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永锵：合乐而不为？！

贾亦琦 关馨桥

“今天是最后一天用优酷土豆这张名片。新名片其实已经印好了。明天就开始启用了。”8 月6 日当天，古永锵在采访前和记者交换名片时，递出了自己沿用三年的印有“ 优酷土豆集团董事长兼CEO”身份的名片。倒带到几个小时前，在优酷土豆开放生态大会的讲台上，古永锵刚刚宣布了优酷土豆集团正式更名为合一集团的消息。

宣布集团更名的那一刻，古永锵身后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合”字。合作第一，一人一口，是他九年前注册公司时的初衷。

2005 年，草根文化的兴起引燃了文化娱乐产业的爆炸，中国视频网站的江湖格局已初见端倪。同年春天，土豆网上线发芽。冬去春来，一年之后，闭关旅行归来的古永锵创立了合一网络技术有限公司，怀揣着300 万美元的“搜索资金”，他瞄准了新一代互联网的创业机会。

那一时期，古永锵萌生了对“多屏时代”的设想。超女火爆的2006 年，古永锵已经看到了网台联动的前景和自制内容的潜力——“但在当时还为时尚早。”多屏合一的境界有赖于技术的普及、内容形态的多元化和用户习惯的革命三方面的水到渠成。 擅长审时度势的他把合作分享的机会看得很重。因而将公司注册名取为“合一”，亦有多屏合一的寓意。这一年，乐视、土豆、56 网等视频网站已经成型。为了成就一家以“What’s best，what’s cool” （帮助用户找到最优最酷的视频）精神的视频网站，古永锵和员工经过投票，最终将这家承载理想的网站命名为“优酷”。

十年前，古永锵对“多屏”的预言更像是一块看得见吃不着的虚拟蛋糕，而2014 年，当优酷土豆的移动流量已超过PC 流量，“多屏”格局已豁然开朗。根据古永锵的预计，“移动端收入在今年内也将超过PC 端收入。而未来十年，行业将从多屏走向全屏，甚至无屏。”

全移动的发展趋势为建立一个以人为本的生态系统带来扎实的土壤。2015年3 月，优酷土豆正式将组织架构调整为优酷、土豆、合一影业、合一文化、云娱乐和创新营销六大BU 事业部及9 大中心。早在一年前，“开放生态”的项目雏形已开始孕育。优酷土豆已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平台公司。

“当我们以一家制作公司，甚至是一个生态系统出现的时候，优酷土豆四个字已经不能够描述我们的现状了。”然而，对于一家视频网站的转身，古永锵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在8 月15 日上海举办的土豆映像节上，你们就会看到优酷土豆在VR（虚拟现实）技术运用上的研究进展了。”新技术领域层出不穷的创新，是古永锵在发现内容创新之外的兴趣所在。

今年7 月，古永锵从美国太阳谷、硅谷和好莱坞“充电”归来，在太阳谷峰会上，他与包括苹果和迪士尼在内的50 多家公司进行了交流，这其中不乏一些关注技术革新和内容创新的创业公司。今年太阳谷峰会的议题是“全球企业如何在如此复杂的变化中求得发展”。古永锵对此感慨良深：“整个世界的技术、内容和用户习惯都在加速变化，这对互联网行业而言，会是一个根本性的革新。”

古永锵在演讲中解释了这种革新所引发的变化趋势。首先是水到渠成之后，内容IP 所面临的大爆发，从大数据所表现出的个性化特征可以看出，依赖编辑推荐被动观看的纯媒体时代已经过时，用户参与互动营销的收益，将成为传统硬广收益的重要补充。

在古永锵看来，“传统硬广收入的流量导向将逐渐让位于用户和内容。”在一个开放的生态系统中，用户的忠诚度、访问时长和标志用户含金量的ARPU 值（每位用户平均收入）更为重要，他们会与UV（独立访问用户数）和VV（视频播放次数）共同构成衡量生态价值的指标。

“Uber 和Airbnb 的共享经济商业模式带给我们最重要的反思是，流量已不再是移动各互联网的核心。” 负责业务拓展、战略合作的合一集团高级副总裁李捷称，当其他视频网站还在执著于烧钱买版权赚流量，合一集团的思维方式已经与之不同。

“用钱堆出来的流量很容易，但是没有忠诚度。”在李捷看来，相对于流量而言，用户对业务的依赖度，所付出的时间和钱以及忠诚度，才是更重要的价值。

一次饭局上，携程旅行网联合创始人、董事会主席兼CEO、人口学学者梁建章告诉古永锵，自己在斯坦福念经济学博士的时候很关注人口问题，他曾经将自己的研究结论写成了书，虽然卖了几万本，但毕竟这个话题比较枯燥，他希望用更生动直接的方式将自己的研究分享出来。随后，梁建章拍了一部关于人口学的纪录片，把它上传到了优酷上，希望以视频的形式实现更广泛的传播。

听到这个消息，古永锵看到了自频道发展的乐观前景。技术门槛的降低和用户拥抱视频的热情，将点燃自频道爆发的引擎，随之而来的是网生内容空前繁荣。在这片蓝海中，古永锵看中了三类人——文化娱乐的爱好者、从业者和创业者。”古永锵说，“他们将是未来网生内容的核心主体。”

梁建章是人口学研究的爱好者，也是旅游从业者。而古永锵是旅行爱好者，也是文化娱乐的从业者。两个兼有爱好者和从业者的多重身份的人，继而达成了志同道合的生态合作。

“如果你喜欢旅行，当你看到一段让人心仪的目的地视频时，视频中会漂出优惠的旅游线路和路线红包等购买信息窗口。”这个优酷土豆与携程旅行网在垂直电商领域的跨界合作项目，从概念诞生到实际完成只花了60 天的时间。古永锵手把手地向观众介绍，“如果看完视频你心动了，可以点击链接直接下单购买机票酒店。”

“这是两个生态个体真正从内容和产品实现的合作，而不只限于传统的推广合作。” 李捷补充解释，跨界合作的出发点在于解决用户的痛点，给用户带来更好的产品和客户体验。

8 月6 日当天，鹿晗工作室的自频道在优酷预告上线，正式入驻将会在一个月后。届时粉丝可享受演唱会直播等专属内容及订阅广播、专属会员、边看边买等功能。在发出自频道预告的两小时之内，这位曾在2014 年微博单条评论突破1300万吉尼斯纪录的艺人还未发声，就已在频道上收获过万粉丝。

“你看，真是狂热。”采访开始前，古永锵盯着手机上显示的鹿晗工作室自频道订阅号的实时数据，一边笑一边表现出难以置信的惊讶。49 岁的古永锵难以感同身受粉丝的狂热，但他笃定，用户中的重度粉丝和广度粉丝的变现能力，会比流量更值得追求和关注。

2015 年6 月15 日，由梁文道、陈丹青、马世芳三位资深文化人士加盟的系列节目《看理想》在优酷土豆双平台上线。其中陈丹青主讲的《局部》在上线当天就突破200 万的访问量，一举超过《晓说》曾经的上线成绩。

“知识类的内容在传统媒体的视野中是比较窄众的。一开始这档节目在电视台没有找到排播的点，但互联网的平台没有这些壁垒。甚至完全可以找到成千上万甚至百万对这些内容感冒甚至愿意付费的用户。” 合一集团首席运营官苏立认为，这是“开放生态”的价值和意义所在。

此前，罗辑思维创始人罗振宇每次见到古永锵都会问，什么时候我们能不指着硬广过日子？早在两年前，罗辑思维开始试水垂直营销的模式：一开始他们选择了最不挣钱的月饼。“求名、求粉、求利，是每一个频道主的需求。”古永锵说，“罗振宇也可以寻找其他方法和线下的方式去实现盈利，但在视频上直接做电商和粉丝经济，效果可能会更好。”

搭建更直接的电商服务和粉丝经济，将是补充传统硬广的大势所趋。未来三年，优酷土豆将投入百亿元现金和资源支持网生内容。而古永锵心里有个短期目标：10万个拥有千人粉丝团的自频道；1 万个实现月收入过万的自频道；100 个估值过亿的自频道。“三年内，用户收入+ 内容营销将超过传统硬广的收入。”谈到变现方式的转变，古永锵很乐观。

Q：一听到“开放生态大会”，网上就有人猜测，是不是优酷土豆也要做电视了？这两年“生态”这个词被提得很多，你怎么定义所谓的“生态”？

A：“生态”这个词的确已经讲滥了，大家都在讲生态，每个人的想法跟定义是不一样的，阿里是围绕电商的生态，小米是围绕硬件的生态，携程是围绕行业的生态，合一现在提的是围绕人的生态。围绕文化行业爱好者，从业者和创业者的一个生态，以人为核心。我们的合作伙伴可能是一个人，一个梁文道，或者说是一个工作室，一个暴走漫画，甚至更大的组织或品牌。这是一个围绕不同领域的爱好者所打造的生态系统。

Q：这个构想是什么时候萌生的？

A：这要从我们对网生内容的发展路径说起，从最开始做视频分享，做自制内容，这两块的发展一直是优酷土豆战略的首位。我们去打造这样的生态也是顺其自然。开始优酷土豆是个发行平台和互联网点播平台，这两年开始孵化合一影业、合一文化、云娱乐。无论是做电影、还是电视剧、综艺节目、或者游戏、硬件，我们制作的部分越来越大了。除此之外，商业化这块，有传统广告、内容营销、系统化售卖，在做这些所谓的媒体生意时，我们发现，越来越多的收入会来自用户和内容，包括电子商务和粉丝经济。会员数量的增加，在直播里面投票，打赏、众筹等收入也非常可观。连续5 个季度50% 的增长和三位数的同比增长，让我们看到了这样的路径。商业化这方面，我们发展得比海外还要早，这次我去硅谷、太阳谷和好莱坞，看到Youtube 和Netflix 依然保留他们以前的模式，这些内容创新反而是一些创业公司在做，但他们也是分散的做。而我们把这些东西放在平台上合力推动。

Q：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机？

A： 在“开放生态”发布之前，这个战略在内部已经谈了1 年多了。我们需要的是市场环境，技术环境的成熟，同时我们自己的产品也要有储备。生态的投资，“合计划”的合作伙伴，包括自频道的产品都是有备而来的，我们希望有干货跟大家分享，不只是讲概念。

Q：从多屏到无屏的跨度，从什么时候看到这个趋势？

A：如果看科幻电影多的话，10 年前的电影，更长时间的电影都有。我每年都会跟韩国包括国内的创业公司聊，这方面技术的发展，最近一两年到了临界点，也有了成熟度。抛这个话题出来，也不算早，只是在某个角度来说大家还不敢那么大胆说而已。

我们已经开始去推动，介入虚拟现实内容的制作，这方面已经有比较成熟的想法了。8 月15 日的土豆映像节就可以看到，后面自制节目《我是谁》，也有VR全景的拍摄，这是我们网生内容制作的前沿。以前提到无屏还局限于科幻电影或者说茶余饭后的幻想，我们现在会生产一些内容和产品与之匹配。

Q：那么你心中未来的生态格局是什么样的？

A：无论从创业者，技术、还是设备的改造，门槛会越来越低，会有越来越多的全民参与，全民娱乐。当我们的平台提供更多多元化工具的时候，有此意愿的人自然而然地会产生很多新的化学反应。当然，这需要科技前沿和时代趋势的结合。再过几年，这个思维很快就会被接受，我的态度一直是先试炼，在发布前还是要接地气。

Q：你提到三个人群，爱好者，从业者和创业者，为什么关注创业者的需求？

A：我们现在能够创业了。10 年前土豆（2005 年成立）和优酷（2006 年成立）刚出来的时候，这个产业没有足够的规模，让大家辞去工作来创业。现在的“万万计划”，围绕这三个跟文化娱乐相关的群体设定了阶段性的目标，爱好者会因为设备的普及化更容易进入门槛，吸引跟你志同道合的千人粉丝，1 万个人月收入过万，很多人可以辞去工作，可以去专职做这个东西，我们的自频道已经有不少人做到了，甚至已经出现了十个估值过亿的公司。这在10年前绝对不可能，而现在时机到了。我自己就是个文化娱乐爱好者，现在变成一个从业者，也是一个创业者，我就是这三个群体的代表，现在这个阶段，这三个群体确实大有可为。

Q：提到自频道的赢利模式，听起来有点类似微信加淘宝融合的2.0 版？

A：嗯，有点儿。我们的首席产品官顾思斌说，现在我们搭台，请别人唱戏。我们可以帮助一个人甚至一帮人一起做更高质量的，更规模化的内容生态，提供各种围绕粉丝，围绕盈利的放大作用，我们就是加速器和放大器，形成更强的互补环境，更多的合作共享的契机。

Q：开放生态对整个互联网行业有什么样的影响和意义？

A：对行业的标准，包括行业的发展方向，我希望有新的认识。以前的纯媒体时代已经过去了，单向的一对多的发布只是大家消费文化娱乐的一部分，多对多，参与化的合乐时代，合众欢乐的时代已经到来。我们更看重用户的价值，他的活跃度，他的忠诚度，他的分享，他在平台的时间，会不会参与，会不会弹幕，有没有贡献和含金量，他会不会众筹，他会不会打赏，会不会买东西，会不会参加会员等等，这些方面的价值将超过传统硬广的收入。盲目的追求流量、硬广的模式已经不是单一跑道了，最起码让大家看到更广，更精彩的一条路，这也是我们那么多年在推动的一个方向。希望这方面能够带动整个行业的思考。

Q：未来在版权的投入比例会相对减少么？

A：版权投入我们依然在做。我们在这方面的投入已经非常大了。传统内容，包括硬广方面的生意在优酷土豆有几十亿的生意，这一块也还会增长，不过不只这一条路，我们围绕网生内容做了那么多年，越来越蓬勃发展，越来越多IP 出现，越来越多的牛人出名，甚至可以用它养家糊口。我想用更多的土壤，更多的养分让这个生态蓬勃发展起来，做更广阔，更有吸引力的行业蓝海。

Q：你怎么看今天的合作时代？算是经历了你死我活之后的2.0 时代么？

A：文化娱乐的领域本身就不是你死我活，本来就应该是多元地蓬勃发展。很多人觉得合一影业做线上线下电影的融合比较早，其实也才做了一年多，后来这一块其他的同行们也在做。围绕网生内容也会引起一些效仿。用户时间有限，如果更精彩的内容出来，相互促进，相互引燃行业生机，没什么不好。因为UGC、PGC的基因和一直累积的自制实力，我们在这方面的领先地位还是有目共睹的。

Q：你说的开放生态要以人为本，在自频道的创立时，怎么抓住其中关键的人？比如像高晓松这样的，离开了这个平台，粉丝也就跟着走了。

A：无所谓啊。我们这个平台就是“万万”，有1 万个这样的自频道，一个人走了，不会怎么样。我们是个平台，在推广上会显示出平台的力量。我们每年都出很多强的IP 和优秀的PGC、UGC，未来还是会坚持走这条路。

李捷 （合一集团高级副总裁）

在价值链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在合生态中，所有物种都能在价值链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过去的1 年中，行业里面最顶尖的玩家和厂商都分别加入优酷土豆合计划，无论是和大疆无人机达成的一键上传合作，还是与联通的定向流量合作，跨界生态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解决用户的痛点。合计划的核心诉求是开放、合作、为用户创造更多的价值，与内容、硬件、游戏、运营商等展开深度合作。到目前为止，生态系统中已有超过一百家重量级合作伙伴，包括新浪微博、今日头条、小米、华为等。

邵峻 （合一集团副总裁）

每个创业者都是名侦探

如果把在文化娱乐产业弄潮的各位创业者比作侦探，那么优酷土豆创业场就是最牛的侦探事务所。各位侦探都有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或者百亩良地，要多要少就看您愿不愿意打理，愿意付出多少汗水。“事务所”不间断地建设基础设施，并且把它做成开口型的工具，提供给各位侦探使用。在这个开口的生态体系下，各位侦探在这个土地上共同创造文化娱乐的金字塔。目前我们已投资了加意新品、容艺教育学校、AcFun、着迷和罗辑思维五家企业。未来的“事务所”将建构中国最大专业内容兴趣服务社群。

顾思斌 （合一集团首席产品官）

让自频道主先富起来

优酷、土豆平台上目前已经产生暴走漫画、罗辑思维等受到热烈欢迎的自频道。网生内容每个月的播放总量已经超过100 亿。1000 个忠实的粉丝就可以供养一个好的自频道主。自频道打破了编辑推荐的传统模式。每个自频道主都可以跟自己的粉丝一对一的交流，参与粉丝群体的互动。尤其是在收入能力上，我们面向自频道开发出十种盈利法宝，包括广告分成、送礼、游戏、卡券、软广招商，特别是边看边买、众筹、打赏和专属会员已走在世界前沿。在自频道的成长计划中还设有启动资金，专项奖励和月度分成，在频道主求粉、求名、求利的不同阶段满足他们的需求。

苏立 （合一集团首席运营官）

让内容和消费者互动

合生态中，内容的生产和传播，不再是单向信息产生和传递。围绕着怎么样去深挖粉丝经济，我们制作了《YIF 魔幻秀》，以及人气偶像鹿晗加盟的Super+。而粉丝的需求不仅是在于娱乐，我们还推出由梁文道先生策划的《看理想》，著名导演贾樟柯也将加盟。10 月份首档互联网大型真人秀节目《我是谁》大家将看到互联网娱乐范的大综艺。未来的视频中将出现“移花接木视频广告技术”，根据后台计算机算法可以快速算出视频中可以投放广告的位置，在视频画面中轻松加入产品和品牌logo。

董亚卫 （合一集团首席营销官兼创新营销总裁）

针对消费者需求投放不同创意

创新是互联网永恒的主题，营销更需要创新。营销创意来源于与消费者进行沟通，传统的创意都是单方面，在互联网时代，需要根据不同消费者需求投放不同的创意。大数据追求的是广度和深度，但是营销是有温度的。视频提供有温度的大数据，我们想借此帮助品牌主打动消费者，不只为品牌广告投放和内容提供帮助，还能为各种产业提供信息支持和参考。今后，“合一营销实验室”还将启动规模化精准、智能化售卖、数字化创意、视频电商四大项目，打造有温度的营销手段。

魏明 （优酷总裁）

自频道构成良性微生态循环

过去的优酷土豆主要的重点或讲的方式是在讲传统媒体的发行，我们用平台帮助很多现有的传统制作公司找到他们的观众。基于优酷自制多年来的成功探索，以及对拍客、PGC 以及青年导演的扶植，自频道最重要的是要以内容为核心、聚焦用户、完成变现，在合乐时代实现良性的微生态循环。在这过程中，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找到了表达自己想法的手段和方法，这样的手段通过优酷土豆继续发行和传播，也就是慢慢地建构一个五彩缤纷的花园的过程。