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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本杂志一个时代

2015-09-15钟一

时代人物 2015年8期
关键词:杂志时代

钟一

这一期的封面,我们为自己立传。

为他人立传难,为自己写真更难。杂志是我们的“孩子”,成长的过程,是我们一路相扶走来。她在前面踉跄,我们在后慌乱,爱与牵念,难免让我们失去应有的“客观”。

五年前的那个夏天,当马川社长在他的刊物封面印上“全球视野,中国高度”的广告语时,他的口袋已空空如也,需要四处筹措员工的工资。

五年后的这个夏天,当他感慨创业初期“一无场地,二无资金、三无人才” 时,《时代人物》杂志已完成了从独木舟到巡洋舰的初步过渡,形成由时代人物网、时代人物官微、时代人物手机APP三大板块初步建成的新媒体矩阵,并成立时代人物研究院为高端智库,时代人物大讲堂也成为各界精英开坛论道、聚会交流的最佳平台。

这期间经历了中国经济从高增长到新常态的变迁,几乎每个行业都感受到了转型的压力。

这期间经历了纸质媒体从巅峰向谷底坠落的苦痛,几乎每月都能听到报刊关门的风声鹤唳。

但《时代人物》总能逆流而上。“与中国梦想者并肩,与全球思想者同行”,凭着勇气、信心,怀揣梦想、热情,百折不挠,书写传奇。赢得了信任,赢得了市场。

“山高人为峰”,这是著名财经作家叶檀女士为本刊五周年的题词,鼓励中包含殷切期望。

因此,这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励志故事,值得我们一起分享。

五年,六十期,人物数以百计,政治经济文化各界精英均有亮相,大致站出了这个时代的高度;五年,1800个日日夜夜,有太多的故事需要整理,有太多的情感需要编辑,有太多的感动需要抚今追昔,有太多的来自各方面的帮助支持关怀关心需要我们一一致意——

因此,这一期,我们把封面留给自己。

《公正》的作者迈克尔·桑德尔曾说:“在这个快要被越来越多样的娱乐和消费形式所淹没的时代中,我们被太多的东西分心,无法专心于文化与思想、哲学与历史这些更为高级的艺术——而作为人类,你的心智需要这些更为高级的形式。”如果这一切更为高级的存在,都躲藏在一扇大门背后,那么《时代人物》则是那个站在门的正中央,讲述门内之事的布道者。

“人修长,脸修长,连头发也以同样修长的姿态站立在头上,这让人从他上下浑然一体的修长立即想到了骏马奔跑时飞扬的长鬃,艺术地夸张出生命的奔放和不屈。”这是1996年时,年轻的马川给原《三秦都市报》副总编辑袁秋乡的第一印象,“作为一个‘新闻独行侠’,马川的优点很突出,缺点也很突出:就是非常情绪化。无论做事还是做人,似乎他的血总比别人热几度,躁动不安中有着许多不合时宜的真诚和叛逆。”可以说,袁秋乡给出了中肯的评价。15年之后,这个如同奔腾的野马一般的传媒人创办了一本名叫《时代人物》的杂志。他将这本杂志定位为“全球视野,中国高度”,这个高度展现出了这位被业界称为“拼命三郎”的传媒人相当的气魄与视野,让整个业界都为之侧目。

“与全球思想者同行”是《时代人物》的广告语,概括出这句话的正是马川。时间要追溯到2006年。那个时候。作为一个文化大省的陕西,受区域限制,由于没有开放的政治土壤,尽管有《女友》《爱人》这类以“风花雪月”为主题的生活类杂志,却没有一本以时政、政经为主题的严肃类的高端文化期刊。当《时代人物》喊出这样的口号时,无疑给陕西这个“文化大省”的形象勾勒出最为鲜亮的一笔。“《时代人物》为我们争了天大的面子。”陕西人民出版社社长惠西平不止一次说道。

“首先这是一本充满阳刚之气的杂志,他没有脂粉气,他是一个启蒙者,一个现代文明思想的传道者;他心怀世界,拥抱人类文明;他有自己的态度和见解,又不失温和,理性以及建设性。”著名文化学者肖云儒曾如此描述《时代人物》,他见证了《时代人物》的诞生以及这五年来的发展,也是《时代人物》一位忠实的读者。

短短五年间,从形式到品质,从发行量到营业额,《时代人物》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攀升,赢得了政界、文化界、企业界和普通读者的高度评价,“应该说,在一个竞争激烈的行业里,这是极其不易和难能可贵的。”《时代人物》五年来乘风破浪式的成长,让《时代人物》出品人,著名画家王西京倍感欣慰。

心中有梦,踏歌而行

有人说,一本杂志的气质,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其总编辑的气质。這句话不一定准确,但在《时代人物》创办之初,社长马川身上的某种气质确实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杂志。马川说:“在利剑和信仰之间,我选择信仰;在权力和学养之间,我选择学养;在金钱和尊严之间,我选择尊严。”事实上,《时代人物》最初的坐标就定在了马川身上——他新闻专业毕业,骨子里是一个认真的文人,向往文明与自由,不愿意被任何约束所累,他代表着“文革”后生长起来的一代人,这一代人的追求就是《时代人物》的坐标,他们就是《时代人物》的目标读者群。

拥有二十多年新闻从业经验的马川视野很高,一些在别人看来还差不多的杂志,在他看来都不入流。究竟要办一本什么样的刊物?“报纸是传播政策以及新闻的工具,而杂志的职责应该是思想启蒙。”马川说。要启蒙大众,就必须有一个高度,于是“全球视野,中国高度”的定位就此诞生了。

2005年,除了这样一个看上去有些“虚无缥缈”的概念,马川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当时,尽管受到网媒的冲击,纸媒的生存面临危机,但要创办一本高端杂志并非易事,同时期,创办一本高端杂志的启动资金动辄上千万,还不一定能盈利。尽管如此,当马川提出要创办这样一本刊物的时候,很快就有热爱文化,有共同价值观和追求的企业家愿意为其投资。“一是陕西确实需要有这样一本高端的文化刊物,二是马川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传媒人才,他过去的成绩都摆在那里。”最初的投资者在签订投资协议时说。

资金问题暂时有着落了,然而刊号、更名、筹备团队的问题却令马川大伤脑筋,“三上北京,一下香港,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马川回忆说。那些日子尽管奔波劳苦,但在马川的心里,却充满了喜悦,干劲十足。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报社当记者时的激情岁月。

2006年8月,新刊号终于批下来了,让马川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然而,投资人此时却突然毁约,临场“逃跑”了。“电话不接,也不说明原因,给杂志的出刊又蒙上了一层阴影。”马川回忆说。这次投资人的临场撤资让马川意识到,办一本理想中的杂志的难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但他坚信:他在做的是一件有价值,有意义,能给社会带来温暖的工程。他想起这样一句话“心中有梦,踏歌而行。”“在这种情况下,社会上一些热爱文化的人士纷纷伸出了援手。在长达四年的时间里,许多文化界知名人士奔走呼吁。二三十位领导和知名人士合力上演了一出“拯救大兵马川”的话剧。在社会各界的支持下,2010年春季,杂志的项目又重新启动了。”说到此处,马川感慨万千。

有思想,更有态度

“最初没有办公的地方,我们原本打算在一个酒店里办公,这时王西京老师拿来一串钥匙,将自己几百平方米的私宅拿了出来。”马川说自己永远会记住那一天,著名画家王西京将一串钥匙递到他手里,笑吟吟地对他说:“你们就在这里办公吧,想用多久就用多久。如果还缺钱,我再给你想办法。”在投资人撤资之后,马川心情是低落的,而王西京这番话无疑给他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再次点燃了他心中的希望之火,他在心里默默地下定决心:不会辜负这份恩情,杂志不仅要办,而且要办好。

在王西京奔走呼吁下,一批热爱文化,有情怀,有共同价值观和梦想的企业家也纷纷聚拢在一起,为杂志的诞生尽一份自己的力量。“有的捐钱,有的捐物,当时连电脑和办公用品都是朋友捐助的。”马川说,“世强集团,金花集团、陕西大美术产业集团、东岭集团、秦煤集团、国花瓷酒业、大唐西市等一批企业都给予了无私的帮助。”马川一口气说了一大串企业的名称,仿佛那些名字一个一个从心底自动跳出来一般。

一切准备就绪后,经过3个月的紧张筹备,2010年8月1日,一本名叫《时代人物》的杂志终于付印出刊。为了这一刻,马川不知费了多少心血。他每天如转轴一般,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从封面人物的采写到版式的设计,再到文章标题的制作,每一个细节他都亲力亲为,“最初的团队还太过于弱小,都是一些刚毕业的学生,显然无法企及一本以‘與全球思想者同行’为口号的杂志的高度。所以,我只有亲自出马,既当社长主编又做记者编辑。”对于最初的创刊号,马川显得有些无奈地说道。

第一期杂志封面是3个人物:易中天、段先念、刘长乐——3个看上去毫不相干的人,马川却用“中华文明的推手”将他们巧妙地联系在一起,这既符合了杂志传播文化、拥抱文明的定位,又不失社会热点和新闻性。可以说,在巨大的压力之下,马川再次展现出“拼命三郎”的执著与智慧,“创刊号这一期杂志无论是在业界还是普通读者群都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可以说是一片叫好之声。《时代人物》这四个字算是立住了。”著名产业学者金乾生回忆当时的情形说。他是《时代人物》最早的一批读者,也是《时代人物》杂志日后逆风而上的推动者之一。

如果说第一期杂志显得思想深沉、格局高远,那么第二期则体现出了一本杂志的态度。第二期杂志的封面仍然是3个人物:于丹、王立群、孙皓晖。这一期中马川展现了他敏锐的批判能力,《于丹 美丽的套话》中有一种很明显的挑战意味。文章对于丹的学养提出了近乎刺骨的质疑,“于丹可以说只是一个表演家,演说家,算不上一个真正的学者。” 这篇报道将《时代人物》的另一种气质表现出来——这不是一本没有立场,高唱赞歌的杂志,他不仅有思想,更有态度。

“那我们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马川曾经这样反问自己,“在一个多元化的时代,每个人的观点都应该得到尊重,而我们选择最温和、理性的方式。我们的态度需要有建设性。”有了这样的认识之后,2010年11月刊的封面报道则是《慈善潮起,谁是大爱?》,探讨并反思了中国式的慈善。

塑造品牌,逆风飞扬

通过一系列别具一格的专题策划和扎实的采访报道,《时代人物》没有辜负那些曾经伸出援手的人们的期望,“我们头三期杂志从销量到口碑都是令人满意的,甚至还略有盈利。”马川介绍说,那一段时间,他的办公室电话响个不停,不断有上级新闻出版的领导打来电话给予肯定和鼓励,“不只是为陕西贡献了一个文化品牌,甚至可以说,是给中国贡献了一个响当当的文化品牌。”这是马川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

“当初做时政、人文类杂志,我有3个担心,一是担心我会累死在这个岗位上,二是担心政治方面的风险,三是担心资金链会断裂,所幸的是后两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我们一直走得很稳健,不仅没有亏损,还略有盈余。”马川说。当然他也没有累死在岗位上,尽管的确很累,但累并快乐着,有一种信念一直支撑着他,那便是“要做一本中国的《时代》周刊。”这看上去像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我将这个高度定在两米的时候,我可能就会达到一米八的高度。“马川解释道。而在这个大转型的时代,他又清醒地认识到,纸媒注定衰落的命运,但传播文明,启蒙思想的初衷永远不会改变。仅仅是传播的介质改变了而已,“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将‘乐凯胶卷’变成‘数码相机’,我就知足了。”马川笑着说。

2010年底,《时代人物》开始筹备第一届中国绅士榜单,上榜人物有陈道明、白岩松、李连杰、李宁、梁文道、韩寒、李培根、王振耀、黄福荣、赵作海。中国绅士的标准是:有学识,有涵养,理性而温和,善意地建设性地推动社会文明进步,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这些标准也正是《时代人物》所推崇的。“中国绅士榜的推出表明了杂志的理念和态度,也体现了“时代人物”四个字的品牌价值。”著名产业学者金乾生如是说。

从2010年开始,历届的时代人物主题年会都会颁布中国绅士榜单,许多知名学者,知识分子,文化名流,商界大佬出席。已然成为了中国文化界的一大盛事。“我比较喜欢看‘观点’、‘焦点’、‘争鸣’、‘声音’,这些都是体现一个杂志态度的栏目。”著名作家陈忠实说。这些栏目所关注的都是时下最热的社会性话题,在一个多元化的时代里,每个人都有表达观点的权利,而《时代人物》则提供了一个更为温和,理性的视角。这让杂志形成了除封面报道之外,极具影响力的品牌栏目。

杂志的高端品质与品牌效应初露峥嵘,吸引了社会各界人士的目光,很多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在纸媒如此惨淡的背景下,《时代人物》能逆风飞扬,这是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原陕西日报社副社长薛晓燕说。这位业界的传奇人物在《时代人物》杂志的成长过程中,也给予了无私的帮助。成为《时代人物》的首席指导。“这五年的发展仅仅是一个初级阶段,我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存模式。而现在,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二次创业,接下来将是华丽的转身。”马川最后总结说。

一本杂志和一个时代的体温

杂志关注新闻,关注旧闻,关注世界,更关注你的生活。杂志总希望能从每时每刻发生在世界各地的无穷新闻之中,找出最能够挖掘人性、探索知识、总结过去、瞻望未来的切入点。“《时代人物》杂志则更关注精英,关注人性,因为时代是人类文明进程的标志,而精英则代表着人类的最高智慧。”马川在《时代人物》的发刊词中这样描述。

一本杂志不仅仅是美,是艺术,是思想,是享受,它同时要贩卖自己,引起关注,获得声名,平衡商业、艺术与思想,在现实世界中一期接一期地存活下去。于是《时代人物》有了主题年会、时代大讲堂、以及建立时代人物“智库”这一系列生存模式。

杂志造就思想。杂志这个新闻、文学、艺术与科学的混血儿,汇集当下各类知识分子,用于对抗二十一世纪的庸人主义。

英国肯特大学教授弗兰克·富里迪说:“艺术家和知识分子不是着手生产顾客需要的东西,而是追求实现更高远的目標。”《时代人物》的目标则是启蒙思想,传播人类文明。

一本杂志造就一个时代的声音。将一本杂志的制作拍成纪录片的导演R.J.Cutler曾说:“电影里关注的不是主人公的地位或名声,而是他们的工作。我的全部电影都是时代的见证。我非常希望故事中的人物可以摆脱时代的烙印。这是一个关于人的故事。”《时代人物》杂志迄今已出版60期,从2010年到2015年,几乎记录了这个时间段里所能称之为“人物”的人——他们的故事,他们的声音,以及他们与这个时代相勾连的一切。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时代人物》处于严肃文化和通俗文化的中间地带。在保持新鲜有趣的同时,它还承担着将大众引入深度观察与思考的传媒化责任。为了让你了解这个世界的有趣、复杂、深刻、怪诞。这份责任让杂志人都变得有趣、古怪、先锋、求知若渴、魅力无限。经过五年的磨砺,洗礼,《时代人物》杂志已经拥有了这样一群可爱的杂志人。

《公正》的作者迈克尔·桑德尔曾说:“在这个快要被越来越多样的娱乐和消费形式所淹没的时代中,我们被太多的东西分心,无法专心于文化与思想、哲学与历史这些更为高级的艺术——而作为人类,你的心智需要这些更为高级的形式。”

如果这一切更为高级的存在,都躲藏在一扇大门背后,那么《时代人物》则是那个站在门的正中央,讲述门内之事的布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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