，取意为研磨已久的“墨石”。整个村子四四方方，如同一张纸，人工建筑和自然树木就是纸上的书法和绘画。在村口设置2座大池塘，除了有洗涤、排水、消防等实用功能，在文化上作为“砚池”。“笔、墨、纸、砚”这4个元素要一起融入苍坡村的空间中，才能实现文房四宝村的文化寓意，但这四个元素的空间构成并无定式，可以因地制宜地进行布局。如果把砚池移到村子的西北侧，把墨石放到砚池边，一样可以承载文房四宝的文化寓意［11］（图1）。所以，将苍坡村归类于元素图式和元素组合法。古代城镇和古建筑中还有许多此类案例，比如陕西三原县孟店村民居融入渔樵耕读文化、江宁杨柳村古建筑融入琴棋书画文化等。

1　苍坡笔墨纸砚村

2.4整体形态法和元素组合法结合运用

中国古代很多城镇中同时能找到整体图式和元素图式，蕴含了更丰富的文化，出现了更多样的空间形态，可以说是将整体形态法和元素组合法结合起来运用，简称结合运用法。

被称为“七星斗城”的浙江温州古城是一个典型的案例。东晋堪舆家郭璞选址营建了温州古城，并将天象文化融入到城镇空间之中。瓯江南岸群峰状如北斗，华盖山锁住斗口，于是因借山势修筑城墙。用城墙将华盖山、松台山、海坛山、西郭山四座山峰连接起来，形成北斗的“斗身”，位于城外的积谷山、翠微山、仁王山组成“斗构”，黄土山、灵官山则是辅弼。可以说是运用了“整体形态法”将“北斗七星”的整体图式融入了温州古城的城镇空间（图2）。根据生活取水和排水的需要，在城内开凿了28口水井，开挖5个大水塘，东为伏龟潭，南为雁池，西为浣纱潭，北为潦波潭，中为冰壶潭，［12］。水井的数量对应28星宿，水潭的数量对应五行，但两者的位置依据城内地形和街巷布局，并没有依照某种整体图案，因此属于元素组合法（图3）。同时拥有整体图式和元素图式的温州古城“山如北斗，城如锁”，天象与地物相得益彰。古代城镇和古建筑中还有许多此类案例，比如杭州西湖。杭州西湖的城湖空间是“三面云山一面城”，西湖景观格局是“两堤三岛”［13］。其中杭州古城是一座承载整体图式的腰鼓城，而湖上三岛则通过元素组合形成海上三仙山的文化内涵。

2　温州七星斗城格局

3　温州古城星空水系

3 文化图式融入城镇空间的当代实践

十七届六中全会上提出了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建设文化强国的目标。这一精神融入城镇化后，很多城市提出了“文城一体”的城市发展目标。其实，中国古代城镇中融入文化图式可以借鉴为“文城一体”的一条途径，如何继承和发扬这一中国特色的途径呢？

在城乡规划领域，已经实行多年的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将注意力放到城市空间的历史遗产保护，但是新城空间的文化品质和文化建设、新老城空间之间的文化衔接往往被忽视［14］。同济大学在城乡规划的理论和实践中建立了“城镇空间特色文化规划”体系，将文化策划融入到总体规划、详细规划、工程设计等各个层面。本于传统，顺势创新，同济大学与国内多座城市合作，结合旧城改造和新城拓展，探索因地制宜地将特色文化图式融入城镇空间。

3.1整体形态法的实践案例——黑龙江富裕水乳新城

黑龙江富裕县毗邻嫩江，湿地连绵，是传统的牧业和奶业大县。从齐齐哈尔市通往黑河市的高速公路带给富裕新一轮城市拓展的动力。以高速公路出入口进城的主路为发展轴，在老城区和高速公路之间规划商贸宜居新城。

新城规划的现状条件有一利一弊。“一利”是指引嫩江水进入新城的计划。城区北部有嫩江通往大庆的灌渠，水量充沛，水质优良。政府借鉴活水之城都江堰，计划引嫩江活水穿越新城，创造生态的绿地水系。“一弊”是指老城区周边缺少管控，导致新城现状有多个砖瓦厂，数个大型取土坑区破坏新城环境（图4）。如何因势利导，除弊兴利，彰显新城的文化特色？同济大学项目组联想到了世界文化遗产皖南古民居中的宏村。宏村的牛形水系独具匠心，溪水自西北引入村内，然后沿公共的水圳留过整个村子，包含牛嘴、牛肠子、牛胃、牛肚、牛角、牛腿等完整形态。于是，以“北富裕，南宏村，中国交相辉映的两大牛形水系”为策划。新城北端的引水口作为牛嘴。将新城中部的多个砖瓦厂取土坑用引水渠联系起来，形成了一组牛胃。最南侧的大型取土坑正好是牛肚。跨越高速公路的4座桥梁是牛腿（图5）。向南流出新区的河流是牛尾。如果说宏村的牛形水系是一头耕牛的话，那么富裕的牛形水系就是一头奶牛，所以将东南新城改名为“水乳新城”，凸显了富裕牧业、乳业的城市产业特色。中国东北平原的城市路网往往横平竖直，规则有余而灵动不足。富裕新城的牛形水系与路网相结合，不仅使整个新城风貌生动自然，文化独具特色，而且也避免了过多的土方工程，节约了建设资金（图6）。

4　黑龙江富裕水乳新城现状航拍图

5　黑龙江富裕水乳新城控规总平面图

6　黑龙江富裕水乳新城鸟瞰图

案例模式和方法总结：本案例借鉴了宏村的牛形水系，有意识地引入了“牛形”这一整体图式，运用整体形态法，以水系为核心将其落实于新城的公共空间之中。

3.2元素组合法的实践案例——四川泸州纳溪麒麟新城

纳溪区是四川泸州市南部城区，撤县设区较晚，自然风光秀美，城乡景观交融。纳溪区向主城区方向拓展城镇空间，设立了新城。新城西临长江，总面积约3km2，其中包含了1km2的自然山地——五顶山。长江与五顶山之间形成一条中轴线，成为新城空间结构的核心。该中轴线由江岸到山顶，有几十米高差，在当地被称为“大梯步”。

泸州以“中国酒城”为城市品牌，拥有泸州老窖、郎酒等名酒。纳溪区曾出土汉代青铜器——麒麟温酒器。麒麟的腹腔是可以放置木炭的炉堂，麒麟的两侧是盛水的圆鼓。古人将酒杯置于园鼓内就可以温酒，然后饮用。麒麟温酒器是中国酒文物的孤品，已经成为了泸州打造中国酒城的形象标志。由于新城位于长江急弯的外侧区域，处于反弓水格局之中，与中国传统文化中水抱为吉的文化图式不符，因此引入本地的麒麟文化来实现化煞，对不吉利事物进行防范。同济大学项目组根据新城的功能分区，沿着中轴线，由水边至山地依次安排了化煞麒麟、吐书麒麟、温酒器麒麟、驮宝麒麟和送子麒麟5个文化区段。以文成景，相应组织各文化区段的景观环境。化煞麒麟区以一组麒麟望柱为载体，柱身雕刻纳溪区各著名景区。吐书麒麟区、驮宝麒麟区、温酒器麒麟区均以石雕点睛，配以文化休闲园。送子麒麟区中麒麟背驮汉族和苗族少年，体现当地的少数民族文化。五顶山公园以保育自然为本，连通山地游步道，集中力量建设5个小型的园中园，以此体现五子登科文化。“五竹园”是竹类博览园，展示纳溪作为“中国杂竹之乡”的竹类多样性。“五鸟园”设置眺望塔，林上观鸟。“五鱼园”利用山地荷塘，提供餐饮服务功能。“五虫园”内可以亲密接触当地的昆虫和小动物。“五兽园”采用麒麟形象的五子登科雕塑，背倚云溪阁，形成中轴线的收头和视觉焦点。灯柱、亭架、座椅等环境设施都结合了酒具形象，烘托麒麟温酒器主景，成为中国酒城泸州新的文化地标（图7）。

7　四川泸州纳溪麒麟新城鸟瞰图

案例模式和方法总结：本案例运用元素组合法，沿轴线组合布局五类麒麟元素，蕴含“麒麟与酒”的文化；组合布局5个山地园中园元素，彰显“五子登科”的文化。而且以“麒麟送子”作为这两组元素图式之间的过渡。

3.3整体形态法和元素组合法结合运用的实践案例——江西黎川如意水城

黎川位于江西省东南部的抚州市，与福建省交界。黎滩河是抚河支流，古城伴水而生（图8）。随着区域交通条件快速提升，黎川县城跨河发展，城市规模不断扩大。

8　江西黎川黎滩河及廊桥

黎滩河穿城而过，下游城郊有一大片自然湿地，上游与社苹河交汇处地势低洼，规划为人工湖，因此形成了“一河串两湖”的格局，形似如意。规划运用整体形态法，将“水如意”的文化图式融入黎川城区（图9）。中国古代的如意常常镶金嵌玉，谓之多宝如意。于是规划运用元素组合法，集“多宝”于“水如意”之上，沿河规划建设了一系列功能和文化交融的宝物。行政中心大楼是一块红宝石，因当地有特色船屋而设计成船形，寓意人民为水，可以载舟，亦可覆舟的理念。油画艺术村是一块玛瑙，从深圳大芬油画村回乡创业的黎川籍艺术家群体创立了特色文化产业基地。黎川古城是一块硕大的乌金，保存至今的八十余个多进院落的民居和十里长街记录着古代黎川的繁华，两座廊桥是古城的点睛之笔。日峰山和新丰山是两块翡翠，也是登高体验黎明山川的山地健身公园。“水如意”的北端是湿地公园，利用原有的洲滩，自然形成了灵芝形的岛屿。“水如意”的南端是人工湖，以曲动的云纹水岸勾勒轮廓，基地内原有的寺庙被保留在葫芦形的岛屿上（图10）。唐宋八大家中的王安石和曾巩都是抚州人。黎川地区也是苏维埃老区，有大量的红色文化。因此，“水如意”上的“多宝”还可以逐步挖掘，将更多特色文化融入黎川城镇空间。

9　江西黎川如意水城控规总平面图

10　江西黎川如意水城南部鸟瞰图

案例模式和方法总结：本案例中河流和两湖构成的水如意属于整体图式。沿河寓意多宝的各类公共建筑和公共环境属于元素图式。结合运用整体形态法和元素组合法，最终形成黎川“如意水城”的文化意向。

4 结语

虽然当代城镇规模和功能、当代人审美特点均和古代城镇和古人有所不同，但因为人们对美好生活和事物的共同追求，所以文化图式融入城镇空间的理念和方法仍可传承和发扬。“以形表意”一方面要观山水形胜，因地制宜地利用自然环境和场地特征，另一方面要把握城镇居民的文化倾向和特色需求，综合两者确定“以形表意”要表达的“意”和如何去构建“形”。中国古代城镇的规模不大，且多建有城墙，因此以实体城墙为“形”的实例比较多，比如广西崇左葫芦城、山西大同凤凰城等。当代城镇的规模则较大，也没有实体的城墙，所以水系绿地等虚空间往往成为“形”的骨架，而且可以顺应中国人注重意境美的特点，弱化完整之形，多取神似之形。而且在较大的空间大尺度上，可以多运用元素组合法，慎重运用整体形态法。古人因为改造自然的能力有限，往往都是因借自然的山水条件，稍稍辅以人工手段，在城镇中融入理想的文化图式。当代人改造自然和建设的能力强了，就要特别注意避免形式主义的设计风气，文化图式要力求融得自然，融得巧妙。以上思考和规划实践只是初步的探索，希望能够引得同行的思考和指正，共同探讨“如何弘扬文化而不陷入形式主义”等学术问题。

古代社会信息闭塞，文化融入城镇以满足居民的内需为主。而在当今信息社会，互联网和微信等手段让文化信息的传播插上了翅膀，文化融入城镇吸引了投资者和旅游者的目光，提高城镇特色知名度，发挥着重要的外拓作用。因此，在这个中华文化复兴的关键时期，城市决策者和规划设计师应把握机遇，凝练当地的特色文化，运用文化图式融入城镇空间的方法，为老百姓创造更多物镜和意境交融的文化之城。

注释：

图1-3引自中国国家地理杂志，2006年第1期；图4-6引自上海同济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 黑龙江富裕县东南新区控规及城市设计.2011；图5-6引自上海同济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 黑龙江富裕县东南新区控规及城市设计.2011；图7引自同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集团）有限公司. 四川纳溪麒麟新城景观规划.2012；图8-10引自上海同济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 江西黎川黎滩河滨水地区控规及城市设计.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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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云才.风景园林的地方性：解读传统地域文化景观［J］.建筑学报，2009，（12）：9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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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黄瓴.城市空间文化结构研究——以西南地域城市为例［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11.

Expressing Meanings via Forms Methods and Applications of Integrating Cultural Pattern into Urban Spaces

HU Ding WANG Yue

“Expressing meanings via forms”——integrating cultural schema into urban spaces is one of the characters in Chinese traditional urban construction. Ancient Chinese combined cultures with towns and cities for two purposes： one is to pursue beautiful things， another is to keep away from inauspicious things. Pattern and methods in which cultural patterns are integrated into urban spaces include the overall pattern and overall morphology method， element pattern and element combination method. Zhenyuan Civil and Military Tai Chi Town， Wenzhou Big Dipper Town， Cangpo Scholar's Four Treasures Village are classical traditional town examples. Modern towns' sizes and functions， and modern people's aesthetic characteristics differ among ancient towns and ancient people. Tongji University established a system in urban planning theory and practice， and integrated cultural planning into master planning， detailed planning and project design， etc. This paper introduces practices in three modern towns which apply different approaches， namely Shuiru New Town， Fuyu County of Heilongjiang Province， Naxi Qilin New Town， Luzhou City of Sichuan Province and Ruyi Water Town， Lichuan County of Jiangxi Province.

Cultural Pattern； Urban Space； City Form； Urban Planning

Project supported by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Pattern Language and its Formation Mechanism of Traditional Cultural Landscape Space （51278346）

TU986

A

1673-1530（2015）02-0080-06

10.14085/j.fjyl.2015.02.0080.06

2014-12-18

2015-01-25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传统文化景观空间图式语言及其形成机理（51278346）

胡玎/1973年生/男/博士/浙江人/同济大学设计集团都市院规划与景观中心主任/同济大学建筑城规学院/高密度人居环境生态与节能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上海市风景园林学会教育专业委员会秘书长/研究方向为城市特色规划与设计（上海2000092）

王越/1975年生/女/浙江人/在职博士生/同济大学继续教育学院讲师/上海同济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国家注册规划师/研究方向：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上海 2000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