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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晨 匆匆那年不匆匆

2015-09-10王江月刘璐

北京青年周刊 2015年3期
关键词:堂哥老师

王江月 刘璐

由于父母工作原因,魏晨从小是在厂矿子弟学校上学,身边围绕的朋友也多是一个大院里的孩子。“我的小学、中学、高中,基本上都是同一群朋友”,有的甚至是相交12年之久的好友。

“是你说,还是我替你说!”回忆起那段青涩的校园时光,魏晨印象最深的是老师说过的这一句话。 “每次老师让对父母坦白的时候都会说这句话。因为厂矿子弟小学的特殊性,老师和学生都住在一个大院里,所以老师和父母基本上买菜就能遇见,也就随时都在交流。”

魏晨特别把老师跟家长告状说成是“交流”。所以那时他的行事标准是“一定要听话,不能捣乱”。

与想象中的“乖乖男”不同,魏晨说小时候的自己属于那种“蔫儿坏”的学生。他自曝当时学习成绩一直不太好,还会有一些“默默的叛逆”。当时学校要求男生标准发型是板寸头,为了保持自己的风格,他会在老师检查的时候,把头发梳上去,等老师看不见了,又把它放下来。“那时也爱扮酷扮帅,不想穿校服,喜欢穿那种肥的牛仔裤,鞋也大,衣服也很大的样子,就是特别嘻哈范儿的!”

中学时代当然也是青涩感情萌芽的阶段,但魏晨不是那种会对喜欢的女生勇敢告白的人。虽然彼此有好感,但“大家都不敢表达,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那种青涩懵懂,即使现在回想起来,魏晨也觉得是“最单纯的,最简单的样子”。

到了大学,与魏晨交好的更多是共用一个琴房的同学。“琴房里会有很多学生,而且大家都是来自不同级的”,虽然有年级的差异,但因为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弟子,大家的关系反而更加亲厚。

但无论是何时的朋友,一旦离开校园,忙于工作后,大家聚会的机会就变得很少了。尽管如此,魏晨也从未和他们断过联系。朋友间有共同的群,魏晨会不定期的查看群消息,互相了解近况。除此之外,因为家人现在还住在以前的大院里,所以逢年过节,魏晨也会回家串门拜年。

更让魏晨感到有趣的是,去年到成都宣传《匆匆那年》时,在电影院里遇上了大学的同班同学,“他已经结婚了,带着太太一起来看电影,刚好我在跟观众做互动,他就认出了我,这是大学毕业后第一次见面,这太特别了”。

在喜欢上唱歌之前,魏晨的兴趣在于画画。“从小就爱在地板上画,小时候画得还挺好的”。他说。

绘画同样也是父亲的爱好,为了让小魏晨学到更多的东西,父亲还专门为他报了一个周末的绘画补习班。当兴趣变成被动接受的培训后,不愿周末早起的小魏晨逐渐对绘画失去了兴趣,并产生了抵触情绪。在一次摔跤后,魏晨彻底告别了短暂的“绘画生涯”。

当时,魏晨是周末到学校接受绘画培训,练习水彩画时需要用水,但周末学校的水房是不开放的,魏晨只能从家里带桶水过去。每当这种时候魏晨都会小心翼翼的,害怕水洒了。结果某次经过泥路时,还是摔了一跤,水洒了不说,还溅了满身的泥。有了这么个由头,本就不想学画的魏晨,更是抓住机会向父母哭闹,表明了自己不愿学画的决心。

而唱歌,则是魏晨打心里最爱的。魏晨有一个大自己10岁的堂哥,他对流行音乐最初的认识就是从堂哥那得到的。当时堂哥借住在自己家,堂哥那有很多卡带,包括刘德华的、张学友的等等。每天中午,因为有堂哥帮忙,父母也不用赶回来做午饭,小魏晨就整天跟着堂哥一起玩乐。

每当堂哥播放那些流行音乐时,魏晨即使不知道歌词的意思,也会凭着兴趣跟唱。“那时完全是灌耳音,怎么听的就怎么唱”,因为魏晨并不知道自己听的歌与同年龄段的其他人有区别,所以当老师要求课堂表演时,其他小朋友演唱的都是《蜗牛与黄鹂鸟》之类的童谣,魏晨脱口而出的却是《吻别》、《忘情水》之类的歌。以至于老师还找魏晨的父母谈话,说孩子唱这些歌有些早熟。

虽然从小就喜欢唱歌,但直到高中快毕业时,魏晨才萌生了报考音乐学院的想法。但一开始,父母并不支持。“他们觉得学艺术未来的机会有些渺茫,还是读一些比较好找工作的专业更实际,甚至说哪怕留在厂里,能够在父母身边有份铁饭碗一样的工作也是好的”。

其实,魏晨的母亲也曾是文工团的一员,声音、外形条件都不错,但为了能有一份“铁饭碗”,便放弃了艺术这条路。

不愿像母亲那样留下遗憾,魏晨坚定的踏上了报考音乐学院的道路。为了能充分备考,魏晨还专程到中央音乐学院找老师补习。

在北京补习的两个月给魏晨留下了深刻印象。其实在到北京之前,魏晨在兰州曾学过一些声乐知识,还练了一年多的美声。结果到了北京之后,老师告诉他,他的那些方法可能存在错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崩溃了”,“没办法,只能从头开始,从最基础的发声开始学起”。

经过一番努力,魏晨如愿考入了四川音乐学院,这让他离自己成为歌手的梦想又近了一步。之后的一切,印证了大学老师对魏晨的预言,“差不多3年时间就可以有好成绩”,2007年,魏晨参加《快乐男声》的选秀获得季军,并由此出道。

倏忽之间,魏晨已经在艺人的道路上走过了7年,来到了娱乐圈“小升初”的节点。而且出道第七年的成绩也很骄人:首次参加巴黎时装周,涉足时尚领域颇受好评;参与主演的电影《匆匆那年》收获了很大的反响,票房突破5亿;推出个人第六张专辑《帽子戏法》。可谓三连发,“帽子戏法”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Q:做艺人这七年,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A:这7年里,对我来说,很多的事情都是新鲜的,接受到很多新的讯息。就像这次拍《匆匆那年》一样,结识了新的朋友,感受到不一样的工作,再次回到学校里面,去重新感受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校园时光,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就像上学的时候,每年也会遇到一些新同学、新老师,接受新的课程。这几年最深的感受就是时间过的太快了,转瞬即逝。如果没有作品、照片或者演唱会的视频的话,我就很难想起来某一时刻我到底干了些什么事。好在有自己的演唱会,有专辑,包括影视剧等作品,这些帮我记录了我的经历我的足迹我的进步,所以很欣慰。

Q:一般我们上学的时候,老师要是表扬一个学生,通常会说这个学生很有天赋很有灵气,还有一种是说这个学生特别用功很勤奋……你觉得你属于哪一种学生?

A:我应该是兼而有之。我觉得每个人的天赋和勤奋是很重要的,但除了天赋和勤奋,还要有运气,这三个加在一起才是成功的必备要素。对我来讲,我很清楚,自己不是一个非常非常有天赋的人,无论是唱歌、跳舞或是演戏,我都是从不会开始学起的。所以人一定要不断地给自己充电,要学习更多的东西,不断的丰富自己。

除此之外,你会看到很多比你优秀的人还要比你更努力,你就要继续加油才行。我觉得努力,有天赋的人很多,但是运气好的人很少,这样看我是幸运的,能得到这么多的人帮助,能够有这么好的平台,所以我很珍惜我的运气。

Q:我记得你的第一张EP叫《乐天派》 ,“乐天”也是你性格的写照吧,七年里一直都这么“乐天”吗?

A:个性是变不了的,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我父母和奶奶个性都挺乐观的,我从小是跟奶奶一起长大的,奶奶是一个不要求别人的人,她对孩子要求很少,但她要求自己做的很好。所以我的乐观应该来自家庭的影响,就算到了现在,在我遇到很多问题时,我一般不会去给爸妈打电话求助或倾诉,而是选择自己默默想办法解决。

Q:你属于越挫越勇这样的人吗?

A:我说不上越挫越勇吧,但是我会想尽办法去排除这个困难,至少自己心里不会被击垮,这个是最重要的。

Q:你的星座是双鱼座,感觉你的个性也很“双鱼”。生活中比较安静,话不多,但舞台上则很有表现力。我记得张一白导演说,他拍《匆匆那年》的时候,以为你就是乔燃,但看了你的演唱会会觉得反差好大,舞台上的你是一个互动性很强、酷帅的唱跳歌手。

A:对,我觉得也蛮有意思的。可能是为了在台上很有劲儿,把更精彩的表演奉献给大家,所以台下的时候就一直在默默的储存能量。很多人也说过,你台下怎么就这样不说话,是不是不太好接触啊什么的。

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我跟乔燃很像,都喜欢默默地去关注这些朋友。其实我也有参与感,当我发现有意思的地方时,我会不时地跟他们分享。我不是很难聊天,我只是在默默地观察他们,然后感受他们带给我的这些有意思的事情。

7年来,魏晨从初出道时的偶像歌手成长为现在的唱跳型全能歌手,2011年到韩国进行的为期4个月的游学生活,是他成长的一个关键的节点。即使是3年后的今天回想起来,魏晨对于那段时光仍记忆犹新。

Q:从北京出发前在机场的情景还有印象吗?

A:印象深刻。当时我带了所有可以带的东西。因为一去是4个月,所以行李带的超级多。什么照相机,摄像机全都带了,还有健身需要的蛋白粉之类的,一共装了好几个箱子。即使这样,到了韩国之后还是发现准备的不够。因为我们租的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到的当天,又去买被子、床单等一些生活用品。我就觉得一到韩国就特别忙碌,像上大学的第一天一样,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什么都要重头开始。

Q:看过许多报道说韩国的练习生很辛苦,我想你在那儿学习也是吧,所以起初的兴奋到了什么阶段就被磨平了?

A:没几天吧。我记得好像是第二天就开始见老师,开始跟老师沟通,要制定一个什么样的学习计划。一开始老师要了解你的情况,他不会说从头开始教你,会有声乐方面的测验,然后告诉你哪些要保持哪些要调整。舞蹈也一样,要先进行检测,包括身体指数也要考核,比如说仰卧起坐能做多少组多少下,俯卧撑能做多少。第三天就开始做一系列的预备工作,从第四天还是第五天就开始正式训练了,一训练就从星期一到星期六,每天都一样。

Q:很枯燥?

A:对,每天上课的内容一样,每天的生活也是一样的。当时要发新专辑,所以需要健身,就对饮食也有要求,负责健身的老师开了一个菜单,每天吃蛋白质、坚果之类的,吃的东西都一样。所以到后来就真的很无聊,就在想,什么时候才可以首秀,一直处在等待之中。

Q:一下子从一个常被簇拥着的喧嚣环境,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的陌生环境,这个过程你适应的快吗?

A:很快,而且很放松。因为没有去韩国发展过,所以大家也不认识你,外出时也不用戴帽子。我记得每天健身的时候,就背一个包,里面只装着我要换的衣服。最开始还稍微注意一点细节,早上去要穿一个长裤,搭稍微得体一点的外套。后来慢慢跟老师教练他们混得很熟了,就觉得无所谓了,早上穿着背心短裤和球鞋就去了,头发也没打理,都是那种睡飞了的样子。

Q:其实那一时刻,也把“偶像”的标签放下了。

A:对,基本上在韩国就很认真地做一个培训者,就是一个学生的状态。这样自己感觉很轻松,学东西也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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